第194章 好像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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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提斯？”吴林生试探着回应，用的是直接发声，如果还是意识传播那就太诡异了。
“真的是你，你那边传送已经开始了吗？”
“正在准备，你这边马上就能接受到物资了吧。”
通讯的另一头有一些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吴林生知道为什么，物资就意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战争又近了一步。
“是啊，很多法师都已经在准备接收了。”
两头都沉默了一下，吴林生在等特提斯说出自己被联系的目的，他想知道特提斯为什么会想要和自己通话。
另一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了：“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加莱姆大公已经被营救出来了？”
“哈哈，真不知道你的消息为什么会这么灵通。”
特提斯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耐烦：“毕竟我是博劳伦家唯一的公子，有点人可用也是很正常的吧。”
就好像特提斯使用家族的力量会让他感觉不舒服一样。
护卫法师柯蕾娅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少爷近来有些烦躁，望谅解。”
“没事的，我对朋友一般都很理解。”
特提斯干笑一下：“我对此表示感谢，吴林生，但我还是想问问加莱姆大公的事情，他...还好吧？”
吴林生本来想开一句玩笑，比如年轻了许多之类的，但他隐隐能从特提斯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关切。
最终吴林生决定阐述实情：“既然你有这么发达的情报网，那么你应该知道，他虽然安然无恙，但是身躯变成了...一个精灵...”
“你刚刚说什么？”特提斯一时间还觉得吴林生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看新送过来的军费报表才知道他回来的，他变成了...一个精灵，你在逗我？”
“嘛...也不是逗你了，但是...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讨论地牢的时候吗，那些关于地牢的猜测，很不幸都是真的。”
吴林生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不会隔墙有耳，而且这里是赫迪尼斯，监听法术是很难使用的，所以吴林生还是悄声说出了自己在地牢里的见闻。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吴林生能猜得到特提斯的表情肯定不好看。
等到吴林生讲完，特提斯那边又传来了声音，不过是柯蕾娅的：“王子殿下...那个...”
“这样讲给你们听没事吗？”吴林生急忙打断，如果对方发表什么不当言论牵扯到自己那还是有点难搞。虽然吴林生也相信特提斯给自己打这种确认电话肯定会找个地方才对。
“没事。”相比较柯蕾娅，特提斯的声音异常冷静，“知道那个老滑头还活着就行，反正这几天家里有他来操心，我也少出点力，专心打仗就行了。”
“少爷，可是...”
“可是什么，就算他回来了，我也不会继承博劳伦家的一切。”特提斯异常决绝地说道，连吴林生都吓了一跳。
“抱歉让你听到了这种话，吴林生，但是...就这样吧，我会找机会做回‘银闪’的。”
吴林生没有说话，这是对方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操心，虽然特提斯心中还是挂念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加莱姆大公也认为自己的儿子肯肩负起家族责任，心中有所转变。
但是特提斯，始终想要成为银闪，而不是特提斯·博劳伦。
“那瑞尔斯那边怎么办？”吴林生问道，
“加莱姆大公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可以说是拜他所赐。”
特提斯嗤笑了一下：“出军如离弦之箭，发即无反，更何况我等皆为棋子，手持神赐之剑的棋士无论怎样的疯狂，棋子也只有遵循的道理。这就是特提斯·博劳伦。”
特提斯叹了口气，吴林生几乎能感觉到那种绝望流散过来。
“吴林生，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你视若无睹之物，是我最希望得到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只有银闪能做到，虽然在别人看来很懦弱。”
“特提斯...”
“先不说那些了。”特提斯转换了腔调，“我也开过报社，这边有些劲爆新闻，想不想听听？”
吴林生笑了，一个幼稚的想法突然升起。
“特提斯。”
“嗯？”
吴林生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人从听到声音应答的间隔时间，对方锚点所在地和自己的大略直线距离，减去无关要素之后再除以二。
“魔法流脉交流的传播速度是五百公里每秒，我刚刚用你的应答算出来的，记住了。”
特提斯的声线一下子高了上去：“那种事情怎么做到的？”
同为法师的柯蕾娅也很惊讶：“这还真是...惊人的研究。”
“不是研究，我刚刚算出来的。要不现在和我说说前线的新闻？”
特提斯转述了一下值得被称作新闻的东西，包括部队的行军状况，一些周边领邦的态度，以及对战争开始时间的估算等等。吴林生指挥艾希娜尔在旁边记录。
等到完成记录之后，两人又寒暄了一阵，由特提斯那边单方面中断了通讯。
“主要是我不会。”面对艾希娜尔为什么不结束通讯的疑问，吴林生摊手，显得格外诚实。
“刚刚那个速度是怎么计算出来的？”艾希娜尔同样还对这个感到好奇。
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杂的算式，吴林生粗略计算了信息往返的时间，同时估计了两地的直线距离，距离除以时间，再除以二，就能得出大略速度。
如果胡安在这里可能会好理解一些，毕竟他见识过吴林生那种数学算法，但是让艾希娜尔接受这些还是有点困难。
“总之就是靠脑子，这个回去再讲给你听吧。”
“你在说我没脑子？”
“不是...我...”
艾希娜尔也没有死揪着不放，适当撒娇之后，两人开始关注起传送仪式来。
法师们确保所有道具都已经就位后开始颂咒，试图和锚点那边的法师同调。同调完成之后就可以将物资运送过去。
这种运送类似于将物资分解成夸克然后通过流脉在另一段重组，本质上并不是空间法术，所以严禁活物通过。
灵魂并不是能分解的东西，所以一旦活物通过这种传送阵，另一头只能得到一具植物人。
解离的过程像是物体不断透明，面前堆积如山的物资慢慢变得通透，不断有各色的粒子从中飘散出来，随后又仿佛得到引导一样，汇聚成粒子河流，涌入传送法阵，然后顺着流脉在另一头重组。
与此同时，一个怪点子在吴林生脑海中浮现出来。
特提斯在给自己通话的同时也提供了新闻信息，如果自己能够建立稳定且廉价的流脉通讯术，那么是不是也能够实现大范围的消息互通？
这样一来，作为一家报社，自己的所能掌握的信息，一下子就呈爆炸式增长。
“诶？”吴林生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加兰德从来没有需要进行大范围信息传播的需要，就算有，也被特提斯曾经使用过的那种通讯水晶替代了。
一次性，造价高，而且定点死。
“好像可行。”吴林生嘟囔着，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成为现实，他就是异世界的人民日报，他就是异世界的移动联通和电信。
互联网，移动通讯，越来越多的可能性如同树枝一样蔓延开来。
“艾希娜尔。”吴林生突然一下子抓住艾希娜尔的手，“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