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亲眼见过,女孩发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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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六点,正是人们下班的高峰期,整座城市人流涌动,车水马龙。
猫馆坐落在京都中心,放眼望去,简单的建筑铺撒着一股浓郁的森系感,透过落地的玻璃,能够看见各种模样的猫咪在它们的小家中窜来窜去。
画面温馨又惬意,处处都透着令人心醉的舒适感。
可是,宠物馆内部,却没外面看上去,那般的安静闲适。
“王炸!”
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来,惊动得笼内的猫咪噙着一双黝黑的眼警惕的转了头看过去。
“哎嘿~我赢了!”
肖然兴奋的声音在馆内炸起来,伴随着其余人的唉声叹气。
“我去,然哥你这什么运气!”
“我靠,又输!”
“这都输几次了!都快贴没脸了……”
偌大的宠物馆内,高高的木质柜架后,是被人特地用落地玻璃隔开来的一小间休息室。
少年们围坐着,白色的桌上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堆纸牌。
“哎~快点!愿赌服输!白条安排上!”
脸上贴了好几张白条的肖然依旧神采飞扬,手舞足蹈,捏起手中的白条冲桌前的脸一一扫过去,而那几人的脸上,无一例外,满脸白条。
沈故放下手中的纸牌。
侧脸边处勾着清晰的下颚线,温润浅淡的表情更是衬的整个人陌上如玉般俊美。
到他这里时,肖然停了停,“故哥,我来了哦~”
“贴吧。”微扬下巴,沈故点头,下一秒,他清俊的脸颊上便多了一张白条。
得逞的肖然笑嘻嘻的缩回去,又撕了一张白条,准备朝着里头靠着沙发那人贴去。
手刚伸到半空,那人便攸然抬了脸——细碎的短发凌乱的落在额头际,透着健康的白皙脸上贴了几张白条,一双浓如夜色的眼眸,单薄的眼皮有些往下耷拉着,勾出几分慵懒,左眼眼底一颗泪痣,又在其中夹杂了几缕汪洋相思意。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幽深无比,肖然猝不及防,就这么直直撞了进去。
肖然动作僵住,随即晃了晃手中的白条,厚着脸皮咧开嘴狗腿的笑了笑:“嘿嘿,深哥,你也输了。”
明明该是一句底气十足、主动权尽握在手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和谨慎。
少年懒懒的扔了手中的纸牌,嗯了一声。
肖然这才壮着胆子,动作飞速的将手中的纸条贴在了少年的脸颊上。
见他这如上刀山的模样,沈故倒是轻轻笑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肖然不以为然,反正他贴到了。
坐回去,将桌上的所有纸牌拢到一起,准备新一轮洗牌。
“喵~”
一道白色的影子窜上沙发,低低的唤了一声。
沙发上的少年垂头瞧见它,伸手将白软的猫捞进怀中,垂着眼,有以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毛茸茸的猫毛。
馆门口的风铃叮叮响起,有人进了宠物馆,伴随着少女脆生生的嗓音。
肖然洗牌的空隙,悠悠冲那边扫了一眼,又收眼洗着牌。
突然,他动作顿住,再次抬眼看过去,瞳孔微睁,语气明显有些诧异:“我靠!那不是姒笙吗?”
一路托着姒笙跑也似的到了宠物馆,褚妮猫着腰在馆门口顺了好会儿气,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姒笙迈步吞吞的跟在她身后,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脚进了宠物馆。
一踏进来,她放眼望去,无数的小巧宠物闯进眼帘。
瞳孔微缩,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姒笙停下脚,转身加快速度,退回了宠物馆外。
玻璃窗外,她背对宠物馆站定,视线中再没了那些活物,才插手进兜,深深的吸了口气。
纯色的帆布包被她松垮垮的背着,微蜷的黑色长发落在腰间,安静地站在那里。
路过的行人总会挑过视线给这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
“姒笙?搁哪儿呢?”
有个寸头少年听见这话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也看过去,紧随着瞪了瞳孔,有些兴奋:“我去还真的是她!”
“姒笙?谁啊,你俩激动个什么劲儿!”
“快洗牌,再玩会儿我该回去了。”
不太能理解肖然反应的人推攘着催他赶紧发牌。
沈故没回头。
沙发上慵懒的少年也没抬头,眼尾淡淡,依旧抚摸着怀中的猫,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姒笙啊,你们忘了?”肖然收回眼,坐回去,继续洗牌发牌,“京大附中那位。”
他这么一说,旁边少年一边拿牌,一边想,突然恍然,举着纸牌道:“哦,你说的那个姒笙啊,我知道她,怪不得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少年也回过头去瞧,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了。
姒笙,京大附中那几里学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
明明本人低调的不行,不管任何场合能见到的只有她身边那位女魔头,可是,姒笙这个名头,却是令人如雷贯耳。
听着几人之间的对话,沈故拿起自己的纸牌,一时间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肖然打出纸牌:“故哥你刚回国,肯定是不知道,就这小姑娘,可是厉害的紧!”
有人打岔了他:
“我倒不觉得厉害,虽说她这名头听着大,但也许都是个噱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真的厉害到哪里去?要说名头,”
身上还套着校服的男声说到这里,下意识瞟了一眼那边一边抚着猫,一边慢条斯理理着牌的少年,才压低了声音道:
“谁能比得过咱们深哥?”
表面又乖又欲的猫系学霸男神,实则打架斗殴样样干的火热,就差没发杀人放火。
沈故闻言,先是一愣,嘴角噙了笑意,冲那人遥遥望去:
“榑深,我倒是不知道,你在这京上一中过得这般有滋有味。”
不慌不忙的跟上上一张牌,榑深收回手,放到怀中白胖的团子上,嗓音浅浅:
“表哥不知道的多了,以后慢慢瞧便是。”
沈故喝了口水,笑着点头:“好的。”
被人反驳了的肖然摇摇脑袋,又出了张牌出去:“咱深哥的确厉害这是既定的事实,可这姒笙也是个狠茬。”
他亲眼见过,小姑娘发疯的模样。
------题外话------
你,是一艘流亡的双桅船,被命运禁锢于玻璃瓶中,突围而出或是自囚而终?
——出自林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