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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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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通莫名熟悉的话,丽娘瞳孔微缩,记忆里也曾有人这般对她说过,她顿了顿,才对挤眉弄眼的楚九月莞尔一笑:“姑娘……”

察觉到丽娘不甚惊讶的表情,楚九月心下了然,拍了拍她的手臂,打断道:“多谢你刚才出手相助,银子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听了这话,丽娘看到身后二人直勾勾的目光,有一种这姑娘会不会是被绑架的预感,可身后二人长的也算是出尘绝世,看着属实不像是干坏勾当的。

小姑娘笑得格外灿烂,反倒让丽娘有些懵了,她选择了沉默,再观察一番,点了点头,福身退下了。

楚九月正沉浸在遇见老乡的喜悦中,不能自拔,连走回桌前的脚步都带了几分雀跃,扫过二人打量的目光,她一一把碗推到他们面前笑道:“都看着我干嘛,赶了一天路了,不饿吗?吃点东西。”

她抬眸看了一眼被包扎好的陌离,语气一沉:“平阳要是真像丽娘说的,连进门槛都难,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就留陌离在此好生休养。”

“你很信任丽娘?”帝辞挽起宽袖,露出一小截手腕,边问边替她夹菜。

听到他试探的语气,楚九月一脸真诚道:“她不像坏人。”

没有看出破绽的帝辞沉默了。

丽娘确实不像是奸佞之辈,可总觉得楚九月对她莫名亲近。

又想到她今日在烟柳巷处事果决,洒毒粉的样子,帝辞免不了生疑。

“你之前来过平阳?毒粉又是怎么来的?”帝辞放下筷,再次问道。

筷子碰到桌面发出细微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房间内被无限放大。

被人一直怀疑,质问,楚九月觉得窝火,瞪了他一眼,又在想到他是男主时,泄了气焰,理不直气也壮的应了声:“我来没来过,你还不知道吗?”

“毒粉哪里来的你不知道?朋友送的,留在身上为了傍身。”

一举一动都活在帝辞掌控里的原主,无论去过哪,做过什么,他都能一清二楚。

就好比她曾天真的爬上樱花树,想着就此桃之夭夭,也能被人逮个正着,在人家面前演了一出岁月静好,登高晒太阳。

更不会仗着一流改妆技术,改头换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从宫门走出去,只敢偷偷摸摸跳进碧落游出去。

帝辞被怼的哑口无言,她口中的朋友指的该是花祈安。

这也不像是一面之缘啊……

帝辞还想再问。

看她耷拉着头,小脸鼓囊囊的,吧啦着碗里的菜,有一下没一下的杵着筷子,该是生气了。

帝辞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心底莫名有些慌。

不知道怎么哄人的帝辞,学着刚才鹿生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生硬的说了一句:“我就是问问,你不曾来过平阳,这里不似京城永安,处处肮脏不堪,人更不能只看表面。”

骨节分明的手在青丝间游荡,轻柔的像是触摸着一片即将凋谢的花瓣。

楚九月手上动作一顿,全然忘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又为什么窝火,只能感觉到心在剧烈的跳动,余光中他勾着唇,弯着眸子,她只瞥了一眼,脸就开始发烫,连声调都被烫的软甜。

她说:“下次不准再问了。”

再说她也没追问你武功怎么如此卓绝,鹿鹿为什么会机关术。

少女的声音很甜很软,与往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却成功的钻进帝辞冷冰冰的心,逐渐浸了一层蜜糖。

一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帝辞便想要更多,想要看到她永远像这般对着他笑。

只这般对他一个人。

鹿生看着她们二人旁若无人的相处,无端觉得心中郁闷,只能靠不断喝茶来缓解压制。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小心翼翼的王爷,连说话都变得柔和,也从未见过天真乖软一面的楚九月。

在鹿生面前,楚九月更多的是呵护他,保护他,心疼他,而不是依赖他。

楚九月见鹿生只喝茶,一口饭菜也没吃,忍不住拿起糕点喂,“鹿鹿,是不是伤口还疼啊?一会儿我去问问丽娘有没有止痛的药,张嘴,先吃点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说话,鹿生便没办法拒绝,贪恋着她的这份喜欢。

他温声说道:“不疼。”

楚九月见鹿生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正开心,旁边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喂我。”

楚九月:“!!!!”我滴个乖乖!

鹿生惊得噎着了,猛灌了几杯茶水。

楚九月僵硬的扭过头去,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见帝辞挽起袖子,刚好露出那块不大不小的伤口,在紧实白皙的的手臂上异常明显。

他是内力受损,外伤再多待上半天,就能愈合了。

只是脸色的确不太好看,那也能自己好好吃饭啊!!

真应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他这敢情回炉重造了。

楚九月无奈道:“你又不是没有手。”

“他不是也有吗?”帝辞反问。

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楚九月想到了那日苏的猛男撒娇,人设一个个崩塌的,总让她措手不及。

可鹿生不一样,琉璃般一碰就碎的绝色,就是要宠着惯着,用来心疼的,更何况这可是她连做梦都喜欢的人。

她揶揄道:“他是我夫君,我自是要悉心照顾,你不一样,要不,我去帮你把流觞喊来,让她喂你。”

正好,还能促进男女主感情。

说着,楚九月不忘拍着鹿生的背,他呛的不轻,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眼尾起了一层雾,像被欺负惨了。

楚九月用指腹,抹了抹他眼角的水雾,拧着眉。

覆上来的玉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鹿生理顺了气息道:“无碍,我只是没想到公子会说出这般言论。”

她也没想到……

帝辞瞅着这一幕,莫名烦躁,抄起一块荷花酥,用力一咬,偏过头去盯着窗外。

落日客栈,人来人往,客栈开关门声,间隔不会超过一盏茶,楚九月正寻思着要不要入个股,还能赚上一笔,便听到一女子推门而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紧接着是楼层上的客房,听到动静纷纷开门来看热闹。

楚九月担心好不容易遇见的丽娘会出事,忙放下碗筷,推门而去。

楼上楼下,一共三层,栏杆上已经趴满了吃瓜群众,抬头一看全探着身子往外看的人头。

一蒙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左边迎面走过来,看不见面貌,但佝偻着腰的身形很像一个人。

眼看着他要挤到二楼最后一点空隙,楚九月眼疾手快,擦身一跃挤到男人前面,快一步趴到栏杆上。

男人蹙眉,眼里迸发出危险,却又在看清少女模样后,透着惊讶又不得不收敛了气焰。

怎么又是她?

帝辞周身凛然之气,压迫感实在太强,他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鹿生则跟在他身后,周边的人纷纷给二人让开一条路来。

光看气质他们就得罪不起。

楼下声嘶力竭的女子,披着孝服,跪在丽娘面前,从楚九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不断颤抖的柔弱身板,腰间挂着的一捧草药,还有血肉模糊的双手。

“丽娘!我求求你!求你去救救风尚!他人心不坏,你知道的!平阳那群忘恩负义的畜牲,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鬼话,说要将城里当官的都祭天,才能驱赶蛊虫,免了这场天灾。”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有办法驱赶蛊虫。”那女人一边哭诉一边举起腰间草药:“这是你给我的,多亏有它,我才能蹚出来,求求你了……!你去救救风尚好不好……?”

女人哭的人伤心欲绝,听的人都有所动容。

但众人的关注点,更多的不是在女人身上,而是在那草药上。

楚九月的关注点,则是一直盯着丽娘。

丽娘依然坐在桌子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摩挲着那串朱砂,满脸不以为然,只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有一丝一毫怜悯,更多的竟然是嫌弃。

“我帮不了你。”

此时,她跟刚才的热情完全是两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别碰老娘。

老娘很高贵,你不配。

女人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哭的更厉害了。

“风尚也曾是你的弟子,你就这般任由他被活活烧死吗?大家评评理!!!有这样的师傅吗?”

“你若是不帮我,那就别怪我,挑明你的身份。”

说到后半句时,女人突然放低了声音。

听了女人威胁的话,丽娘眉毛一挑,凶煞般钳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敢多说一个字,你就去死。”

丽娘的声音不大,却比门缝钻进来的秋风还要冷。

见女人吓的哆嗦,她一把甩开女人下巴,“苏清然,我曾经说过,若是入了官场,入了平阳,无论是谁,我丽娘都不会认,别说是徒弟,就算是我的至亲骨肉,也不会去救。”

“世人都知道我丽娘冷心冷血,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你来我这撒泼打滚,一点用都没有。”

她抬眸看着满楼的吃瓜群众,楚九月刚好也在盯着她,四目相对下,丽娘冲她莞尔一笑,随后瞥开视线,福身道:“各位客官,看热闹也该看够了,没有什么大事,影响贵客休息了,二丫,统统送上一壶酒,就当赔礼了。”

“是!!”一直在柜台扒拉算盘的二丫,响亮的应了声。

二丫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般,只在进门时扫了一眼苏清然,便无奈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算账。

听到掌柜的话,拿着木盘端着酒,屁颠屁颠的挨门送酒去了。

楚九月趴在栏杆上,小脑袋瓜都是问号,一时半会也没能理解,其中的情感纠葛。

只知道丽娘和二丫,看上去都很嫌弃苏清然。

满楼的客人,也没有人说出只言片语,有人盯了草药好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掌柜的,你这还真有能上平阳的好东西?这草药还有吗?能不能都卖给我?多少钱你说了算。”

说话的男子,蒙着白色斗笠,看身段穿着,是个公子哥。

仅凭腰间青色玉坠子,油润透亮,一看便价值连城。

旁边的人也大多如此,楚九月这才惊觉,整间的人客栈,都是非富即贵。

身穿粗麻布衣的,也掩盖不住一身富贵气。

女子都带着面纱,男人大多带着斗笠,蒙的严严实实。

上上下下,目测五十人左右,只有楚九月一行人没有遮掩。

楚九月一时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下意识抬起衣袖,挡了挡面容,余光瞧见帝辞和鹿生二人负手而立,气质尤为卓越,她凑过去,小声道:“你们也将面纱蒙上。”

“为何?”帝辞慵懒的抵在栏杆上,偏头看着她。

鹿生倒是配合她,抬起手臂,青衫挡住容貌,刚好挡住他浅浅一笑。

“你没看见他们都挡着面纱吗?”楚九月用气声说着。

见帝辞依然没有动作,她上手抬了抬他的手臂,“你就勉为其难挡一下,免得让旁人惦记。”

听了这话的帝辞,自胸腔发出细碎的低笑,胸肌明显起伏两下,也没再拒绝,顺着她的意思,挡了挡。

怕旁人惦记,就说明她还在意。

只是遮掩完全没必要,跟他们这群遮遮掩掩没脸见人的,可不一样。

丽娘听了公子哥的话,倪了他一眼,很快又染上一层不达眼底的笑意,指着苏清然的手,“公子不妨看看她的手,被蛊虫咬成什么样了,您能舍得您那娇贵的纤纤玉手?她自小生在平阳,长在平阳,能走出来,不过是仗着自己熟悉路线。”

“您要想去,丽娘也不会拦着。”她下巴对着草药扬了扬:“草药就只剩下这些了,想上平阳,自己来拿。”

话落,众人视线纷纷落在那公子哥身上。

公子哥瞅了瞅苏清然血肉模糊的双手,似是还能闻到腐臭的血腥气,翘着兰花指在鼻尖扇了扇风,嫌弃的扭头进了房,关了门。

他可不想沾染上一丝肮脏晦气。

有些人见此面上带着嘲讽,收了二丫送的酒,也都回了屋子,整个客栈充斥着哐当哐当的关门声。

苏清然本以为这么多人看着,丽娘定会被谴责,然后不得不去救人,她没想到众人会冷眼旁观。

只能卑微的再次祈求丽娘,“丽娘,他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无论是你还是方子兰,都不应该将错归结在风尚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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