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坐等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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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一年,坐在城楼上看着漫天大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城池,一眼望去满目都是银白色,将士们总爱用骨哨,吹着故乡的曲调。”
说着司徒婉眉眼微垂:“最后谁也没能回一趟故乡,只有我回来了,算起来,我也是个逃兵。”
司徒婉自嘲一笑,陷入了沉默,楚九月看向她:“你喜欢凉州吗?”
“是喜欢的。”司徒婉应道,却不曾抬起头来:“那里的人没有坏心思,一心为了守护万家灯火,人心所向,劲都朝着一个方向使,多好啊……”
若不是有这样一群单纯,心思细腻的硬汉,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司徒婉日日站在城楼上,望着故土的方向,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楚九月想了想还是问道:“帝临风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看过原著,但有太多事已经不一样了,楚九月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除了保家卫国,英勇杀敌,楚九月更想知道在亲近的人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帝将军啊…”司徒婉咕哝了一句,原本孩童般的年岁,一瞬间仿佛回到她本该有沧桑:“他是个好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楚九月有些惊讶。
“他”能想到帝临风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能想到帝临风可能是个老顽童,但都不会去想到司徒婉会说他是个好父亲。
在楚九月看来,帝辞三岁,帝临风便远赴凉州,再没有回来,有的只是冰凉的精巧小玩意,又有什么意义,帝辞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就连风溪一人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将军府,他也不曾回来,连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差遣回来,哪怕带一句话都没有,在楚九月看来他连一个好丈夫都算不上。
“帝将军,他就是个闷葫芦,不懂得表达。”司徒婉似是陷入了回忆,眼角噙着笑意:“曾经我也问过他,为什么总是站在城楼上,他只是跟我说想家了,我又问他,为何不回去,每个人一年都有一次回家探望的机会,再怎么样也能同家人温存三天,他说一旦回去了,就回不来凉州了。”
“开始我不懂,后来我逃回永安,才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谁又想离开家人,去苦寒之地,只是总有人要负重前行,凉州的将士们,守的除了百姓,还有自己的家人。”
楚九月单手撑着脸蛋,听着司徒婉说着故事的柔慢语调,似是真的被带到漫天飞雪的凉州,一头扎进雪堆里,同那群将士,卸下盔甲,打着雪仗,好不快活。
雪沁进衣领,凉的楚九月缩了缩脖子,穿着拖地白裘跳了几下,让雪抖出来。
城楼上站着玉树临风的将军,手里拿着许多机巧玩具,坐在城楼上冷艳英气的司徒婉,似在同帝临风说,“这些小公子定会喜欢。”
听到这话的帝临风,笑了,笑得小心翼翼,令人动容。
“阿嚏……”
次日,躺在床上的楚九月打了个喷嚏,似是被梦中的雪染上寒霜,又或许是昨夜的秋风太过眷恋,让她不由得浑身发冷。
“他”将锦被盖过全身,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像一条毛毛虫蠕动着,鼻子又透不过气,翻来覆去的再睡不下去,气的睁开眼睛,倚靠在床边好让自己好受些。
咚咚!!
一阵有力的敲门声传来,让楚九月眉头蹙了蹙,紧接着少年浑厚的声音问道:“花祈安,你怎么样?”
看那宽厚的影子,门口的少年一手端着一把个木盘,另一只手放在门上,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楚九月用男声道:“进来吧。”
“他”的声音沙哑,一说话嗓子就划的疼。
隐约记得昨夜是那日苏抱自己回来的。
那日苏进来了,他今日依旧穿的那水绿色长衫,只是总让人觉得,他似乎长大了,不像往常一开口就是老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他将端的木盘放在桌上,端起上面的白色汤盅,打开盖子边吹边说:“这是我熬的姜汤,你且喝一点,要是实在不舒服你就开个药方,我去给你熬药。”
“你都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觉了,昨夜每隔一刻钟咳上一次,你记着些,要是药材不够,我去问李家要来。”
“喏。”氤氲的水雾将那日苏俊朗的脸庞,掩的朦胧,接过他递过来的姜汤,感受到汤盅的温热,楚九月才回过神来,方才觉得不是做梦。
这变化也太大了,楚九月一时不太适应,在那日苏炽热的眼神下,楚九月不自在的喝了两口,如坐针毡,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嗫嚅道:“吵到你了?一夜没睡吗?”
“嗯。”那日苏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担心。”
听那浑厚而低沉的声音,楚九月越发不敢看他,也不说话了。
“他”又用汤匙泯了一口,只见那少年立刻伸出手来,欲将汤盅拿回去,嘴上说着:“是不是太烫了?要不要我喂你?”
就是因为听着不像开玩笑,楚九月差点没被呛死,那日苏忙替虚弱的小公子锤着背,关切道:“没事吧?”
“那日苏,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楚九月用手挡下他拍着后背的手,真切问道。
“没有啊。”那日苏摇摇头,被问懵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这样我害怕,一夜之间怎么如此乖巧听话?”楚九月见他还要上手来喂,一鼓作气将姜汤一饮而尽。
“嗯?”楚九月咕哝了一声,将喝干的汤盅往他面前一递。
“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那日苏说着,将汤盅收回到木盘。
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楚九月想了想,那日苏确实很听自己的话。
只是就是觉得不一样了,更温柔了,更成熟了,更让人安心了。
楚九月又问:“昨夜方子正来过吗?”
那日苏仍旧是背着身,“子时,偷偷摸摸来过一次,约莫观察了半个时辰,便走了。”
方子正这个人最是没耐心,子时能在梅苑呆上半个时辰,明显找不到李茹焦虑到了极点。
但又因为李长书的住处离梅苑不远,又是梅苑内,他更是不敢胡来,若是被他老丈人发现他进了梅苑,非要将他赶出李家,不让他踏进李家半步,还没进李家门的他可不敢。
尽管李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过,假山后是李家地牢所在,只有进了李家的门才能进入,但他一日没见到李茹定会去找她,只要趁着深夜不被发现就好。
看来今日是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楚九月勾了勾惨白的唇瓣,没忍住又轻咳两声:“咳咳……”
香消玉殒般身子随着震颤。
那少年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轻拍着自己的后背,嘴里念着:“李茹那畜牲,该死,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如此。”
楚九月咳够了,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今日咱们有好戏看了。”
话音刚落,司徒婉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就指着风雅堂的方向,说道:“阿姐……我听到李逸阳的声音了,他是不是也死了?”
“真是罪有应得,要不要去看看?”司徒婉双手抱在胸前,兴致勃勃的提着建议。
在司徒婉的世界里,这里原来是地狱。
这里的人都是死人,连她自己也是。
楚九月想起古书上记载的医治脑子的法子,可是技术毕竟有限,一时还做不到。
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开心解气极了。
若是真的将她治好,记忆回归,或许她还不如现在活的开心自在,天真洒脱,最起码有“他”在,司徒婉可以肆意妄为。
“嗯,他也死了,而且会下十八层地狱。”楚九月说的一脸认真,干脆让她活在梦里,也好过日日消磨殆尽。
果然,司徒婉一听,眼睛都亮了:“真是苍天有眼。”
越说声音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她想莫笙阿姐愿意嫁给李逸阳,心里定是爱过的,会不会难过,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怯怯道:“对不起阿姐。”
对不起?!
看她的样子,楚九月便猜出个一二,笑道:“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先去收拾一下,别让他认出你来,待会我们去看戏,不过你可要乖乖听话。”
司徒婉定睛看他,重重点了点头,雀跃的离开了。
风雅堂内,似乎很热闹,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而后是漫天的骂骂咧咧,边哭边骂:“我的茹儿啊……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茹儿……茹儿……呜呜呜……岳父您放心,日后子正会连带茹儿那份,加倍孝顺您……”
“二小姐…呜呜呜……您的腿怎么了?您想说话是吗?您说奴才们听着呢?”
“嗓子也不能说话了吗?怎么都是血,快去请医者!”
听到这,楚九月便下床穿好白色长衫,玉带束腰,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绿色发簪挽起,脸色越发苍白,纤纤玉手稍稍用力拎了下药箱,便泛起一阵粉嫩。
刚拎起,便被身侧的少年一把抢了过去,只听他问:“都这样了,还去看戏?”
“今日这戏需要我。”楚九月勾了勾唇,越发显得不堪风吹,易碎。
“你生起病来,怎么看上去跟要死似的?”那日苏眉头紧蹙。
楚九月不否认,“他”原本的身体便是如此,百毒不侵,最怕这些小的感冒发烧,好的话十天半个月能痊愈,然更多时候只会加重,确实像个将死之人。
有一次在医学院,差点就被当成死尸,被学法医的师兄给解剖了。
“花神医!花神医!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她快不行了!”春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关心李茹还是装装样子,又或者说是被吓得,有如此猜测完全是跟在春华身后时,一向不失礼的她,叠放在腰腹间的手,一直哆哆嗦嗦的,有好几次脚步都是飘的。
楚九月不禁好奇,当方子正面对给他带了一头绿帽子的李茹时,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滋味可不是人能承受的。
更何况,楚九月那日让牢笼里的男人帮了个忙,等有人去寻李茹便能看到最放荡不堪的一幕。
要多激情就有多刺激!
再加上一群男人,嘴上同方子正说着:“兄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二小姐才日日来这里快活?”
“还是说,你有什么隐疾,告诉我们,让我们开心开心?”
“对了,二小姐说了,这家主之位早晚都是她的,到时候要我与她共享李家的财富,权力,你若现在放手,或许二小姐心地善良还能给你个几两银子,让你不至于饿死。”
“兄弟,你别动手啊!在这待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如果今日你杀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李老爷会立刻收到你平时的行踪轨迹,比如殴打至亲,赌坊欠债,再或者强掠良家妇女,还望你好好思量。”
“我们想怎么样?将我们放了,外加给我们一人一百两,不然你知道后果!”
“一百两多吗?比起李家家产,那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方子正只能答应,只有如此,才能保住他在李府的地位。
“花神医!快!快来看看我的茹儿!”李逸阳泪眼婆娑,见花祈安来了,忙上前去拉人。
他才刚刚下床,穿了一件玄色绣缎长袍,身上腐烂的伤还没痊愈,脖颈上,脚踝上,凡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用白绷带绑的严严实实,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眼下也没人注意到身后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司徒婉,眸中锋芒化剑,将李逸阳剥了一层又一层皮。
那日苏紧紧跟在楚九月身后,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楚九月这一看,确实惊到了。
对上方子正哭肿的脸,楚九月心惊一刹。
太狠了!
李茹原本娇媚动人的脸蛋,半边脸被刮了一层皮,另一半刀划花了,整张脸狰狞可怖,双目腥红的瞪着上空,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猛地看向楚九月,楚九月心一惊,后背发凉,只见李茹颇为激动,嘴巴一张一合的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的呜咽着。
双手用力抓住楚九月白皙的胳膊,登时就红了。
李茹手不断发狠抓挠着,一道道红痕越发明显,楚九月吃痛,“嘶~”
整个胳膊瞬间就肿了。
那日苏和司徒婉同时上前,一人抓着李茹的一根胳膊,用力一捏,骨头一声脆响,碎了,连带手臂的骨头,也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