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十几年的黑暗,他迎来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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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凤麟天这样子凤灵曦哪里会不知道是误会了，可能以为自己家胆大包天的孙女这回真要上天了，凤麟天的表情非常严肃。
“你实话实说，爷爷不会怪你但你不能说谎，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可能是这语气却是太重了。
凤长卿忍不住道：“爹，曦儿还没说话呢，你倒是让她先说啊。”
不怪凤麟天这么严肃，他就怕凤灵曦是不是真的去偷去抢了，能得到这么个灵气充裕的果子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有价无市的灵果，这可是天地间自然孕育出的宝物，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抢不到，而那些人的实力就更不用说了，随便跺跺脚都能震死一堆人！
“爷爷急什么，这东西来路正当，你孙女一没偷二没抢……唔，非要说抢的话也是从一条蛇嘴下抢来的，是无主之物凭实力得到的。”凤灵曦不敢大喘气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就怕老爷子的心脏不好真被吓出毛病了。
其实凤灵曦并没有觉得一颗果子怎么了，她空间里还有不计其数的天材地宝灵植药材呢，只要她想，药神前辈给她的那些药田里的灵植都够她用一辈子还能循环利用，只要灵植还埋在药田里就会不断的催生长出新的灵植。
手上握着一座金山就没有穷过的凤灵曦感受不到凤麟天恐慌的千分之一，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清楚，恐怕今晚的果子会变成惊吓。
她是想让爷爷提升修为，可没想让爷爷提心吊胆。
“你说什么……”凤麟天稍微冷静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盒子，最终眼里划过一丝复杂又塞给了凤灵曦：“你这孩子，爷爷一把年纪了要这个做什么，你还小，就算用也是你用。”
凤灵曦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凤麟天当然感动，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也不知道这么拿出来万一被人盯上可就是天大的麻烦。
还不如拿下后自己的吃了，到肚子里才是安全的！
“可这是给爷爷的，我有了。”凤灵曦又推了回去。
凤麟天眼睛忽的一瞪：“你还不止一颗！”
他以为这东西能有一颗就不错了。
“是啊，一棵树上怎么可能只有一颗果子，我摘了五颗，当时想着圣灵果给小叔叔解毒后恢复身体用不错，就全部都摘下了，所以爷爷也不用给小叔叔我有给小叔叔准备。”又是一句话就把凤麟天接下来要说什么都给堵回去了。
合着半天，这颗果子似乎不受都不行。
“圣灵果……”
“圣灵果？！！”
书房内惊起的两声一不小心没忍住的惊呼，紧接着凤麟天和凤长卿又连忙闭上了嘴。
“这是圣灵果……对，我记起来了，果香浓郁清甜，外表乳白无暇似玉，凝结成熟后果实内育有饱满的灵气，圣灵果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传闻中更是有着可抵挡百毒侵蚀，可滋养万物的生灵圣果！”
凤麟天没有声音了，他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怎么也想不到他这孙女从前就经常变着花样给他惊吓，有朝一日这惊吓还升级了连已经在大陆上绝迹的东西都被她带回来，还不止一枚！
抵御百毒侵蚀。
滋养万物……
凤长卿身躯僵直在了那，尤其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凤灵曦说的那些话，眼眶登时微微泛红。
这孩子……
这为了他？
“走前答应过小叔叔，今年的生辰一定会与往年不同，那这第一份不同自然是要从根源开始。”凤灵曦面向着凤长卿，缓缓蹲下身去脸上的笑意浅浅不绝，柔和如春风拂面，她轻声道：“小叔叔可愿信灵曦一次，只要小叔叔点头，这几日准备好后我们便能开始。”
其他药材不需要她另外准备空间里就有，凤灵曦最感激昆弥的就是他带给了她药神的传承，凤长卿的毒素很复杂，寻常的解法与药材根本没有效果，这也是为什么凤家求医多年还是无用的原因。
圣灵果的出现，让凤灵曦更想借此赌一把。
就算失败，有圣灵果在，一颗不够就两颗，两颗不够就三颗，三颗不够就四颗！她一定会保下凤长卿的性命，至少改善他现今早已到尽头的身体。
凤长卿喉咙间传来干涩，他轻笑着抬手抚摸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小叔叔烂命一条还有什么不敢，曦儿有这份心，小叔叔从未像今日这样感到惊喜，我们的小丫头果真是长大了。”
凤长卿越发觉得他来全老爷子是正确的，凤灵曦早已不同过往，她的变化，她的改变，都在告诉所有人她已经不过过去的那个凤灵曦！
“但小叔叔仍要问曦儿一句，若是让你来，你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此时，凤麟天也不禁抬头紧紧注视着凤灵曦。
“原先没有圣灵果，在只考虑保住小叔叔的性命前提下，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而如今有了圣灵果做保障，可以再往上提一成。”凤灵曦如实道。
成功率。
其实很低！
非常的底！
有了圣灵果还只有六成的把握，而这还是和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鬼医说出来的话，只能说明凤长卿体内的毒素已经不是简单的棘手。
“也就是有六成的把握。”凤长卿还是有些意外的，他相信现在的曦儿绝对不会对他撒谎。
她说有六成，那就是有六成！
凤麟天担忧的看了眼自己这小儿子，然而对凤灵曦道：“曦儿，你当真有把握？要知道，你小叔叔身上的毒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炼丹师都没有任何效果，他们都说，这毒无解！”
六成。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孙女。
而是别人那一成希望都没有，到了凤灵曦这边却说有六成！
正常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世上没有毒是真正的无解，解不出，是无用！不是无解！”清冷微凉的声音几乎是没有空隙的街上了凤麟天的话。
这一声可谓强横至极！
没有一丝一毫回转的余地，语气里的底气更不似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会说得出来，连凤麟天和凤长卿都不禁没了声。
凤灵曦猛地回过神，她低咳了声，扬起笑脸神情认真的道：“其实，在很久前小叔叔身上的毒我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一直到今日圣灵果出现后，我才察觉时机成熟。”
“而且，这些年来其实我都有学习医毒之术，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们，爷爷不是好奇君……君老师为什么会答应来我们凤家吗？”
凤灵曦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了君翊，反正也是老师顺便再充当下师尊吧！
“其实。”
凤麟天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凤灵曦轻声道：“其实君老师，就是我这些年来暗地里教我医毒之术的人，他是我的师尊！”
啥叫五雷轰顶！
凤麟天体会到了，他忽然觉得什么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君翊那样成就身份的人会屈尊来凤家，原来两人早就认识了！
凤长卿忽然道：“爹，我有些事想和曦儿单独聊聊。”
“单独……嗯，嗯？”凤麟天点着头忽然回头，随即释然：“算了算了，你们折腾吧。”
“但不管最后你们做出怎样的决定，今后至少要和我这个老头子吭一声，明白了吗？”
罢了，小儿子向来有主见，坚持的事十头牛拉不回来，当年参军不就是，如今还是那个牛脾气。
至于凤灵曦。
要不怎么说是姓凤，都是一个样！
凤老爷子负着手，袖子里揣着那盒大宝贝，悠然的离去。
……
等凤麟天走远后。
凤长卿才好笑的道：“好了，你爷爷现在走了，有什么话就直接和小叔叔说吧，不用绞尽脑汁应付他也省事了。”
“我怎么听不懂小叔叔说什么了……”凤灵曦嘴角抽了抽。
凤长卿挑眉：“你确定？”
“你确定你真的和那位君公子是师徒关系？曦儿，你小叔叔只是身子残了在家里十几年，不是彻底废了连点手上的消息网运行都办不到，那位君公子的来历可不寻常也就你爷爷信以为真。”
凤灵曦：“……”吓死了，她还以为什么露馅了呢。
平时少有被吓到，一朝被吓差点没绷住。
“果然瞒不住小叔叔啊。”凤灵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她轻声道：“但我确实有一位师尊，虽然这一身医毒之术非是出自他，可能解小叔叔体内毒素的办法确实他教的。”
那些传承，就是无价之宝，没有这些传承凤灵曦无法那么快贯通这个世界的药理药性，更无法从那成千上万条的办法中，找出最有用的几条。
是药神前辈留给后辈弟子的毕生所学！
喊一声师尊，其实真的不为过。
“但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
凤长卿眼底划过一丝深意，随即了然：“是不方便？”
“师尊一生仇敌不少，他警告过我，想要活命就要藏好，除非确定那些人都已经死绝了否则绝对不能泄露一丝一毫，那会引来杀身之祸！”意思就这个意思，凤灵曦现在还记得当时药神语重心长的交代嘱咐。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传承落入昔日仇敌的手中，那简直比喂人吃屎还要恶心！
“原来如此。”凤长卿明了，他轻声道：“既然是你师尊的嘱咐那就要放在心上，日后在外面，切忌不要暴露。”
凤灵曦摸了摸鼻尖，她想不开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暴露。
只是药神前辈的仇人……
如果可以，拿了人家的好处就要有回报，凤灵曦素来是分得清的，药神的仇便等于是她的仇！
“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忽悠爷爷的地方了。”忽悠吧，忽悠着忽悠着假的也能成真。
“小叔叔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此毒霸道，是多种毒素混合而成，性寒的毒会逐渐吞噬你的修为转化为身体的负担，性热的毒会配合寒毒发作攻击身体甚至是识海！”
凤灵曦摸着下巴，她没有太仔细确诊过凤长卿体内的毒素数量，但占据大头的是这两类领先才人脉象混乱得根本无法切入。
“还有一种毒，我无法判断它具体是什么毒，似乎和精神力方面……”这是陌生领域，凤灵曦微微汗颜，她最拿捏不稳的其实就是这个了。
太复杂，如果用来做按例的话，凤长卿身上的毒绝对不会是合格的按例，换句话说，那些毒这么多年的交融不知道都变异成什么模样了！
在凤灵曦说出这些毒素的区别时，凤长卿视线目光就已经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抬头，那一瞬间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蹙起纠结的眉头时，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狂喜！
凤灵曦说对了！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说出过他体内毒素的区分，但他自己是可以感应到的，凤长卿也不是不识毒要不然在外面混这么多年还能活着也是奇迹，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懂得一些毒性，所以才觉得绝望！
“是可以腐化精神力的毒素。”凤长卿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毒，不是天风大陆的毒！”
不是天风大陆的毒……
这一句，也是击垮生机的一句话。
天风大陆上根本没有此类毒，那些所谓的名医又要怎么解毒？他们甚至连毒素的区分特别之处都辨识不出来，凤长卿完全没有寄予希望过！
“不是天风大陆的毒？！”
凤灵曦眼里似乎微微泛起了亮光。
凤长卿苦笑：“是，不是天风大陆的毒，如此，曦儿还觉得……”
话还没说完。
他好像听见了这丫头在嘀咕一句什么……
“有意思，难怪毒素会生异变，不是天风大陆上的毒且具有腐蚀精神力的毒素，难道是枯藤鬼草为主，噬魂丸的变种毒素？”
很快，凤灵曦有自己摇头把刚才的猜测否决：“不对，这毒素还有融合其他毒素的包容性，枯藤鬼草毒性霸道没有兼容的可能，或许……”
“魇障魂露？”
一道灵光闪过。
‘咔嚓！’凤长卿扶手直接断裂。
凤灵曦听见动静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过去，然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