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城中另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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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见晴,李府大宅内丫鬟仆人排成队列,几位夫人相簇而泣。
“大夫人···”宋知安顺着仆人的手指方向,前去问询:
“昨夜可是您与李老爷一起?”
大夫人用帕子擦拭去眼泪,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走到一较为隐蔽的地处,说道:
“其实,昨夜我并非与老爷一起。”说着便止不住眼泪,但又不想他人听见,便只能小声啜泣着。
宋知安不解,大夫人见状,叹了口气,将丫鬟使唤下去,环顾周围无人关注,才说:
“这几日,老爷近日总是酗酒不进卧房,昨夜是与老夫人说来我房。后面我便与老夫人说,老爷去了书房,不料今早一看···”
话罢,她便又是小声啜泣着,又用手帕将眼泪擦去,宋知安注意到大夫人手上的伤痕。
“大夫人,您手上是怎么了?”
大夫人听罢,将手缩进帕子下:“是被我养的小花猫不小心抓伤了手罢了。”
她将手指向远方的假山,说:“不过它已经淹死了。”
言辞间,宋知安感觉到一股愤怒,她眼神饱含泪水,又说:“那是我最喜欢的小花猫···”
话语之间,她似乎感受到什么,便急忙停止再说关于小花猫的事情,只是道歉:“抱歉,宋公子,见笑了。”
说完,便唤来丫鬟,将自己扶了过去。
宋知安隐约感受到李府大夫人的不正常。
书房内,仵作正细细的查验着,宋知安进门看见唐芷儿正蹲在一旁,用双手撑开眼皮,盯着仵作的行动。
“唐小姐,你这是?”
唐芷儿像是被外界吵闹到,悄声地说:“嘘!我在升级!”
宋知安见状,也蹲在唐芷儿身旁,问道:“何为升级?”
唐芷儿转头继续悄声地说:“就是挑战自我”,不料这一转头,与宋知安距离太近,两人便就面面相对,大眼瞪小眼。
“唐小姐,我想我们要去洗把脸了!”
宋知安说完,便麻利跑走,一边跑还一边喘些大气,留着唐芷儿原地感叹:‘这古人不化妆,皮肤真好。’
感叹完,她也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仵作干活,确定自己没有过多反应了之后,心有满足的走了。
踏出书房门时,正好碰见大夫人,便问好请安,大夫人匆匆回复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朝着另一房门走了。
唐芷儿看着背影,觉得十分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这时宋知安走了过来,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
“宋公子,洗完脸了,为什么红了?”
宋知安笑笑,说:“方才离唐小姐你太近了,是平生第一次与女子面对的这么近,所以才脸红。”
唐芷儿一听,捂着嘴偷摸笑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心中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老实!
她见宋知安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说:
“不知你是否感觉李家大夫人有些奇怪?方才我不小心撞到她,觉得她身上有些硬处,但具体又不知如何形容。”
宋知安听后也说:“想必是伤。但目前我也未能明确。”
“伤?”唐芷儿再细细回想,深长地说:“天气倒不是很凉,这大夫人穿的想必是厚了些,难道真的是为了遮伤?”
“不对不对···”她又看向宋知安,疑惑问道:
“可谁会造成这个伤呢?李家大夫人,谁还敢欺负不成?”
宋知安看向书房内,说:“那就要问尸体了。”
正好此时仵作也已经验尸完毕,上前与宋知安说了几句,便领着手下走了。
“他说啥了?”唐芷儿凑上前问。
“李府一案与前些日子发生的案子不同,李府中尸体伤口处并不完整,有锯齿状···”
还未等宋知安说完,唐芷儿感觉摆摆手不想再听下去。
“唐小姐,看来你升级的还不够啊!”
唐芷儿缓过神来,自觉宋知安是在笑话自己,但想着又无妨,唤来破儿说:
“破儿,方才宋公子笑话我,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破儿赶紧扯着唐芷儿远离书房,拍拍胸口说:
“小姐,咱们赶紧走吧。”
“笨蛋!看来你也得随着我好好升级才是!”
唐芷儿和宋知安四人作别李府老夫人,便启程各自回府。
马车上,唐芷儿又问:
“破儿,如果你被他人笑话了,你是如何处理?”
破儿想也没想,便说:“那我便欺负回去!”
“那若是身份比你高一点的人呢?你无权无势,怎么欺负回去?”
破儿这下才挠着头想,左右同时开挠,有所失望的说:“那只能忍!”
唐芷儿大笑:“破儿,面对我们有能力战胜的人和没有能力匹敌的人时,都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一忍再忍,做缩头乌龟。”
见破儿不解,又便说道:
“若那人笑话你是轻,那就当放了个狗屁,若那人笑话你是重,也要因重的程度来做出相关的回应。”
见破儿还是不懂,唐芷儿笑说:“不要太过于计较,也不能···”
“哦~也不能不计较,要因事而论,对吧,小姐!”
“破儿,孺子可教也!”
说到这儿,唐芷儿想到了宋知安,便闭目深思起昨日到今日得事情,她清晰的看见宋知安,是有着两道浓浓的剑眉,高挺着的鼻梁以及丝毫没有血色的嘴唇,又想到宋治安脸红的样子,觉得十分讨人心疼和喜欢。
宋知安此时也闭目在飞驰的马车内,不时的剧烈咳嗽几声,庚良在一旁询问:“少爷,是否先做休息?”
“不必,先回府,我与爹先汇报。”
说完,又是几声咳嗽,他觉心口发疼,捂着心口大口喘着,又见庚良着急,便说:“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着急。”
他做好深呼吸,倚靠在马车上,说:“从小到大,习以为常了。你也要早点习惯。”
庚良低头不语。
“男子汉不流泪!”庚良擦着眼泪说道,但是眼泪却簌簌的掉下。
宋知安紧闭双眼,感受着马车行驶而过风的声音,路上行人走动,商贩叫卖的声音。
“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