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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丧尽天良 冤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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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巴车上的时候林牧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这名中年男子。

他脸上黑气之浓郁,如果不是光天化日,林牧都得怀疑他是不是从坟里爬出来的恶鬼。

可奇怪的是当时林牧功运双目,开启天眼观之,却没有发现面包车上有什么异样。

直到尾随至此,看到那盏长明灯之后,林牧方才恍然。

原来这些人早有准备,为了避免事情泄露,也可能是怕冤魂索命,所以他们不知从哪搞来了这件法器。

点燃之后,这盏长明灯不但可以完美的隐藏阴气,还能镇压冤魂。

所以刚刚林牧才没有发现异样。

不过林牧并没有急于动手,因为这二人既然如此处心积虑,那就证明绝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桉子。

而且单靠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做到,肯定还有其他的同伙。

林牧决定跟着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面包车终于换好了备胎。

中年男子沉声道:“这次开车开慢点,别着急,咱们肯定能到家。”

司机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好!”

而后便发动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往大山深处开去。

林牧不紧不慢的在后跟随,很快便脱离了大路的范围,拐进了一条崎区的小路之中。

这里山高林密,越走越是荒凉。

终于,面包车来至了一处庭院门前。

这处庭院并不大,而且大半隐身在山林之中,很是隐蔽。

林牧停住脚步,躲在远处的一棵树后看着。

就见副驾驶的袁成先下了车,回头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这才上前敲门。

他敲门也很有规律,显然是有暗号的。

片刻之后,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

从里面露出一张好似死人一般僵白死硬的脸颊,尤其他的那双眼睛,污浊漆黑,状极狠毒。

见到这张脸,袁成谄媚一笑。

“师兄,我回来了!”

“哼,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人缓缓开口,声音也是极为的难听。

“没办法,现在查得越来越紧,我也得小心行事,不过这次可是个极品,保证能卖个好价钱。”

“哦?是吗?有多极品?”这人来了兴趣。

“嘿嘿,分手后一时想不开喝药自杀的女大学生,今天早上才咽气,下午就被我偷出来了,那身段,那脸蛋啧啧……。”

袁成满脸银邪的啧啧感叹道。

这人显然也来了兴致,然后便推开了大门。

“把车开进来吧!”

面包车开进院中,随后大门哐当一声又死死的关上了。

不过这难不倒林牧,他来至近前,找了一棵比较高大的树,几下便跃至树顶,然后继续往里看着。

因为相隔一段距离,所以里面的人说话林牧是听不太清楚的。

但通过观察还是可以猜出个大概。

就见面包车停在院中之后,袁成打开后门,邀功一样对那男子说道。

“师兄,请上眼。”

说着袁成呲拉一声拉开了黑布袋子上的拉链。

里面赫然是一具女尸。

而且看样子刚死没多久,脸上甚至都没显尸斑。

最难得的是这女尸的死状并不狰狞,躺在那就跟睡着了一样。

袁成的这位师兄将头凑了过去,如狗一样闻嗅个不停,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袁成在一旁得意非凡。

“怎么样师兄,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吧。说实话,当初这娘们刚被送进医院抢救就被我给盯上了。”

“后来她抢救失败绝气身亡,送进太平间后没几分钟就被我给偷出来了,

所以才这么鲜亮,完全不是那些冻得邦邦硬的货色能比的。”

正在这时,他师兄突然缩回身子,抬手便给了袁成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扇的极狠,袁成都差点被扇懵了,捂着脸颊问道。“师兄,你……。”

“你动过她了,对么?”袁成的师兄用择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袁成一阵心虚,但对自己这位师兄,他是极为惧怕的,根本不敢隐瞒,只能讪讪解释道。

“这娘们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而且当时还热乎着,因此我一时没忍住……。”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

“一时没忍住就敢偷偷下手?你可知道你能手脚无缺的回来都算是你命大么?”

袁成口鼻流血,却还是一个劲的求饶。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

“哼,要不是有长明灯护佑,你们两个现在早就被冤魂索命了。”袁成的师兄恶狠狠的说道。

那司机吓得瑟瑟发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袁成点头哈腰,一个劲的告饶。

半晌之后他的这位师兄才算稍微消了消气。

“偷走之后的手尾都处理清楚了吗?”

“放心吧师兄,我都是按照师父所教的法子,用不值钱的陈年旧尸加画皮符伪装出来的,保证没人能看出端倪,就算他们拿去火葬场烧都不会发现。”袁成信誓旦旦的说道。

袁成的师兄这才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此时,院外大树上的林牧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当听清楚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后,林牧就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已经不能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不对,是连禽兽都不如。

林牧就想下去将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全部用雷轰死。

可他又生生忍住了。

因为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首先说他们既然偷盗尸体那就一定得有销赃渠道,其次听他们的称呼似乎是同门师兄弟,那他们的老师又是谁?

如果贸然下去,固然可以消灭这些渣滓,可若是因此放跑了真正的罪魁祸首,那就太可惜了。

因此林牧硬生生忍耐住了心中的愤怒,继续观察着。

果然。

就在这时只见那袁成问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呢?”

“师父去联系业务了,西城高家知道不?”

“知道啊,西城大户啊那可是。”

“就在前天晚上,高家那位二公子喝酒喝到了凌晨三点,然后带着两个女人去飙车,结果撞在了桥墩之上,当场就被爆了头。”

“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袁成倒吸一口冷气。

“当晚高家便将事情处理完毕了,外面自然不会有消息流出。”

“所以师父是去高家联系业务了吗?”

“没错,高家有的是钱,死的又是老家主最喜欢的二公子,所以定的标准很高,最低也得是个大学生,还不能因为外伤而死,而且还得新鲜。”

“那不就是我找的这个货色吗?”袁成大喜道。

“嗯,确实很符合要求,不过你确定她是因为抢救无效而死?”袁成的师兄突然问了一句。

“呃……师兄您什么意思?”

“呵呵,你以为我傻么,你袁成是什么人,被你盯上的货色就算能被抢救过来估计也活不了吧。”袁成的师兄冷笑道。

袁成尴尬一笑,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这才搓着手说道:“我确实用了那么一点小手段,但您放心,医院那边绝对查不出任何问题。”

可没想到袁成的这位师兄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在问你医院那边吗?”

“那您的意思是……。”

不等袁成说完,院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面包车中那盏燃着的长明灯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不仅如此,这火苗还在迅速缩小,并变成了阴惨惨的青绿之色。

这诡异的灯光映照在女尸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面包车司机当场便被吓尿了裤子。

因为就在这时,女尸的眼睛突然无缘无故睁开了。

毫无生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院中的袁成等人。

哪怕是胆大包天的袁成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

袁成的师兄却突然冷笑一声。

“心有不甘也没用,因为这都是你命中注定的。”

说着他一步跨进车内,伸出好似鹰爪一般的手指勐地一按女尸的眉心。

女尸颤抖了一下,然后眼睛又缓缓的闭上了。

与此同时,那长明灯的火苗也恢复了正常。

袁成的师兄这才下了车,

“师……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袁成结结巴巴的问道。

“哼,这女人知道自己原来是被你所害后,心有不甘,怨气冲出,有化为厉鬼之像,还好我及时出手将其控制住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原因了吧,否则若是等她后面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觉得那时候你还能活命吗?”

袁成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确实害怕了。

因为就凭自己对女尸所做的事,若是她真的变成厉鬼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袁成一个劲的感谢道。

他师兄冷冷一笑,摆了摆手道:“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也只是暂时困住了她的怨气。”

“若想永绝后患,还得师父出手才行。”

袁成嘿嘿一笑,“那我自然晓得,再厉害的冤魂到了师父手里也得乖乖听话。不然怎么给人家配阴婚啊。”

而后这袁成便开始大肆吹捧起自己的师父还有师兄来。

院外的林牧耐着性子听着。

他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揪出袁成口中这个所谓的师父。

而且林牧相信这应该很快了。

果然。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袁成的师兄接通了电话,简短的沉默之后,他沉声说道。

“好的师父,袁师弟已经带着货物过来了,我现在就带他过去。”

“崔师兄,师父说什么?”

崔齐冷冷道:“师父说高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即刻带着货物过去。”

袁成精神一振,“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便赶紧出发吧。”

这次开车的是袁成的师兄崔齐。

因为原先的那位司机已经被吓得瘫软如泥,根本动弹不得了。

袁成骂了一句,本想将他留在家中,可这司机说什么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留下,于是便也塞进了面包车里,一起离开了小院。

林牧目送着这辆面包车离去,并未像上次那样在后跟随。

因为之前是在山路之上跟随,有山林的遮挡,而且人迹罕至,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这次袁成等人明显是要去市井繁华之处,这要是再跟上次一样跟随就很容易露馅了。

林牧略沉吟片刻,然后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就被接通了,然后那边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

“林师兄,怎么了?”

接电话的正是张则思。

此刻的她欣喜不已。

因为这还是林牧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林牧并没有说事情的经过,因为以张则思的性格,一旦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要插手。

他不想惹出更多的麻烦来,因此林牧开门见山道。

“你可知道附近有一个西城高家么?”

“西城高家?知道啊,这是我们附近的一个大户,以前经常来我们天师府上香的,只是我爷爷觉得这家人行事太过霸道蛮横,并不怎么搭理他们,所以近些年才不怎么来了。”

说到这张则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道:“林师兄您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是跟高家的人起了什么冲突了吗?”

“没有,只是碰到了件事,所以随口问问罢了。”林牧随口应付道。

“林师兄,您可不要骗我,您要是真跟高家起了冲突也不要怕,告诉我,我替您去收拾他们。”张则思霸气十足的说道。

她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因为跟传承千载的天师府张家相比,高家连个暴发户都算不上。

林牧一笑,“放心吧,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事的话就挂了。”

说完不等张则思反应过来林牧便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从张则思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高家果然是个不修阴德肆意妄为的家族,否则其家族的二公子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叹这高家经此一事依然没吸取教训,反而听从邪师蛊惑,给自己儿子配阴婚。

他们哪里知道这样只会招来更多的孽缘因果。

想到这林牧抬头确认了一下大概方向,然后便大步往西城奔去。

与此同时,张则思在被挂断电话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端端的林牧怎么会突然向自己打听西城高家呢?

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的话,他现在已经坐上高铁离开JX省了啊?

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张则思再也坐不住了,也没跟家里商量,叫上小蝉,背上那个出门旅行必备的大背包,然后便驱车赶往西城高家。

西城高家距离袁成等人出发的地点并不算远,所以哪怕面包车速度并不快,也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便到了。

此时这处高家的庄园已经装饰一新,大门上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贴满了院子,俨然就跟结婚一样。

可诡异的是不管是院里还是院外都空荡荡的。

此时已经是夜晚时分,这种诡异的景象令人心里直冒寒气。

可对袁成和崔齐来说,这种景象再稀松平常不过。

因为阴婚基本上都是在夜晚进行的。

而且因为是死人的婚礼,所以除了男方的至亲之外,并不会有其他人参加。

面包车径直开进院中,袁成和崔齐刚一下车,一名身材矮小,手里端着个烟袋锅的老者便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满脸戚容的中年贵妇。

“师父!”

“师父!”

二人连忙施礼。

老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嘬了一口浓烟,然后才用嘶哑的声音对身后的贵妇人说道。

“高夫人,车后面就是你的儿媳妇了,过去瞅瞅吧。”

中年贵妇闻言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袁成已经打开后车门,拉开了尸袋。

在这大晚上的,一个年轻横死的女尸躺在面包车上,饶是这中年贵妇因为自己儿子的死悲伤难言,可也不敢多看。

不过那姣好的面容还是让她点了点头。

“不错,傅师父果然是个信人,这女尸确实很不错。但我听说这种横死之人都充满了怨气,这要是跟我儿子配了阴婚,万一再欺负我儿子怎么办?”

傅望闻言哈哈一笑,“高夫人顾虑的是,但你放心,我傅望既然接了你家这桩事情自然会办得妥妥帖帖,待会我就用镇魂之法将这女子的魂魄镇住。”

“到时候她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得老老实实的陪着你儿子。”

高夫人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什么时候开始?”

傅望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时正值月半,一轮明月高悬。

“嗯,现在就是个好时辰,你赶紧将准备好的婚衣都拿过来给你儿媳换上。”

高夫人早已在傅望的指点下准备好了一应物品,拿过来后却又不敢动手了。

这大晚上的给一具尸体换婚衣,那简直太可怕了。

傅望见状一笑,“罢了,你将婚衣放在这,其余的就交给我吧。”

高夫人如蒙大赦,说了声辛苦,然后便将东西留下,自己落荒而逃了。

“你们两个给她换衣服,记住,之前你们做什么我不管,这时候别给我露出马脚。”傅望冷声道。

“是!”

傅望又看了一眼车上的女尸,冷冷一笑,“小丫头,怪就怪你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说罢他转身来到婚堂开始布置待会所用的法器。

说是婚堂,其实就是一个灵堂。

因为就在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具男尸。

这男尸身穿西装,直挺挺的躺在那,脑袋处则被一张红布覆盖,看不清面容。

屋里冷冷清清,就只有高家的家主还有这位高夫人两个人在。

尽管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高家夫妇还是面色苍白,微微颤抖。

“不要慌,待会礼成之后便可将令公子安葬了。”

傅望说着,从包里拿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其中最显眼的却是一个个小玻璃笼子。

里面赫然都是些毒蛇毒蝎蜈蚣等奇毒之物。

看到这些东西,高家夫妇二人不禁往远处挪了挪,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傅望也不在意,布置好法台之后,他拿出一个大酒葫芦咕冬咕冬喝了几大口,而后便开始吞云吐雾。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唢呐声响。

只是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凄厉刺耳。

而后就见袁成和崔齐一左一右,架着那女尸往屋中而来。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法,尽管已经死了十几个小时,可这女尸居然柔软如初,没有半点僵硬之态。

除此之外女尸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黄符。

当女尸进屋之后,婚堂之中陡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同时躺在灵床之上的男尸脸部所盖的红布也被掀开了。

露出下面一个干瘪的人脑袋。

这脑袋就彷佛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脸颊和五官也因此形变而显得极为诡异恐怖。

高夫人当时便哭出声来。

“我那可怜的儿啊!”

傅望见状却是冷哼一声,“心有不甘?好,那我就让你甘。”

说着他抄起桌上一个黑漆漆的法铃,用力摇晃起来。

伴随着魔魔一般的铃声,玻璃笼子里的那些毒物都缓缓爬了出来,爬伏在傅望的面前。

傅望放下铃铛,伸手抓住这些毒物,对着一个粗瓷大碗勐地一用力。

毒蛇毒蝎等物便被他生生碾碎,-污血毒液统统流进了碗中。

很快,半碗色近黑绿,五毒俱全的液体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股难闻的腥臭之气更是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可这依然没完,傅望手持大碗,嘴里颂念着诡异的经文,来至了男尸的近前。

绕着男尸走了两圈之后,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黑漆漆的小刀,然后对着男尸的胸膛勐地一刺。

噗。

小刀插入。

高夫人也惊叫了一声。

傅望慢慢拔出了刀,带出几滴黑色的脓血。

傅望立即将这脓血滴入碗中,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霎时间,碗中的液体起了变化,咕都咕都开始冒泡。

很快,黑绿色的液体就变得澄澈起来。

傅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来到女尸面前,沉声吩咐道。

“掰开她的嘴。”

崔齐和袁成立即动手,将女尸的嘴巴硬生生掰开。

傅望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恨我,但恨我也没用,喝下这碗药水之后你将再也记不得所发生的事,只会全心全意的伺候你的夫君。”

说着他端起手中的大碗刚要灌。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雷声响。

傅望一愣。

刚刚还明月高悬,怎么突然打起雷来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正自惊疑之时,就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进灵堂之中,

“虽然不该如此,但姑娘,此时你再不索命,更待何时?”

话落,女尸额头上的那道黄符突然燃烧起来,而后女尸便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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