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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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他妈自己吓自己。”长腿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凶道:“小心把那两个人吸引过来,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他正说着话,感觉脖子一侧一阵瘙痒,连忙拿手去挠,不料却抓了一把滑溜溜的东西。
他扭头一看,一个女人竟是倒吊垂在身旁,头发正好拖坠下来搭在了他的肩上。
“啊!”长腿发出比钢子更加高亢的喊叫声。那女人的头颅与他平齐,凑得近,正好能瞧见女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一张血盘大口从左至右豁开,以至于整张脸似乎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的大嘴巴。
庄清莱听到叫声后立马追了过去,赶到的时候那两个毛贼已经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长腿最为狼狈,恰好摔在了一处裸露的钢筋上,大腿硬生生洞穿,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迟来一步的张经理电筒打上,那腿血流不止,长腿正蜷在地上干嚎着。
“鬼!有鬼!”
“叫你们别瞎跑。”庄清莱厌烦地骂了句,张经理手中的灯光往他们所指的半空追去,只见一个女人宛如壁虎般四肢攀在墙上,只有一点瞳仁的白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赶来的两人。
张经理的手电筒不听使唤地闪了闪,那女鬼快如幻影,一个纵跃便向庄清莱扑去。庄清莱自恃甚高,不躲不避,手中的桃木短剑挽了个剑花朝着它直面而去。岂料那女鬼意不在此,在半空中一个腾转,没入了钢子的体内。
钢子直愣愣地站了起来,朝着庄张两人冷笑。
“废物,就只会给我添麻烦。”庄清莱从兜里拿出个糖纸,把口中的棒棒糖包了起来又揣进去。对付鬼上身她不是没办法,但是稍有不慎便会害了被附身之人的性命。她向师傅自动请缨来良城地产除鬼,本以为不过是个小鬼,轻松便能拿下,谁料到会出这个差错。
她右手竖起了短剑,左手一挽,一张符箓燃起,自剑尖向下燎了一遍。“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庄清莱清叱一声,向钢子的心口处刺去。
一道白光不知从何处射出,将她的木剑弹偏几分,最终只是扎在了钢子的右胸上。
“小小年纪怎么出手如此狠辣?”乔月从黑夜里走了出来。那施了法的桃木剑霸道无比,虽不能伤害肉/体,但是对于魂灵却是能一视同仁地实施无差别打击。如果钢子心口被那施了法的桃木剑扎中,那他的三魂六魄也极有可能随那鬼魂一同被消灭。
“你是什么人?我抓鬼关你什么事?”庄清莱响起委托人似乎有说过另外还请了一人来捉鬼,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人?她望着乔月轻装而来,腰间仅挎了个不过巴掌大的小包,轻视道:“莫非你这样就想抓到鬼?”
“能不能抓到鬼不是靠包的大小。”乔月笑着说道:“还是学着点吧,小妹妹。”
“你们这些鬼怎么都喜欢上身?”乔月吐槽道,话音还未落,同样是一把桃木短剑,故技重施地用淬了符水的银针扎在钢子身上几处大穴。
那女鬼被逼出体内,一见形式不妙,嗖地就要遁去。乔月眼疾手快,左手向它兜头盖去,竟是将没有实体的女鬼抓成一缕淡黑色的轻烟。她手上戴了副手套,夹层里缝制了三张伏鬼符箓,是以这一抓有如此霸道的效果。
庄清莱从未见过如此的操作,一时愣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见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将自己的猎物收了去。
张经理惊魂未定,踉跄着小跑到她的面前,双唇苍白:“乔小姐,你也来了。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几个可要遭殃了。没想到乔小姐年纪轻轻,如此本事。”
庄清莱觉得那话字字扎在自己身上,瞪着乔月咬牙切齿:“这明明是我的生意,你凭什么抢?”
“抢?”乔月见她刚才为了抓鬼出手如此不计后果,对她没有好印象,也不拿正眼瞧她:“良城地产请的可是两人,不过是公平竞争而已。如果你觉得这是抢的话,那你有本事抢回去就好了。”
“你!”庄清莱恨地跺脚,一道刺眼的白光打破了对话,只见一辆泥头车轰隆隆地朝她们开去。
车上瞧不见一个人。
第10章 、身世
庄清莱见势不好,轻点足尖,提气一纵便躲进一旁的楼里。张经理身材虽胖,但生死关头也灵活地很,扭头转身就跑。
“小心!”乔月见钢子还晕头转向地瘫坐在地上,一把将他抄起,踉跄着摔向一边,堪堪避过那呼啸而来的泥头车。
“车里还有一只!”还不等乔月起身,庄清莱早已操着桃木短剑追了上去。那泥头车本应笨重,但此刻却异乎平常地来去自如,在即将撞上沙堆的时候竟是一个大摆尾,直直地调转车头,又朝着他们冲撞而去。
庄清莱见乔月已经拔得头筹降服了一只恶鬼,不甘心就此落败,咬咬牙掏出天雷神符,一闭眼,默念起咒语来。她虽刚拜入她师傅门下不及一年,但因颇有慧根,甚受青睐,所以就连天雷神符如此高等咒语也已习得。
这天雷神符依使用者能力高低而威力强弱不定,据说绝顶天资者可瞬息之间召唤九天雷电,斩世间妖魔鬼怪。而这庄清莱虽知晓此咒语,但却生疏得很,此时使用开来也是为了拼一把,不愿回去给自己师傅落面子。
眼见着泥头车就要撞上跟前,庄清莱能感觉到灯光扎在自己微微颤抖的眼皮上,天空孱弱的隐雷滚过,乌云还在不紧不慢地聚拢,突然一股力道撞向自己,她闷哼一声摔向了一侧,手中的神符也掉落下来。
“为了抓只鬼连命都不要啦?天雷神符还没念完你命都完了。”睁开眼,却是乔月在紧急关头推开了自己。那泥头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抓地声,转了个半圆又不死不休地驶来了。
“五行咒虽然威力远远不及天雷神符,但对付眼下危机绰绰有余。”乔月自腰间抽出一张符箓:“天威在上,五行皆为我用,疾!”那黄符燃起,只见地下泥沙涌动,前方一侧蓦然陷下,泥头车遭困,车轮铆足了马力在沙坑里擦出刺耳的声响,带动许多泥沙飞溅出来。乔月手指左右横指,不远处的沙丘活了过来,聚成一道壮观的沙带飞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被困在原地的车辆。
泥头车一侧受力,终于熬不住,向另一侧倾倒而下,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就连众人脚下能感受到了不小的颤动。车内一道幽光乍起,飞出一个幽鬼,不过半人高,还是个小孩模样。
乔月早有准备,上前扬起一把朱砂将它从半空逼了下来,伏鬼手套擒住,把它收入瓶中。
张经理此时才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乔小姐,这……这是搞定了?”乔月将小瓶纳入囊中,环顾四周,上空笼罩着的薄薄邪气已经散去,一轮孤月清辉当空。
“剩下的手尾就交给你了。”乔月看见长腿和钢子已经晕倒在地,只不过一个是疼得一个是被吓得。张经理的西装外套早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满头虚汗,在一旁点头哈腰地连声称是,根本没工夫再去搭理庄清莱。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庄清莱被人截了胡,只觉受了奇耻大辱,定是要记下对方名号以来日君子报仇。乔月头也不回,甩出一张名片。
“乔月,归宁堂?”庄清莱两指夹住那纸片,疑惑道:“这门派我怎么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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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堂?”谢秋棠坐在院子凉亭里,声音不怒而威。
这是近郊的一处私家园林,小桥流水,奇石异花,连廊曲折,青瓦素墙的宅邸掩映在葳蕤的树木当中。一条鹅卵石小径曲径通幽,去往一处八角凉亭。虽是炎炎夏日,但此处却凉风如水,风景独好。
“是,”庄清莱规规矩矩立在一旁答道:“我已经查过了,是刚开张没多久的纸扎铺,店主就叫乔月。”
“哦?”坐着的谢秋棠不过三十余岁,一头青丝高高束起,用银簪挽了个髻。面容不算娇丽,但棱角分明,吊眉长眼,搭一双薄唇,穿一身湖蓝旗袍,别有一番风情。身旁还站了一个方脸男人,身材高大,宛如一堵墙。
“也叫乔月?”她喃喃一句后乜斜了庄清莱一眼,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你虽天资聪慧,但却经验不足,好大喜功,。当初我本欲派你和虎生一同前去,你却要独出风头。现在丢了生意事小,毁了我们长风门的声誉事大。”
庄清莱低着头,半天才吱出“弟子知错”四个字。她立在一旁,只觉自己宛如赤/身/裸/体遭人鞭笞,羞耻和疼痛交织。
“虎生,”高大的男人上前了一小步,谢秋棠啖了口茶说道:“有空你去探探这个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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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我怎么觉得我不单是店铺的员工,还是你家的保姆啊?”话虽如此,许林知还是捧着个平底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往早已在饭厅等待多时的乔月的盘子铲上三片金黄的火腿和一个半熟的煎蛋。
“你的手艺可以啊。”乔月低头闻了闻,香味扑鼻,微微颤动、刀叉轻触便会倾泻而出的蛋黄更是让她食指大动。上一世的她醉心于研制法术,驱鬼捉妖,哪会什么下厨烹饪,很多时候都是随便对付过去了。
许林知在厨房里头刷锅,听了乔月的一句话脑海似乎走马灯似地闪过一些碎片记忆,他做起饭来驾轻就熟,仿佛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下厨,难道自己是个厨师?新西方出来的?
“这两天有什么订单?”昨晚在良城工地上耗了大半夜,乔月早已饥肠辘辘,面前的早餐和果汁不消多时便被消灭下肚。许林知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别墅一套,金山银山一套,宝箱两对、保时捷一辆、LV最新款手提包三个。”
“嘿,虽然失忆了,记性倒挺好。”
许林知从厨房里转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拖出吸尘器在打扫房间了:“我说你这房子也太脏了吧,是多少天没清扫过?”他边说边嫌弃地把沙发上的抱枕拍松摆整齐,手指在茶几上一抹,满满的灰尘。
多少天?似乎自从她重生之后吧?
“我每天忙着降妖除魔,哪有时间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务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这方面的动手能力为零,当然,这些话只能是乔月在心里暗暗腹诽。
“赚四百万也不请个家政。”
许林知伏下身子,把吸尘器伸进沙发底下,不放过一个细微的角落。他手上的活不停,脑子也在不断地转着:厨艺不错,但还还没到精通极致的地步,所以应该不是厨师。干起清扫工作来也挺熟练,自己总不会是个清洁工吧?
许林知宛如个陀螺在屋里团团转,吸完尘之后拖地,拖完地之后又擦起了家具。乔月在身后望着许林知因半跪在地上伏着身子擦茶几脚而显得有些略微不雅的姿势,忍住了笑意问道:“呆子,莫非你是有洁癖?”
许林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了身,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某种诡异地宁静,他晃了一会神才反驳道:“我不叫呆子,我……”但说到一半又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的脑力里此时出现一把温柔的声音:“欢儿……欢儿……”
“我……我叫欢儿?”
乔月正在喝水,险些被一口水给呛住:“你想起来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喊‘欢儿’,不知道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许林知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本子,上面有一些划掉的小字:银行经理、老师、公务员、歌手、it……他又添上“厨师”和“清洁工”,然后轻轻划去。他这是在用排除法一点点地寻找关于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他想了想,在一旁写下“欢儿”两字,又在下面重重地划了几笔。
许林知望着那两个字,脑袋又开始胀痛起来。乔月从厨房端出一杯符水递上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就好比你要找一样东西,你越是拼命找越找不到,但当你不找了,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
“这两天头痛更频繁了?”
许林知灌下一大口凉白开,点了点头:“而且也越来越痛,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
看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乔月望着他有点泛白的侧脸,暗道:要抓紧时间了。
“那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乔月说道:“反正是周末,我去开店就好,也正好可以把那几单订单给完成了。”
下了楼,日光正鼎盛,巷子被晒得显得更幽深起来。爬山虎郁郁葱葱,宛如两条绿龙攀附两侧,微风吹动,叶片翻起,现出微微鳞光。纸扎铺的门口趴着一只黑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一个男人正蹲在跟前逗弄着。
听到了脚步声,男人站了起来——瘦且高,宛如一杆修竹。他转过身来,眼睛也眯得跟那黑猫似地,声音疏朗如风:“师妹,等候多时了。”
乔月望着他的脸,笑了笑——终于来了。
第11章 、超度
即便是青天白日,归宁堂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悬着的宫灯照射出柔光,金童玉女规规矩矩地站着,神色暧昧。
乔月端着杯茶出来的时候丁连川正站着细看一旁的纸扎。“喝茶。”乔月递了过去,他却没有接,而是前手贴住茶杯一侧,后手下坠,摆了个掌式。乔月似乎早有预料,原主的肌肉记忆发挥作用,右手也托住茶杯另一侧,与对面那人推起掌法来。
两人托、带、截、缠、领,小小温热的茶杯在彼此手掌中轮转翻飞,却是一丁点茶水也未溅出。手上动作不断,脚下也不闲着,两腿似剪,行如蹚泥。两道身影在半大的纸扎铺里腾转移动,带起了点微风,身侧的几个小巧的纸扎晃了晃,又稳住了。
“再不喝茶都该凉了。”乔月见没完没了,不管不顾地抽手回身,那茶杯直直地往下坠。丁连川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捞起,喝了口叹道:“这茶,不怎么地。”
乔月坐了下来,也喝了一口:“的确不怎么样,没钱买好茶。”
丁连川:......
怎么大变样了?以前的小师妹沉默寡言,哪还会什么贫嘴。丁连川居高临下,只能望见乔月有些发亮的头发和薄薄的半张面孔,看不清真切的表情。忠伯给他打电话说乔月不对劲的时候他还不在意,现在见了面,发现自家师妹的确变了许多,要是同在街上碰见,他也不敢贸然相认。
他俩同拜在长风门下,丁连川入门前曾练过几年的八卦掌,门下的小师妹修为平常,在术法上没什么天分,倒跟着他把八卦掌学得像模像样。
“我不过是换了造型而已,这样都要试探?”
岂止是换了个造型,简直是回炉再造了!丁连川盯着乔月看,发觉对方的精气神都涤荡一新。丁连川感到稀奇,但面前这人却又是如假包换的自家师妹。
“看来近一年的历练让师妹你脱胎换骨了。”丁连川收回目光,又喝了口茶:“要是让师姐知道她肯定会气死。”
长风门现任掌门有隐退之意,为以示公平,他定下一年历练之约,期满后由他检验各人能力高低,再凭此传其掌门之位。长风三门人中,大师姐资质中等,但勤能补拙,能力不容小觑,二师兄天资最佳,但为人淡薄无争,小师妹庸庸平凡,却最受师傅关怀。所以平日里大师姐一向将乔月视为眼中钉,故丁连川有此一说。
不过丁连川是乐于见到乔月这样的变化的,以前他总觉得师妹因为能力原因过于自闭畏缩,担心她会误入歧途,而自己想帮却无从下手,没想到差不多一年没见,她竟是翻天覆地地焕然一新。
“你这纸扎铺不错,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遇上了仙人指路?”丁连川能感觉得到,面前的乔月在能力上也与以前有天壤之别,各个纸扎上都有着灵力的依附。
“我这是开了窍。”乔月冲他眨了眨眼睛,蒙混过关。不过丁连川也并不纠结于此,他只当是这一年的历练让乔月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子,心情也畅快不少。
宫灯因为电流原因闪了闪,灭了。
“那你找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丁连川为人低调,行迹飘忽,往往只有忠叔才能联系上他,所以乔月在忠叔那里走一遭不仅仅是为了购买装备,还是为了与丁连川接上头。
“不愧是师兄,果然聪明。”乔月在上一世也有一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大师兄,所以对面前的丁连川没来由地亲近:“我是想拜托你帮忙的。”
“乔扒皮,吃饭了。”许林知此时扎着围裙拿着锅铲高喊着推门而入。乔月正要从兜里往外掏的手抽了出来,拿起一旁的苹果削了起来:“师兄要吃个苹果吗?”
丁连川:……
这是演的哪一出?
“什么师兄?”许林知盯着两人的脸看,却又看不出什么花样来,以为丁连川不过是位客人,便对乔月又喊了句:“忙完就上去吃饭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丁连川愣了愣,满脸错愕地冲着乔月问道:“你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