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驭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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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张折叠的板板正正,且有些老旧的纸张放在少女的身侧,嬴彻转身离开寝殿。
等关门的声响传来,时柒才缓过神来。
她颤抖地拿起那张纸,薄薄的纸。
那是她期盼了两辈子,祈求了两辈子却从未触及到过半分的——
卖、身、契!
时柒捧着那张纸,忽然就放声大哭。
那哭声似是压抑了许久许久,终于得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嬴彻呆立在门后,听着那悲喜交加的哭声,再次验证了一件事。
前世的她或许付出过一切,却始终没有脱离过这个奴才的身份。
所以,脱离奴籍成为她的执念。
毕生所求。
她会逃走吗?
带着那张卖身契,带着她的自由,彻彻底底离开摄政王府?
嬴彻抬头望着渐渐西沉的落阳,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在赌,不是吗?
既然是个赌徒,那便有输有赢。
嬴彻坚信,他会赌赢的。
小丫头聪明得很,仅有一张卖身契,怎么能让她彻底自由?
她重活一世,绝不会想要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那日后,她又当如何与他相处?
嬴彻眯着眼眸,只觉得落阳有些刺目,连带着他的头,都跟着痛了起来。
如何相处?
如何自处?
这不仅仅是嬴彻思考的,也是时柒思索了整整一晚上的事儿。
卖身契嬴彻分文未取,便还给了她。
就代表着如今的时柒,已经不再是摄政王府的一名奴仆。
而是,自由身。
时柒大可以现在就带着卖身契逃跑,反正剧本也在手中,她只要给自己安排点合理的小剧情,出府是没问题的。
但嬴彻虽然为时家洗刷了冤屈,却并没有给她貌阅,以及户籍证明。
出了这摄政王府,她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若是再遇到朱宰相之子那样的京城恶霸,她这种黑户随意便会被人当街掳走,官府都不会管。
狗男人这哪里是放她自由,分明就是在考验她,也是在玩恶趣味的赌博游戏!
可她如今又不是奴才了,在摄政王府,在狗男人身边,又该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哎呀娘亲!你好笨!百兽园中不是缺一名驭兽师吗?你为何不试着争取一下?”
“对呀对呀!娘,你可不是普通人哦!能与本君、臭长虫沟通,便能听懂那些飞禽走兽的话!真正的驭兽师在大周,可是遍地难寻呢!”
一只鸟,一条蛇,分别在时柒的枕侧。
一晚上都没谁敢冒泡。
毕竟它们口口声声说自己能耐有多大,却差点让小姑娘受欺负。
但是没办法嘛!
谁知道那荷包拴的太松,被凶巴巴的两脚兽一甩,它们就被甩飞了。
小赤鸟还好,虽然一侧翅膀受了伤,还疼扑腾几下。
小白蛇就惨了,从荷包中滚出去,差点没摔个头破血流。
时柒失魂落魄地从存心院出来,两个小家伙就跟了回来,却不敢开口。
如今瞧着她冥思苦想,小白蛇再也忍不住出来提意见。
小赤鸟自然不甘示弱,一口一个‘娘’地出来附和。
时柒瞬间从榻上坐起,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连白虎的话我都能听懂,更何况其他动物?”
时柒没察觉,在她说起白虎的时候,枕侧的两个小家伙互看一眼。
随后又连忙撇看视线,互相看不顺眼。
传闻在百十年前,有一个叫边辽的边陲小国,就是倚靠着狼族,仅剩下不足一万兵马,却击退了敌方二十万大军!
这是怎样一个巨大的悬殊,又是怎样的高人能驾驭得了野性难驯的狼族?
传说在这片大陆广为流传,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开始试着招揽驭兽师,只盼着也能天降紫微星,真有个能人异士可以驯化兽类,真正地实现那个神奇的传说,指挥猛兽作战,岂不是能称霸天下?
大周,自然也不例外。
就连嬴彻的百兽园中,都供养着三位驯兽师。
当然,离驭兽的级别还差远了。
都是些徒有虚名的江湖骗子罢了。
遇到白虎那种猛兽,他们连靠近都不敢,早就卷铺盖跑路了,还训什么兽?
时柒当然不会怀疑自己能听懂兽语的这个奇异技能。
毕竟她身边就有一条蛇和一只鸟,它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清清楚楚地听懂!
说干就干!
时柒绝对属于行动派,似乎终于找到了人生目标。
她也没指望自己能有什么大作为,只是在摄政王府中的这两年,为自己找一个营生。
否则这么个是奴才又不是奴才的身份待在府中,可太尴尬了。
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如果能当上这个驯兽师,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百兽园,远离狗男人!
昨日他倒是只有那片刻的冲动。
却足以让时柒深深地烙印下阴影。
紧紧是一个称呼而已,便让他如此失控,若是哪日她与某个家仆多说几句话,他还不得直接……
时柒不敢想。
有一点她琢磨了一夜也没想通,为何前世都被真正的‘捉奸’了,她甚至都衣衫不整,还有张来旺那个狗日的作证,他都不为所动。
这一世却因为一个称呼如此动怒。
实在不像他摄政王该有的行径。
时柒洗漱过后,对镜涂着芙蓉膏。
忽然瞥见脖子上一道红痕,不由得又气又恼。
一定是昨日挣扎之间狗男人留下的!
她试了半天,也没选中一件也可以遮住那红印的衣裳。
于是便想着用芙蓉膏厚覆一些,或许能盖住。
但很不凑巧,芙蓉膏就那么小小的一罐,她为了养好自己,日夜洁面后都会用,芙蓉膏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想要遮掉那印记是不可能的。
时柒的视线,不由得瞥向刘管家派人送来的那些瓶瓶罐罐,“就用一点,没事吧?”
她找出一罐乳白色的粉英,先是将芙蓉膏薄薄涂了一层,随后又厚厚地涂了一层粉英。
红印子当真是消去了不少,如若不仔细看,压根儿发现不了。
“真香啊。”时柒凑近白瓷罐闻了闻。
一股清新淡雅,混着米香的特殊香气。
怪不得是御赐的圣物,芙蓉膏在这罐粉英面前,似乎都显得寒酸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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