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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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着麦格教授进入餐厅。
餐厅空中漂浮着一支支点燃的蜡烛，将礼堂照得透亮，天花板是由魔法显现的星辰闪烁的夜空，杯盘刀叉闪着熠熠金光，四个学院分坐在四条长桌上注视着新生们，教授们端坐在最前方的教师席上。
斯内普穿着他那身一成不变的黑色巫师袍，板着脸坐在邓布利多右侧的席位上，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
阿尔忒弥斯抬起头看着斯内普，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于是朝他wink一下。
斯内普似乎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看她。
麦格教授让他们排好队站在放着分院帽的凳子前面。
礼堂里安安静静，所有人都不自觉被破旧的分院帽吸引了注意力。
分院帽好像感受到他们的视线，扭动身体，帽子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像一张嘴。
它开始唱了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帽子唱完歌，全场掌声雷动，它朝大家鞠躬，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麦格教授展开手里的新生名单：“我现在叫到谁，谁就上来，坐到凳子上，我会给你们戴上分院帽，然后你们就会被分到各自的学院。汉娜·艾博！”
阿尔忒弥斯看着那顶脏兮兮的、好像堆积了几百年灰尘污渍的分院帽，和德拉科不约而同发出了嫌弃的声音：“啧。”
德拉科说：“她说的分院帽，不会就是那顶脏得要死的帽子吧？我爸爸每年给霍格沃茨那么多钱，不够他们做一顶新的或者洗一洗吗？”
阿尔忒弥斯同样很无语，她觉得分院帽总不能本来就是长这么一副样子吧。分院帽应当是有生命的，它就不会觉得自己脏吗？
很快就叫到了德拉科的名字，他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帽子几乎一碰到他的头发就大声尖叫出来：“斯莱特林！”
德拉科很满意地跳下来，在斯莱特林学生的掌声中走到长桌空出来的一年级首席的位置，朝阿尔忒弥斯点头。
莫恩、诺特、帕金森……总算轮到了哈利。
“哈利·波特！”
当哈利走向分院帽时，礼堂内瞬间不受控制地喧哗起来：
“哈利·波特？！”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在他坐到凳子上等待分院帽分院时，礼堂里的人都伸长脖子，想看清哈利的长相。
哈利分院的时间有些长，阿尔忒弥斯看到邓布利多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终于，分院帽喊出了那个名字：“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神色缓和下来，和其他人一起鼓掌。
韦斯莱双胞胎站起来向所有人宣布：“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这时候就剩下四个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
麦格教授念出阿尔忒弥斯的名字：“阿尔忒弥斯·韦恩！”
礼堂里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们。
“韦恩？哥谭的那个韦恩？”
“韦恩居然是巫师？！”
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们向其他人介绍韦恩。
阿尔忒弥斯从容走上前，坐在凳子上，有些抗拒地让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在她头上。
她听到脑海里分院帽的声音：“好了，小姑娘，我只是看起来有点脏而已。”
阿尔忒弥斯想，这可不是有点儿，谁知道它原本是什么颜色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现在来看看你应该去哪个学院——聪明、高傲、有野心、审时度势……”
它大声喊了出来：“斯莱特林！”
阿尔忒弥斯在瞩目下坐到德拉科旁边，他很高兴地用叉子敲敲高脚杯，里面的南瓜汁换成了蓝莓汁：“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斯莱特林。”
阿尔忒弥斯不置可否，看了眼斯内普。他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迅速收敛起来，因为哈利而出现的坏心情总算好了点。
邓布利多侧过身问斯内普：“那个孩子是你的表妹对吗？她的姓氏怎么了？”
斯内普面部微微抽搐一下：“没什么，特别有钱罢了。她的父亲是首富，非常出名。”
邓布利多有些惊叹，看了眼正在和德拉科说话的阿尔忒弥斯：“怪不得她和马尔福看起来关系很好。”
斯内普冷哼一声。
德拉科突然感觉如芒刺背，四周张望无果后咬牙切齿地对阿尔忒弥斯说：“一定是波特和韦斯莱！他们刚刚在说我的坏话！”
阿尔忒弥斯颇为无奈，现在食物还没有上，于是她从兜里拿了袋果干递给德拉科：“嗯，是，就是这样。”
穿着深蓝色缀满星星巫师袍的邓布利多站起来，茂密的白色胡子被整整齐齐束在一起。
他笑容满面：“欢迎啊！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空荡荡的桌上里出现了满满的食物：烤羊排、烤鸡、烤牛肉、羊排、腊肠……
阿尔忒弥斯挑剔半晌，切了一小块牛排，舀了几勺土豆泥。
阿福还给她准备了晚饭，施了保鲜魔咒保存着，她准备回寝室后吃阿福做的晚餐。
霍格沃茨的餐食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家养小精灵做的，但这些食物作为晚餐来说，有些油腻丰盛了，阿尔忒弥斯还是不习惯英美国家以晚餐作为主餐。
幽灵在四个学院的位置之间飘来飘去，偶尔扫到身体带来一阵阵冷意。斯莱特林的学院幽灵血人巴罗在长桌前方，他满身血迹，形容枯槁。
德拉科正巧在他旁边，也有些没胃口。
在所有人吃完后，餐盘里的食物消失，又变得光洁如新。过了一会儿，餐后甜点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布丁、冰激凌、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果冻……
阿尔忒弥斯取了一块草莓布丁，原本在和诺特他们聊天的布雷斯把话题抛向阿尔忒弥斯：“你觉得哈利·波特分院的时间那么久是在做什么，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咽下布丁：“也许是因为分院帽无法抉择要把他分到哪个学院吧，毕竟他可是救世主，邓布利多可不想有一个斯莱特林的救世主。”
其他人都嘲讽地笑了起来，德拉科不屑地说：“我觉得他是在和分院帽聊天，问东问西。他大概从来没有见过魔法物品。”
斯莱特林的新生们哄堂大笑，潘西·帕金森尤为捧场。
晚餐结束，餐具全都消失了，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礼堂逐渐归于安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眼，意有所指。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阿尔忒弥斯听着学生们的窃窃私语，看向侧面的费尔奇。
费尔奇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上，眼神阴鸷地扫过每一个学生。
阿尔忒弥斯皱眉，看向兴奋起来的格兰芬多们。最后一条禁令与其说是警告，还不如说在鼓动他们去冒险。
布雷斯也很不满：“学校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地方？邓布利多作为校长不应该去解决吗？德拉科，你父亲有没有说过这件事？”
德拉科茫然地摇头。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餐桌上空有金色的飘带扭动盘旋出一行行文字，“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全体师生放声歌唱，韦斯莱双胞胎按《葬礼进行曲》音调唱的声音尤为响亮。
相比之下，斯莱特林的声音格外小，阿尔忒弥斯混迹其中，敷衍地做着口型。
校歌被七零八落地唱完，邓布利多状似感动地擦了擦眼睛：“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新生们跟着级长走出礼堂，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地下，他们只需要下一层楼就好。
德拉科和阿尔忒弥斯跟着级长和其他学院分开，穿过大理石楼梯和阴沉的走廊，走到一面毫无特别之处的石墙前。
级长转过身，清点新生：“这里是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入口，你们都尽快记住，不要告诉其他学院的人。开门口令两星期更换一次，会写在布告栏上。本周口令：蛇怪。”
随着说出口令的声音，墙上显现出一扇石门，缓缓向后打开。
怪不得除了斯莱特林的人，都没人知道休息室在哪里。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湖底，尖耸峭抜、繁复诡异的哥特风格装饰满整间屋子，从柳叶窗照进来的绿光投在地毯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湖里的鱼类和乌贼，一把把柔软的扶手椅和沙发错落分布，燃着火苗的壁炉噼啪作响，蛇形雕塑蜷缩潜伏，绿色的帷幔包裹住斯莱特林。
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里面等着。他们或坐或站，围绕着最中间的空地，阶级分明。在最靠近壁炉的地方，还空着几组沙发，这是留给一年级的。
“在斯莱特林，每一年级都有自己的首席，管理本年级的事物，我们的级长也都是由内部选举。如果选举不出，就由决斗胜出者担任。这几位就是我们各年级的首席，我和吉娜·柘林是这一届的级长。”约瑟夫·莫比乌斯说，“现在，开始一年级首席选举。”
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布雷斯他们对视一眼，布雷斯率先站出来：“我选马尔福和韦恩。”
诺特、高尔、克拉布相继附和：“我也选马尔福和韦恩。”
其他学生都没有太显赫的家世，在领头人明确表示偏向后，很快也做出了选择。
只有潘西保持沉默。
在所有人都选择完德拉科和阿尔忒弥斯后，她突然出声：“我要向阿尔忒弥斯·韦恩发起决斗。“
德拉科皱着眉，布雷斯早有预料，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虽然有的家族早就没落，但纯血家族之间大都互相熟悉。关于韦恩，巫师们所知甚少，但他们都知道普林斯，尤其阿尔忒弥斯九岁前都生活在英国巫师界，她实力如何，有人脉的都多少了解，更不必说众所周知，她和马尔福交好。
帕金森要和韦恩争夺首席，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潘西·帕金森怎么想的？原本德拉科只是和布雷斯关系更好一些，但阿尔忒弥斯出现后，她看着德拉科和阿尔忒弥斯一天天的亲近，内心开始不忿。她想不通，阿尔忒弥斯不是个混血吗？她还经常和德拉科吵架，为什么德拉科那么喜欢她？
尽管德拉科私下说过阿尔忒弥斯比他要强，但潘西总是怀疑的。现在有机会，她想知道阿尔忒弥斯到底怎么样。
阿尔忒弥斯倒没想那么多。她上下打量一番潘西，急着回去喂chiffre和knight，于是爽快应下，率先向中间空地走去：“好，速战速决。”
阿尔忒弥斯抽出魔杖，指向潘西。
潘西抬起手，两人的魔杖直直对上。
约瑟夫宣布开始，阿尔忒弥斯瞬间挥出一道红色魔咒：“除你武器！”
潘西的魔咒甚至没有念完，就被打了出去，整个人飞向空中，快落到地上时被布雷斯接住，魔杖也被击飞。
德拉科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好样的，阿尔！”
约瑟夫耸耸肩：“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吗？那么这一届的首席是马尔福和韦恩。”
阿尔忒弥斯转了下魔杖，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一年级首席的位置。
德拉科雀跃地坐到她旁边，往后一仰：“不错，阿尔忒弥斯，看来你没有退步。”
阿尔忒弥斯用力拽出被德拉科压到腿下的巫师袍一角：“希望你也没有退步。”
潘西捡起魔杖，安静地和布雷斯、诺特一起坐到后面的位置。
约瑟夫站在中央，将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的名字添加到布告栏右侧——那里写着各年级首席和级长的名字。在最下面的角落里，粘了张羊皮纸，阿尔忒弥斯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其他学院级长和学生会主席的名字，名字后面还贴心地画了特征鲜明的简笔画，潦草，但你一眼就能对上人物。
“我们的院长是教导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我们学院已经连续六年夺得学院杯了，我们今年也会获得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拖后腿。你们应当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每个月举行一次会议，有事找首席和级长——最后重申一遍，不要把休息室位置和口令告诉任何人！”
约瑟夫威慑性地一一看过新生们，最后宣布道：“散会！现在，回寝室休息。”
他用魔咒将桌椅回归原位，不再围成一圈——那是开会时的布置。
阿尔忒弥斯如释重负，和德拉科道别后随着其他年级的女生走向右边的楼梯，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寝室。
斯莱特林是两人寝，阿尔忒弥斯正好分到了单独一间。
她撕下自己的名字，只留一个姓氏在上面。
knight和chiffre在寝室里巡逻了一圈又一圈，正焦虑着，看到阿尔忒弥斯回来，委屈得要哭出来了，瞬间扑了上去，喵喵喵地撒娇抱怨。
阿尔忒弥斯坐在地上抱住他们，挨个亲亲鼻子，安抚地摸摸。看他们放松了，才打开行李箱拿出猫饭，给他们分到猫碗里。
“对不起宝贝们，妈妈也没想到居然要这么久，快点吃晚饭吧。”
寝室里是清一色的银绿配色装饰，阿尔忒弥斯看着有些压抑，叫出小米和星星将寝室换上自己带的东西。
不管是寝具还是其他装饰，阿尔忒弥斯都带了五六套，以备用腻了之后换新的。
终于收拾好房间，行李也都整理好，阿尔忒弥斯坐在桌前拿出阿福做的晚餐，边看缓存好的电视剧边吃。
霍格沃茨没网，她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