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韦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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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开始滑翔，布鲁斯叫醒阿尔忒弥斯：“我们已经到了，宝贝。”
阿尔忒弥斯摘掉眼罩，星星及时为她递上一杯水。
“很好，星星。”阿尔忒弥斯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谢谢爸爸，不过要是你能在到达前十分钟叫醒我就更好了。”
“哦布鲁斯！”耳机里传来杰森幸灾乐祸的声音，“这还是你第一次被指使！看来这只新的小鸟很难搞啊。”
布鲁斯罔若未闻，面带微笑看着阿尔忒弥斯，甚至很贴心地把她的鞋子放到脚下：“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习惯，不过相信我，下次我会这么做的。”
另一头的杰森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迪克感觉布鲁斯现在已经是布鲁西宝贝的状态了。
降落后，阿尔忒弥斯去房间内换好衣服，踩着小皮鞋，哒哒哒走在布鲁斯身旁，手里还拿着一把缀着珍珠的白色蕾丝小洋伞。
迪克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
好吧。他现在觉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阿尔忒弥斯那么说了。
更何况她是可可爱爱的妹妹。
拜托，这可是蝙蝠家的唯一一位女性诶。
阿尔忒弥斯坐在后座，旁边是布鲁斯，两个家养小精灵施了幻身咒后挨挨挤挤在副驾驶。
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夏日的天空总是暗得很晚，按理说外面天光应该还大亮着，但哥谭上空就好像一年四季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阴霾，导致整个城市都暗沉。
阿尔忒弥斯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街上光鲜亮丽的人、衣衫褴褛的人，像是两个极端。
她看到一闪而过的街角和小巷深处蜷缩着肮脏的流浪汉。
他们没有像华国的那样在面前放个破旧的碗卖艺或乞讨，也没有像英国的那样拦住富人们乞求“赞助”，他们只是一脸麻木地呆坐在那里，偶尔警惕地环顾周围，以防有混混和其他流浪汉过来抢走为数不多的家当。
以往看过的漫画和电影中的画面一幕幕浮现：三天两头被抢的银行、每日发生的□□火拼、天黑之后无人敢出没的街道……
哥谭的混乱无序向这位生在和平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展露了一角。
阿尔忒弥斯到此时，才有了“我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感。
原来哥谭是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不该听普林斯小姐的话跟着布鲁斯来哥谭生活了。
阿尔忒弥斯抿紧唇，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低落沉重，也向车窗外看去，一边给迪克打手势让他换一条情况好点儿的路，一边安慰阿尔忒弥斯：“阿尔，是外面让你不舒服了吗？好吧，是我考虑不周，但你要知道哥谭不是每个地方都是这样的。或许你需要一颗漂亮的红宝石来安慰一下？”
不是每个地方都这样，但几乎每个地方都这样。
阿尔忒弥斯没有回答布鲁斯，只是低声喃喃：“我早就知道的。”
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只是一直没有相信，也没有对应。
布鲁斯有些担忧，阿尔弗雷德和另外四只蝙蝠崽也皱起了眉。
“难道她一直不知道哥谭是这样的？那条街应该算正常吧？英国难道连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吗？”提姆问道。
迪克给他们发消息：“我和布鲁斯去普林斯宅，那儿看起来比韦恩庄园还奢侈。”
“而且之前布鲁斯想增进感情问她有没有推荐的地方，她只说了几个非常大众的旅游景点。”杰森补充道。
“所以，她大概除了见我们的那几次，没怎么出过门。”提姆总结。
达米安不屑地冷哼一声，杰森说：“显而易见。”
“好吧。”提姆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他在修改文件备注，“这样的话，我们的剧本得改成《女巫妹妹和她的普通人一家》。达米安，你要对她友好一点，首先不能在她面前提及夜间行动，也不能打架。”
达米安继续冷哼：“真没想到，提姆，你这么有编剧天分。”
“好了，少爷们。”阿尔弗雷德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老爷和小姐快回来了，我想你们应该去迎接他们，而不是在这儿争吵。”
汽车驶进韦恩庄园，经过古罗马风的喷泉与雕像，以及大面积的花园，到达主楼门前。
迪克很绅士地为阿尔忒弥斯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两个家养小精灵各抱着一个箱子站在她身后。
布鲁斯为阿尔忒弥斯介绍：“这是阿尔弗雷德，韦恩庄园的管家先生，我们一般都叫他阿福。”
阿尔弗雷德向阿尔忒弥斯打招呼：“你好，小姐。欢迎回家。”
阿尔忒弥斯轻轻点头，看着这位前英国特工，几乎照顾了布鲁斯的一生的白发老人：“您好，阿尔弗雷德先生。我是阿尔忒弥斯。”
“小姐，您叫我阿福就好。”
“好的，阿福。这是我的家养小精灵：星星和小米。”阿尔忒弥斯微微侧身，让两个家养小精灵露出来。
星星和小米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朝他们鞠了一躬。
达米安的眼睛几乎瞬间就亮了，虽然他一惯喜欢动物，但这是家养小精灵！他从没见过的物种！
布鲁斯继续为她介绍：“他们你之前都见过了，杰森、提姆，和达米安。”
阿尔忒弥斯也向他们打招呼，然后让小米拿出提前给每个人准备好的礼物——统一的宝石袖扣和一些魔法界糖果。
这是蝙蝠们和管家侠都没有想到的。
阿福带阿尔忒弥斯去给她准备的房间在二楼，迪克房间的斜对面（因为迪克大概是蝙蝠里脾气最好的一个。
阿尔忒弥斯觉得她的房间可能是除布鲁斯外最大的一个，包含了客厅、卧室、更衣室、衣帽间、洗漱间、小书房还有阳台，整体以白色和金色为主，应该是布鲁斯形容过她在普林斯的房间，所以是繁复华丽的巴洛克风格。衣帽间还有个衣柜已经被填满了。
每个细节都看得出阿福很用心在布置。
“给两位家养小精灵准备的房间在走廊东面尽头。”阿福解释道。
“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个房间，阿福。还要谢谢你给星星和小米准备房间。”阿尔忒弥斯让星星去整理她的衣物首饰，顺便在衣帽间施个无痕延展咒。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那么，我先去继续准备晚餐了。”阿福关上门出去，为阿尔忒弥斯留下空间。
他一转身，发现家养小精灵中叫小米的那个也跟了出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阿福温和地弯下腰问它。
小米抱着棕色的皮质手提箱：“小米要为小主人放好她的东西，管家先生需要带小米去厨房或者储藏室。不过最好有专门的玻璃柜来放小主人的杯子。”
“当然有了，老爷和我说过，小姐收集了很多餐具。那么，我现在带你过去。”
阿福带着小米去到一楼厨房侧面的岛台，岛台对面是新做的占了半面墙的玻璃柜。
小米很满意地点头，开始收拾阿尔忒弥斯的餐具和茶叶之类的。
阿福神奇的看着一个个杯子从箱子里飞出来落到柜子里，逐渐填满它。
不得不说魔法真的很方便，如果要人来做这件事，恐怕得一整天了——毕竟这不是光把它们拿出来放好就行，还需要分门别类，尽可能让这个柜子看起来和谐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