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暴力酗酒的爸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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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见肖帅迟迟没夹起来肉丸子，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不知道昨夜何化成出去发生了什么，从昨夜到现在，尤其是今天，何化成和往日就很不一样。
可能是他碰上了什么好事，心情还不错。
秦梦就私心的做了一道肉丸汤，肉丸剁得碎碎的，一个个捏得大小差不多。
她想着，等何化成吃完或许还能剩下一两只肉丸子。
小何志已经许久没有吃到肉了，她看着孩子明明馋得直咽口水，却只是乖巧坐在小板凳上看她的模样，就心疼。
又心疼又愧疚。
桌上摆了三菜一汤，除了肉丸汤，还有一道肉菜也放在肖帅面前。
秦梦只偶尔的夹一点素菜，自己吃一点，给孩子分一点儿。
小何志的胃口其实很小，他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大多数时候妈妈收拾家里时，他就乖巧的坐在一边。
爸爸回来时，妈妈大多数时候会把他抱在怀里。
运动很少，又经常挨饿的他，刚才那小半个馒头已经让他吃饱了，这会都还没饿。
他的眼睛不自觉朝那两盘肉上瞟，肉肉好香啊！
他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吃到肉肉是什么时候了。
两岁的孩子就算再乖巧听话，有些生理反应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比如，咽口水。
以前和秦梦在厨房里，何化成听不见。
但现在，大家坐在一张桌前。
肖帅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时就朝着视线来源看了过去，正好听见了小何志咽口水的声音。
再迟钝的飘，这会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崽子馋了。
肖帅放下碗筷，起身进了厨房，秦梦一个哆嗦跟着放下碗，两只手抓在小何志肩头，整个人害怕到开始发抖。
何化成生气了。
他去厨房里，是要拿刀吗？
秦梦仿佛已经预见到何化成拿刀砍在她和小何志身上的画面。
孩子流着血奄奄一息躺在她怀里，何化成手里的菜刀滴着血。
他恶狠狠瞪着他们，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馋！老子看你还馋不馋！”
受秦梦情绪影响，小何志也跟着颤抖起来，眼泪迅速盛满眼眶。
肖帅终于在厨房里找到漏勺出来时，就看见坐在饭桌前的母子俩正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小何志只露出一双脚来，秦梦正背对着他。
肖帅：“(´ﾟωﾟ)？”
这是怎么了？
他往前走一步，那母子俩就颤抖得更厉害，身下老旧的椅子都跟着发出咯吱声。
肖帅：“……”
他带着疑惑地走上前，把漏勺放进肉丸汤碗里，一勺下去，三颗肉丸捞了出来。
完美！
“吃点肉，吃肉孩子才能长得好。”
这是今天买菜时，旁边一位奶奶对孙子说的话。
秦梦：“Σ(°△°|||)︴”
肖帅把秦梦面前的青菜端到自己面前，又说：“吃饭吧。”
直到肖帅重新坐下，拿起碗筷重新吃饭，秦梦才惊疑的，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重新放回椅子里。
何志小宝宝终于吃到了香香的肉丸。
真的好香好香哇！
妈妈煮的时候他就闻到香味了，原来吃到嘴里也这么香。
今天的爸爸不凶。
一顿饭还算安生的吃饭，饭后秦梦收拾碗筷，肖帅就坐在沙发上，厨房那里探出一只小脑袋来，小何志大眼睛好奇又懵懂地打量着肖帅。
似在无声的问，这人是谁。
小何志的长相完全结合了何化成和秦梦的优点长出来的。
大眼睛遗传的秦梦，高鼻子遗传了何化成，脸型也遗传了何化成，有点儿圆，嘴巴又是遗传的秦梦，樱桃小口，嘴唇偏薄。
即使肖帅以前没怎么管过孩子，他也知道何志营养不良。
一个天天吃青菜白粥的孩子哪来多少营养。
两岁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一岁多的样子，个子小小的，走起路来摇来晃去，还总是容易摔跤。
他的头挺大，脸上没什么肉，本该是一张圆圆的婴儿肥小脸瘦成了瓜子脸就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更大了。
肖帅看见孩子下意识想要露出个笑来，把桌上玩具小汽车拿给小何志，但从这副凶恶的脸嘴上露出那种笑容，着实称不上慈爱。
肖帅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扯开，何志吓得一屁股栽倒在地，扁着嘴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宝宝！”
秦梦顾不上手上的泡沫，一把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
“怎么就摔了呢？是不是没站稳？不怕不怕啊，有没有摔疼？妈妈给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志最乖了。”
厨房里女人轻声温柔的哄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无辜摸摸鼻子，老实端正坐好，一副不是我把他吓摔的正经模样。
秦梦从厨房抱着孩子出来时，肖帅还坐在沙发上，小何志只是转过来看了肖帅一眼又吓得立马转了回去。
秦梦立马又把孩子抱紧了一点。
肖帅尽量不再去看那母子俩，用平静地语气说。
“桌上的药膏和药酒是给你买的，你记得用。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晚饭你们自己吃，不用等我，明天的菜我晚上回来也会一起带回来，厨房还剩的你们能吃就尽量吃完，放到明天不新鲜了。”
肖帅把在心里默默准备好的一长串话一口气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把口袋里给秦梦准备的五百块钱掏出来，背对着秦梦放在茶几上。
“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你用完了跟我说。”肖帅顿了顿又道：“昨天发工资了，我今天取了一千，卡里还剩两千。”
秦梦目送肖帅离开家，抱着孩子蜷缩在沙发里除了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为什么给她买药酒药膏？
为什么主动给她那么多生活费？
为什么告诉她发了多少工资？
为什么和她说那么多话？
他现在是出去和人喝酒了还是还是躲在角落里等她跑出去就把她抓回来进行更猛烈的暴打？
这是恶魔的新花招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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