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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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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吟晚彻底退了烧,人也精神了,穿着身劲装就跑到殿前一通“吼!吼!哈!嘿!”

打了套军拳,又扎起马步。

吓得赵全险些摔一嘴泥,忙上前挡太阳“哎哟,我的陛下!您,您这是?”

“我没事!”江吟晚咬牙硬撑着,一边暗骂白衔清这身子太娇弱,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笨拙的劳累感了。

又见赵全一脸担忧不肯让开,借口道“这是找…找江吟晚要的拳法,放心吧,等我练个一年半载的绝对能手撕郑和。”

说着,再次“吼!吼!哈!嘿!”起来。

“您要练一年半载,还不如现在就下旨呢,保准您朝上再见不着张大人。”

他可不信陛下会真砍了张怀,不过是嘴上一时宣泄情绪罢了,就像江将军,把朝堂闹得天翻地覆,陛下不也只是给原路赶回了吗。

他瞧着陛下不过是想强身健体,那练练五禽戏就很不错啊。

正想开口劝说循序渐进。

便听陛下反过来劝他“这啥事都有个循序渐进嘛,身子太弱了,没半点基础,一年半载就能手撕郑和已经很厉害啦!咱得知足!”

“…”

算了。

也许陛下真的很想手撕郑和吧。

赵全退下,去尚食局传膳。

江吟晚捏了捏自己瘦弱的臂膀,感受着还未练就出的肌肉,咬紧了牙关。

早朝上,郑和感觉浑身阴凉,脚底生寒,仿佛被什么邪祟盯上一般,各种不自在,可顺着这股邪气望去,竟发现是陛下在盯着自己瞧,不由得就打了个寒颤。

江吟晚没有当众与郑和算账,毕竟白衔清确实不小了,充实后宫一事一旦拎出来讲,这群老东西只会跟风奏请她赶紧开枝散叶。

可开枝散叶这活是她能帮干的吗?

就像那个伶俐的小宫女,真纳进宫来算谁的媳妇?

政事她敢管,这给白衔清带绿帽子的事儿还是算了,总归要等魂换回来他自个儿看着办。

那怎么才能换回来呢…

等等。

江吟晚眼皮抖了抖,突然意识到,自己接受灵魂互换接受的太快太自然,完全被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冲昏了脑袋,之前根本没考虑过怎么才能换回来,而且如果换不回来呢?

如果要等几十年才换回来呢!

她紧盯着郑和,指腹狠狠捻着扳指,来回摩挲着,一想到换不回来的话就会被这群老东西联合上奏逼婚,突然就不想放过白衔清了。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她一定要把他搞进宫里来,有福未必能同享,但有难却必须得同当!

白衔清骑在马背上,狠狠一个喷嚏“阿嚏!”

林安被太阳刺眯着眼,干的嗓子直冒烟“将军,你是真的受风热了吧!”

郑和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汗流浃背,总觉陛下今日的眼神像要吃人。

午时,靖王求见,说是来问安。

白行止其人,是白衔清一母同胞的弟弟,江吟晚曾经倒也见过这位靖王寥寥几面,他性子强势,倒比白衔清更有帝王的样子。

且他原本也是万众瞩目的一位,倘若白衔清这病秧子不行了,没撑到继位,白行止多半会是第二个太子。

奈何白衔清一口气吊到了现在,而白行止也早早就主动退出了东宫之争,转去一心求仙问道,沉迷炼丹无法自拔。

这些年除了每年发去俸禄,养着这口子闲人,皇城中怕都要忘了还有个靖王。

江吟晚没想到自己发个热居然还能惊动这位活神仙,一早命赵全准备了茶果子。

她虽不知往日这兄弟俩如何相处,不过既是一母同胞,想来总比常人更亲近些。

只是赵全看起来似乎有些沉重,茶果子备的有些漫不经心,眉头紧皱着,仿佛即将到来的是个煞神。

“赵全。”江吟晚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装模作样的咬了口茶果子,试探道“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觉得靖王怎样?”

“…”赵全点茶的手一顿“奴才…奴才愚钝,奴才不知。”

他如此说着,眉头却至始至终没有松开。

“是不知,还是不敢?”江吟晚在该敏锐时心思便出奇的细腻,她仔细瞧着赵全的表情,推测出一二。

“朕恕你无罪,你也不敢说吗?”

“…”闻言,赵全微微抬首,面露犹豫之色张了张口。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行止已经走了过来。

他着素白衣衫,身形清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脆弱且苍白,一看便也是个身体不好的。

原这病歪歪的身子也是祖传?

江吟晚不由得开始回想先皇的样子,隐约记得他十分康健,且至少十年前的靖王似乎也不这样,看来是修仙修的。

“臣弟参见陛下。”

他一拂袍袖,拱了拱手。

“呀,起来起来。”江吟晚怕这病秧子在文德殿一个不慎当场羽化登仙,忙伸手搀了他一下,却感受到他这细胳膊恐怕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弟啊,丹药不能当饭吃,你快瘦成风干牛肉了!”她劝道。

古文中有一则,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不过这东陵似乎也没有喜好纤瘦的不正之风,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弱不禁风?

白行止一怔,没想到自己这个文雅到无趣的皇兄竟也学得了如此调笑。

“久不见皇兄,皇兄倒是风趣不少。”

他眼若桃花波光潋滟,下颌骨感清晰却不够硬朗,反偏柔美,一颦一笑似与太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换件女装大抵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太后。

赵全奉上茶后便自觉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皇弟这是在说我以往沉闷了。”

江吟晚笑着,低头抿了一口茶汤,便听白行止也轻笑出声。

心头浮动一丝怪异。

说来白衔清这张脸与这个胞弟并不相像,他虽病弱可五官硬朗,与先皇有个六分像,剩下的四分却与太后毫不相关,莫说将白衔清和白行止放在一起判断不出是亲兄弟,就算把白衔清和太后放在一起怕也判断不出是亲母子。

反观白行止,这张脸一看就是太后与先皇亲生。

“劳皇兄关怀,臣弟尚好,听闻皇兄近日又病了,如今可好些?”

“好些好些。”

两人一来一回嘘寒问暖着,分不出是出于客套还是真心,左右他也没提别的,更没有干预政事,只是至始至终有股淡淡的疏离。

眼见就要到晌午。

“皇弟可要留下用膳?只是为了彬州祈雨,我这两日需得斋戒。”

江吟晚言外之意:时候不早了,我这儿也没做啥好饭,你要没事是不是该走了?不会在等我留你吃饭吧?

就随口一说,千万别当真。

她不太信一个能让赵全蹙眉的人会只是单纯进宫问安,但这聊了半天,白行止始终没提到他此来的真正目的,她耐不住了,索性下了个隐晦的逐客令。

希望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行止站起身,奉上一白玉瓷瓶。

“臣弟就不叨扰皇兄休憩了,这是臣弟所炼制的大补真元丹,每日一粒能助皇兄身体康健。”

江吟晚将瓷瓶接过“多谢皇弟,你有心了。”

她笑吟吟的说着,心底却对这瓶丹药充满了怀疑。

要真能强身健体白行止自己怎么不吃,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模样?

他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那臣弟告退。”

“哎?不再坐会儿了?”你没别的事儿要聊啊?

江吟晚握着瓷瓶,瞧着那抹素白的身影越走越远,还真就没别的事儿了!

难道白行止真的只是来关心白衔清身子吗?

“赵全。”

她脑瓜子一转,朝门外唤了一声。

招招手。

“你知道咱宫里哪儿有耗子吗?”

赵全“啊?”了声,不解“耗子?”

隐约觉得陛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入夜,江吟晚带着赵全躲开侍卫的巡视,一头扎进了柴房。

“陛下,让奴才来吧,那东西不干净!”

“嘘!你别这么大声,耗子都被吓跑了!你确定这儿闹耗子?”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猫着腰。

江吟晚布下一个铁笼子,在里面投了饵食,放在赵全所说耗子经常出没的地方。

与此同时,柴房外一宫女和小太监正窃窃私语。

“我看见了,有俩小贼在咱柴房里!”

“柴房里闹贼?柴房里为什么会闹贼?”

“说不定是来藏赃物呢!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俩贼擒住了,陛下会不会奖赏我们呀!”

“那我拿棒子,你拿布袋,一会儿我打头阵冲进去敲晕他们,你就用布袋将头套上,一定给这两个小贼拿下!”

“好!”

柴房内,江吟晚一手紧张的扯着赵全,一手牵着拴小木棍的线,只待老鼠钻进去觅食再将木棍迅速扯开,门就会关上。

“陛下来了来了!奴才瞧见老鼠出洞了!”赵全小声朝黑暗之中指了指。

“那是老鼠吗?”江吟晚眯了眯眼,顺着望过去“诶,我看着了!”

笑道“行啊赵全,你眼神不错嘛!”

“谢陛下夸赞”赵全被夸转了向,乐的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竟在和陛下一同抓老鼠。

两人凑着头,紧紧盯着那只尚不知危险来临的老鼠。

同时,没有察觉身后一步步靠近着两道身影。

“快拉线!”

“快套他们!”

随着“哐当!”一声,接连着柴火碰撞滚地的杂响,老鼠“嗖——”的趁乱叼着饵食溜回了洞中。

“哎哟!”“来人!快来人!有盗贼!”“来人!有人行刺!”

三道不同的声音扭打着乱作一团,独留江吟晚一把扯掉头上的布袋,大骂“他娘的,谁搞偷袭!”

于是侍卫们鱼贯而入,拔刀点灯,烛光下四张花脸,小太监和小宫女才惊慌的发现,这两个贼好像是陛下和陛下的贴身太监啊!

“我不行了,娘啊!”小宫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诶,你!”小太监傻了眼,索性也两眼一翻,倒地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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