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卡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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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知道那场灾难为何而发生,但无疑的是,在那之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自那之后过了八百年,人们第一次走出避难所,开始重建家园。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才不过百年。
......
菲尔德其实很讨厌别人称呼他为“卡牌大师”,他觉得很俗气,没错就是“俗气”。他更喜欢富有哲理或是更有诗意的外号,比如“命运的切牌手”、“格陵兰的西奥多”...
菲尔德登记在神秘侧的天赋能力,确切的名称是“附魔”,被鉴定为一种特殊的魔法类天赋;定义为,能让任何被他接触的物品“更加突出地展现物品本身所特有的属性”,并且这种能力异常的强大——同样对卡牌附魔,别人的附魔或许可以让卡牌变得更加坚硬与锋利,而菲尔德则可以让卡牌上画着的美人鱼在现实中与他来一场邂逅......在他这几年仅有的几次出手中,选用卡牌作为附魔对象的次数更多,也因此有了“卡牌大师”的称号。
尽管菲尔德多次向神秘侧申明,自己只是觉得携带卡牌比较方便而已。
“咳...”电话对面传来象征着礼貌的咳嗽声,菲尔德稍稍回过神来。
根据巴德的描述,“遮天之穹”的覆盖有个前提——能源提供,而已知资料将这种“能源”指向“魔力”,这方面他的天赋能力可以派上用场。
当然,也不是不能暴力破除,但是考虑到并不清楚“遮天之穹”的承受极限,万一使用的手段过于激烈,可能会导致“遮天之穹”覆盖下的人员安全。
“西奥多先生,我想你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我丝毫不怀疑你会拒绝,那么我们来谈谈报酬。”巴德的声音在电话中与现实有着细微的差别,显得更有磁性,不认识他的人或许会以为和自己通讯的是位成熟稳重的绅士。
菲尔德确实不会拒绝,先不谈作为格陵兰校长,他本身承担着一些来自神秘侧的责任;另一方面,凛·陈·阿基多,或者是...陈凛,这个女孩他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东西方混血,父亲貌似是东部联盟特事处的要员?也是他为数不多单独指导过的学生之一。
更重要的是...报酬!
“巴德博士,我记得你们一年前带回去了一只火龙的尸体?哦,这不是什么秘密,火龙血还有吗?如果用火龙血作为报酬的话,我想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电话另一边,巴德感觉自己有必要询问一下海尔曼的意见。
“什么,他要火龙血?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要走一管‘火龙’体质药剂...别这么看着我,巴德,你不知道他上一回要了整整三支‘远古’体质药剂!”
海尔曼回想起之前的几次合作经历,微微有些郁闷。
他接过电话。
“西奥多校长,我知道你的药剂学还不错...火龙血确实有...但是数量肯定不够做一支药剂...”
巴德感觉一身轻松,烦人的事就交给那些家伙去想吧,在有关“遮天之穹”的资料被带回来之前,应该是没他什么事了。
他给自己开了一罐罐装的橙汁,嗯,他偏爱橙汁。
......
“砰!”
墨绿色的流状物质洒了一地。
陈凛放下枪,倚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对周围刺鼻的气味不管不顾。
她已经连续战斗了一个多小时,双刀早已卷口,没有办法,她不得不换枪,虽然这变相的增加了击杀“异端”的难度。她必须拉开距离,尽可能朝着她自认为怪物的弱点进行瞄准射击。
异端,这是对大灾难之后出现怪物的统称。
这不是陈凛第一次面对异端,但却是她第一次领导别人进行战斗。
异端的种类很多,陈凛并没有与眼前这一种异端作战的经验,因此一开始的拉扯、寻找弱点,耗费了很长时间。
约一小时前。
在他们解决了电梯口的那一只异端后,众人在走廊发现了一只脑瓜崩裂的怪物尸体,接着在对面门板破碎的房间里,找到了幸存的两名队友,凯恩和阿力,即使两人因为脱力已经昏迷了过去,但这依旧令他们感到振奋。
至于为什么没有新的怪物找上他们,陈凛推测,估计是这两人的生命波动已经弱到了极点,要知道,大部分异端的视觉其实并不好。
然而接下来的搜寻又令他们的心沉到谷底,他们顺着战斗的痕迹找到了剩余的队员,他们甚至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
在陈凛准备带着队友返回时,或许是因为他们弄出的动静太大,又有几只异端突兀地追了上来。
负二层的结构与上面几层完全不一样,显得更为复杂,在边战边退中意识到被怪物包围的陈凛果断地选择自己去吸引注意,让几名队友带着昏迷的凯恩阿力躲在一间房间内。
果然,当众人压低呼吸后,异端怪物只是在那间房间前稍微停留,便又去追陈凛了。
......
陈凛缓缓平复下心情,在她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还勉强可以与为数不多的异端周旋,但是如果要带着昏迷的凯恩和阿力,亦或者是她和队员们分开...即使她很信任自己的队员,但是没有经历过体质提升的人,即使有过专业的训练,也很难是异端的对手。利用地形,多打一或许可行,就如同凯恩和阿力;然而如果在这种狭窄的走廊内,那几乎就是等死。
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独自吸引怪物注意的原因。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返回地面,寻求救援。一名队员的黑匣子、连同凯恩和阿力的那个也被他们找到并被她带在了身上,只要黑匣子被解读,那个家伙就必须带人来救援...
必须要快!
这么想着,陈凛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感觉轻飘飘的,视野里的走廊开始变得模糊,令人头皮发麻的低语声不断在脑海中呢喃。
在那么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费力地想从胸前的作战服夹层内,掏出可以令她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的试剂,可是她来不及了,持续的作战令陈凛刚刚太过于放松,没有丝毫警觉。
这处遗迹的危险不止刚刚那一种异端。
意识在不断模糊,举着试剂的手重重摔在满是灰尘的走廊地面。
“咔嚓。”
药剂瓶,碎了。
......
菲尔德挂了电话,将外衣套上,临走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书房,从书桌上拿起一副特殊的卡牌,最上面的那张,不久前还被他把玩过。
这副从这栋不知是谁的别墅中找出的卡牌——哦,菲尔德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这栋别墅是他的私有财产,当然也包括整个格陵兰学院,虽然他也没有否认就是了——当时是夹在一本非常厚的大部头里,书名《命运》,也因此他习惯称这副牌为“命运卡牌”。
“命运卡牌”一共十三张,他尝试过从《命运》这本书中找到有关卡牌的信息,但是当他翻完这一整本近乎满是胡言乱语的书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本书的作者是个疯子。
后来菲尔德也试过用自己的“特殊天赋”——当然不是登记在神秘侧的那个,那个只是用来哄哄神秘侧的那些蠢货的——来尝试解读“命运卡牌”的内容,但是只能得到一种很模糊的、似是冥冥之中的感应,他对此琢磨了很久,但是毫无头绪,直到他——
“哦,塞西莉亚,有什么事吗?”
“需要帮你留晚餐么,老师。”
“唔...我想今晚可能来不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