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摔杯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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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
查尔斯掷地有声地说道，伊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飞鱼丸子在口袋里抖了一下。
毕竟拳头大小的脑袋，鼓起的口袋，红白的配色，但凡露头，只要不是个瞎子多半都能够看到。
只是他们大多时候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或许是番茄，或许是圆形的农夫三拳。
“那个，我······”
飞鱼丸扒拉着口袋，伸出手指大小的短腿，翻过袋口，轻巧地落在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脑袋过重原因，想要保持平衡并不算容易。
“那个······”
丸子转头看向身后，此时，眼中的伊丹显得格外伟岸，展露出优雅从容的笑容。
???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伊丹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我再问一遍，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查尔斯的双手交叉立于桌面之上，脑袋，也只是轻轻的靠在手背上罢了。
诡异而又安静的氛围似乎只聚集在他们三个半人的周围，与一旁的喧嚣显得格格不入。
伊丹注意到，查尔斯身边名叫朱利安的男子只是偶尔看向他们，自己的目光则是不断地在酒馆中游走，在侧目之时，还能看到他脖颈上的伤疤。
那道只有食指长短筷子粗细的疤痕，几乎与下巴的侧面平行。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干什么？干什么?什么？么？？”丸子碎碎念着，时不时地偷偷看向身后的伊丹。
“别看他，你说你自己的，小家伙。”
查尔斯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仿佛周围的温度也在随之下降，两人的影子也似乎浓重了不少。
“我们只是来找，来找莱恩的！”
丸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少年带来的压力，哭着抱上了伊丹的手臂。
“莱恩？”
周围的喧嚣在此停止，但也只是凝固了一秒，如白驹过隙一般，消失无踪。
“你们也是来找他的？”
查尔斯与朱利安对视一眼，神色复杂。
几乎在场的人都知道，所有来这里寻找莱恩的人，都已经成为了赛伊格亚的祭品，或者说，即将成为它的祭品。
它们甚至无法度过第一个夜晚。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他或许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朱利安凑到查尔斯的边上，用手捂住脸颊，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
“而且今天还没有过去，或许明天，他就会像赫伯特那样，说不定还需要我们动手。”
朱利安横过手掌，放在脖颈处，眼珠还时不时地转向伊丹，“他的眼里似乎已经有黑暗的痕迹了。”
查尔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问道：“那你已经见过他了？”
“大概吧。”伊丹自然知道他指代的是谁。
准确的说伊丹几人也只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疑似是莱恩的人被吊在古树之上罢了，但却没有真正证明它到底是谁，又或者说，那只是幻觉罢了。
“要不您再看看？”朱利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显露出一种不自然的白。
“老板，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远处的客人提起杯子，向着这边吆喝道。
“好的，来了，来了。”朱利安连忙起身，“那我继续做我的事去了，你可千万要仔细啊，查尔斯先生。”
他本就是这里的酒保，负责经营这家酒馆，至于他坐在这里的原因，
不过是作为参考，至少在不久之前，他也曾经和伊丹一样，只不过最近才融入了这里。
至少他不会像其他镇民那样排外，讨厌这些外来者，能够给出更为公平客观的看法，如果是潘迪拉，库来这些人，恐怕现在就会想要把伊丹干掉，搬上石台。
“······”
查尔斯皱起眉头，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很难描述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你好不容易吹起的泡泡，却在一瞬间被其它人给戳破了一样。
伊丹见状，一边安抚着飞鱼丸，一边开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连脚都没有抬。
因为他知道。
“等等，”查尔斯再次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帮忙。”
“哦？”
“帮我看住这两个家伙。”
一张手掌大小的纸片被推送到伊丹的面前，用铅笔简单的描绘出一个人影。
细致的线条，模糊的背景，分明的棱角，人容易便能看出那是一位身着盔甲的骑士，广义上的骑士，那一身轻薄的盔甲似乎并非为了保护自身，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长相与容貌。
虽然只有上半身，但是从一旁的房屋和立柱就能看出，对方至少也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
素描也只画出了对方腰中的短剑，只有半个剑柄，这样的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十分显眼，可以说想要盯住它简直易如反掌。
“我现在都这么出名了吗？到哪里都有人找我办事？”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伊丹觉得蹊跷，自己虽然在格兰被报道过不少次，但是真正找上门来的人并不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不会接的，什么找猫找狗，知会一声让警员去找就是了。
而大事情，来人一般都会比较重要，报酬也会相应的增多。
而且知名度高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认识，毕竟他是侦探，不是整天抛头露面的艺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官员或是贵族。
特别是在这种缓冲区里，没有任何与格兰相关的设施和通讯方式，几乎无法了解到格兰城中的变故，即使是最新研究的角度通讯也无法到达，伊丹也只能依靠空间裂隙的内线进行联系。
“那道不是，”查尔斯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我们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查尔斯拍拍手，两位身材矮小的村民招呼着从墙边而来，他们看上去也就是一米五六的样子，之前伊丹溜边儿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他们，笑死，那个个头根本挡不住他。
“欸！你们想干嘛？再往前走我可要摔杯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