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以后要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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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怎么办?听向导说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林凉国边界了。”
王挺全拉住我的马缰绳说道。
“不会吧?”
由于走了这么久的路,我心中那份急切早就变淡了,现在却突然说心中目标快到了,我一时还不敢相信。
“两个向导,我都问过,两个都说是。”
王挺全笑着说道,为防止向导作怪,我们骋请了两个向导,一前一后跟着行动,相互监督。
“那就是真的了。”
我激动得一拍额头,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苍天不负有心人,只要走下去总会有到达一天。”
我大声感叹道。
“把后面向导叫来,我要向他了解情况。”
我吩咐道。
不一会,一位身材廋高的男人就来到我面前。
“听说你不肯骑马?”
我问道,我听王挺王他们说这向导放着好好骑马机会不要,每天坚持走山路。
“我骑马技术不好,骑不了多长时间屁股就痛,所以还是喜欢走路。而我自小走路,而且马路弯弯曲曲,我可以抄小路或直接走森林,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那人回答道。
“你对山那边林凉国熟悉吗?”
我对他喜不喜欢骑马其实没多大兴趣,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只要互相不干扰就行了。
“算熟悉,又不算熟悉。”
那人想了又想后回答。
“你这是什么话?”
我一听心情就有点不爽,前言不搭后语,你小子是把我当猴耍了不成。
“姓林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的工钱我们一点不少。王子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现在就把你吊在树上,晚上便宜那些路过野兽。”
王挺全作势威胁道。
“官人我说的是老实话,你们可不能随便寃枉老实人。”
那人弯腰恭手解释道。
“那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好了,我不仅不会怪罪于你,还会有奖赏。”
我伸手制止身边军士进一步举动,惹恼了这个人,窜进林子我们连他的脚印都找不到。
毕竟这里是人家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弄不好他还会给我们找麻烦。
“请王子问,小的一定照实回答。”
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前面的向导和你相比,谁对林凉国了解更多些?”
我问道,如果前面向导了解多些,我就让他到队伍前面带路,让那人回来,我再详细了解林凉情况。
“他和我一样年龄,我们又是吃了上顿无下顿的穷人,对那边情况了解肯定是一模一样的。”
那人答道。
“你说对林凉国了解与你们身份地位有关系吗?”
我突地对他所说来了兴趣。
“那当然,同找一类人,穷人高攀不上富人,富人也不会眼睛向下瞧上我们穷人。所以归根到底,我们只能认识林凉国的穷人,对那边事有些我们亲眼所见,有的则是听人说的。”
“所以我说林凉国的事有些我熟悉,有些我们真的不熟悉。”
那人摊开双掌说道,觉得挺委屈,是我们误解了他的真实意思。
“那好,你就先说你亲眼看见的。”
我朝那人点点头,王挺全他们几个也吐吐舌头,为自己刚才鲁莽行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第一次去林凉国是刚刚成年,
当时为了追杀一条被我们射伤黑熊。为了那条熊我们八个人撵了它一天,好不容易射伤了它,可惜它一下子窜到林凉边界里。”
“当时我们几个人傻眼了,一个望着一个。我哥哥问到怎么办?得早作决定,如果让黑熊跑远了,一切都太晚了。”
“当时我还年轻,我说就算了,今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进林子碰运气。”
“可谁知,我刚说完就被隔壁邻居山青狠狠瞪了一眼,就你这样胆量还敢来打猎,和姑娘一起去种地算了。”
“我没经验,不敢和他们硬顶,就说了句闯进林凉地界,被他们那边人发现,别说猎物打不着。连人也被抢去,卖给有钱人家当奴隶,一辈子没有人身自由,成为会说话的牲口。”
“我话未说完,山青就冷冷瞥了我一眼,骂道不说话没人把我当哑巴。他还说吃肉还怕骨头伤身,到嘴肥肉白白扔掉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些丧气话,运气差了到那里都一样跑不掉,那些林凉人偷偷跑到磨金地盘上抢人回去随时都有。”
我一听就不敢再说,生怕他们把我撵出打猎队伍,这样一来,以后就没有人会带着我外出干活了。
“没有这么霉吧!我哥哥叹了口气,跟着就带我们去追踪那条受伤黑熊。可惜怕啥来啥,那天我们没找到黑熊,反而在黑夜中睡梦中被林凉人包围。”
“我哥为了救我出去,被人抓去当了奴隶,我找了多次,一次都没找到,到现在也下落不明。”
那人脸色灰暗,心情沉重。
“你们怎么不反击,你们有手有脚,又不比人家少什么,你们武器是吃干饭的吗?”
我气得咆哮,自己臣民被人追着欺负,甚至跑到家门口为所欲为,我的心像被刀剁了一样难受。
“王子,那边人骁勇,住在山洞里,没有什么值钱财物,但遇到事时了喜欢拼命。只要有难,任何人吼一声,一山一谷都会响应。”
向导一脸平淡说道,那无动于衷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你怎么尽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
王挺全他们骂道。
“可这一切是事实,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事实,没参杂一丝一毫虚假。王子要我说真话,我也不能胡编捏造。”
那人反而更加来劲了。
“看把你能的,惹怒了我们够让你喝一壶。”
王挺全他们气得差点想动手了。
“算了,人家说的是真话,我们有气也得忍着。”
我摆摆手。
“那你是和那边穷人如何交上朋友?不怕他们把你抓去卖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那里都有穷得揭不开锅的可怜人,我们通过讨生活,比如打猎、捡菌子、采野果认识。最初我们相互之间防范甚严,后来慢慢处成朋友,其实专门抢人卖人也是心狠手辣像土匪一样的人才下得了手。”
“你们有没有打死过来抢人的土匪?”
听完那人的话,我问道。
“有,但那些人都搬走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杀死那些人,他们同伙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肯定会回来报复。纸包不住火,一曰杀死那些人,就得连夜搬到远远地方去,销声匿迹。”
“他妈的,世界颠倒了,被逼自卫杀人的还得像老鼠找洞藏。这又是什么天理?”
我叹道,可笑的是我自己却飞蛾扑火投奔这样世界。
“人吃人,强盗逻辑。”
那人声音悲愤。
“老哥,你这话说重了。”
王挺全说完拍拍向导肩膀。
“你那些朋友怎么样?”
我又问道。
“热情好客,到他家里做客,除老婆女儿不能给你外,吃的东西是最好的。”
向导笑道。
“那边除了个别家庭富裕有奴隶外,大多数和我们一样都是平民百姓。所不同的是,我们这边想方设法置家修房,那边则优先考虑吃喝。”
“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这样日子我喜欢。”
王挺全笑道。
“好好干,到时候我给你寻个好妻子,让你早日过上这样好日子。”
我笑着允诺。
“多谢王子。”
王挺全弯腰鞠躬,然后又扫视下周围同伴。
“你们呢?有谁还有我一样的想法的?我们也可以祸福相依嘛!”
他充满了期待,看来对这事他的态度是认真。
“王头领,你一个人享受吧!我们是要回家乡的。”
同伴们连连摆手。
“得,我也回家乡,叶落归根。”
王挺全也笑道,看来他也没有勇气当那个唯一的另类。
“做事最忌半途而废,好多成功机会白白从指缝间溜走了。”
我笑着骂道。
“王子,那些大事由你考虑就行了,我们只需忠诚办差就行了。”
王挺全这番话说得听了还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