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与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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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无事，但紧张气氛是显而易见，军官大体知道此行责任重大，情绪相互感染。
弥漫在人群中窒息，就好比大伙坐在干柴上，就差一个火星而已。
“王子，快醒醒。”
睡梦中被人猛地的推醒，我的心情沮丧和不满可想而知。
“干什么？”
我没来由的发火道。
“王子，快洗把脸，吃饭起程。”
我一听立马醒了，成千人行动可是掐着时间走，我年龄最小，却不愿成为集体累赘。
这些当兵眼睛忍不下沙子，一个失误就足于毁掉你在他们心中印象。
母亲说得没错，光是昨晚那课就足够我回味一段时间了。
我起初认为王默林对我是只是做做样子，那想到他是真的卡到时间点来换岗。
“王子，现在你下岗，轮到我上岗。”
王默林一脸沉静，我困得连话都懒得说，把令旗一交就转身往宿营地赶，害得我现在还是迷迷糊糊。
“王子，洗冷水脸吧！这样清醒来得快。”
李义端来一桶清冽冽冷水，我一捧水往脸上一擦，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敢耽搁，立即向临时食堂疾步走去，我虽然想尽快赶到，但不管太过明显。
“吃饭端大碗，干活溜边边。”
人言可畏，这个恶罪名我这个王子可是背不起。
“王子，军官中可是你第一个迟到，全体军士可得看着我们这些领头表率。”
王默林这说可说得直呼其名，一点都没客气。
“怪我，我想小王子还是一个小孩，又看他睡得如此香甜，我就没忍心叫醒我。责任在我，钦金使你要骂我骂我吧！”
我身后李义主动揽责，一脸羞愧低下头去。
“用不着你大包大揽，你这个责任你也背不起。”
王默林板着脸孔训斥道。
“王子，你身有王室一份子，更应该秉公办差，以不负您父王母后的重托。”
“你在军中地位可谓万众瞩目，如果你自己办差尚不尽心尽力，你让他们怎么看他。我可以说你今天首秀是非常糟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听罢此话，我抬头重新审视了王默林这个人，我认为不说别的，光是看在父母面子上，也会对我照顾有加。
没想到他会当众让我下不来台，说句实在话，我所熟悉的人，包括我的父母亲、先生，都从来如此这般对我说重话。
“钦金使，是我告考虑不周，还请你和各位大人看在我年幼无知份上，饶过我这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弯腰说道，还是希望他就此罢手，不再痛打落水狗。
“一句年少无知能轻易推脱你作为王子责任吗？你为什么没想到这种突发状况，做好应急预案呢？我还是吸取深刻教训，从思想根源剖析原因。举一反三，杜绝此类低级错误发生，以便这次学费不能白交。”
王默林明显没有收场意思。我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这人会不会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别有用心将矛头对准我。
“是不是非把我搞臭，或弄得无法容身，选择灰溜溜退出。姓王的，算你狠。”
我在内心大声骂道，但事到如今，我也无路可走，只好先忍辱负重。留待以后，才选择机会反击。
“一定都是我主观加客观疏忽失误，还请钦金使给我一个改正缺点错误机会。”
我憋屈极了，
要不是出宫在外，顾及王室脸面和我孤掌难鸣囧境，我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
这使我突然明白了我这个王子身份，离开了王宫和朋友，没人把它当回事。
我还得老老实实做事，这里没有什么优惠和例外。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强迫，当着这么多人做出承诺，你得说到做到。”
王默林双眼似锥子，直穿我的胸膛，我傻呆呆立在原地像个待决犯人。
“李义，徐向虎是新入门的，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但你可是第一天当差，自然知道我王默林治军之道。”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明说了，我就是拿你立威。说到底是你自撞到刀口上，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王默林一脸杀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男人，想不到也是言出行行必果的角色。
“执法使，先打李义十军鞭，抬着示众，剩下十鞭到了目的地在补。”
王默林大手一挥，身后有四位军士如狼似虎扑上来，将李义放倒在地就开始挥鞭执法。
那是真打，纵然久经沙场军官们也转身过去，不忍直视这血腥场面。
没几鞭下去，李义身上就浸出血水，这也是真男子，紧咬嘴唇连一句呻吟声都没有。
“大人，这抬着示众是不是就免了？”
人群中有人出声求饶。
“那不行，军令如山，执法必严，任何人都不例外。今天我们讲情，明天敌人会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王默林不为所动，挥挥手，四位执法士兵抬手抬脚把李义架在肩上抬出去。
“等一等。”
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我冲上去拦住他们。
“李壮士，使我连累你了。”
我眼圈眨红，男儿流血不流泪，挨皮鞭是皮肉之痛，抬着示众，则是痛在心里。
“小王子，没你什么事，一切都是我的错，身为下属，未能照顾好你，有负大人重托。这顿处罚我心服口服。”
李义却出口安慰我。
“王大人，李义是因为我的过错而受处罚，你看是不是由我代替他去示众。”
我内心愧疚不已，都是自己过错却牵连别人，我却躲在一旁像没事一样，这不是我徐向虎风格。
同时对父母亲埋怨痛恨，毕竟我刚过了十三岁生日，还是个小孩。
既使交办任务也是我能力范围，让我贸然和一群纪律规矩最严军士放在一起，我怎么受得了，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徐向虎，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啦？是你为所欲为地方？如果真是这样我只有向你父亲请辞钦金使一职了。”
王默林冷冷瞟了我一眼说道。
“王大人，我绝无此意。”
我眼睛出火，从来没有这样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也当众如此丢脸到家了。
“那你觉得是在做骡马生意，你一句我一句讨价还价。”
王默林冷哼一声。
“我再说一次，你徐向虎的事归徐向虎，李义的事归李义，桥归桥路归路。你执意替李义强出头，一个是我请辞钦金使，二是你让李义在军中无法立足。”
王默林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到底你要做什么？”
我真的有些佩服自己，本来气得已经想发火，但到现在还能克制自己。
“完完全全丢掉自己王子身份，记住自己只是个新手。你要做的手还很多，如果做不到这点，这次重任可能有些问题了。”
王默林依然慢条斯理说道。
“你说这些我恐怕办不到，再说你们上千男人职责重担，完全交给我一个小孩身上，这样罪名我可承受不起。要不咱们分道扬镳吧！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事就不劳王大人操心了。”
我心中气彻底被点燃，如果面对此咄咄逼人，我再不还击，那就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力量分散，实在不行，我只有上书亲王，请他另选贤能了。”
王默林淡淡回应，我们交锋，明显是他占椐主导权，我左冲右突也亳无翻身机会。
“你愿不愿意辞职与我无关，如果你确实有畏难情绪，觉得确实胜任不了想不干了是你的事。”
“你非要把责任推给我，我也无所谓，大不了亲王追究责任时，我把这条小命还给你。”
我做肺也炸了，但我话说得重，但绝不至于歇斯底里吧！
“你看还是个孩子，说的气话。”
王默林笑笑，转过身去，让我找不到对手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