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精神病院的少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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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東瞥了寄然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他懒得解释，这种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同是受害者的秦钟山，都一无所知。
齐莫辞有点愣的看着符東，符東感受到他的视线，声音淡淡的。
“一个优秀的医师，具备敏锐的嗅觉，能感受到同类的味道。”
秦钟山吃了两片白色的药片，大脑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不少。
符東取了许望指尖一滴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不知名的医疗设备，随口嘱咐道：“今天你和许望别出去，齐莫辞留在这看着他俩。”
符東向秦钟山招招手，同样也取了他的一滴血，语气平静，“寄然，你和乔阚飞找院长，逄罪，你跟着我去药剂室看看。”
“他们研究出来的这个东西，我还挺感兴趣的。”
符東嘴角勾起温和的微笑，看着仪器传输来的报告单，饶有兴趣的坐到一边看着。
寄然愣愣的看着床上的许望，莫名其妙的想，这是他的床，他昨天晚上睡过了，现在许望躺着。
许望躺着。
寄然莫名觉得脸有点热，符東继续研究着手里的报告，“寄然，你和乔阚飞去找院长吧，拖的时间越久越好。”
寄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应了一声，符東疑惑的看着寄然，一个大男人，娇羞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等下午两点，他们去诊室挨个做体检的时候，我们就去。”
齐莫辞和秦钟山，许望待在房间里没出来，中午饭也是齐莫辞出去取的，许望被注射过药剂之后就一直沉睡，秦钟山看着许望，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小望！”
许望茫然的站在一片黑暗里，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已经走了很久了，在刚进入时就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谁在叫她？
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许望眼眶有点酸涩。
许望揉揉眼，继续向前走，有点走神的想，不知道符東有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后续的计划又是什么，许望大体能猜到一些，但脑海里像是有一团麻线，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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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许望紧紧皱起眉，不自觉的想要握住刀，又猛地发觉这不是在游戏，而是在她的梦里。
许望轻笑一声，随即有发觉不对。
既然是在她的梦里。
那不该一切都听她的吗？
把许望拉进梦境的制造者似乎也没想到这一点，许望闭上眼，右脚后撤，重心放在身体中间，双手向上抬高，做出持刀的姿势。
既然是她的梦境，那斩碎这个梦境，也无可厚非吧。
凝神，深呼吸，放缓心跳，许望觉得身上的血液逐渐升温，她没看到，她的手背上早已暴起青筋。
“斩尽，一切。”
许望的声音很轻，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刀出现在她手里，和她一样兴奋。
厚重的刀身漆黑冰凉，许望抓紧了刀，狠狠一刀劈下去！
“咔——”
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许望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重新变得清晰，她躺在精神病院的床上，除了有些脱力，其他都还好。
起码没缺胳膊少腿。
许望盯着天花板，隐约又觉得梦境里她似乎错过了什么东西，但又拥有了某种力量。
沉而轻盈，飘在空中，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许望心念一动，这种力量顺从的落到她手里，可掌心依旧空无一物。
很奇妙的感觉，拥有力量，又仿佛未曾谋面。
它像个会飞的小宠物，可以随意的离开，又飞速赶回来。
忽然，一道冰冷的电子音从许望耳边响起：
恭喜玩家：许望获得「感知」。
许望坐起来，环顾四周，齐莫辞趴在桌上睡着了，秦钟山坐在椅子里，呼吸均匀，明显也是睡着了。
那种奇妙的力量像是感受到什么，它飘到许望面前，像是与许望融合在一起，它试探着获取许望身体的控制权，像新手教程一般，让许望的意识清醒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它抬起许望的右手，掌心向上摊开，一缕银色的丝线极速的射入齐莫辞的眉心，许望眼神逐渐失焦，在一片模糊里，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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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境。
一片漆黑，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年幼般的齐莫辞和她蹲在一起，许望试了试，自己出现在齐莫辞的梦境里居然还能动。
她走到齐莫辞面前，蹲下和他平视，幼年版的齐莫辞疑惑的看着她。
“你是谁？”
许望一阵哑口无言，齐莫辞脸庞的棱角圆润不少，看起来很嫩，也弱了很多，在他的梦境里出现的，似乎是他的灵魂。
许望观察了一下，齐莫辞的灵魂不像旁边沉默的小女孩一般透明，而是凝炼的白，纯粹厚重。
幼年版的齐莫辞见她不回答，也不再理她，转而看着一旁的小女孩，好声好气的哄，“郁湫，你理理我，我给你买糖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周遭的黑暗就变成了一条街道，街道上有一家商店，齐莫辞牵着女孩站起来，许望跟在他俩后面。
“老板，我要两颗棒棒糖。”
“小朋友，你要什么味的？”
齐莫辞转头看着身边的小女孩，满脸真诚，“郁湫，你要吃什么味的？”
郁湫不理他，依旧跑神，齐莫辞失望的垂下眼，踮起脚尖对老板说，“老板，要一个荔枝味的，再要一个草莓味的。”
齐莫辞回头看了一眼许望，许望被看的一愣，齐莫辞转过头，“再要一个牛奶味的。”
年幼版的齐莫辞好心的想，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阿郁不怕她，那就勉强给她也买一个吧。
三只棒棒糖齐莫辞献宝似的递到郁湫面前，眼神亮晶晶的，“阿郁，你先挑。”
郁湫不说话。
齐莫辞眨巴眨巴眼，柔软嫩白的小脸上涌起一些失望，但他很快又笑起来，“妈妈说小女孩都喜欢草莓，给你草莓味的，好不好？”
郁湫依旧不说话。
齐莫辞把草莓味棒棒糖放到郁湫手里，留下一个荔枝的，把牛奶棒棒糖递给许望，“给你，阿郁不讨厌你，也给你吃棒棒糖。”
许望看看手里的棒棒糖，又看看逐渐远去的齐莫辞牵着郁湫的背影，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齐大律师，喜欢荔枝味儿的棒棒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