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蝴蝶好看还是姐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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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开口，吸引了茶厅所有人的目光。
一是惊于姜熙月提出的要求，二是担心姜姌接下来会干什么违反常理的事。
秦毅适时道，“既然客人想点香，那你去下一个吧。”
“是。”
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姜姌微笑应下，留下香盒，便去了下一个。
不对，肯定不对。
姜家为非作歹的女魔头，怎么在秦老面前更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她也有求于神医？
可是姜熙月也来了，还带了个陌生姑娘，她们难道不是一起来的？
这边，姜熙月和陈可欣更是陷入两难。
直觉告诉陈可欣，如果她能在这时仪态自然地点香，不仅会获得姑姑好感，也会让大家甚至秦老多看一眼。
可事实是她不会。
姜熙月也不会，可比起不会点香这事，让她更生气的是，姜姌这个兔崽子，居然当着秦老和东城各贵族的面为难她。
“我来吧。”
陈可欣最后还是开了口。
好在她刚才一直盯着姜姌，虽然动作生疏，但最后还是完成了。
届时，姜姌点好了香炉，又督促侍者上了瓜果点心，笑吟吟扫了眼众人，“各位慢用，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众人笑脸回应，心里却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众目睽睽之下，姜姌却坐在了秦毅身边的矮桌前开始泡茶。
她坐得端正，一举一动矜贵优雅，泡好了茶，双手恭恭敬敬放在秦毅面前，“秦老喝茶。”
接茶间，她咬着牙低声道，“不在茶厅惹事，我可是做到了。”
“不错，不错。”秦毅面露满意之色。
众人：？？这是什么情况？
能坐在秦老身边，要么是身份地位尊贵，要么就是秦老的人，那姜姌……
难道秦老被威胁了？
姜姌表面笑眯眯，心里却巴不得再来几道雷劈了这座院子。
昨天一口答应了老头的三个要求，没想到做了一晚上的荔枝香，今早只睡了半小时，又被喊起来当香童。
她姜姌横行霸道二十几年，除了在师父手底下受委屈，还没谁敢这么使唤过。
“小姜，续茶。”
“好的。”一个没有感情的倒茶机器。
见姜姌殷勤献得这么紧，跟家里完全是两幅模样，陈可欣憋了一上午的气突然顺畅了。
姜姌在这又怎么样，不过也是看神医脸色，点香倒茶，像仆人一样到处伺候。
反观她们，拿了邀请函，侍者领进门，坐在这里吹着空调，品茶闻香，静坐闲聊。
看来姑姑忌惮的这个假千金，也不过如此。
众人在茶厅寒暄了一会，秦老便邀请去茶园逛逛，可自行摘些茶叶，他也会送大家一些茶叶和荔枝香。
一听“荔枝香”这三个字，姜姌眉头狠狠一跳。
迎上秦老头笑吟吟的目光，姜姌回以假笑，然后起身带领大家前往茶园。
“正好家里茶叶空缺，既然秦老开了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旁边站着的妻子眉眼温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一家三口正巧走在姜姌身边，小男孩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姜姌。
“姐姐，你身上这只蝴蝶真好看。”脆生生地开口。
闻言，众人目光落在姜姌胸前的银色蝴蝶胸针上。
确实好看，小巧精致。
妻子却有些慌张，拉了拉儿子，“不好意思，姜小姐，小树第一次出远门……”
“蝴蝶好看还是姐姐好看？”
姜姌蹲下身来，捏了捏男孩的脸蛋，后者笑嘻嘻露出一排乳牙，“姐姐好看！”
“真乖，那姐姐就把这只蝴蝶送你当作见面礼吧。”
姜姌笑吟吟把蝴蝶别针戴在男孩的小西装上，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陈可欣忍不住咬了咬牙。
范思吉的夏季新款胸针，五千块，说送人就送，她以为她是谁啊！
众人也面面相觑，暗道姜姌今天真的是变了性子，出手这么阔绰？
“听说秦爷爷的二号园之前遭受过自然灾害，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恢复？”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姜姌身上，陈可欣绞尽脑汁想到这样一个话题，试图吸引注意。
这话一出，原本有说有笑前往茶园的众人一下子没了声音。
陈可欣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她说错话了？
一扭头，姜熙月脸色十分难看。
雷劈茶园的事不管是天谴还是自然灾害，大家在秦老面前都不会提起，以免惹出是非。
她倒好，开口就问。
秦毅乐呵呵道，“大家也不用这么避讳，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这个老头子早就忘了，只是可惜，二号园的土质确实还没恢复。”
见他不做计较，姜熙月松了口气，瞪了眼陈可欣，后者委屈至极。
凭什么姜姌就能言行自由，她就只能当个闷油瓶。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茶园，姜姌给大家分发茶筐，还特地给了小树一个小筐，小家伙可开心了。
“哎，二号园那怎么停着一架私人飞机？”突然有人惊讶地指着某个方向。
看到机身的图案，陈可欣顿时睁大眼，那不就是昨天早上那架吗？
难道飞机的主人也在这里？
目光扫过众人，只有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属实相貌堂堂，贵气逼人。
一想到这么拉风的飞机的主人，可能这个风流多金的贵公子，陈可欣顿时脑补了一部浪漫爱情故事，脸颊也悄然飞上一抹红晕。
“妈妈，我可以去摸一摸大飞机嘛？”小树撒娇地晃着妈妈的手。
他一开口，随行的三四个小孩也忍不住央求起来。
大家都是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私人飞机对他们来说不是稀罕物件，但孩子就不一样了，五六岁正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
迎上秦老头询问的目光，姜姌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些个小孩，她就想起姜福宝撒娇打滚的样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然孩子们喜欢，就让他们去玩玩吧，不过，最好有个人照看着比较好。”说着，秦毅再次看向姜姌，准备让她派德叔去。
“我带他们去。”
还没来得及说出后话，一道娇柔嗓音响起。
陈可欣自告奋勇，“我做过一段时间公益教师，和孩子们很合得来，大家放心交给我吧。”
“不行！”
就在大家纷纷点头时，姜姌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