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妈妈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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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字梯上，双手上举，用力把包紧的人头骨抛出墙外……

听到“咚！”的一声，上官叹了口气，没有停留，转身下了梯子。

换一个方向，上官扶稳梯子，看着蜜蜜上了人字梯，蜜蜜没有到达顶端，只在半道下了一个小的平台……

上官紧跟而上。

两人来到古树边，蜜蜜想起林记者站在这里的情景，于是略一沉思，便手脚并用，飞快地爬上古树，随即蹲在树杈伸手一摸，果然，树杈里有一张纸条……

“小心点。”上官扶着蜜蜜下了树。

“他们不是人，我真的要疯了……”字迹歪歪扭扭，用的笔大概是捡的，有些地方根本写得不清不楚。

两天不到，林记者分明是度日如年。

朝坑里扔了纸条，蜜蜜心情沉重地弯腰钻进通道，很快，两人来到了板梯间……

门外有脚步声，上官拉住蜜蜜。

“他们倒好！都出去旅游了！这么大一座医院，留给两个保洁员，幸亏有这个办法……”这是个粗嗓子。

“好像快醒了吧。”这个声音却细得多，“要不要……”

“管他呢，咱们也该好好歇歇，喝点小酒……”

“可是万一有事……”

“能有什么事？就你胆小，前后有恶狗，能有什么问题？还有，我告诉你，昨晚的饭菜……”两名穿着白色围裙，戴着口罩的保洁人员，从板梯间经过……

直觉告诉蜜蜜，今天是个机会……

外面安静下来，两人这才走出。

走廊和房间里静悄悄的，越过铁栏杆一看，每个房间都有呼噜声，似乎所有人都睡得很香。

可这天都大亮了，实在有点反常。

一楼二楼一间一间地找，没有看到念念妈，也没有看到林记者。

三楼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着，墙上挂着白大褂，蜜蜜使了个眼色，拽着上官进去，两人很快换了白大褂，戴上口罩和帽子，这样行走起来更加方便……

中间一栋楼，都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为了减少时间，两人只有分头行动，继续寻找……

右边楼层的每一层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跑得气喘吁吁，爬上最高层，却依旧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来到最末尾，只剩一处敞开的杂物间，蜜蜜站在门边往里望，里面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条窄小的通道，蜜蜜终于瘫软抱头，绝望地坐在了门边……

“咕咚！”一块正方形的木头扔了过来，砸在蜜蜜的右脚，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杂屋间跑出，“嘻嘻，”笑着来捡木头，

蜜蜜抬眼，伸手捡起木头递给女人时，却突然看到女人手腕上的黄铜手镯……

呼吸骤然加快，蜜蜜转身跪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没错，上面刻着一个“云”字，母亲叫王云是母亲生日那一天，自己给她买的。

抬眼打量女人，是她！虽然目光呆滞，没有了往日的容颜，可是眉眼之间，却十分熟悉……

还没开口，喉咙已嘶哑，泪水淌下眼角，跪着的蜜蜜总算喊出了一个字，“妈！”

“啊！”妈妈一抬眼，看到蜜蜜身上的白大褂，却吓得大叫了起来，一把推开蜜蜜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