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梦醒见到瞎眼老头铁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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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上官突然面色阴郁，像换了个人。

“怎么？”江海一时发愣。

“我亲自把号码删了，所以只有一个答案，是你出卖了我！”上官眸光一冷，板着脸“腾”地站起，垂着双臂的拳头，开始握得“嘎吱”作响。

“没有，我没出卖你，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江海连连摆手，想要解释清楚。

江海很快理屈词穷，而上官越来越冷的双眸与发青的脸，令他心中又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掐死你！”果然，上官扑了过来，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了江海的脖子……

“咳！咳！”一阵窒息感瞬间笼罩。

“坏了我的事，我们再也不是兄弟！”如同铁箍缠住脖子，江海越是挣扎，上官手上的力道就越发加重，窒息感也就越强……

头痛欲裂，眼看就要昏厥，江海双脚一蹬，双眼睁开，身子一挺的同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周边是幽暗的，江海双手紧抓床沿，两眼瞪着黑暗的上空，似乎数秒过去之后，江海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幸好是梦。”长吁一口气，江海抬手抹汗，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小兄弟，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吓得江海一愣，立刻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正躺在桥墩下，一张破旧的沙发上。

“你是谁？”江海打量周边，并没有发现一个人，而不远处有一盏浑黄的灯光，正在头顶的斜上方轻轻荡动，耳边有哗哗水声，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座桥墩下。

“我？是我救了你。”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紧接着，身边有个身影缓缓站起，摸索着一把抓住江海的手臂，“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记得了？”

瞬间感觉冰凉彻骨，江海的手臂很快动弹不了，随后，江海借着一点灯光，也看清了眼前是一个双眼泛白，头发稀疏的瞎眼老头。只是老头的脸上有淤青，手臂上流淌着血汁……

难怪如此冰凉，原来他受伤了。

“因为看不见，不小心碰着礁石了，一点点小伤不要放在心上。”原来是救自己，才受的伤，这老头倒是灵敏得很，还没问就解释清了。

“太感谢了，真是对不起，还让您受伤了，就是，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江海努力回想，可还是只记得梦中出现的景象……

“可怜的孩子，有人要杀你，把你扔进了河里，幸好我一直在这桥边，听到响动，才及时救下了你，”瞎眼老头说到这里，白眼往上一翻，“别看我眼瞎，可瞎子心亮，我从小就学会了游泳……”

老头说着说着，松开了手，江海活动了一下手脚，体温渐渐回归，他打量着桥洞下潮湿的环境，心怀感激之情询问道，“老人家，您贵姓？为什么会在这里？您的子女呢？”

一阵短暂的沉默，令江海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老人抬手制止了他。

“唉，说实话吧，小老儿一出生，父母就死了，我没有名字，只记得小时候有人叫我铁蛋。我这一辈子四海为家，没有娶妻生子，倒也逍遥自在。”

“原来是铁蛋爷爷，我看你住在这里也不方便，不如随我回去吧。”江海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见不得这人间疾苦。

“不，小伙子，我自在惯了，现在也走不动了，你要是有心，记得来看看我就行。”铁蛋点点头，一脸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