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为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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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初皇帝在知道这玉玺出自林家的时候,没有对林家展开打击,那之后也便不会再去打压。林家毕竟只是一个商家,若是皇帝要找他麻烦,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如今林家很安全,那么日后也一样会是很安全。
李-瑾继续安慰柳嫤,说道,“林家那两任家主都已经去了,剩下的人里也都不知道这些事,”
只除了一个柳嫤可能还会让皇帝不满,别的同当初只她一个被下大狱的理由一般——小的太小,剩下的林长盛夫妻还是要看季家的脸面的,也只柳嫤一个适合被定罪的人而已。如今他这般态度示于人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轻易处理她。
“如今咱们送上玉玺,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你不用担心!”
柳嫤听他的解释,对这些上位者的想法,也是了解得更多了一些。此刻她是庆幸的,庆幸林家在这些人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也就不会招人恨,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那玉玺一事,我听......”柳嫤挑选着合适的措辞,“听他之前说过,京城里的楚王爷约莫也是知晓的。还有别的贵人也知道!”
“你是说晋王也是知道的?”李-瑾对此倒不是特别的清楚,关于两位王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打探,免得皇帝怀疑别有用心,也就对楚王叫人贩卖私盐之类的事情不是那么清楚了。
不过,后来因着两位皇子的关系,以及柳嫤的事情,他倒是特意去打听过。但,到底比不上柳嫤和皇帝等人清楚。
“是!”柳嫤把自己想要告知的话,都算作是林长茂说的,将这些内容修饰之后,再告知李-瑾,“我南下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晋王对玉玺很感兴趣......”
话不用说得太多,只要有一个可疑的事实,便会让人产生各种的联想。晋王何以对前朝玉玺感兴趣?无外乎是他对那把金黄的龙椅有着念想罢了,所以对这代表上天之命的玉玺感兴趣......
柳嫤继续说道,“当初我向你求解药,是因为我母亲叫人害了。你可知道是谁害了她的?我叫人打听过了,却是只有那位王爷府上有那种毒!”
当初柳夫人被柳菀谋害,本就是因为晋王爷的指使,柳嫤一直都还记得。当初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没有能力,如今这男人若是愿意帮助自己的话,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若不能,也要将那些晋王意图谋逆的证据说出来,自然会有人去找他麻烦。李-瑾会相信她的话的,只要他真的爱她......
这也算是为柳夫人,以及林长茂报仇了......
柳嫤给他说自己在家时候的事,说些出嫁之后的事,让李-瑾体会她的人生经历。让他一边高兴,一边又是心酸妒忌,整个人的情绪都被勾起。
“他那般待你,你现在可还是想着他?”李-瑾沉默许久,问出了自己很想要知道的事:他背叛了两人间的承诺,她是否还是最在意那个男人呢?
这是属于男人的妒忌,李-瑾一边想要知道答案,一边又害怕知道答案。一边想要她说出肯定的答复,却又盼着她否定。种种情绪交杂,个中滋味难言。
她若是说自己还想着那个男人,他会一边欣喜她的长情,却又妒忌她的长情。一边想着,既然那男人这样她都可以原谅,那么自己只是曾经年少犯过错,那自然也能被原谅;一边却又是这般想着,他在婚后背叛她都可以原谅,那是不是代表,在她心里那男人的地位始终不能超越代替?
“怎么会呢?我已经忘了他了。”柳嫤没有说假话,不管是她还是原身的那个柳嫤,其实对林长茂的爱意已经消失了。在他死前原谅他曾经有过的背叛,却不代表她们会继续爱着那个男人。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恨已消失,自然是因为爱也跟着消失了。
李-瑾听到她的肯定,心里到底是欣喜更多一些,他相信,只要她心里没有别的男人,那日子久了之后,那块心里必定会是满满的自己。只要日子久了,她定然也会像自己一般,同样在意彼此的......
两人的关系如今非常亲密,也是这从未曾有过的亲密距离,让李-瑾觉得,两人在这段感情上陷入不一样的深度。
李-瑾知道,她心里必然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只是她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柳夫人,比如两人孩子,比如林长茂的仇恨等等,也因此分给自己的空间很小,只勉强能让他挤入一只脚而已。
皇帝给李-瑾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和司徒菲的婚事作废,却又秘而不宣,为的就是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把旨意公布出去。不过者圣旨盖上了皇帝的龙印,那这旨意便是永久有效的,随他什么时候宣告都可以。
李-瑾心急,当天给柳嫤看过之后,在第二日的时候,便亲自带着圣旨到秦王.府上去宣布了。
一时几家欢喜几家愁,他后院的那些妾侍们,来不及欣喜压在头顶的世子妃没了,就又迎来了一个噩耗——遣散全部妾侍。有去处可去的,给千两白银,无去处可去的,全部送到庄子上养老!
这的确是个惊天的噩耗,打得人措手不及,摇摇欲坠。
李-瑾后院里的十个妾侍,有身份尊贵如白荷一般的大员之女,也有一开始便低贱如泥的歌女如桃珠儿,更有丫鬟上位的如柳絮,别的也多是些普通人家的女儿。
这些妾侍当初有的是为了富贵,有的是为了李-瑾本人到了世子的后院里,但,总归进来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的。
十人中有两人选择回家,有五人选择去庄子上养老,她们早已失宠,早在柳嫤还没来到京城的时候,后院就被剩下的几个女人霸住了。这几个女人在王.府里本就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地生活,还不如去庄子上更加安逸呢!
至少在那里自己是主子,不会再被下人苛待看不起,也不用再应付别的女人的陷害挖苦,比如今的现状确实是好多了。
剩下的三个妾侍却是不愿意的。
桃珠儿奢侈惯了,如何肯过那清贫的生活?白荷还妄想着世子妃的位置呢,若是这般被人赶出去,那不是要被娘家那些姐妹笑死?柳絮自然也不愿意,她想要世子的心,也想要更上一层楼,怎么可能会愿意?
只是李-瑾只是来通知,而不是要征求她们的意见。世子身边的管事又劝诱了三人一番。
桃珠儿得知往后的生活不能再奢侈,但也能衣食无忧,还有丫鬟伺候,也便同意了。她在下九流的地方出来,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很熟悉的。加之在那地方见惯了风月场上所谓的逢场作戏,本也不奢求世子会对自己有什么真心,这般接受起来,也不算难以决断。
白荷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她爹爹是二品的官,在后院里也见多了新人换旧人的事情,虽然没想到这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真发生了,也没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罢了,但知道了世子态度的坚决,也不敢出声反对,她怕最后连命也没有。白荷最后的选择也是到庄子上,不过她要求,不和别的女人在同一个庄子。她往日那般心高气傲,真受不了别人怜悯鄙夷的眼神.......
最后,也只柳絮一个还不愿意了,她又哭又求,又是要撞墙,又是要上吊的,只是世子不管她如何,都不曾出现在面前,为她觉得怜惜。
这时代,只有妻子是有婚书的,妾却只有一个名头而已。所谓的“半个主人”之说,也只是说着好听罢了。妾通买卖,虽然高门大户便是把人打死,也不会把人卖出去,但在民间,买卖妻妾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丢脸事。
柳絮不同意,不愿意,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已,她的反对于世子的决定,起不到一丝一毫的干扰。不过,在把柳絮等人送到庄子上的时候,还是有人出来制止了,那人当然是世子的母亲——秦王妃了。
☆、庶女
“瑾儿,你这是做什么?”秦王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想要咬牙切齿了。难道儿子真为那个女人迷了魂,今日竟是做出这般事情来?
先前李瑾带着皇帝的旨意宣告的时候,秦王妃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等她知道的时候便已经迟了。世子在府上光明正大地念着皇帝旨意,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违抗圣旨?那岂不是不要一家老小的命了么。
秦王.府和司徒家的婚事作废,这是皇帝的意思,秦王妃自然不会觉得不满,虽然也受不了世家们那些可能有的异样眼光,但她心里还是觉得解气了的。谁让司徒菲当初那般无义呢?秦王妃早就对她不满意了。如今是皇帝下旨,那旁人也怪不得秦王.府无情了。
可是料理了司徒菲之后,儿子却还要把后院所有妾侍都送走,这些女人里面甚至还有生育过子嗣的柳絮,这如何使得?
“你这孩子,这般大的事,怎么都不向娘亲示意一下呢?”秦王妃把李-瑾拉到屋子里,拍着他的手背这般说道,“没有理由便把人都赶走了,你也不怕被人戳心窝子,说你凉薄?!”
“娘亲!”李-瑾并不觉得遣散后院女子有什么不妥的,至少给她们一个衣食无忧性命无虞,可以安享晚年的未来了,她们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再说遣散后院妾侍一事,在本朝还真不算独他一件。历史上也是有不少男子为了表示对妻子的看重,在成婚前或是成婚后遣散后院的呢!也没见谁说他们的不是!只要不绝了那些女子的后路,便不算无情无义了!她们往后的生活,未必不比做人妾侍要更加自在安乐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咱们这等人家,可是那些人可以比的?”贵族都爱面子,把自己的后院的女人送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甚至世家里不少人都觉得,男人得妻妾成群才是成功人士!
秦王妃知道儿子的意思,可是秦王.府和普通的世家却大不一样!不说一般的妾侍,只说如同白荷一般的,本来进府便是有着结秦晋之好的意味的,她名头上虽还是妾侍,可这“半个主子”的名头却也不只是说着好听的而已。
最不能让秦王妃接受的是,儿子还要把柳絮这个生育了李家子嗣的女人也送出去。这万万使不得啊!
虽然对柳絮所出的孙女并没有多少感情,可那毕竟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孙儿!孙女有一个出身低贱的母亲便让秦王妃怜惜了,若是这小姑娘的母亲还被人休弃送到庄子上,那孙女懂事之后又该如何自处?未来京城的人,该如何看待她这一个世子庶女?
要送走那些妖妖娆娆的女人,秦王妃并没有多少意见,可在她看来,白荷和柳絮两人,却是万万不能送走的。就算是要让人悄悄在后宅里无声逝去,也比直接送走两人要好的!
“娘亲!我意已决,您还是别再劝我了!”李-瑾态度坚决,说话间抽空又叫管事安排她们把人送走。
可秦王妃如何肯听他的话?“住手,不许把人送走!”秦王妃急急地叫身边的贴身婢女去传话,生怕下一刻这王.府里的热闹就人尽皆知。
母子两争执不下,最后只能一人退一步,暂时世子的那些妾侍们,除了柳絮之外,别的女人今日就都送到先前安排好的庄子上去。
“娘亲,我是一定要把人送走的,留她在府上,叫我看到便不开心了!”李-瑾实在再不愿看到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了,尤其是彰显着自己年少黑历史的柳絮。
那个女儿,不在他的期待中到来,虽然有些天生的父子之情存在,可到底浅薄得很。这一丝浅薄的亲情,并不能惠及她的生母。
秦王妃看自己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般,一时也是心酸,看着他为了那个女人变成这等小心翼翼的模样,她是真的心里太过酸楚了。本是天之骄子,却为一个算不上好的女人所困,走在这么一段感情路上如履薄冰,他何曾这般委屈过?
到底是儿子最重要,秦王妃不想他为难,只能顺从李-瑾的心意,当然这并不是完全的顺从,“我知你在意她,娘亲也不是不同意她进门,便是你的妻子的位置,娘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你也要给娘亲时间去接受啊!”
“至于那个妾侍,却是万万不能送到别处去的。你若是再不想见她,那便把人放到僻静小院里,这般她也再不能出来招人眼。只是她好歹是孩子的娘亲,咱们家不能待人太过绝情!”
秦王妃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说柳絮的那些话是真,说柳嫤的那些话却是假,她只是想要继续拖下去而已。
无论柳嫤是何种身份,秦王妃都不愿她做自己的儿媳,那可是个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啊!不是秦王妃太过看低她的身份,而是打从心底里不觉得柳嫤可以全心全意对待儿子。何况,她那身份委实太过不般配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秦王妃想要拖延时间,或许那时候儿子便会改主意了,不再喜欢那个女人了。
李-瑾考虑着秦王妃的建议,许久,却还是拒绝了,他实在不愿意把柳絮继续放在后院里。不说柳嫤是否会知道,知道后又会怎么看他,就他自己而言,也并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打破自己的诺言。
“娘亲!我不愿意她再留在府里了,只要她一日还在,孩儿便一日寝食难安,不想从侯府里搬回来!”李-瑾这便是要秦王妃决断了,是要把人送走,让他快些回到王府里;还是要保住柳絮,然后让他这个亲儿子住在外边不回家里来呢?
“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秦王妃自然是以儿子为重,但还是不愿意把柳絮送走,她又提出了一个提议,“要不然把那妾侍放在我院子里,那样你也再不用看到她了。”
李-瑾没有同意王妃的建议,也知道不能这么咄咄逼人地要她做决断,毕竟要把一个生育过王.府子嗣的女人送走,确实不光荣,容易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娘!”他撒娇,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王妃。
“你让我再考虑两日!”秦王妃眼里含着委屈,“你怎么也是娘亲的儿子,你真忍心让我和你父王这么日日见不着你?”
儿子好不容易活着从南方回来了,可是如今却又不在家里住,也是让秦王夫妻心里不畅,因此对柳嫤的观感再差了一些。
“娘,她已经怀孕了,您不用多久就要再有孙子了!”李-瑾在走之前,给秦王妃留下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想着柳嫤的肚子,他面上又是惊喜又是羞涩,怎么也掩盖不了内心里那满溢的喜悦。
“可是真的?请大夫看过了吗?”秦王妃得了这个消息,一时百味交杂,到底还是高兴更多一些的。
如今李-瑾膝下,也只一个庶出的女儿而已,如果那女人真能给秦王.府上添丁带口,到底还是好的。虽然秦王妃对柳嫤不满意,可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很是期待。
想着柳嫤那绝美的样子,又想到自家儿子这般俊俏,想来等那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是极为讨喜的,会是个玉雪可爱的好模样。秦王妃心里某些阴暗的打算,就这么悄悄消去了,不得不说,柳嫤这也算是逃过了一个死劫。
“如今她有孕在身,你那府上又久不住人冷冷清清,下人们行事没有个章法,还是快些把人接回来吧!”秦王妃劝说道,她想要孙儿都想得快要疯了,也是因此对柳嫤的厌恶,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都散去很多。
先前李-瑾生死不知,府里只有那么一个庶出女孩儿,甚至皇室宗亲里的人都蠢蠢欲动,想要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秦王爷的爵位。如今得知自己又要有孙子,秦王妃一时惊喜交加,便顾不得孩子的母亲是自己厌恶的女人了。
“娘,那你可是要答应儿子,儿子这般才好回府里!”李-瑾也知道自己娘亲的性子,果然,一说柳嫤怀孕的消息,她的态度就变软和了许多,“娘!儿子当初是荒唐了些,如今儿子想要改好,你可要支持儿子!”
“哪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偏你就要为人守身如玉!”秦王妃在先前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一眼柳嫤,那时候她便知道,这女人长得极好,要不然也不会迷了儿子的心了。
那时候她本想打压一下柳嫤的心思的,可是儿子却护得紧,她也不愿找人麻烦,因此使得儿子和自己离心。不过那么远远的一面之缘,秦王妃也是发现了,柳絮的眉眼间带着两分那女人的影子,也是那时候秦王妃知道,自家儿子是真的很在意那女人的。
“既然你这般决意,那娘亲便答应你!”秦王妃当即便下令将柳絮一道送往郊外的庄子上,对外的名头是为娇弱的女儿祈福。至于送走别的妾侍所用的名头,当然同样是祈福。
母子两人最后终于是皆大欢喜的结束了谈话,李-瑾成功地拿捏到自己母亲的心思,让她至少在面上是接受了柳嫤,而他想要的将后院女子全部遣散的目的,也成功地达成了。真是皆大欢喜!
“如今娘答应你了,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府里?”秦王妃问道,她和李-瑾相像的桃花眼里一片水润,说着说着便要哭出来,“你那时候回不了家,娘亲都要为你哭瞎了眼!如今你回来了,却又不能日日在娘身边,你......可是要做那不孝子!”
“娘,”李-瑾讨好地在她怀里打滚,如同儿时一般撒娇,“儿子也想您呐,很快就搬回来!”
李-瑾口上说着很快,实际上他的行动却也不快,直折腾了半个多月,这才重新回到王.府里的自己的院子——乐阳居。当然,是和柳嫤一道回来的。
“见过王妃!”柳嫤一身水红色的袄裙,上身一件雪白小褂,轻覆脂粉,淡点绛唇,亭亭玉立,自有一股子清丽脱俗,恍如神仙妃子一般的气韵流长。
好一个绝色的女人,莫怪让世子殿下这般着迷,王妃身边的丫鬟们这般赞叹。
“起来吧!”秦王妃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叫人完全看不出她对柳嫤的不满,更看不出她甚至起过把人彻底弄死的恶毒念头,“坐吧!”
“谢王妃!”柳嫤顺着王妃的手指,坐在下边的椅子上,椅背四周包被着软和的暖枕,却是顾及到了她孕妇的身份。
“咱们神交已久,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秦王妃想要拿出那一套对待后院女人们的架势来,又见自家儿子那宝贝得紧的眼神,便又继续和风细雨地说话,“这府里往后便也是你的家了,若是有什么事,你叫人告知我一声!”
秦王妃把自己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给了柳嫤,她们能耐极大,是秦王妃在一众女人的斗争里,最后坐上后宅赢家的得力助手。
如今李-瑾后宅里的女人都遣散了,可是王爷可是不止王妃一个女人,她是怕那些女人会对自己的孙儿动手。柳嫤刚去侯府的那几日所遭受的腌臜手段,里面就少不了秦王两个侧妃的下的手。也是她先前一直为儿子生死不知的事情伤了神,没留意到那些女人竟然把手伸到乐阳候府里去了,真是胆大包天。
两个女人的谈话,大多数时候是秦王妃在说,柳嫤在一边温婉地应和着,气氛也是和洽。李-瑾坐在一边,只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好运都汇集到了自己身上。
柳嫤又在曾经囚梏自己的乐阳居里住了下来,安心养胎,期间偶尔和秦王妃交谈一二,大多数时候便是安心地待在院子里养胎。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很快柳嫤的肚子大了起来,大夫说,里面是双胎。因而不过三个多月的时候,她这肚子便胀气一般地大了。到五个多月的时候,更是比得上临盆的产妇。
期间的三月中旬,有柳嫤的胞弟柳珺的婚礼,她并没有前去参加,她的肚子当时就有些吓人了,而且坐胎不太稳,大夫并不建议她出去走动。
生活如平静的湖泊,表面上无波无澜,偶尔王.府后院的女子也会使一些小手段,可是这些小手段都没有成功出现在柳嫤面前。
当然,生活也不会如死水一般,王妃再能御下,李-瑾再把她保护得严丝合缝,可总有一些不如人意的事情会让柳嫤知晓,比如说,世子的那个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