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故乡无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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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江市某无人的海岸线处——
哗啦——
“噗哇——”
随着泛起的浪花慕池鱼猛地从海水中探了出来，深蓝色的海水翻涌着隐约能看见下面宛如钻石般闪耀的银色鱼尾。
他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发，又擦了把脸。
“还没有发现吗？”
他看了眼站在巨石上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样，什么都没有。”
“好吧——”其中一个素雅少年伸出手，“先上来吧，已经快五点多了先回去再说。”
慕池鱼伸手拉住他，借力上岸的瞬间下身的鱼尾变回了双腿，在巨石上站稳后另一个带着帽子的红色长发少年将衣服扔给了他。
他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带着独特长腔语气抱怨道：“我都在海里泡三天了，还是啥都没发现——这样下午不行啊！阿澄、怀宁，你们说这污染源真的在海里吗？”
“先回去在说吧，监视官先生说来了个协助顾问，让我们去见一见。”说话的素雅少年正是闻人澄。
五一之后外出出任务的四人陆续都回来了，伊未来和季信是被一个叫郑警官的缉毒队长为了以表谢意亲自送回来的。郑警官长得普通周正身体精壮，就是信中未来很缠着的那个警官。
闻人澄发现郑警官的气质和伊万真的很像，难怪未来会缠着他。
郑警官说任务很成功，他们在两人的帮助下没有牺牲便阻拦了缅北毒贩的四次冲关暴行，并收缴各种毒品将近100公斤。缅北确实在进行将污染物细胞植入人体以制造可作为战力怪物的人体试验。在未来和阿信的协助下成功将其歼灭甚至还捉到了活的送去了研究院。
只是缅北过于混乱，出于各方考虑我方都不能率先发动战争，见对方元气大伤偃息旗鼓后剩下的工作便交给国家去处理了，后将两人送了回来。
顾青鸾和云朵那儿就更不用说了，两个姑娘都是实力强悍的战斗型共生体，把整个北方污染物扫荡了一番后拎着一大包以表谢意的土特产杀回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两方人对监视官均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五月下旬大家难得的清闲一番，到了初夏的6月，这是每半年一次的全国大清洗，他们要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分组跑遍全部污染阈值高于50的城市以作清扫。
而就在这时，两个与污染源有关的任务同时下达。
最后闻人澄、慕池鱼、怀宁三人一组来到谭江市跟着燕长风执行任务。
伊未来、季信、裴年三人一组前去北部边境处跟着一个叫严凛的监视官执行任务。
谭江市在他们到来的四天前以每天晚上一例的高频率发生了四起离奇死亡。淹死在酒店浴缸的、喝水把自己撑死的、睡觉时死亡但经法医检查死因居然是‘溺水’，在海边散步突然投海‘自杀’的。
虽然并未发现污染阈值大幅下降的情况，但由于死因过于诡异且频繁上面立刻将闻人澄等人派了过来。
谭江市是南方沿海大型港口城市，因以上死亡均和水有关，且在家里‘溺死’那人口鼻中发现海水残留因此众人初步推断该污染源位于海中。
闻人澄等人三天之前到来后作为唯一能在水下活动的慕池鱼便一头扎进了海中、沿着海岸线找了整整三天，闻人澄和怀宁则各自前往谭江市和水有关的地方，比如水族馆、水上乐园、园林等探查。
燕长风留在市局和警方一起调查有关这四人的信息。
不过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因为不管是闻人澄这面还是燕长风那面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今天上面派了个经验丰富的顾问前来协助，燕长风便喊几人回市局碰个面。
顺便还给闻人澄发了个消息，天太热了，让他去买点凉面回来给大家当宵夜。
这附近正好有一个繁华的小吃街，几人便溜达着过去了。
五洞坊小吃街位于沿海公园附近，每到夏季夜晚这里各种烧烤小吃琳琅满目，来过夜生活的人群也是比肩接踵的在此流连。
这种平价又繁多的夜市最是鱼龙混杂，衣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在笑闹着走动，下班回家的上班族也驻足在此拉上三两好友喝上一杯，还有工地的工人、等着上夜班来买点晚饭的风尘男女，一个小小的社会微缩在这里。
这时，人流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喧闹。
人群好奇的望了过去，几个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面色不善的围着一个老人，身边还站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厌恶鄙夷的看着那老人。
“艹你妈的！你个不要脸的老b敢摸我女朋友的胸！你欠揍是吧！”其中一个小青年嘴里骂着脏话拎着那老人的衣领怒吼。
众人一听是老人手不干净纷纷投去了鄙夷谴责的目光。
那老人发丝斑驳身材瘦削有点驼背但努力挺直了背脊，写着风霜的皱纹刻画在粗糙黝黑的脸上，双眼凹陷眼神浑浊但幽深，他干瘪的身体套在破旧廉价但勉强干净的半袖中，不是很合身的裤子露出了一截如树根般的脚踝踩着一双缝着补丁的军绿色布鞋，怀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脚边还掉着编织蛇皮袋。
老人的打扮让附近的人更是蔑视，纷纷四下低语什么为老不尊的话。
那小年轻见状更是激动上头，嘴上脏话狂飙，及其侮辱人。
老人眼中透着惶恐但却依旧不停的解释“娃子，娃子俺真的没有摸那女娃，是她自己不小心撞过来的，俺没有摸她——”
闻言那抱胸而站的女孩瞬间激动了起来，声音尖利的咒骂：“老不死的你还想倒打一耙！就你这脏德行还妄想我撞你！我遇到你都巴不得躲着走！”
女孩的话让一些人感到不适，但也让一些人拿起手机拍摄想曝光这个老人。
支起的手机和闪烁的闪光灯让老人感到了恐惧，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躲闪。
那流气流气的小青年见状更是以为他心虚要跑，想在女朋友面前撑个面子举起一拳就要照老人面上打去！
“我艹？！——”
老人卑微地闭上眼睛，但疼痛却没到来，传来的却是一声明显痛呼的咒骂，领口的力道也消失了。
老人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小青年已经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而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带着棒球帽，扎着高马尾的红发少年？！
少年眉眼狭长五官有一种侵略性的帅气艳丽，那独特的红发更是衬的他肤色白皙眉眼精致。
少年气势狂傲地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子——凉面？
“哪来小野种！”那小混混捂着腰爬起来冲着少年骂道。
红发少年显然是怀宁。
“哼——”怀宁斜着眼冷笑一声：“你要么叫我雷锋，要么喊我爹。你这仗势欺人的熊样一看就是没爹教的，小爷我今个儿高兴，免费给你当次爹教教你怎么做人说话！”
一旁看热闹的闻人澄和慕池鱼：哇，好凶哦，不愧是人间炮仗大宁宁！
“我艹你妈！老子教训老流氓用你这个小崽种插手！老子先拿你开刀！”那被当着所有人面被踹飞的小流氓放着狠话一行人便冲了上来。
老人连忙护在怀宁身前，却被怀宁轻轻推开，“大爷，没事，你看戏就成！小爷今天不让这群人给你道歉小爷才跟他姓！”
于是在众人不敢相信的注视下，人间炮仗大宁宁眨眼间就把这群人干翻了，而且他手上拎着的凉面汤都没撒。
在一片哀嚎中有人群中的路人纷纷开口：“小孩，你打错了，是这老头手脚不干净的。”
“哈？——”怀宁仰头嘲讽的看着人群：“大爷说他没摸你们不信，这群二流子们说摸了你们就信？这么听话？他是你爹？”
那些原本附和的人顿时脸色挂不住了，见状闻人澄和慕池鱼在怀宁再次开大前赶紧站了出来。
“各位，我们确实看到了是这群人在打闹中那位女生撞到了这位大爷的。”闻人澄也拎着凉面看着那两位女生非常及其无辜的开口：“大概是这位女生的假胸垫了太多硅胶吧，挺有杀伤力的，差点把大爷撞倒。”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讥笑声，那女生顿时脸色一红一白。她当然知道是自己撞了人，但是正好和男朋友在热恋期想看男朋友为自己出头在加上那老头一副拾荒流浪汉样让她心生厌恶才有了这么一出。
但自己现在骑虎难下，她一咬牙嘴硬高喝：“你们和这老流氓是一伙的吧！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撞了他！分明是他故意往我身上蹭！我要报案！”说着便要拿起手机报警，她料这几人也只是看到自己撞了老人但没有证据。
哪知慕池鱼也学着闻人澄的样子无辜的指了指上方的监控：“报案倒是没关系啊，反正你们站的这地方上面这么大一个监控杵着呢，我们可以一起去警察局欣赏一下你是怎么碰瓷的嘛。”
女生一惊抬眼看到果然有一个运行中的监控在上面，彻底消了气焰。
那群小混混也爬了起来见自己踢上了铁板便打算灰溜溜的撤离，却不想闻人澄三人直接拦在了这群人面前。
怀宁插着腰冷笑着开口：“今天不道歉，就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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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几个小混混和女生架不住围观群众的指点还是道了歉，几人帮老人捡起他散落的东西，那是几张照片，在老人的感谢中送他离开后匆匆赶到了市局。
“哟——都回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憨厚的声音从电脑后响起。
闻人澄把凉面给他：“丁警官，天这么热，吃点凉面消消暑气。”
丁警官一边道谢一边接手，他是本次任务负责网络调查受害人身份背景的丁警官，快40的人了，网侦技术高超人也随和。
“燕队和方队呢？”闻人澄问道。
丁警官指了指楼上：“在楼上接待室，燕队嘱咐过等你们回来赶紧过去。”
三人连忙来到楼上的接待室，敲门后进入。
接待室里三个人，一个是闻人澄熟悉的燕长风，一个是本次上面派下来协助调查和祁恕一样的方之谦方警官，方警官也和祁恕认识，还有一个60多岁面色慈祥的老人，想必就是燕长风说的顾问了。
“怎么才回来？”燕长风上下打量了闻人澄一眼，衣服没脏看来没什么事。
闻人澄好脾气的轻笑了一声解释：“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
燕长风便也没多问，为三人介绍道：“这是魏局，魏局曾任市局刑侦队主任，也曾是刑侦队大队长；侦破过多起犯罪活动，后调到省厅任职，已经退休了，这次专门为了协助我们才回来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魏局在省厅的时候也接触过相关案件，他对你们也有一定了解。”
言下之意便是魏局暂时可以信任。
三人连忙打了声招呼，魏局好脾气的笑着开口：“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你们也算是幸运，不用叫我魏局，我都退休了，喊我魏叔就可以。”
方之谦连忙道：“魏局这次也是麻烦您了，您都退休了还让您特地跑一趟。”
方之谦是个长相普通但一脸周正的男人，他为人比较严厉，但对孩子却很温和，因此对闻人澄几个‘未成年’态度也不错。
魏局不在意的摆摆手：“为人民服务吗，案子不破我这本地人住着也不安心啊，人都齐了和我说说情况吧。”
这起案件确实不顺利，根据尸体闻人澄等人已经确定是污染源所为。但三天了，不光闻人澄这面没有收获，燕长风哪里也没什么有用的进展。
死亡的四人分别叫黄虎、胡明达、杜一龙、陈越，年纪均在40到55之间，但跨度太大没什么共同点。
黄虎是过来出差的，却溺死在酒店浴缸中。胡明达晚上在家中喝水生生把自己‘撑死’的，尸检发现胃涨到把其他器官都挤变形了。杜一龙晚上正常入睡后第二天发现死亡，死因是‘溺死’口鼻中残留海水和海中的浮游生物。陈越在海边散步时‘不慎’坠海，此人水性极佳还参加过游泳比赛，然而却直接沉了底，看监控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他拖进去了。
四天，每天一个，虽然自闻人澄等人来了以后未在有新的案例发生，但不敢说对方什么时候会动手。
燕长风和方队依旧从四人平生入手，但从调取的档案来看这四人平生非常普通，各种细节都查不出可疑点和相似点。
而这几人近期的监控录像调取也非常正常，从未突然去过莫名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可疑点，那只有据这四人亲朋讲，这几人脾气不太好，但是大事没有最多和家人邻里发生点争吵。
但如果从这里入手的话——难不成继上次自诩为神的楚安琪又来了个居委会大妈性质的污染源？
看着闻人澄眉头一动随后露出一秒一言难尽的表情燕长风就知道这小孩又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什么了。
燕长风已经发现这小孩经常顶着一张柔顺乖巧的脸在脑海中各种脑补，可他拿张脸，真的是太乖了。
魏局不愧是曾经谭江刑侦大队出身的一把手，听完分析了解众人目前困于死胡同后立刻为大家指了一个新的方向。
他端起保温杯润了润嗓子，不动如山的缓缓开口：“各位，过于正常就是不正常，极白的对立面往往是致黑，既然从几人生平下手没有线索，我建议你们去各大医院调取一下这几人的就医记录。”
见众人不解的望着他，魏局又端起保温杯弥勒佛般的笑了笑，解释道：“你们外地人可能不太清楚，谭江市在上数20年，这里涉黑暴力团伙如恒河沙数，各大帮会团体棋布错峙。当年我们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铲除这些沉疴宿疾。现在谭江市很多人都是曾在道上混过的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受伤了总该去医院吧，很多信息都能修改，但很少有人想到去修改医院就诊记录，当年我们用这个方法挖出来不少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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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将闻人澄三人见义勇为的打脸高爽视频发到了网上，虽然很快便被闻人珏发现全部删除但还是有人顺手保存了下来。
南沪市——
坐在奢华老板椅上的男人半睁着眼望着落地窗外的都市繁华夜景，眼前璀璨灯火反射的明亮灯辉却远不如那梦境中惊鸿一瞥的银色鱼尾和碧绿的双眼来的耀眼。
那是梦吗——但是那在海中一路抱着自己温暖着他的体温却是那么真实，而又是谁把他从公海那么远的地方带回了岸边，救了他一命。
不，那绝对不是梦！
他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那双祖母绿漂亮双眼的主人，还有那拍打着浪花的鱼尾——
他看似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深邃的双眼透露着鹰隼般的凌厉，那是盯上猎物的眼神。
小心的敲门声响起，男人面色露出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命令打扰他的人进来。
近来的人是他的心腹秘书，带着金边眼镜的秘书恭敬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哦，是吗，那让他进来——”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秘书出去后马上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卑微地点头哈腰“钟董好，钟董好，我——”
“少废话——”男人勾了勾手指，“听说你有我想找的人的线索，拿来看看，呵，你最好祈祷线索是真的。”
男人声线慵懒诱人，但确让进来的人遍体生寒。
他连忙奉上手机给秘书：“不敢不敢，钟董您看，这是刚才有人传到网上的，不过马上就全被删除了。”
秘书将手机递给被称为钟董的年轻男人，他点开视频，拍视频的人手不稳，画面很是晃动，但也能看清画面中的主角是谁——三个少年护着老人见义勇为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但男人却死死盯着其中那个有着漂亮浅炭烧肤色银色头发和那双记忆中的——祖母绿的猫眼少年。
找到你了——
狂风暴雨在眼底凝成无法压抑的兴奋，翱于天空的猛禽终于锁定了他心爱的猎物。
“干得不错——”他转过身撑着下巴心情非常好的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人“说吧，你想要的什么。”
那人顿时狂喜！
而此时看到视频的却不只男人一人——
一栋装修雅致高贵的别墅内，玄壑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玄壑拿着那叫手机的东西一遍遍播放着视频，他将视频放大，让闻人澄的五官占据了整个屏幕——
“呵——”他轻声低笑，“见义勇为啊，你可真是堕落到越来越像人了啊——”
他放下手机又拿起放在身旁的照片背着灯光看着那一张张照片——
照片上的闻人澄和燕长风有的在互相对视聊天，有的在面对面吃饭，有的在一起游园游览，有的在一起乘船等种种。
人多的时候燕长风微微抬起臂膀护着闻人澄为他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而所有照片中，闻人澄的视线都隐晦小心地追逐在燕长风身上——
玄壑身边站着的带着帽子看不清五官的人开口：“玄先生，这已经是我能拍到最近的照片了，那个高大男人警戒心很强，稍微超过这个距离马上便会被发现。”
“没事，做的很好，”玄壑站起身往外走，“去书房保险柜拿你的报酬把，密码是654001”
“哦，对了！”他想起什么般转过头戏谑的开口：“你可以随便拿——”
帽子男一愣，但随即大喜地冲了进去，书房的保险柜安静地放在桌边，他打开保险柜，里面格式各样的珠宝金砖看得他狠狠咽了下口水。
他拼了命地往兜里装，直到装不下了才起身，这时他看到桌子上的一家三口照片，顿时感到奇怪——怎么玄老板不在里面？而且这家人怎么和玄老板长得不像？
视线一扫，突然发现旁边一扇门下溢出了暗色的液体，而空气中隐隐约约带着腥气——帽子男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他握住门把手深呼一口气，一把手将门拉开——
三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撞入毫无防备的他眼中，那么多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地毯！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他的惨叫还未发一点声音，随着‘噗嗤’一声，胸口传来后知后觉的剧痛，帽子男缓缓低下头，看到了穿透自己心脏的黑色利器——
扑通——视线最后是被血染成暗红的地毯
玄壑推开大门迎着月色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燕长风在前面买着什么，身后的闻人澄一直盯着他的背影，那眼神中是无机质照片都掩饰不住即将溢出的依赖。
“真实让我伤心啊——”他带着诡异的轻笑呢喃“燕长风是吗。”
这时黑龙从身后冒出缠绕在他身上，他伸手摸了摸黑龙——
“走吧，去会会我的‘情敌’”
第二天，南沪市发布了一则新闻——知名企业家全家被入室抢劫歹徒残忍杀害，男主人在死前拼命击杀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