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愿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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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再次来到晦暗废旧的许愿池旁，闻人澄见四下无人凝出了龙脉的点点星光作为照明。让第一见的祁恕惊叹不已，也让吕名开心的挥舞着小手捕捉着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点。
只有厉小昭看到这个一脸憋屈，他没想到闻人澄居然把堂堂龙脉当成照明灯？
简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暴殄天物！
他和闻人澄见得第一面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打了一架。他当时确实轻敌，闻人澄那看上去温顺怯弱的神情是在太有欺骗性，动起手来招招致命，最后的结果是他被闻人澄按在地上摩擦。当时就是这点点飘散的星光，如果不是闻人澄刻意控制力量，这些小玩意将是——厉小昭浑身一抖，想到了一幅很不美好的画面。
他们先检查了一圈许愿池确定没有异样后便退到离许愿池有一定距离但能看到的地方，一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来，二是尚且不确定里世界的范围，担心把祁恕和吕名也牵扯进去。
此时距离楚棠离去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既然楚棠已经去了闻人澄便没有必要在监视楼锦城，取消了附着在鸟身上的视觉共享全力对付眼前的污染源。按楚棠的速度，那面应该已经解决了。
他们虽然不能对人类出手，但若人类遇到危险他们是可以为了保护受害人而一定范围内对加害者使用能力的，反正今晚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暴露。
正想着闻人澄的电话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楚棠，看样子事情解决了——
“喂——”
“为什么楼锦城身上会有污染标记！——”闻人澄尚未开口对面便传来了楚棠急躁的喊声，他说的话顿时让闻人澄当场愣住！这是什么发展？！
“什么！？”
对面楚棠做了几下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快速简洁说明了下情况，“我把楼锦城救下来了，那几个人嗑药了还绑架楼锦城我报了警，同时我在楼锦城身上发现了污染标记！我现在没法回去，锦城不让我走，我还要等警方做笔录帮我和祁警官说一声，让警察别太难为我，不然我没法解释——对了，等你们解决完给我打电话吧，锦城身上有污染标记我不敢离开他太远，有人来了我先挂了——”
嘟—嘟—嘟—
楚棠连环炮般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便赶紧挂断了电话。
厉小昭听力好站的又离闻人澄近，他也听到了楚棠的话，两人面面面相觑了一番闻人澄连忙将情况告诉燕长风祁恕。
燕长风有点上火，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是怎么回事？
“能判断他是污染失败还是下一个目标吗？楼锦城上下学会经过金鼎公园？”
闻人澄摇摇头，楼锦城一般是直接坐地铁去寰翠中学，他翻出手机里一张楼锦城的照片蹲在吕名前问道：“名名，你见过这个小哥哥吗？他是被选中的人吗？”
吕名看了一眼无辜的摇摇头：“名名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把钥匙给他。”
“除了名名你以外它还有别的帮手吗？”
吕名同样摇摇头。
果然，闻人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起身道：“楼锦城应该是直接接触过污染源，我怀疑他是污染源下一个目标。”
但是它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闻人澄转过头看向黑夜中显得格外诡异的破旧雕像，冷静的开口：“一旦被盯上意味着污染源很快会动手，今晚先把这个许愿池解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之后一定要盯紧楼锦城，确保他的安全下通过他抓到污染源。”
污染源的行动永远无法用常理去判断，不知道污染源为何会用这么明显的方式选择楼锦城，但只要保护好楼锦城，一定能抓到它的藏身地！
时针在凝重的气氛中指向了9，闻人澄率先蹲在了吕名面前伸出了手臂，吕名手中再次泛起那血红色纹身，纹身泛起了黑红色的光芒，吕名小心翼翼的将幼小的手掌覆盖在了闻人澄的小臂内侧。
没有任何触感的感觉，那图案像印章一样刻在了闻人澄手臂上眨眼间渗透到皮肤里消失了，难怪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但就在图案溶进体内消失的那一刻，闻人澄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波动，他心脏跳动速度微微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从身后的许愿池传来。
像是在呼唤他前往秘境一般。
厉小昭和燕长风也紧跟其后，钥匙‘镶嵌’完毕后祁恕走了过来和闻人澄厉小昭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然后他站起身半抱了一下燕长风拍了拍他的肩：“燕队，注意安全，我们等你们出来。”
燕长风也回手安慰了祁恕一下，“一定。”
祁恕拉着吕名向后退去，闻人澄三人转身走向许愿池，眼前的许愿池还是那诡谲破旧的样子，路两边遍布杂乱的草丛灌木和纠扎的景观树，路的尽头就是许愿池所在的空地——
就在几人在迈过路和空地那道不明显的分界线后，眼前的景色瞬间一变——
进来了！！
在里世界中的三人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原本废弃的荒地已经变得焕然一新，破碎皲裂的地面铺上了崭新的石板，早已被风雨腐蚀出斑驳色彩的路灯重新安上了灯芯，一圈昏黄的灯光围在这片圆形土地的周围，灯光如同指针一般一同指向正中心的许愿池，空气漂浮着某种细雪一样的漂浮物，仔细看又像是燃烧后的纸灰，闻人澄伸出手来，那漂浮物却穿透了他的手掌。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明不是十五，但天空中却是一轮满月当空，他们进来之前天上还是银钩新月。只是那月色看上去皎洁明亮，照在身上去没有一丝月色清辉的自然，如同人造灯光般清冷凄凉，透着丝丝寒意。那月亮就像是被强制挂在天上一样，而夜空中云涛翻涌间没有一颗星辰，就像一张笔墨稚嫩的漆黑画布上贴了一轮违和的月亮。
虚假的月亮撒下了一抹肉眼可见的光晕照在了许愿池中的雕塑上，四周路灯灯光如一圈光追般直指许愿池，以一种强迫的方式让众人直视那最诡异的地方。
那许愿池早已不见往常的荒败破烂，修葺一新的大理石砖完美的贴合着一圈低矮的围墙，池中杂草乱石泥沙消失无踪，池水清澈通透，水面无风自动波光粼粼间恍如珍珠在水中闪耀反射出五彩斑斓的晶莹光点。
而那尊残缺的雕像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神’。
还是同样的姿态但那原本石刻的面容却极致——完美。
是的，完美。
那张脸可用一切美好的词语来形容，明明是石刻的眼睛却能感觉到顾盼流转的神韵、低垂的怜悯姿态充满了圣母般慈悲的光辉。那缕从天而降的月光将她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下，圣洁高贵的姿态显得整个雕塑如处‖女般纯洁又如圣母般慈爱，让人望一眼就被迫心生神往。
那好似已经不是一尊石像，而是一个从而将女神伫立在哪里，随着粼粼波光慢慢呼吸。
完美到虚假。
对于闻人澄来说，这早已超脱于‘完美’的东西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怪异违和。虚假完美的雕像，违和感及重的月色，指针般的灯光还有那漂浮的如细雪般的纸灰都将整个里世界扭曲的荒诞至极。
“这里范围尽头在哪里？”厉小昭皱着眉头问，他内心同样十分抵触这个完美的圣母雕像，在他看来这张脸还不如楚棠那张脸看得顺眼。
燕长风虽没有闻人澄厉小昭他们身为共生体天性中的直觉，但他终年在战火中厮杀，那沉浸在骨子里的肃杀之气让他丝毫不受影响。
这甚至让闻人澄都在心里惊讶了一番，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能成为监视官的人，作为人类他们究竟是多么强悍。
闻人澄观察了下周围，原本在这里能仰头看到南方远处市中心高楼的灯火和隐约的楼身，但此时远处的景色被一片浓雾笼罩。闻人澄指着远处的雾后灯光开口问燕长风：“燕队，你记忆力好，你还记得真实世界中远处的那几栋高楼上的灯光是这样排列的吗？”
燕长风顺着闻人澄的指向忘了过去，他盯着那雾中隐约的灯光仅仅几秒便肯定的开口：“不是，远处灯光的排列和我进来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闻言，闻人澄转身看了眼身后来的地方，那通向这里的小路也被浓雾笼罩只能看到隐约的影子，完全不见祁恕和吕名的身影。
果然如此，闻人澄心里有了判定。
“看来这个里世界的范围仅仅包含了这一片空地。”他伸手画了个圈，将从路灯这一圈的地方划入范围内，“也算是个好消息，范式构筑型污染源构筑的里世界不会这么粗糙简陋。这样看来它的构筑能力是由它真正能力引申出来的，而它真正的能力可以实现人类的愿望应该是类似于‘言灵’类的能力。”
闻人澄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曾经历过构筑型污染源构建的‘完美’世界，那个世界真实到可怕，或许那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了。
燕长风剑眉微蹙，严肃的神色覆盖上刀锋般英俊的面容，“你是说这个污染源有双重属性，它通过‘言灵’的能力赋予了自己‘构筑’的能力。但你怎么确定不是反过来。”
从性质上来看这两种能力完全可以实现互通，污染源可以构筑出里世界后，在世界中定下‘规则’获得言灵的能力。
闻人澄摇了摇头：“不会的，别忘了它还帮一些普通人实现了愿望，那群人肯定没来过里世界。而且——”
闻人澄指向那个雕塑，“小昭，把它毁了。如果我们毁掉这里的核心而未受到世界规则攻击的话，那么必然是第一种情况。”
这两种能力看似无敌但都有弱点的，通过言灵的能力构筑的里世界一定会弱于真正的构筑能力，而通过构筑能力获得的言灵，限制也会远高于真正的言灵。
厉小昭他成为共生体的时间差不多是这群人中比较晚的，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的战斗经验不足，融合还存在瑕疵，因此闻人澄这次带他出来也有带他‘练级’的意思。
“好！”厉小昭桀骜的扬眉，“早说，这么简单事情教给我好了！”出发前他从闻人珏那里知道闻人澄这次带他出来的另一个目的，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欣然接受这份好意。
燕长风眼中闪过一抹探究的神色，他发现闻人澄对里世界和构筑型污染源都非常了解，但据他所说这类污染源已知就两个，那么，他曾经历过什么让他这么了解？
闻人澄判断以这个里世界的强度，小昭完全能一个人破坏它。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第二种情况，他出手就就可以了。
不过——他视线快速划过燕长风，他能感觉到自进来以后，燕长风便进入了一种及其危险的备战状态，就像一头虎视眈眈盯着敌人亟待挣脱束缚一口咬死敌人的猛兽，强悍危险中又隐藏着优雅。
还真想看看燕长风战斗时的样子啊，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厉小昭站了出来，他带着桀骜狂放的笑容舒展了一下筋骨，骨节作响，而他眼中是难掩的兴奋。
“好久没放我的老伙计出来玩玩了，今天正好活动下筋骨和老伙计交流交流感情，顺便再让我们的燕队看一看我as02‘麒麟’的真正本事。”厉小昭向燕长风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燕长风冷静的点头：“批准使用异能。”
厉小昭眼神一凝，眼底汇集出风暴般的气势。
少年闭眼扬起颈项，优美的肌肉线条拉伸出诱人的弧度，一声高亢的兽鸣自少年的喉头高吟出来划破寂静的夜色，如果说燕长风曾听到闻人澄的长鸣是一种空灵神圣的声音，那厉小昭的长鸣则是霸道强悍的嘶鸣。
少年的身体被金色光芒包围，那金色的光芒中游走着黑色的闪电。
黑金龙角自他发丝中生长，上部分自额角向后延伸，下部分自耳骨后延伸；四肢附近的衣物被搅碎，露出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利爪，锋利的爪钩宛如出鞘的刀锋，一条状如牛尾但长如龙尾的麒麟尾自腰下尾椎处冒出，鳞片自尾椎处延伸向尾尖，而尾尖处则生成了根根宛如黑色丝绸一般的尾翼，那黑色毛发中点缀着显眼的缕缕亮金色毛丝，宛如一根流光溢彩的长鞭。而他所有露在外面的黑色鳞片中均流淌着金色的光辉，一如月光垂落低吻黑宝石的美丽。
再次睁眼，少年双目已然变成诡魅的金色虎瞳，额角的黑色蝴蝶纹身变成了金色好似有了生命般翅羽飞扬伴着龙鳞覆盖了少年的小半张脸。
麦色的皮肤上覆盖着高贵的黑金鳞片，睥睨天下的神兽气质中巧妙的融合了一丝妖冶。
as02污染源麒麟的危险气息充斥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闻人澄再次向雕塑望去，那感受到了危险的雕塑居然正过了脸，半垂的双眼瞪圆，从那没有瞳孔的惨白石塑上愣是看出了睚眦欲裂的愤怒神情。
兽爪在石板上划出深刻的划痕，厉小昭侧头也看到了改变状态的雕塑。
他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哈，这是不装了，成！小爷我陪你玩玩！”
小昭转过身正对雕塑，左手，不左爪覆上脖颈，那里也长出了一层漂亮的黑金麟甲，他扶着脖颈舒张晃动了一下骨骼，冷声道：“对付你还不需要亮我的武器，三分钟之内，我就能把你轰成碎片！”
少年压低身子，后爪抓地凝聚力量，随后猛地蹬脚发力！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冲而去！在他曾站立的地方，留下来一个半米深的裂坑！
小昭眨眼间便飞到了雕塑眼前，他右爪成拳带着磅礴破空之威一拳砸在了那雕塑完美圣洁的面孔上！
闻人澄和燕长风顿时好似听到一声凄厉愤怒还带着恐惧的惨叫惯入双耳！
闻人澄三人进去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几分钟左右，但对于焦急等待外面的祁恕来说这十几分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们进去时的样子在祁恕眼中，是几人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祁恕尝试着拨通了燕长风的电话，毫不意外的不在服务区内。也就是说外面的人根本无法与里面的人取得联系。
作为普通人的祁恕无法想象里面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被困在其中无法出来。
在历经这煎熬的十几分钟后，吕名突然痛苦的尖叫一声握着左手倒在了地上。
祁恕连忙蹲下来查看女孩的情况，女孩左手手心里的图案忽明忽暗，又拼命扭曲抽动着，就像有什么在撕扯着它一样。大约2分钟左右，图案如同吹灰一般从女孩手中消散，而吕名也疼痛到小脸苍白浑身冷汗。
祁恕连忙将吕名抱起，这时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他连忙回头看去。一阵浓雾突然出现，浓雾后映出三个身影，三个身影逐渐前行穿过浓雾，正是闻人澄三人！
祁恕激动地迎了上去，“你们终于出来了，没有受伤吧，里面情况怎么样？”
闻人澄摇摇头：“没事，我们把里世界毁掉了，这一下污染源本体应该会大伤元气”他指了指吕名，“她怎么了。”
吕名闭着眼神色苍白的蜷缩在祁恕怀里，见到燕长风等人安全出来的喜悦让祁恕没有发现怀里女孩其实一丝呼吸都没有。
“她手上的图案图像消散了，应该是和里世界的消失有关，等解决完污染源本体，吕名应该就没事了吧？”
夜色让闻人澄的神情变得模糊，他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没有说话，燕长风在心中微微一叹，按闻人澄的说法，等污染源本体被控制住后一定会将它能力封印，那时吕名应该会迎来真正的死亡。
刚才在里世界的时候，厉小昭雷霆一击直冲雕像面门！那雕像周围好似有一层保护膜闪烁着抵挡冲击，对冲后还是厉小昭更上一筹直接将雕像砸碎了小半个脑袋！
这让闻人澄略微惊讶，他接过小昭的招式，那一拳正常的话能把整个雕像轰碎！而随后雕像居然瞬间恢复原状。
看来有点本事——
厉小昭也惊讶了一下，但随后他扯出来一抹更加狂傲的笑容，眼底的跃跃欲试更加明显：“哦，有意思，那么让我看看是你恢复的快还是我的拳头快！”
小昭以麟尾撑地，身体浮空略高于雕像，他以蟠天际地之势迅猛出拳！拳影重重间拳拳直击雕像头部！
拳拳都带着熏天赫地的杀意！
那雕塑上的透明的保护膜在小昭狂风暴雨的攻势下居然泛起了能让燕长风闻人澄肉眼可见的层层波动，雕塑被小昭拳法下的拳风不断的削碎，破裂又拼命回复原状。
但仅在一分钟后，雕像的恢复速度已经赶不上小昭的攻击速度了。
小昭兽瞳如炬，随着一声及其细微的碎裂声响后小昭麟尾发力，跃上半空，在空中一个燕子翻身麟尾破空劈下！带着鹰撮霆击之势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将雕像劈的粉碎！
而随着雕像的碎裂，整个空间如同从内部敲碎的镜子一般，裂痕从脚下的土地蔓延至天机，那轮圆月自中间碎裂伴着整个空间一同四分五裂。
同时也确定了第一个结论的正确——里世界受到攻击后无法主动反击，污染源本体属于‘言灵’类能力，引申出构筑类能力。
闻人澄上前从祁恕手中接过吕名，他手抚上女孩的额头将龙脉的气息小心仔细地分出一缕注入她的身体内，暂时平息了女孩体内混乱的污染波动冲击。
他眼神暗了暗，吕名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接下来就是楚棠那面了，楼锦城那面可谓是福祸相依绝处逢生，被污染源标记的人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但他们在一定能护住楼锦城安全。同时还能通过他逼污染源本体现身！
如果这个污染源即便是他们摧毁了里世界还能沉得住气的话，他也有办法逼出污染源，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使用那个能力，他需要积蓄全部力量防范‘那人’的出现。
闻人澄将吕名交给燕长风掏出手机给楚棠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