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 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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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嗯……”

杨九又道：“不知道你的肾脏会不会可以卖个好价钱？”

光头一听慌了，敢情这小子把自己押到这里来，是要把自己的肾脏取出来卖呀道：“我的肾脏不好，常年肾亏，还有肾结石，而且我的血型是b型，我又常年酗酒，谁都不会要我这样的肾脏的。”这光头还真绝，一下就把自己的肾脏说的一文不值，相信是谁挑选肾脏都不会要这么一个肾脏。

杨九哭笑不得道：“这样啊，那看来你的肾脏还真不能要，要是谁装了你这么一个肾脏，下辈子就要天天跑医院了。”

光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这个身上确实不能要。”

杨九道：“看来你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嘛，为客户想得十分的周全，你真的没有卖过次品给客户？”

光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每次的货物，我们都经过严格的调查，然后才会下手把它取来，从取出到送到客户手中，绝对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绝对新鲜活力充沛，童叟无欺。”光头嘴巴上是这样说，但是他码不准杨九到底要干什么，既然杨九喜欢聊，那就聊着吧，总比现在被杀了强。

杨九道：“你们组织还有其他的点吧，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就你这点骨气，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光头痛快的承认道：“我当然不可能是这个组织的首领，你要知道，我们服务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他们都不愿意我们有事，毕竟我们之间的交易都是见不得光的。”

杨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有女儿或儿子吗？”

光头十分光棍的道：“我没有女儿或者儿子，也没有老婆，老爸老妈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是一个孤儿。”

杨九就这样和光头聊着，手术继续在进行中，杨九之所以和他聊天，是因为本来也是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光头的，管你是不是这个组织的首领，管你是不是也认识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头他死定了。人就找来一根绳子把光头死死的绑在椅子上，还把他的袜子脱下来塞到他嘴里，光头的袜子都一个星期没洗了，早知道要被塞到嘴里，昨天晚上就应该洗的。

手术终于完成，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白大褂满头都是汗，看他那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因为这里面可是空调房。

杨九问：“她多久才能好？”

白大褂回答道：“要完全康复，可能要三个月，一个月就可以下地走动过正常人的生活。”

杨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这样啊。”然后就走到椅子前，把光头塞在嘴里的袜子拿了出来。

光头嘴里那个苦啊，忙道谢道：“谢谢！”他这句谢谢，说得很真诚，可能袜子塞在嘴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吧。

杨九问：“你们做这样的生意，晚上睡得着吗？”看到他们三个人都不说话，杨九又道：“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一个星期都睡不好觉，我从来没有杀过无力反抗的人，也就是他们所说的手无寸铁之人。”

光头忙道：“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杀手无寸铁之人，我们现在都是手无寸铁之人，所以你不能杀我。”

杨九一阵无语，你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杨九从手术盘中拿出一把刀，直接插在他的大腿上道：“现在你有一寸铁了，这把手术刀怎么也会有一寸长吧。”

光头喊道：“你耍赖，这个是你插在我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太无耻了，做人不能这样无耻。”此刻他甚至都感觉不到刀插在他身上的痛，剩下的只有恐惧。

杨九装作没听见问：“你说什么？大点声没听见，你是说那把刀太短了，不够一寸长了，我换一个大一点的给你。”说着又从手术盘中取出一把更大的刀，把原来插在他大腿上的那把刀拔出来，把大刀插了进去道：“你看这把刀够不够大，要是不够大，我再给你换。”

看着白大褂心惊肉跳，以前他拿着手术刀在别人身上割来割去，那都是十分温柔的，小心的，而且是打了麻醉剂的，什么时候看见杨九这样粗暴的。

光头这次不敢再吭声了，刚才一吭声，换了一把大一点的刀插了进去，再多嘴，会不会直接被宰了。

杨九又问：“你们做这些事就不怕将来有所报应？因果轮回。”

光头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今天是活不成了，所以说话也大胆了点道：“因果轮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天上的神仙一直在看着我们呢，这个社会坏人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要是真有因果轮回，神灵的存在，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没有人要，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富二代”

杨九想了一会淡淡的道：“因果轮回，哪里是你能想明白的事情，要是让你想明白了，那你不就成了神了吗，要想做富二代，那得叫你老爸努力一点赚钱了。像你这个样子生下来没人要也是应该的，你看看你这个德性，再看看你做的这些事，谁会要你做儿子呀。”

光头无力的道：“你少在那里讽刺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乌龟说王八都是在爬，你以为你给我爬得快一点，你要有本事，你就把神明拉到我面前来给我看。”

杨九一伸手把白大褂的脖子抓在手里，仅仅三秒就吸成了人干，一松手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用脚一踢，就像提泥巴一样，四分五裂碎得一地道：“我不是神灵，我是魔鬼。”

光头和旁边的助手看的嘴里发干，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消化不了这样的内容，这比突然见到一个僵尸，把人的血吸干还要恐怖，好好的一个人，咋眼之间就形成了人干，松手就四分五裂，要说谁有这样的本事，这个人绝对是个魔鬼。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魔鬼站在面前，你说怕不怕。

杨九又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神灵，但我相信它的存在，你信吗？”

要说光头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坏事做尽，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生死轮回，天大地大，我最大，老子手里有枪我怕谁。眼前这个恶魔，如果他真的是恶魔，那是不是反向证明神灵真的存在。以前他常常说，鬼有什么好可怕的，如果能见到鬼，我求之不得。在他心里的想法是，如果能见到鬼，那不就是反向证明有神的存在。那今天见到了恶魔，是不是也可以反向证明神的存在？如果有神的存在，那么是不是真的可以修炼成仙，长生不死，这是不知道多少人心中的梦。现在眼看着梦就要成真了，悲哀的是他现在不得不死，因为杨九是不会让他活着的，但他必须做最后的努力。

光头道：“今天你要是能放我一马，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我愿意鞍前马后的侍候你为我的主人。”

杨九也不给他废话，手掌直接按在他脑袋上，用力往下一按，整个脑袋就被按进了肚子里面，然后对着那个助手淡淡的道：“把人用担架抬出去，你走前面，不要想着跑，你绝对跑不掉的，我已经杀了两个人，不在乎多杀你一个。”

助手这才从惊呆中醒了过来，才发现他自己没有死，原以为今天他死定了，毕竟自己跟着医生做了不少缺德的事，可以说是协助他杀了不少人。可能杨九用的着他抬担架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吴晓从手术台上移到担架上，然后助手走前面，杨九走后面，两人下了船，把吴晓放到杨九的车子里，就这么躺在椅子上。这时候远处传来鸣笛声，看来警察快要到了。杨九一掌助手打晕，把它塞进了车里。然后快速的跑上船去，到第二层把门打开，把那些被劫持来的人放了出来，告诉他们船马上就要爆炸了，叫他们快跑。一听说船要爆炸了，这些人都拼命的往外面跑，这个时候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也就没有人去多事，就在他们停下去了一半人的时候，杨九点燃了之前倒在床上的汽油。

烧船是光头的计划，现在只是由杨九来实施而已。在警察到来的时候，大火已经把整个船都吞没，杨九早已驾车离开，被劫持的人被警察带回警察局问话去了。虽然他们看见过杨九的面容，却不知道杨九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就知道是他放了他们出来。可能是由于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而且每个人都十分的害怕，他们所描述杨九的面容各有不同，警察都不知道他们哪个说的是真的，也许是因为船内的光线并没有那么明亮，大家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吧。

至于这艘船被烧毁，警察方面认为是他们自己认为地方暴露，那又来不及处理，所以船给烧了，只是就他们的这位英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他们，这些都还是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