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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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者齐羽请注意！转生者齐羽请注意！您已进入濒死状态！请立即救治，否则即将死亡！”
迷迷糊糊当中齐羽听到了系统急促的提醒。
“转生者齐羽请注意！是否启用安乐死服务?”
齐羽头一次那么迫切地睁开双眼，发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小腹突然传来阵阵痛感。向下看去，自己的肚子被纱布包裹起来，隐隐有血液浸透出来。
“「阎火」的副作用有这么大吗?”齐羽显然不会相信，他觉得可能是哪个勾趁自己昏迷给腰子捅了。
“奶奶的”暗骂一声，齐羽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前站着一个老婆婆。
八十岁样子，面容慈祥，看见齐羽醒来，老人冲着我微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显得有些吓人。
“孩子，你醒了啊。”
“老奶奶，我这是?”
“感谢你救了我孙子的命啊，你冲入火海将我孙子天一救出，然后你就昏迷了。”
“这里是附近亲戚家，天一已经送去医院了，我看你伤的不太严重，就自己给你包扎了”
看着眼前的老奶奶，齐羽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江婆?”
听齐羽这么说江婆有些惊讶。
“孩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齐羽并没有回答江婆，捂住伤口起身，不顾江婆的反对走出房间。
这是一个水泥平房，屋外的空地上正有两个中年人坐在小板凳上注视着齐羽。他们应该就是江婆说的亲戚。
走出门外，外面又是一片不同的地界。不同的森林，不同的地势，齐羽在感叹地图广泛程度外同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任务要求是让我调查江婆的身份，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思来想去，齐羽突然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轻声唤出系统，一个青铜骰子在手里显现出来。
骰子在手中旋转起来，齐羽向空地抛出，高速旋转的骰子在地面上转动，不偏不倚地停在齐羽面前。
三点！
“转生者齐羽请注意！转生者齐羽请注意！”
获得随机辅助能力！
“你已获得s级感应型能力「通透千界」”
“「通透千界」s级感应型能力，可以挑选指定人物进入其心境，触碰就可进入。可以以上帝视角等多个机位进行观察。使用次数一次，无时间限制。”
虽然系统解释的很明白，但齐羽仍然没懂。
左手开始变得时隐时现，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透明，自己仿佛可以清楚的看透一个人。
“就是进入别人的记忆吗，先找个人实验一下吧。”看向身后一脸懵逼的江婆，齐羽露出了治愈的笑容。
“江婆，你照护我真是太辛苦了，来来来，赶紧坐吧。”
说罢，齐羽托住江婆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通透千界」！
只见齐羽手上的透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传递到江婆的身上，无数斑斓从齐羽的眼眸划过。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起来，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眼前一下子变黑，待齐羽恢复视力，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片小树林。
四周下起小雨，那诡异的充满摄像头的红砖房就在旁边，而江婆就穿着雨衣站在自己面前，眼睛注视着地上的一个纸盒子。
雨水拍打在雨衣上，顺着肩膀滑落。江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纸盒，嘴唇有些颤抖。
一声哭喊打破了雨中的宁静，向纸盒内看去，里面正有一个全身血迹的孩子。
那孩子看起来十分虚弱，肚脐上还挂着脐带，雨水掉落进婴儿的嘴里，竟差点呛死这条脆弱的生命。
看见婴儿这样的状态，江婆应该是看不下去了，托起纸箱在雨中奔跑。
场景转换，江婆已经将纸盒抱回平房，抱出纸盒中的婴儿，江婆用毛巾帮婴儿擦拭身体，剪掉脐带。
看着眼前胖嘟嘟的小婴儿，江婆颇为开心地笑了。
“这小胖孩，哈哈哈，真是可爱啊。”
看着眼前的孩子，江婆几乎是脱口而出。
“天一”
……
反应过来，江婆笑了起来。
“天一……好名字啊……”
“对，就叫天一，哈哈哈”
在江婆笑声和逗孩子的声音中，场景又一次转换了。
只是天气仍是雨天。
江婆穿着雨衣从外面回来，背上还背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看样子应该是天一。
“天一啊，你先回屋，我跟叔叔讲两句话。”
齐羽有些疑惑“叔叔?”
向门口看去，在江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当男人进屋时，齐羽的瞳孔瞬间增大，眼前这个男人他既熟悉又陌生，也是齐羽最不想看到的人。
每次都在阴影中等他的变态杀人狂！
沉默了很久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江婆，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把天一交给我，咱们谁都好过。”
从江婆嘴里得知男人名叫林范，同村的老汉，今年四十好几了，整天无所事事，前不久媳妇还人间蒸发，但没有人敢去询问曾经蹲过监狱的林范。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
“林范，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林范的脸拉了下来
“姓江的，你别不识抬举，那小崽子本来就是我生下来的，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说罢，林范就要硬闯。
眼看江婆阻拦无用，齐羽就想上前阻止，却一把扑了个空，身体竟直接穿透过去。
“合着你这通透还有这个作用是吧?”
齐羽触碰不到两人，两人也看不见齐羽。
就在两人互相推搡的时候场景又一次跳转，转换后地点并没有改变，只是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全部碎裂，江婆跪倒在地，林范拿着刀站在雨夜之中，手里牵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小男孩。
“林范，求求你放过天一吧，他不应该承受这些啊！”江婆冲林范哀求，与前一秒形成鲜明对比。
“放过?行啊，你去找一个小孩来交换啊。”
江婆愣住了。
“只要你能找一个小孩来交换，我就放了他。”
“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你想保护天一的心情我也理解。毕竟……我是天一的亲生父亲啊。”
林范露出一个邪恶得意的笑容，令人作呕。
江婆和齐羽一同注视着林范，看着他那张丑陋的嘴脸，齐羽黑着脸走了过去，对着林范来了一拳。拳头穿透过林范的身体，砸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一声巨响，在林范身旁炸开，整个柜子门凹陷进去。
看着自己变形的柜子，林范显然有些蒙。但没管那么多，林范带着天一走出小屋，渐渐在雨中消失。
江婆的眼泪不自觉从眼中流出，伴随着江婆的眼泪，场景又一次发生转换。
雨停了，但仍是夜晚。
江婆带着林范准备出去，眼神变得复杂。
随着视角的转换，在距离这里几十米处有一个同其他墙面格格不入的矮墙，矮墙之上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正警惕的看着四周，犹豫是否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