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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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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昌闻言也十分诧异,原来王荣欣昨日一直隐瞒他,就是为了见晋王殿下。可是见晋王殿下做什么,甚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要出去见一面。

“姐,你去翰林院真的是为了见晋王殿下?晋王一直在翰林院就是为了抓王家的错,女子不能进入翰林院,你这次明摆着就是把王家的把柄递到晋王手里。”

王荣欣只是咬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庸也缓过劲儿了,冷静了一下问道:“你去翰林院见晋王做什么?”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王庸也好似猜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心中喜欢晋王,所以才去的?”

看王荣欣不说话,王庸就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而且还是小女儿家的心思,王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出声劝导。

“欣儿,你喜欢谁都可以,无论哪一个世家公子都行,但唯独不能是晋王。晋王与太子向来水火不容,我们王家也是依仗着太子殿下才能在翰林院立足。如果你与晋王喜结连理,一臣不事二主,太子殿下一定会放弃王家,到那时我们王家该怎么办?”

“永宁公主就可以,为什么女儿不可以?”王荣欣抬头委屈哭诉道,“永宁公主可以嫁到祁家,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

“你说什么?永宁公主。”王庸怔愣说道。

当时永宁公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庸心里还是清楚的。一听王荣欣提起永宁公主,就想起当时永宁公主嫁给祁琛的原因,这一点王荣欣也知道。

王庸急忙抬起王荣欣的手臂,看上面洁白光滑,并没有什么痕迹。再看向面庞,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一丝愤懑。

“欣儿,在为父心中你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为父从来没有担心你。但为父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自荐枕席的事情,幸好这件事最后没有发生。若是发生了,你之后的婚配要打算如何?你以为晋王他真的会要你吗?”

“祁家就要了永宁公主,为什么晋王就不会要女儿?而且永宁公主生活幸福,在定京城中谁不赞叹一声祁家大公子与永宁公主是一对神仙眷侣。如果晋王殿下肯要女儿,女儿与晋王殿下也能做一对情深鸳鸯。”王荣欣十分倔强地说道。

“你真的以为永宁公主嫁到祁家很幸福吗?”王庸无情地说出这个事实,“祁家只不过是看在永宁公主是皇家人的身份不敢得罪罢了,到了将来太子与晋王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永宁公主只不过是这两人争斗的牺牲品而已,到大局已定之时,无论这两人中谁登基皇位,永宁公主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一只脚不能踏在两条船上,最后的结果必定是舟覆人亡。”

王庸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果断,不容反抗,“所以你也不能嫁给晋王,这辈子都不能。”

王荣欣似是有些震惊,身体无力,瘫坐在地上。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如果晋王心中有她呢?那是不是还有机会?

王庸也深知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样的性格,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不到最终结果永远都不会死心。

“来人,把小姐带到房间里严加看管。若是不小心看丢了,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一群老嬷嬷上前把王荣欣给带了下去,期间王荣欣还想着反抗,但一想到她被晋王给丢了回来,事情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晋王会不会因此讨厌她,或者把此事宣扬出去,那她的名声就糟了。

心中也不由有些惊慌,竟还开始后怕起来。身子也害怕的不敢乱动,让那些老嬷嬷就这样带下去了。

王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吓得半死不活的连翘,出口道:“把连翘也带下去,好好医治身上的伤口,之后也忠心对待小姐。”

连翘闻言连忙感激道:“谢谢老爷,之后奴婢一定忠心对待小姐。”

王庸没有理会连翘,走到王文昌的身边说道:“你们姐弟两个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之前是你的事,这次又是欣儿的事。欣儿去翰林院,你竟然还不告诉我。要不是有人发现连翘一整日都没有出现,你还打算瞒你老子到什么时候?”

王文昌只是撇了撇嘴,“是我姐让我不对你说的嘛,这也不能怨我,谁知道我姐是去见晋王的。”

“我也没想到欣儿竟然会想到去见晋王,还背着我偷偷跑去翰林院。”王庸神情严肃道。

“爹,这次我姐去找晋王,晋王也就抓住了王家的把柄。若是晋王把此事宣扬出去该怎么办?”王文昌有些慌乱说道。

王庸也低下头想着这个问题,许久之后,摇头道:“应该不会,如果晋王想利用此事迫害王家,就不会把欣儿送回来。既然把人送回来了,那就是没有利用此事的意思,我们也不必惊慌。”

若是真的想要利用此事,晋王应该会把王荣欣留下作为证据以要挟王家。但人已经回来了,即使晋王提起,到时王家矢口否认此事就可以了。毕竟没有证据的事,那就和没做过并无多大区别。

所以晋王根本就没有想要利用此事的打算,这一点王庸可以确定。

王文昌听到王庸如此说,也放下了心。

祁泽今天又早早起来,收拾了一下去上朝。

在金銮殿上,祁泽下意识地看向武将行列中阙牧身后的位置。如往常一样,那个人还是没来上朝。

似乎阙煜一直对于上朝之事没有放在心上,朝廷官员们对于这位玩世不恭的阙小公爷也仿佛淡忘在了脑后,很自然地站在前一个位置上。

位于列首的阙牧只是每天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很少发表自己对于朝廷公事的看法。只有在昭正帝委派任务时,阙牧出列遵旨,之后就又站回原位。每次结束后,阙牧就会独自一人离开。

这时,祁泽才发现似乎整个阙家与每个朝廷官员的交际都不多。像有些世家大族中举办的宴会,虽然阙家也有请柬,但阙家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众人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在举办宴会时多发一张请柬,但在安排座位时都会下意识地减少座椅。

阙家在南楚似乎就是这么怪异独立的一个存在,位于所有世家大族中的顶端,其实力让人望尘莫及,连昭正帝都要忌惮三分。但阙家仿佛与谁都不在一条路上,永远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而这条路,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平坦还是崎岖,是茂盛还是贫瘠。人世间的繁华仿佛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们也从来没有向往过这世俗繁华。

之前祁泽以为她对阙煜已经很了解了,但现在她发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远。她从未看清楚过他,不只是她不知道他的秘密和目的,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

而阙煜也是祁泽第一个看不懂的人。

祁泽不由叹口气,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打起精神上朝。这时,有一道带着探究的目光朝祁泽。祁泽也顺势看去,发现是慕容脩。

瞬时,心中一凉。难道慕容脩已经察觉到了?可是在那天过后,慕容脩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以为慕容脩没有察觉,可现在看来实则不然。

祁泽尽量无视掉这探究的目光,面上冷静。过了一会儿,慕容脩就撇过头,收回目光,面上平静,似乎刚刚并没有看过来一样。

看来只是有所怀疑,心中并不确定是吗?祁泽不由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下朝时间,祁泽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快步朝着金銮殿外的方向走去。可不能被慕容脩给抓住调查询问的机会。

慕容脩看祁泽快步离去,就沉下双眸,抬脚快速跟上祁泽,但与祁泽保持着一段距离。

祁泽也用余光看到慕容脩在跟着自己,就加快脚上的速度,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快些离开皇宫,快点摆脱掉身后跟着的人。

皇宫外人多口杂,慕容脩应该不敢当面对她怎么样,毕竟慕容脩这个人也是要名声的。在宫里,这些宫女太监都认识慕容脩。如果慕容脩对她做些什么,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敢出声阻拦。

祁泽想至此,就加快脚上的速度,直接朝着目的方向走去。

等走了一段路程后,祁泽发觉路上的人变少了,而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也消失了。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发现慕容脩早就不见了踪影。

难道慕容脩放下疑心,不跟着了?不对,慕容脩不像是会轻易放下疑心的人,那又会在哪儿呢?

正想着,祁泽突然感觉面前有人,赶紧停下脚步。抬眼望去,果然是慕容脩。

看着慕容脩身后的路,这是抄近道过来的。果然从小生活在皇宫,还是有用的,起码路线记得非常清楚。

祁泽只能无视掉面前的人,错开身子打算过去。但慕容脩立刻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路。

“祁泽,你这是在躲着本王吗?走那么快做什么?”慕容脩声音冷硬说道。

祁泽只能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慕容脩行礼道:“晋王殿下,微臣不是在躲着殿下。只是突然想起家中有急事,微臣需要急忙赶回家而已。”

“急事?有什么急事能让祁侍郎这么匆忙?”慕容脩当然不会相信祁泽的鬼话,反问道。

祁泽想了一会儿,表面淡定道:“是这样的,微臣的一个侍妾喜欢桂馨斋里的碧粳粥。若是微臣去的晚了,碧粳粥就凉了。毕竟微臣的那名侍妾身体娇弱,受不得一点儿凉。所以微臣就想要快些回去,如果因此让微臣的侍妾身体不适,微臣也会心疼的。”

“……祁侍郎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慕容脩语气生硬说道。

“晋王殿下过奖了,若是殿下无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祁泽说完,就不看面前的人,直接就抬脚向前走去。

“本王让你走了吗?”慕容脩看着肆无忌惮的祁泽,语气强硬道。

看来今天是真的躲不过了。

祁泽停下脚步,转过身行礼道:“那不知晋王殿下找微臣又有何事?”

“前些日子,祁侍郎可有去过翰林院?”慕容脩走上前,紧盯着祁泽问道。

“前些日子微臣一直在兵部,并未去过翰林院。”祁泽面上平静道。

“是吗?可本王就在前几日的一个晚上看到了祁侍郎。若是祁侍郎没有去过翰林院,那本王又怎么会见到?”慕容脩脸靠近道:“莫非本王看错了?”

“殿下就是看错了。”祁泽面上依旧平静。

“呵,果然嘴硬。”慕容脩冷笑一声,“其他人本王是有可能认错,但对于你本王是断断不会认错的。那天你的确去了翰林院,还看到了其他什么事对吗?”

“微臣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去翰林院。”祁泽逼迫自己冷静。

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承认自己去过。她看到了慕容脩的大丑事,还踹了他一脚。慕容脩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男子,对于那一脚肯定会耿耿于怀。

而且慕容脩已经对于她的女子身份有所怀疑,若是承认了,慕容脩就会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到那时她真的就彻底玩完了,所以一定要冷静,不能让慕容脩发现端倪。

“真的?可那天本王看到了祁侍郎,甚至还在祁侍郎的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本王并不认为那天只是本王的错觉。”慕容脩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迈一步,祁泽也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说话间,祁泽已经退到了一棵树前。看已经无路可退,祁泽就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微臣的确没有去过翰林院,也不知道殿下都在说些什么。”祁泽神色冷静,语气不见慌乱说道。

看着面前依旧冷静的人,慕容脩就气得伸出手臂,手掌抵在树上,把面前的人环在怀里。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怀里的人,冷硬说道:“到现在还在嘴硬是吗?还在本王面前装作不知道。”

祁泽看着两人如此暧昧的举动,就轻轻蹙眉道:“殿下,微臣希望您能松开,微臣不是断袖。”

慕容脩闻言就咬着牙说道:“本王也不是。”接着看着祁泽的眼睛,“不过本王需要求证一个事情,祁泽,你到底是男还是女?”说完,便把脸靠了过来,并在颈间相隔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祁泽闻言不由神经紧绷,慕容脩打算做什么,难道这次真的逃不过去了?祁泽还想要直接用武力推开,但这也就间接承认了自己的女子身份。而且慕容脩离自己太近了,稍有不慎,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正在祁泽想该到底怎么办才是万全之策时,她发现慕容脩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而已。难道这是在闻味道?

祁泽不由看去,慕容脩也有些呆怔。

这个味道就是男子的清冽冷香,其中并没有一丝属于女子的馨香。难道那天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抬头凝视着这张精致如玉的脸,发现眉眼极其清秀,但奈何眼睛太过于清冷,生生折去了清秀之感,没有一丝女气。

慕容脩突然感觉震惊无力,他这是怀疑错了?

祁泽也看到了慕容脩眼中的震惊,那就是慕容脩没有发现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慕容脩是怎么在她身上闻到女子馨香的,估计是中了催情香的缘故,男子对这一方面比较敏感,就闻出来了。

“既然晋王殿下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微臣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也请殿下忘了这件事。”说完,祁泽就要拨开慕容脩的手臂离去。

慕容脩听到怀里的人声音冷静,镇静地不像是被逼问的人,心中就莫名窝火。祁泽,你还真是让人恨的不行。都已经这个时刻了,还能这么冷静是吗?

看到祁泽要离开,慕容脩直接把祁泽推回原位,开始上手解祁泽的衣襟。

祁泽连忙用手捂住衣襟,面上并无紧张之色,语气平静,“晋王殿下,微臣已经说了,微臣没有龙阳之好。若是殿下有此偏好,可以另找别人。”

“祁泽,你……”慕容脩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靠近咬牙笑道:“本王还偏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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