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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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家。
莫问拿出配件和手机就把包装丢进了垃圾箱，要不是方芳提醒，他连保修卡都不想要。
进门前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二人联手对抗爹妈也不是第一回，手机这事心照不宣，绝不暴露。
方芳拿出钥匙开门，手里捏着旧手机。
莫问倒是大摇大摆，率先进门，跟平日里一般无二。方芳跟在后面头皮发痒不自在，明明自己没偷东西，却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爹妈不在家里，二人相顾松了一口气。
“爸妈还没回来吗？”方芳关切地问方小帅。
莫问把上楼前买的炸串串递了过去，没有忘记出门之前应下的承诺。
…...
方芳拉着莫问进了自己的房间，回程一路纠结，她有话要跟莫问说。
“怎么？”莫问正好借此机会把手机卡换进新手机。
“还是你自己交给爸妈吧。”方芳递出原本就属于莫问的银行卡，她现在才注意到这张卡跟自己见过的不一样，在灯光照射下光彩闪烁。
“就是给你的，密码你知道，你就留着当嫁妆也行。等我开学了，可就长时间不在家了，你也可以拿着照顾家里。再说了，万一我有需要，找爸妈可要不到了。”
方芳知道这上交了绝对会变成了莫问的彩礼和自己的嫁妆，再说了万一莫问要用呢。
“那我就放在书桌最里面了。”方芳边说边做。
“那我出去上网了。”
莫问拍拍屁股走了。
莫问需要钱，在他嘴馋的时候，在他需要网费的时候，在他需要新手机的时候，但，这都是些小钱。
……
“虹姐，今天还是上晚班吗？”莫问一如既往率先打招呼。
“嗯，不过后面得上几天夜班。”阮虹已经在准备收拾卫生了，莫问来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莫问很快就做好了战斗准备，虽说之前输掉的分数他也没那么心痛了，不过能打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上线之后小小莫率先发出了组队邀请，不是上次的1V1对战。
莫问没想到上次小小莫‘落荒而下线’之后还会再理他。
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是组队一起输呢？还是干脆输给她呢？
莫问很纠结，甚至想要下线玩别的，一会儿再上线。
直到邀请窗口过期，小小莫又发了一条邀请过来。
峡谷躺尸小小莫：“上次不是说一起玩吗？”
没想到她是说真的，莫问点了同意。
莫问别问不许问：“我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
峡谷躺尸小小莫：“嘻嘻，这都是命运。”
峡谷躺尸小小莫：“里注定的缘。”
什么缘，莫问才不想要这种孽缘，什么缘会让他一直输？
莫问别问不许问：“开吧。”
【语音通话】
莫问发现自己的企鹅弹出了语音通话框。
是小小莫的。
莫问回想小小莫的发言，好像是个比较欢脱的姑娘，应该不是打过来骂人的。
点下了接通。
“听得到吗？”声音很甜，比莫问以前开黑语音里面的夹子音动听得多。
莫问闻声像是进入了秋季的果园，被果香甜美和甜美拂面而过。
“嘻嘻，是不是很惊喜？”这声音没有刚才魅惑。
这下莫问，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班级里，女孩子们的银铃笑声。
“听得到。”莫问回了一声，沉稳又明朗。
“我还以为你是个抠脚大汉。”
“爸爸。”
！！！
莫问震惊了，怎么会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后面不该是带着娇羞的否定吗？怎么会一上来就叫人爸爸？赌注她不是已经在企鹅上喊过了吗?
这一声爸爸控制效果极强，给莫问干沉默了。
莫问转头看了一眼，阮虹在忙，不在他身后。
他可不想传出‘莫问喜欢特殊，玩得真花。’
“咳咳，你这话我没法接。我当时开玩笑的，而且赌注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莫问指的是偷领的200元的企鹅红包，他当时一领还觉得是个一分钱的钓鱼红包，结果是个最大额度的红包。这种大红包往往只存在家族群和公司群里。
“爸爸。”小小莫言语间带着笑
“你别这样，咱们俩真不熟。”莫问当时只是口嗨，就算是跟关帆之间也更多只是打趣。关帆喊喊能接受，真要有个陌生人当着别人口口声声喊着，莫问当即能找个缝钻地里去。
“你不喜欢吗？”
“别别别，姐姐你别这样，我当时开玩笑的，我才十八岁，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爸爸，人家才五岁哦~”这次是奶声奶气的，莫问更招架不住了。
“我退钱，我退钱行不行。”
【企鹅红包】
“谢谢爸爸，我好感动，这是爸爸第一次给我红包。”
【感动流泪，JPG】
“我钱都退了，你不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爸爸给女儿红包不是理所当然吗？”
“游戏开了，选英雄了。”莫问感觉在这事情上是讲不过小小莫的。
“爸爸，我给你打辅助吧。”
“不不不，我给你打辅助，我错了，你能别叫我爸爸了吗？”莫问万分急切想要甩掉这个帽子。
……
“爸爸他们打我…”
“别叫我爸爸……”莫问还有话没说完。
原来是小小莫被追击用完一套技能，闪现进草，左扭右扭，等了一轮技能，把对面二人精准击杀。
游戏里传来双杀播报。
小小莫一个技能也没空，对面一个技能也没中，而且小小莫距离控制得极为精准，对面的普通攻击都没有打到几下。
“你之前真的不是在放水吗？你这都是放河放海了吧。”莫问都被秀得暂停了自己的操作，眼睛是看进去了小小莫的操作，就是脑子有点缓不过来。
“爹，我厉害吧，嘻嘻。”
“……”
……
莫问似乎否极泰来了，先前的连胜阴翳一扫而空。
陪小小莫玩了一晚上，全胜战绩。
莫问相信了人的气运守恒，霉运运倒转，就在今天！
除了一点，小小莫一直换着法叫爸爸，要是小小莫不管他叫爹就最好了。
像是同学之间起外号，他们压根就不关心你喜不喜欢这个外号，他们叫着开心就行。
也不是没办法改变外号，当同学们把你的外号叫腻味了就会改，想一个你更不喜欢的！
莫问觉得眼下自己也是这样，但是莫问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由着这小姐开心。
……
早上七点。
“你不困吗？”一晚上胜利的正向反馈，让莫问直到前一刻都神采奕奕的。但人总是有极限的，此刻莫问那被压抑了一晚上的精神疲惫逐渐显现出来，打了个哈欠。
“困？”小小莫回忆了一下困的感觉：“我不困，仙女是不会困的。”
“爸爸，你困了是吧。”
【通话时长：7:41:23】
小小莫：“那我明天来找你。”
然后莫问就看见头像变灰。
心想这姑娘这么果断的吗？
明天来找我，天都亮了，明天又该算哪天？
自己到底要不要上线呢？
莫问走出网吧大门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拍了拍脸颊。
笨比，加了企鹅，到时候又不是不能问。
…
回想起这一晚上，莫问其实有些窃喜，到时候可以跟关帆好好炫耀一下，自己被一个美女叫了一晚上…不，自己赢了一夜。
声音那么甜，应该是个美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