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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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足蟹饱，莫问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吃蟹肉吃到饱。
之后莫问决定趁热打铁，再按照功法好好修炼一下。
莫问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开始冥想。现在的他还不能让自己体内的先天之气在体内游走，只能暂时在气海，不，气碗中温养。
五遍之后，莫问感受到自己的那一缕先天之气又粗壮了一些于是心满意足收手了。
三天打……磨刀不误砍柴工。
正好，日光折射，天边朦朦亮了起来，日出在即。
篝火渐熄，但是上面还架着一条鱼在烤……
“你不用修炼的吗？”
莫问有点无力吐槽，身旁少女不知何时又去海里摸了一条鱼上来。
“吃早餐啊，吃饱才有力气修炼。”莫妙理直气壮。
“说得好有道理，要不是我现在打个嗝都是螃蟹味我就信了。”莫问才不给这个吃货留面子。
天边鱼肚白没有驻留太久，缓缓染上太阳的热情，变作朝霞……
海岸上，一人极目远眺，一人大口吃鱼。
“还不快吃！我要回家。”
……
望海。
朝阳缓缓照进城市，空气中积攒了一整夜的凉爽还没有散去。
一个半秃的中年男人，满面油光的拉下卷闸门，随着卷闸门的展开，一个大大的‘當’字显露出来。
英雄不问出处，黄金不问来路，他这一行，只上夜班。
男人兜里电话突兀响起。
下班最令人痛恨的事是你正要下班走人，这时有客人上门，然后搞不好还要一个接一个。
所幸的是，这只是个电话，不是客人上门。
“喂，是老赖啊。”男人，接通了电话，率先开口，然后锁上了大门。
“老左，你之前收的那块正庚金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对啊，不过巧了嘛不是，人家昨儿就赎回了，你这时间掐得挺准啊。”
左振国打着机锋，他知道自从收了那块庚金之后，电话那头的人便在马路对面便利店安插了盯梢的。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嘛，人家根本就没有典当，而是直接卖给你了。我可派人盯着那块庚金好久了。”电话那头的人索性也摊牌了。
“哟，赖老板对那块正庚金很上心嘛。”
“不是我说，老左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得有二十年了吧。二十年里我也没坑过你，是吧。”
电话那头稍微一顿，左振国也没有作声，只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狗。
“听兄弟的，那块庚金你把握不住，我可听说了，后面已经有人知道了。不胫而走这个词儿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写吧。到时候可就不是我一个人来跟你做生意了。”
‘做生意’三个字在电话那头重重咬下。
左振国脸色一变，他知道‘背后的人’指的是什么，自己绝对惹不起就是了。不过左振国也知道，自己手里这块正庚金最后也多半要进背后人的兜里。
“我已经找到买家了。”
“我还不懂你的意思？加！肯定得加钱。”
“我是真找到买主了，人家过几天就来提货，定金都已经打过来了。”当铺老板继续淡然说道。
老狐狸！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
“你就真不打算听听我的报价？”赖步奇开口道。
“你说说看？”
赖步齐轻哼了一声：“看来你得把人家定金双倍退回去了，
不过没关系，多的我替你补了。”
“东西的质量怎么样？”赖步齐没有直接开出价格。
“很纯，足有一斤。”左振国说得很慢，好显得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不多时，对面再次开口，只是语速不自觉快了几分。
“你多少钱收的？”
“三百五，按金价收的。”左振国淡然说道，两个多月的时间让他压下了这份激动。
“你…你这老狐狸可真黑，你把人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藏着掖着了。你这一单要是成了，直接退休都成。”
“你那边开什么价？”
“后面开四万，我给你三万，怎么样？”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赖步齐背后的人开的价其实是五万，如果消息是真的，就这半斤多的正庚金，他还能再往上喊。
“赖步齐，我看你很赖得起嘛，人家给你开四万，你就空口白牙从我这咬下一万去？真是做得一笔好买卖。”左振国有些不满，但是话也只能说这么重。
“你不跟后面做生意，当然可以，只是……你找好后路了？”赖步齐不再以自己名义说话。
这下左振国沉默了，他不知道手里拿的东西有什么天大的用处，但他显然知道后面那帮人有的是办法，把自己连人带货从自己店里带走，甚至不会有人为自己报警。
“老左啊。我可没坑过你吧，最多从你这占了点小便宜，都不影响事，谁还不是为了口饭吃，是吧。没必要让自己太过为难。”
“你这饭量实在是不小啊，一口小便宜，五百万呢。”嘴上说着，左振国其实已经准备捏着鼻子认了。
“你以为我从你这收没有风险吗？我那点风险不比你低，你知道的。你连货带风险交给我了你都还有一千五百万。这还不是笔好买卖？”赖步齐如蜘蛛，一步步引诱对方落入自己的蛛网。
“其实你也可以不做我的生意，但是你可以想想看，除了我，还有谁会接你的生意？赖得起？还是右振国？”
左振国无话可说，只得任由他说。
“你要真有去处，兄弟我也盼你好，不会到处帮你宣传。”赖步齐以退为进。
“行，你今晚差人来吧。”左振国知道这个认识多年的老狗，至少不会丢了自己的命。
“十点，我亲自来。”
赖步齐挂掉了电话，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出门。他得去筹钱。
……
“莫！问！宵夜好吃到找不到家了是吧？”
莫问正要开门，碰巧装上要出门的张瑛。全名一喊，莫问浑身一个激灵。
“没啊，妈，我半夜起来口渴了，下楼…买可乐，然后没带钥匙。”莫问举了举左手的可乐，右手按住口袋，尽量不让钥匙发出金属撞击声。
张瑛赶时间，就没有再继续念叨，出门上班去了。
看着老妈没再说话，莫问松了口气，幸好刚才从莫妙那拿了一瓶可乐。
莫问趿拉着拖鞋进门，在楼下他已经把身上的沙子清理干净了。
“哟，可乐挺耐喝。”方建威从房间走出来，到客厅角落拎了工具箱也准备出门了。
莫问知道，这是说自己的谎话已经被看穿。
“下次记得关灯。”
大门哐的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