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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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你也愿意跟我一起吗？
“……我……”雏森感觉自己耳边、胸腔、乃至脑海都是一片轰鸣，蓝染的话仿佛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响。
低沉磁性的声线，却又暗含着危险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蓝染轻微的呼吸声和气息也从她的耳廓上掠过。
以前在工作中和队舍里相处时，他们都是互相尊重的。即使上次她不小心在队长的房间睡着了，蓝染也只是轻轻给她盖上了被子，从来都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和行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雏森桃才会越来越觉得不敢触碰蓝染，即使是很喜欢他，她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不想让自己冒犯到蓝染队长。
即使蓝染队长的本质是冷漠的，但她相信曾经那些温柔的行为，也不全然都是虚假的。
而此刻，雏森从未被蓝染队长主动靠得这么近过，一时间心脏狂跳，整个耳朵很快就全部红了起来。
蓝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喜欢他的雏森来说有些越界了，便很快离开了雏森的耳边。
若是以往，或许在雏森面前终于揭露了本性的蓝染，还有几分心思逗弄一下他的副队长，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时候。
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日番谷卍解后的冰龙直接袭了过来，雏森也回过神，拿出了她的斩魄刀飞梅，回以火球，迎上了冰龙。但日番谷是队长级别的卍解，不是雏森这个还未学会卍解的副队长级别能比的，火球很快就被冰龙打散。
“雏森，你……你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日番谷不可思议地看着雏森桃，似乎是不理解她为什么明明知道了蓝染做的事情，却还是要选择站在他那一边。
但她仍然挡在蓝染的前面，即使实力不敌日番谷，她也仍然不停地释放着火球回击冰龙。
“对不起，小白，我不能……眼看着蓝染队长受伤。”
蓝染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娇小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内心些微的动摇，似乎来得太迟了。
旁边的市丸银看着这一幕也若有所思。
他也没想到，雏森对蓝染队长的感情竟会如此之深，甚至能不在意蓝染对尸魂界的背叛也要追随他。
市丸银觉得蓝染能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身边，其实也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但也很不幸，因为蓝染不懂感情而选择扼杀，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也不需要这种情感就是了。
至于日番谷，要说他有意引来的，其实也不是特别有意。
只不过是他在将雏森桃带出监牢的时候被日番谷看到了，他确实知道日番谷跟在他们身后，甩掉也是能甩掉他的，但市丸银出于一些私心没有那么做。
蓝染队长应该也看出了他的放任。
事到如今，蓝染的计划不可能停止。
从日番谷的话听来，他已经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朽木露琪亚已经移送到双极准备行刑了，他在尸魂界百年的谋划，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不容出错。
这里，必须尽快解决了……在日番谷将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告知尸魂界之前。
“抱歉了，雏森。”
随着蓝染听不出任何温度的冰冷声音响起的，是利刃刺入胸口的声音。
“哧——”
蓝染本来是不打算对雏森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的，但情况使然，他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怪谁。
是怪雏森不该对他如此痴心、怪银不该让日番谷也跟来、怪日番谷不该执意要维护雏森——
还是怪他不该在关键时刻对雏森心有动摇……
或是，怪他本不该造成这一切。
变成如今这样的事态，似乎谁都有错，但又谁都没错。
“雏……森！！！”雏森的动作停下了，她对面的日番谷也挥散了巨大的冰龙。
“呯——”
雏森手中的飞梅掉落在地上，她低头看到刺穿自己胸口的利刃，物理层面上的剧烈疼痛感传来。
雏森想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是血液溢了出来。
在她抬起手想触碰那刺穿她胸口的利刃时，利刃却很快抽离了去，丝毫不给她触碰的机会。
创口得了空，血液很快随之涌出，将本就是黑色的死霸服染得更加深黑。
雏森知道了，那是蓝染队长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一瞬间痛感好像真实意义上地离她远去，雏森感受不到剧痛了。
是蓝染队长……
雏森觉得她的思绪和身体仿佛分为了两个部分。
她想回身看看蓝染队长现在是什么神情，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无法动弹、也无法回头。
她只能听到蓝染冷漠的声音，没有任何道别。
“走了，银。”
“好的，蓝染队长。”
不……不要走……蓝染……蓝染队长……
雏森想阻拦，却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声，她只能看到小白朝她奔来的身影，最终视野陷入黑暗。
“雏森！！”日番谷瞬步过去接住了雏森倒下去的身躯，“蓝染惣右介！！！”
他怒吼着，蓝染却早已和市丸银消失不见。
……
等雏森桃再次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普通的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和心脏，很容易就治愈了。
只是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让她多沉睡了几日。
醒过来后，雏森不可避免地回想着之前的情景。
——蓝染队长背刺了她。
可他却避开了所有要害，让她活了下来。而且在镜花水月抽离后，她的痛感消失了。
雏森好歹也是个副队长，总不至于因为那样的伤而直接晕厥。
那时候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声音无法发出，加上最后强制陷入了昏迷，深度睡眠好几天……
这些或许都是蓝染队长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
而且蓝染抽离斩魄刀的速度太快太突兀了，雏森在蓝染不想被她触碰到刀身、并且痛感消失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所以想去看蓝染队长的神情。
那样的攻击仿佛是故意做给日番谷和尸魂界看的……
是为了……让她脱离共犯的嫌疑。
“……”当时因为镜花水月的影响，雏森的思维很混乱，来不及理清这些头绪，现在的她，很轻易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思路异常清晰。
雏森撑起身坐了起来，胸口只剩下淡淡的隐痛。
“雏森！你醒了啊！”恰好这时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来看她。
雏森看过去，向来看望她的人打招呼：“乱菊姐，小白……谢谢你们来看我。”
“没事没事，醒了就好，伤口怎么样？”乱菊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雏森因为失血，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笑了笑：“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她没有说，除了在一开始，她被蓝染队长攻击的一瞬间感到了疼痛之外，之后就都没有痛感了。
日番谷则靠在墙边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好看。
因为怕刺激到还没有完全痊愈的雏森，所以在路上他就被自己的副队长嘱咐了，待会进去少开口。
雏森眼神沉静地看向日番谷：“小白，之前……对不起。”
“……没什么。”日番谷知道雏森指的是什么，他看到了雏森冷静的眼神，忽然意识到，雏森其实没有松本以为的那么脆弱。
而且后来回过神来，日番谷也隐隐有感，如果雏森当时没有受伤，说不定……现在面临的就不止是躺在这里了，还会受到相关的审讯。
但他并不想知道蓝染故意伤害雏森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出于此。
以伤害为名的保护，他绝不认同。
乱菊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有些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
“还有，要叫日番谷队长。”日番谷注意到了副队长的疑惑眼神，赶紧扯开了话题。
雏森像以往那样好笑地看他，故意没答应。
“我还要去参加队首会，得先走了。”日番谷看雏森的精神还可以，便说：“雏森，好好休息。”
“好。”雏森点头。
“队长你就放心去吧，我在这里陪陪雏森。”乱菊也说。
日番谷走后，雏森又随意和乱菊闲聊了几句，然后问蓝染队长怎么样了。
对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的乱菊，还有些犹豫，她觉得或许不该告诉雏森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