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种时候就很想变成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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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子和祓祟队长聊了没几句，就被贺琊发条消息叫走了。
大医官的小厨房离主殿倒是不远，享用着贺师傅忙碌了许久的晚餐，卫川发现这顿饭比午餐还难吃。
贺琊不在这儿，她慢吞吞吃完之后把东西收拾好再离开，没有多加询问。
卫川感觉自来到魔界以后，精力似乎不是很好，她下午睡了很长时间，晚上没多久又困了。
不过她一时也没有起疑心，只以为是自己骤然放松下来后，需要多休养休养。
从第二天开始，卫川重新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从前在读书是家里、学校和食堂，现在是主殿、医官所和训练场。
相比常世中对她身体的顾虑，在这里有大医官兜底，不仅陶载下手毫不留情，卫川也彻底放飞自我了。总归都能治，她从前没接触过这样的剧烈运动，趁现在赶紧放纵一下。
在贺琊的单方面（大概）努力之下，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从最开始俯卧撑和蛙跳都会一头栽倒，到现在能勉勉强强做完一整组陶载制订的初版训练内容。卫川自己也能体会到变化，高高兴兴地由着贺琊让她滚，还能找角度夸两句难吃如常的菜。
她感觉平时生活用品十分完备，身边恶魔也挺贴心。贺琊有时候不在，胡穗恰好碰见她洗碗，当天就看见医官所多了台洗碗机。
只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卫川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被遗忘的这件事直到她仰卧起坐做到一半，忽然躺倒往旁边一滚的时候才想起来。
她，青少年女性，有生理期。
陶载站旁边看时间，眼神刚往训练场外面飘了不几秒钟，回头就看见刚才明明很正常在运动的小魔王现在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酷哥当场一个大惊失色：“贺琊！”
贺琊不在，煮饭去了。
卫川吸了口气，忍痛揪住他袖子：“不用叫他，你、你先送我回主殿。”
“你别闹，我带你去找他。”陶载没听清她含糊说了什么，只知道有事找大医官，把她抱起来就要跑。
“回主殿！”卫川清晰点出三个字，随即能解释一句是一句，“我现在是正常生理现象，需要先去处理，不然会弄脏衣服不好洗。”
陶载愣了一下，这回听清了她说什么。虽然不明白什么生理现象，但看她思维明晰的样子，还是照做了。
……然后卫川没在主殿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你们这里，有没有女孩子？”她坐在矮柜旁边的小凳子上，艰难地向陶载提问。
“？”酷哥想了想，“仇思今天好像来交报表……我去找她。”
他动作很快，说完就消失了。卫川扶着柜子还想起来再找找，但肚子实在是疼得站不稳，只好放弃。
陶载带着仇思小姑娘来的很快。
“生理期、卫生巾，那是什么？”一百多岁的小姑娘听完，露出迷茫表情，并且反问。
卫川：……
卫川同志沧桑脸，已经不妙了。
在她问话的时候，陶载还是把贺琊叫过来了。大医官匆忙赶到，敏锐的嗅觉察觉到血腥味。
他抚了抚额头，一下子明白是什么现象了。
“魔族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没有月经，当然也没有卫生巾。”他翻出一块柔软的厚布片递给卫川，“你先用这个垫垫，我去常世买。”
“买什么要去常世？”主殿大门又跑进来一个恶魔，却是好几天没露面的临崇，“我去比较快。”
你又是什么时候收到消息来的？卫川懵逼。
贺琊支使他：“你来得正好，去买些xx来，日用夜用各种类型都要。”
眼看殿里越来越多双眼睛，弱小无助坐凳子上的卫川终于戴上社死面具，生无可恋地插话了：“我不用xx的，你帮我买xxx这个牌子。”
“好了朋友们，让我收拾一下自己，你们没事就退潮吧，别聚这儿了。”魔王赶人。
仇思站在旁边微微一笑，关掉手机上和临崇的对话界面，深藏功与名。
在经历陶载的兵荒马乱和临崇的极速往返之后，卫川收拾妥当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抱着贺琊特制魔力暖气袋。
仇思已经溜了，只留下临崇陶载俩正在主殿外厅挨训。
“当初告诉你们人类身体不一样，你们就算没来问我，也不知道问问人类吗？”贺琊压着声音，尽量不吵到里面蔫哒哒的魔王。
瞎自信的列单员临崇深刻反省。
不想事的采购员陶载不敢吱声。
贺琊看着他俩就一肚子气，浑然忘了是谁当初叫他们别烦他。
在重复核对了一遍没有其他遗漏之后，贺琊没好气地把俩吃干饭的赶走了，又进屋去看卫川。
她状态不大好，这几天都没注意过冷热，来的时候还正在剧烈运动，原本就比较严重的痛经直接超级加倍。
她抱着暖袋起不来又睡不着，听见响动就想探头问有没有止痛药。
贺琊先一步坐到她床边。
“别装死，袋子给我。”他没敢掀被子放冷风，伸了只手进去掏暖气袋。
卫川不明所以地顺着他松了手。
掏出来后贺琊随手补了点魔力进去，却没把袋子塞回去，而是又把手伸进被窝去摸她肚子。
没力气反抗的卫川：……
她抱着贺琊贴自己肚皮上的手，由他动作，内心没有丝毫近距离看帅哥该有的想法，一心系挂暖袋。
贺琊面不改色，像揉面一样把小魔王一搓摊平了，开始输送魔力。
治愈系力量被特意调成暖气模式，卫川逐渐感觉到刚才痛得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的肚子，现在明显好转。
看她又支棱起来的样子，贺琊特别想骂她两句，左右想想发现自己也有错，没考虑到人类和恶魔女性这点不同，又憋了下来。
低头见小魔王弯着眼睛冲他笑，他还是没忍住给了个毛栗子。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这边事了，贺琊还要回去继续煮菜，一边盘算着这餐不能再吃花椰菜了，打算换个枸杞炖文岿肉，回去找找厨房里的常世食材，有什么给人类生理期吃的食物。
花椰菜佛薯青：痛失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