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突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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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的计划影响不到当下，卫川被拎去魔界训练场每日锻炼结束后天色已晚，陶载又把人拎回她自己屋里。
刚刚站定，陶载还没来得及转身回魔界，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贺琊知道锁门密码，也录了指纹，肯定不是他，那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串门？
卫川扬声问：“哪位？”
门外传来一道怪声怪气的回答：“□□。”
这声音再怪她也认得出来，是卫爱华。
“妈？”她有些惊喜地就要跑过去开门，想起来屋里还站了个男的，赶紧压低声音，“陶载你快回去吧，我妈妈来了。”
刚用完就被丢弃的酷哥委屈：“你这说的我怎么好像一个姘夫……”
“快走吧你。”卫川捶他。
门外的卫女士不满地拖长声音：“川川你在里面做什么呢，妈妈来了都不欢迎一下吗——”
看他灰溜溜地离开了，卫川才急忙跑过去开门：“妈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卫女士身上还带了些夏夜的凉意，给她一个拥抱：“哼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可是刚下飞机不久就来找你了～”
“哎？”卫川下意识看了一眼她身后，没发现和她焦不离孟的昙叔叔。
“你叔去住酒店了，”卫爱华摆摆手，“今儿晚上我跟你挤挤。”
卫川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小包，让她进门先。
“你要先洗澡吗？”
“嗯嗯，行了一天路，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让我洗完澡躺会儿。”
这间房子就是卫女士监工装修的，她熟门熟路从卫川没注意过的柜子角落翻出一套新的浴巾毛巾，转进旁边的浴室。
收拾完毕，母女俩窝在床上谈了会儿天。期间她摆在床上的海豹抱枕还被注意到，并聊了几句。不久卫女士就以明天有早课的理由让卫川早点睡，自己则转去了另一边对着手机打字。
也不知是多晚才睡的，第二天卫川起床时她还睡得正香。
她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漱，没有吵醒身侧躺着的女人。
从前，身为一家公司信息安全工程师的卫女士有经常半夜不睡觉的毛病，即使辞职后，在只有她们两人生活的那几年，也大都是由卫川喊她起床开店。
虽然早睡早起很重要，不过毕竟她昨天累了，卫川就任她多睡会儿。
趁贺琊还未过来，小魔王先一步跑到对门溜进去。大医官正坐在餐桌边上，捧着杯正常豆浆慢慢喝。
“贺琊，我妈妈今天在我家里，你记得不要自己开门进去啊。”
要他进门像进自家似的模样撞上卫女士，卫川都不敢想她会头脑风暴些什么东西。
贺琊头都没抬：“我知道。”
大医官向来可靠，陶载白天也不常来，卫川检查一遍，确认魔界的东西都收好了，遂放心地去上课。
直到放学回来，发现卫女士不见人影，发消息一问才知道她居然自己跑到隔壁去了。
失策了。
她单想到别让恶魔靠近卫女士，却忘记热情的妈妈自己也长了腿，会关注女儿身边的住户。
她匆匆跑过去，贺琊的房门虚掩着，隐约有对话声传出来。
卫川推门而入：“妈，你在这边……”
“哈哈哈哈！”卫爱华的笑声直接打断她的问话。“原来她也知道问邻居借油盐酱醋的呀，我还总担心那丫头照顾不好自己呢。”
卫川站在客厅入口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完整得看不到一个多余厨具的客厅是哪儿？沙发上那个笑得一脸温和老实的男人是谁？！
贺琊含笑的目光转向她，连带着卫女士这才注意到女儿已经过来了。
“川川，你是不是经常在你小贺哥哥这边蹭吃呀，我还以为你会在学校食堂吃饭呢。”刚刚还在暗示贺琊多照顾一下自己那没用女儿的卫女士，此时又转身调笑卫川。
卫川干笑：小贺哥哥谁啊，不可能是贺琊吧？
贺琊不缓不急地接话：“小川身体不好，食堂饭菜终究比不上自家做的精细。我恰好懂些营养搭配，三餐多做一份只是顺手的事。”
接收到他话里信息的卫川终于回过神：“是、是的嘛，我也很感激他。”
“真是太麻烦你了小贺，如果以后需要川川做什么事，随意使唤就好，她肯定得答应。”卫爱华站起身，“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
贺琊微笑着没有应声，对随意使唤这种话像是默认，也可以理解为婉拒，只是跟着起身：“小心地滑。”
直到走进屋关上门，卫爱华才转身高高兴兴地和卫川说：“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找小贺聊了会儿，你这邻居人很不错，平时有事也像是帮得上忙的样子。”
卫川能反驳吗？她只能点头认下来。
“不过关系都是相互的，他如果有事，你也记得能帮就尽量帮忙，知道吗？”卫女士又补充。
虽然和她现在的情况不大匹配，但这确实是人际交往的基本原则。
卫川点点头：“我知道。”
卫女士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无声地叹口气：“你都知道就好，我就希望你能自己照顾好身体，我也关注不来这些，要是……”
她话一停，笑着略过这件事，重新起了个话头：“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正在为了请假而努力自学后续课本内容的卫川：“我去看书了，妈你要看看晚上吃什么吗？”
卫女士赶她上楼：“晚饭我来搞定，你学习去吧。”
最拿手食物是泡面的卫妈妈口中的搞定晚饭，自然就是外卖了。她找了家帝京老牌子的饭馆，提前两个小时预约，才将将在饭点收到送来的饭菜。
拎着外卖走到餐桌边唤卫川出来吃饭，恍惚间好像看见她还在开店的那段时间。
卫川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卫女士，几次想提起关于赫连先生的事，都没能说出口。她并不想让妈妈卷入这种事情中，即使只是相关信息的询问。
当初精灵风河曾说过，常世的普通人是可以规避非人风险的，与其让卫川在不一定能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透露信息，不如全部瞒着，由游戏规则来保护她。
最后，她问道：“你和叔叔在国外那些事情已经做完了吗？”
“当然，不然怎么回国了。”
“对了，昙叔叔昨天还给我打了一笔钱。”
卫爱华不在意：“给你就收着，这是你妈妈帮了他大忙的劳务附加费。”
在那个计算机专业还不甚受重视的年代，能够学好这项技能的卫女士的能力和眼光毋庸置疑。虽然中间搁置了几年，不过现在想要重新捡起来，对她来说也不难。
卫川叮嘱她：“即使工作忙，晚上也不要总是熬夜，叔叔不在身边的时候要按时吃饭，天气转凉记得多穿点……”
卫妈妈听着女儿的念叨，全部应下来，浑然没发现两个角色的对话似乎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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