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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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你本身就是魔族人？”花钿显然陷入知识盲区。
卫川一脸镇静地应下来。
花钿虽然知道魔修与仙修的条约，但魔族本魔该怎么对待倒是不清楚，现在看来是她武断认错了身份。
她当即认错：“抱歉，是我未曾仔细辨认，打扰了你。这顿饭我请。”
左右不算贵，卫川没在意，转而说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之前帮我恢复了体力，否则今天上午的军训我恐怕撑不下来。”
“你是否有伤在身，为何身体如此虚弱？”
“这体质是天生的，现在已经强壮了很多，但如果碰上剧烈运动还是有些困难。”
卫川笑笑，对她的说话腔调有点好奇：“修真者是那种住在山里修炼，说话带点文言文的长寿群体吗？”
“不、不是。”花钿哭笑不得，“不全是这样的。我师门较小且避世，师长又是古人，暑假这段时间因为与师尊住在一处，难免沾染了些他的语气，一时未曾改回来。”
“但如今世道，大部分年轻修真者都像寻常人家一样生活。修炼只是一部分，读书学习还是必要的。”
这时包间门被敲了敲：“你好，这边菜齐了。”
花钿回头：“请进。”
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进来摆满了一桌菜，随口唠嗑：“中午很多人一起吃吗？咋这会儿还没来呢，菜凉了可就不好吃啦。”
卫川懵逼地看向花钿，只见她自若地回应：“他们很快就到了，谢谢。”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花钿才看向卫川：“我食量较大，且如今尚未辟谷，见笑了。”
确、确实较大。
这场乌龙就这么过了，军训开场三圈的跑步大概只是教官给的下马威，此后虽然也挺严厉，但多少还能撑得住。
舍友们察觉出卫川身体素质不大好，作息尽量随她一起规律些，一段时间下来，早睡早起的姑娘们精神倒是还不错。
平时在操场上，两个漂亮新生恰好站在一起的画面着实是养眼，尤其花钿是那种好看得特别耀眼的类型，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她。连带着原本收敛气息后，存在感并不很强的卫川也被注意到。
晚上娱乐活动，附近几只队伍拉了几首歌之后，又开始了学生才艺表演。
卫川看完两个同学的相声，正笑倒在花钿肩上时，隔壁排不知谁喊了一声“漂亮姐姐来一个”，附近一圈人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扫射过来。
好看的女孩子谁不爱看呢，何况这里都是年轻大学生。
能考上这所学校的，除了天生的头脑，勤奋也不可或缺。
此前学习任务繁重，许多学生都没敢放开心思玩乐，这段时间终于能够暂时甩开膀子玩，恨不得把所有快乐都给补上。
严肃的教官脸上带了点微笑，并不阻止他们起哄，端看两个女孩子怎么应对。
郑教官平时训练也会注意到她们俩，他观察到花钿体力好得不像话，举手投足间十分干脆有力，怀疑她有一定武术底子。
至于旁边的卫川，呃……挺有毅力的。
他好几次看她脸色苍白，以为下一刻就会听见她请假的报告，没想到都坚持下来了。
忽然被点名的卫川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花钿倒是来了兴致。
“我已经许久不曾活动过手脚，你愿意与我来一场吗？”她转头问。
卫川一愣：“嗯？但是我训练时间不长，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啦。”
“无妨，便让我试试你如今段位。”
“也好，记得不要打脸。”
周围不少人还在疑惑她们俩要活动什么，有些机灵的已经开始往后挪了。
郑教官挑眉，示意同学们空出一片更大的场地，好避免误伤。他们这边动静引起了周围不少关注。
傩笑坐在草坪上听同学唱歌，瞥去一眼，知道自家魔王旁边那个修士没有问题，又收回视线。
花钿一手负后，一手前伸，示意对方先行。
卫川没有推让，略作起势，挥出一拳。
同学们这才看明白，两个漂亮姐姐居然是以格斗方式，给大家表演。
一圈人轰得热闹起来。
你俩是帝大地理系，不是什么武校生吧！
花钿基础牢靠，行招动作孔武利落，平常放松时修长的胳膊此时鼓起优美弧度。显然肌肉紧实。
而对手卫川本身略矮一些，除了格挡，出招也大都使用巧劲，通常力量不足的人会使用这种技巧。
她裸露的手臂偏细瘦，在同学们担忧的目光下，总能巧妙避开与对手直接接触，从旁边袭击。
今年十八岁，习剑十三年的花钿其实有点诧异。
抛开格挡动作不论，卫川的进攻极为精妙刁钻，无比贴合她自身能力，当今世界大部分主流派都没有这种招数。
或者说，难以做到像这样，能让她以最小的力量，获取最大的伤害。
此外，花钿逐渐发现，许多被自己拦截下来的出招目的地都离要害有些偏差，以手作刀时也不像平时正经使用的掌法。
她有些不解，但此时还能分心思考，若是这时她们都在使用武器，化用一下这些招式便能恰好伤到要处……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剑。
卫川是习剑的，而且还是杀人剑！
当今华国境内是止战区，华国的恶魔为什么要学杀人剑？
花钿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卫川的脸。
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警惕像扎破的气球似的消失了。
学杀招肯定是因为她师父担心这个小菜狗轻易死掉吧，这才几分钟过去，卫川已经气息乱得一塌糊涂了喂。
一个错步转到卫川身侧，花钿握住她手腕一带，化开她的招数。
“好了，不打了。”
卫川一时不察，撑着花钿站稳后才反应过来。以往她总是对战到精疲力尽，有人帮她收场，但现在可不行。
停下后她一时还喘不过气来，花钿无奈地又度了点灵力过去：“你这身子怎么差成这样。”
虽然和魔气不兼容，但极少量灵力仅作顺气用还是可以的。
卫川收回手叉着腰自己再喘会儿气：“谢啦，这我也没办法控制嘛。”
她身后传来两个女孩子压着声音的对话：
“呜，美女的腰都这么细吗？”
“好想摸摸小腰诶。”
“你这个老色皮，我也想嘿嘿。”
卫川寒毛一竖，赶紧溜回队伍里。花钿跟在她身后走过去：“再站一会儿，不要立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