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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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恩特伯爵接着利安德尔的话说道，“这次国王强烈要求我们从艾尔瓦城回来也刚好是同样的原因，厄弥斯商会近些年发展的很快，他们的魔法材料和其他特殊商品以低廉的的价格，破坏性的冲击各地的大小商会，行事风格肆无忌惮。歌莉娅皇家商会即便家大业大也同样对此感到困扰。不仅仅对于王国，对于整个西大陆来说厄弥斯商会都是毒瘤。”
爱丽维娅听着有些头大，咬着勺子小声嘀咕着，“为什么突然就说道国家大事了……”
“作为奥帕尔家族的一员即使没有接管家族在王国财政方面工作的打算，你也有权并且应当知道这些事情。”贝克恩特伯爵平静的说道，对于这种家族传统卡俄斯还是非常喜欢的。
“所以对于红发会，我们不仅仅打算合作，更要以培养和引导作为下一步的规划。亚人族的思维方式很直接，控制起来很简单，相比当做奴隶卖掉不如自己培养他们，而且他们在一些特殊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对于挖出王国里类似厄弥斯商会这种毒瘤的根系很有帮助。”贝克恩特伯爵在下午收到约书亚传来的消息时便有了初步想法。
“不愧是商业国家的商人家族。”卡俄斯在心底暗暗想到。
贝克恩特伯爵摩挲了一下左手的戒指，向着卡俄斯缓缓说道，“不过，在刚开始的阶段，我们不会有太过明显的表现，对红发会的培养不会在明面上，我会和国王陛下商量尽可能将王城内各个商会有关亚人族的消息整理给你，以此作为交换用的情报取得红发会那边的初步信任，从扩充他们的势力开始，再到物资提供，让他们逐渐依赖上这种持续受益的交易关系，之后在合适的条件下利用他们捣毁厄弥斯商会。”
“当然，当厄弥斯商会被拔除后，他们必须要解散，王国会为他们安排其他的工作和去处。”利安德尔面无表情的收尾，保卫王国的秩序是他的工作，红发会这种依靠血脉和种族为纽带的组织若是发展的过于壮大也会成为王国的隐患。
“听起来是个双赢的结果，不过看起来无论是家族或者王国都不打算直接和他们接触咯？”卡俄斯主动提出这次家庭晚宴自然没打算抽身事外，或许最后可以达成三赢的局面。
约书亚在静静的听着大家讨论完毕之后，拿出两枚小型怀表样式的小挂坠，分发给爱丽维娅和卡俄斯，“这是家族中的通讯道具，爱丽维娅和卡俄斯你们也是离家在外的年纪了，这是你们两个的，通讯魔法道具的范围有限，消息传输依靠魔力同时需要时间响应，这一点要记住哦。顺带一提，通讯道具的价格还是蛮贵的，只有少数的贵族和高等级冒险者才拥有，平时小心不要弄丢了哦。”
爱丽维娅对这个神奇的魔法道具爱不释手，卡俄斯则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魔法BB机，“不过看起来丢了也不太要紧……毕竟背面刻着约书亚你的独家符文……”
约书亚听闻，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当然是出自我手，伟大的炼金术士约书亚·奥帕尔~可是丢了的话再给你们做可是要收费的咯~”
回到自己的房间，卡俄斯脱掉外套，随意的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放空大脑，每当卡俄斯发散思绪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做，脑子里同时考虑着许多事，却又似乎没有考虑任何事。
卡俄斯打赌自己没有睡着，从床上爬起来擦了擦口水，进到自己的书房，他打算把身上的魔法道具一一陈列出来。既然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那卡俄斯就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对他来讲虽然他是个更喜欢随机应变的家伙，但了解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是是十分重要的，谁让他不同于其他的魔法师们一把魔杖拿在手里就能进入战斗状态，他可是需要计算着身上的弹药才行。
出于他的个人爱好，卡俄斯让家中的工匠帮他将一面书架改了陈列架，当然或许也可以称它为军火陈列架。
除去最上层的一排魔石戒指，卡俄斯掏出了身上新制作的五枚魔法护符。
最简单的元素护符两枚，用于聚集原本就无处不在的魔素，分别是水元素、火元素护符；好用的照明护符一枚，可以临时充当闪光弹；对卡俄斯来讲魔力消耗过高的追踪魔法护符一枚；还有跑路专用的风属性加速护符一枚。
哦，还有亚人族特制烟雾弹两枚。
卡俄斯坐在凳子上欣赏这自己暂时有点空空的军火库，发现自己似乎更加钟意于辅助魔法，而非杀伤性的魔法。
“看来我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呢！”卡俄斯欣慰的点了点头，忽视了自己曾经试图制作火焰弹护符时，发现指向性技能无法控制发射角度的严重问题，进而将魔法护符整体的制作方向都倾向于了辅助类型的魔法。
“但是范围伤害的那种似乎可以考虑一下，最近刚从书上学习了些新的魔法术式。”在这片异世界大陆上，成为不杀生的蝙蝠侠对卡俄斯来说或许太过困难了，虽然他始终敬畏生命但该有的自保能力和威慑力还是要有的。
想到便做，卡俄斯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刚过午夜十二点，正是他精神亢奋的时候，补充弹药外加研发新的魔法护符，卡俄斯感觉今夜他有许多事情要做。
于是在凌晨四点钟，爱丽维娅被熟悉的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了。
“卡俄斯！！！！！！”伸手矫健的少女，提着刺剑，不顾形象的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直冲庄园的训练场。
或许有人会好奇为什么只有爱丽维娅被惊醒，那是因为约书亚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时期，所以伯爵府的每个卧室早就做好了隔音魔法结界。
而爱丽维娅房间的结界早在之前卡俄斯蓄意报复时被他故意搞坏了，并且不是一次报复而是每一次蓄意报复，约书亚修好后卡俄斯会再次偷偷搞坏，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比拼约书亚也乐在其中，不停的尝试新的隔音魔法结界，然后被卡俄斯无情破坏，最后的最后约书亚发现破坏总是比创新更容易，而且他也还有其他事要做，所以再往后就耸肩无视了。
掸了掸身上的沙土，卡俄斯理了理额前因为爆炸护符而烧焦的碎发，仿佛没把袭来的贵族魔剑士放在心上。
随手在身前丢下一枚魔法护符，卡俄斯在心里默数着四三二一。
伴随着少女的再次尖叫，卡俄斯宣布自己完全胜利。
看着长腿陷在地里的爱丽维娅，卡俄斯鸣鸣得意的炫耀，“看，我新研制的流沙护符是不是很不错，尤其对于喜欢近战的战士类职业而言，如果不多加注意就会像小老鼠碰上粘鼠板一样牢牢的被抓住。”
“可恶！！等我从这里出去我要把你扎成母亲用来浇花的喷壶！！！”好在是在自家庄园，否则爱丽维娅一定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
卡俄斯思考了一下，蹲下身子，向着爱丽维娅伸出手，“好吧，请原谅我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我的研究成果，美丽的爱丽维娅，请允许我把你从流沙里解救出来。”
贵族少女恶狠狠的瞪着卡俄斯，咬着牙伸出了手，紧接着微弱的紫色电流闪过，贵族少女被卡俄斯手上的紫色电流击中，肌肉瞬间麻痹，僵硬的趴在了流沙陷阱边的地面上。
“看来麻痹护符的效果也不错。”卡俄斯看了看手心里破碎的护符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亏了爱丽维娅体重很轻，卡俄斯才得以将她背在身上带回伯爵府里，至于驯服爱丽维娅的100种方法卡俄斯一年前就已经总结完毕了，所以不必担心爱丽维娅清醒过来之后找自己报仇。
洗过澡之后卡俄斯看着军火陈列架上新增的爆炸护符、流沙护符和麻痹护肤，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在用草莓蛋糕堵上了爱丽维娅的嘴后卡俄斯先行离开去往学院，他记得上午有一堂高年级的炼金术基础理论课，对于炼金术方面的课程卡俄斯总是非常感兴趣，而下午低年级的魔法实操课卡俄斯已经打算翘掉了，毕竟他不适合上这种课，声称自己身体不适只能旁观倒是更适合卡俄斯，翘课的理由到时候拜托约书亚随便编造一个就行，他下午有另外的行程计划。
“我们现如今的炼金术源自于西大陆北部的一处古代遗迹，在那里我们发现了第一部炼金术手记，但在当时上面的内容却是尤其晦涩难懂的，历经多年和历代学者的研究才有了现如今的炼金学。”卡俄斯很欣慰自己在第一节课就来旁听，毕竟学院的老师可和约书亚不同，身位炼金术实用主义的他，在教导卡俄斯是从不会特意讲述炼金学发展史这样的内容。
“古代炼金术……”即使没有见过那些古老的手记原本，卡俄斯也可以肯定，那些一定是基于术式魔法的炼金术，但是随着术式魔法在阿斯凯特大陆的销声匿迹，古代炼金术也成为了不明所以的古代遗产。
看了看手中由浅入深，还可以自动加页的《翠玉录》卡俄斯不认为自己需要特意去看看那些古老的炼金手记，但有机会的话涨涨见识也不错，从遗迹中寻到的手记一定还有其他遗落在民间的，这让他想起之前从外城那个名叫‘依米’的古怪小店获得的羊皮纸。
“果然一直宅在家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卡俄斯挠了挠头，继续听讲。
现如今的炼金术理论同样以祈祷魔法为基础，但体系上存在着诸多的术式魔法的影子，这让卡俄斯很开心，如此一来他只要在炼金术法阵中根据现行教材加上一些少许的错误术式符文就可以完美伪装成现代炼金术。
学习新知识的过程是有些痛苦的，但同样也让人会有所收获。结束了上午整整4个小时的炼金术理论，卡俄斯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收起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离开了学院。
他下午有个约会，但不是和索菲亚。
“我很开心不用租一辆马车到城外二十公里的酿酒厂碰头。”卡俄斯看着眼前懒散的泽维尔。
“如果你觉得那边更适合见面，下次可以顺路来接我一下，这样我也可以体验一下豪华马车坐起来是不是和躺在大床上一样舒服了。”泽维尔和卡俄斯约见在外城的一个上流小酒馆里，这样卡俄斯的一身精美贵族大衣才不会太过显眼，泽维尔喝了口麦酒递过一叠资料“这是你要的学院新生背景资料，附赠了你们的那几位老师的。”
卡俄斯拿到手中，大致翻看了一下，反正这份材料只是他当初随口说说并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我记得你应该也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吧？”
“亚人族从六岁起就在酒缸里洗澡！”泽维尔白了卡俄斯一眼信口胡诌的说道，“另外，你那天写信提到的有三辆马车的商会，信息太少，具体时间你又不确定，我们只能在旧的情报里翻翻看，估计有段时间不会有什么线索了。他们运送的是什么？让你这么感兴趣？”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卡俄斯从自己的小本子中抽出一张纸，推给泽维尔。上面是贝克恩特伯爵给他的一份关于厄弥斯商会的信息，“凯恩·莫利特，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家庭，但是自从他外出游学归来，家族迅速发展，很快便跻身上流社会。”
“一位优雅的贵族男魔法师，辗转于贵妇之中，托这些女士的福，他们的家族企业发展的不错，可惜并没有和亚人族相关的信息。”泽维尔翻看了一下这份资料。
“但他们最近刚刚好在歌莉娅皇家商会寄售了一大批来源不明的魔法药剂，没有制作者信息，他们自称是家族中新雇佣的高级药剂师为了练手而制作的低级魔法药剂。”这是贝克恩特伯爵昨晚告诉卡俄斯的。
“你是说你们学院的老师和厄弥斯商会有联系，从他们那里购买了药剂再转售出去赚取差价？”泽维尔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似乎已经在考虑如何实施暗杀行动了。
卡俄斯对于这种行动力表示钦佩，但是他不得不打断泽维尔的思考，“说实在的我不觉得一个从学院结束工作后还要赶两场联谊聚会的老师有时间和某个黑市组织详谈什么收购计划。凯恩是个庶出，他的母亲是莫利特家族的一个女仆，为了获得他父亲的重视，凯恩为家族付出了许多，但是莫利特家族的现任家主，瓦萨·莫利特，他的父亲很有野心，而碰巧他们说十四天后他们会再次提供一批药剂寄售。”
“看来，你已经为我们考虑的很全面了？”泽维尔有些惊讶“对于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真的很特别。”
卡俄斯很难懂得什么叫谦虚，“所谓的天才就是指我这样的人，你们徒有搜集情报的能力却没有搜索的方向，这正是我们合作的目的。”
愉快的交谈过后泽维尔打算离开安排红发会的后续行动，在他离开前卡俄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了泽维尔，“关于那三辆马车的事可以不必那么着急，我有另外一件事拜托你们尽量替我收集一些遗迹孤本，原本也好，手抄本也罢，或者有相关的消息也行，我会额外支付你们报酬的。”
“你真的很喜欢读书呢？”泽维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