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篇：皎皎云间月（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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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我心向明月，徐徐以爱之

经历柳阴阴的事情后，叶灼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阿月。

同时他也想通，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好死不死不过就是一张脸皮的事情。

想他曾经年少不更事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便更觉自己这数月的浑噩踌躇实在矫情。

机会难得只有一次，但由于叶灼于情爱这件事上着实没有什么经验，有心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唉。

霍良夜宽慰他，“万事开头难嘛。”

队友老王老木表示赞同。

霍清风却是个行动派，“我们所要做的事，应该一想到就做；因为人的想法是会变化的。”

叶灼很同意，且虚心，“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霍清风略一沉吟，“所谓实践出真知……”双眼放光，“不如我们今晚就去十二楼实践实践怎么样！”

霍良夜：“去！”

叶灼：“你说真的？”

霍良夜：“我的意思是去他娘的！去霍清风他娘的……啊，我说的是个语气词。”

霍清风：“……”

最后叶灼还是来到十二楼，他来找柳阴阴，打听阿月的近况。

“你找阿月么？巧了，她最近也写信给我问起你，像是有事找你。”

“果真么？”

“果真，我把你营帐的地址告诉她了，搞不好她最近就会去找你了。”

叶灼以火速出了十二楼，顺便还抱走了一坛正月他寄存在十二楼的糟鱼。

快到营帐时，远远便瞧着霍清风站在水边。听到他的脚步声，转头时微微错开，一袭白衣胜雪便映入眼帘。

数月不见，阿月似乎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清冷味道。

他小跑过去，嘴角咧开一个笑，唤道：“阿月。”

不等阿月反应，霍清风先一步跨上来，“好兄弟，你诚不欺我，这位阿月姑娘果然是堪比明月的美人呐！”

叶灼扒开霍清风脑袋，笑意盈盈，“我今天还去找阴阴姐问你，不想你竟先来了。”叶灼想他现在一定笑得像个傻子。

阿月无甚表情，只是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坛子，“这是什么？”

“糟鱼。去年除夕的时候我听玲珑说你爱吃鱼，就又去捞了许多。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怕鱼坏了，就做成了糟鱼。”

“糟鱼啊！”霍清风又凑上来，“我娘以前最爱做了，我好久没吃过了，嘿嘿嘿嘿。”

叶灼侧身，霍清风扑了个空。叶灼把他提起来的时候乘机在他耳畔轻声道，“好兄弟，你去找点事情做。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今年的年末考核一定不让你垫底。”

霍清风厚脸皮笑嘻嘻，“再给我洗一个月脚。”

叶灼咬牙，“行。”

霍清风继续厚脸皮笑嘻嘻，“我还想吃一个月包子，纯肉的那种，你给我买。”

叶灼拳头捏紧了，“行。”

“我还想……”

“嗯？”

“哈哈，暂时想不出来，等我想出来再说啊。”霍清风轻巧挣脱，捂着肚子佯痛道，“人有三急，阿月姑娘，在下先走一步。我叫霍清风，下次记得来找我玩哟~”跑到一半还转头向叶灼眨了个眼。

叶灼眼皮跳了跳，看着阿月局促道，“正好饭点了，我给你煮点粥配糟鱼吃吧。”

正月捞上来的鲜鱼洗净，去掉头尾切块，微盐腌之，放在阳光下晾干盐水。一斤鱼，半斤糟，盐七钱，酒半斤，和匀后入坛，坛底要放多一些糟，隔三天要倒一次坛，一月后便可食用。

咸香微辣，佐粥最宜。

阿月吃相优雅斯文，叶灼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听到阿月问他话，“阿灼，你在想什么？”

他便鬼迷了心窍般，“我在想你啊。”说完便自己先抖了三抖，回过神来，“阿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阿月却依旧神情淡定，“无妨，你想我，这很好。”

“你之前说要报恩，我那时心中没有什么所想便叫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有了，不知道你当日的话还做不做数。”

“做数，怎么不做数。我姑姑时常教导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

“那你以身相许，可好？”

叶灼：“嗯？？嗯！！”抬眼慌张，“阿月……”

“你若不愿意，便算了。”

“我愿意！”叶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愿意......”

何止是愿意，根本就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