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章 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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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凡从床上醒来满眼的陌生，他有些回想不起昨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房睡觉的了，于是迷迷瞪瞪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起来，只好算了。
“你醒了？”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吓了一跳，“谁？”
“还能是谁？”太子殿下轻笑，“别怪我，大婚头天晚上咱们是一定要睡在一起的，否则谁也交待不过去。这几天我们只能勉强共处一室了，你多担待。”
莫凡恍然，“有什么的，你早说我也不会吓一跳。”
“我也想早说，但你睡得早啊，行了，再易容一下咱们今天得去给父皇母后请安。”牧野顿了顿，“你放心，在东宫呢，外面的人都是咱们熟悉的身边侍候的人，你收拾，我出去等你。”说着太子殿下就要下床。
“等等，咱们就这样，让他们收拾？外面盯着的人不少吧？”
“我不都说了，即便有人盯着，我从你房里出来就可以了，进来侍候你的人，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一清二楚，你不用操心。”
于是一大早的，侍候牧野的人都转过来侍候起莫凡来，小五倒是只需要给自家主子易好容，连换衣服都不需要他。
“殿下今日穿的也是宫内太子妃规制礼服，跟皇后娘娘的礼服一般，只是皇后娘娘的礼服绣的是凤凰，殿下您的礼服绣的是孔雀，但颜色和制式都是一样的。会比较重，但平常用不上，今日穿了便能放起来了。”
“好。”莫凡穿上繁复的衣服，此时回答侍女的声音没有变成女声，反正就像牧野说的，他们都知道。
牧野穿得就比较随意了，这一点让莫凡比较不平，但他初次进离国皇宫，对宫中各殿的规矩不是那么明白，还是谨慎些好。
太子大婚当夜皇帝是歇在皇后宫中的，以便第二天一早太子和太子妃来拜见，正好后宫各主子也会在一早来向皇后请安，于是正好可以一起见一见。虽然册封仪式莫凡已经见过这些人了，但后宫的拜见就像是自己家里随便吃个饭，新媳妇盛装，其他人就随意了。
莫凡去的时候皇帝陛下正在用早膳，他有些奇怪为什么皇后娘娘只是陪在一旁不一起用，难道离国的规矩已经这么离谱了，跟皇帝一起吃个早饭都不行？哪里知道是他想错了，见他们一去皇帝陛下便放下筷子冲他们招手，“吃了吗？没吃一起吃一点？”
“呃……”他一时无语，太子殿下却摇了摇头，“不必了，父皇你吃的东西口味特别，我们还是呆会儿跟母后一起吃吧。”
“你们吃的才麻烦呢。”皇帝陛下懒得再看他们，因为今天他不休息但太子休息，他如果不是等着太子妃来请安将早朝时间推迟，这时候早已经在朝上了。
莫凡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们不能跟皇上一起吃饭，而是口味不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皇帝陛下一起吃。原来皇上也能被嫌弃，莫凡目瞪口呆，之前还觉得离国是不是规矩太多，现在又觉得他们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皇后娘娘对他倒是很温和，挨个给他介绍后宫妃嫔，他从皇帝陛下开始挨个敬茶，倒是收了一大堆赏赐。虽然赏的都是金银首饰，但他也不嫌弃，卖掉也能换钱不是，他本来就在为半年后的离开做准备呢。
“过几天你熟悉后宫了，可以来找母后，帮着母后一起做事，后宫这么大，母后是忙不过来的。其他人也是闲散性子，都不想管，母后想着有你在，正好歇一歇。”
“啊？”莫凡愣住，一时无语。不是，你们离国到底什么情况？皇帝陛下偶尔懒散一些也就罢了，怎么连皇后娘娘都这么不靠谱，都不想做事就想躺着，能看看他们息国皇宫吗？当初谁持中馈就争得死去活来，更不要说那个高位了，你们也是够叛逆的。
“母后，太子妃还得先管东宫呢，这后宫的事还是再看吧。”牧野很快为他解围，“要不过个半年再说？”
“就你知道心疼。”皇后娘娘噗嗤一声笑了，“行吧，这半年你就先管东宫，后宫的事迟早也得学，如果你有时间，早一点更好。”
“是。”莫凡感激的看了牧野一眼，为他争取了半年时间，他就不用担心中途被抓来管理中馈了，明明是皇帝陛下的后宫家事，他一个儿媳妇来管算怎么回事？
一番请安下来皇帝陛下也吃完了，只简单给了几件赏给太子，没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看他的那一眼，让莫凡觉得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经看出他的伪装了。然而他没有说破，只是暗示了太子……他看向太子，见太子面色如常便放了心，不管皇帝陛下有没有看出来，即便看出来了，他没有当场戳破，当是与太子殿下达成了共识。
在皇后宫殿用过早膳，莫凡随牧野回了东宫，昨天夜里他只是粗略见了东宫的人，谁是谁根本记不清，今天大概是要重新认一遍了。
“皇帝陛下，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到底有些在意，忍不住问。
“会看出什么？”牧野挑眉，“父皇的性子就是那样，很多事他不会深究，放心，如果他看出什么了，会叫我去问话的。今天母后说要你去后宫帮她忙，其实是说给几位妃嫔听的。有几位宫里住的昭仪美人并没有那么省心，今日她们没来请安，往日里母后也让她们十天半个月去请安一次。说给宫里的主子听，她们自会回去敲打。”
“原来如此。”莫凡点头，后宫的那些事他多少也知道，毕竟自小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只是离国后宫居然如此宽松，都可以十天半个月请安一次的……
“六宫请安三五天一次，这次她们过来，也是因为你得正式见见她们。”太子顿了顿，“我们现在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之后若非她召见，你平时也可以不去请安了。至于母后那天，三天去请一次安即可，或者我可以跟她说说，让你七八天去一次？”
“七八天吧。”莫凡想了想，“就说我还不太习惯。你也知道，我如果经常去后宫，万一被看出破绽就麻烦了。”虽然是借口，但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