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混一 之第六章 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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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大人见此情景,知道这次可比不得上回。
先前那是五城兵马司的巡夜官军。是明面上的。自己堂堂的三品兵部侍郎,应付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这次却不同了。眼前这四个人均是一身青黑色的夜行衣。在暗夜中藏住了身影,联想起世子刚说过府外最近不太平,也有监视的眼线。约摸就清楚了这四人的来头。
赵大人知道这次必须要自己亲自出马,不然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下的轿来,赵大人来到四人面前,“本官奉上谕,巡查世子府。尔等供职于何处?可是镇抚司的人吗?你们长官何在?”
说话间,赵大人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那四人分明看见腰牌上书:锦衣卫镇抚使赵。几个字,那几个大字下还有一行小字曰:凡遇值宿者,见此牌,出入京畿要地者不用检校。
那四人正是锦衣卫镇抚司下的四位校尉,奉了上命在世子府周边监视巡查。见到来者竟然是锦衣卫的镇抚使,自然不敢盘查,四人当下躬身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赵大人继续又坐回小轿之中,在轿子经过那四名锦衣卫校尉时,赵大人特意掀起轿帘,对那四人说道:“今夜之事,除了在场的诸人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你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我。都清楚了吗?”
“下属明白!”那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回答道。
眼见小轿慢慢远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那四名锦衣卫不经长出一口气。
本来出来执行监事世子的任务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中间牵扯到的皇上和燕王的诸多关系。稍不留意,就会引火上身。更何况锦衣卫本来就行驶的是秘密差事。很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后被灭口也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居然撞破了兵部侍郎也牵扯其中,居然还手持锦衣卫镇抚使的腰牌。那水可就太深了。真的要翻出事情来,就不是他这几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能够顶的住的。
好在最后赵大人那句话说的明白,只要你们四个小子守口如瓶,不乱说话,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该怎么当差,就怎么当差。不会有麻烦找你们的后账。
要说这赵大人还真是官场老油条,故意没有问那四名锦衣卫的名字官阶。一来凸显了自己的身份,在气势上镇住了对方。你想想,老子正三品兵部侍郎,同时兼着正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小小的锦衣卫校尉,职位跟我差着好几级,犯不着亲自来过问你们的名字官阶。二来也给对方保留了安全感。让那四人放心。只要你们不多言多语,权当没有今晚这回事儿。那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这不,我连你们名字都不知道吗。
其实,真要查这几个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有时间有地点,宿位班值的记录均在,真的事情泄露出去,那这四名锦衣卫校尉谁也别想跑。
要说这赵大人可真是厉害,管着兵部不说,还同时兼着锦衣卫镇抚使的职位。那可是能通天的人物。可以越过三法司和刑部,说抓谁就抓谁。只对皇帝负责,其他都管不了他们。就是凭着他那块锦衣卫镇抚使的腰牌,在南京城中可以说是穿行无阻。
建文元年四月,南京兵部衙门中,陈士举继续在这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做他老爹给他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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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部六品主事。
这一年的夏天来的甚早,虽然才是四月的天气,但是城里已经颇是炎热了。这一段时间以来,陈士举一直过着这样无聊的日子。衙门里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干,大的事情又轮不上他。小的事情下面人一应负责到底。这练字的事情,自从上次赵侍郎来过后也就搁下没有再练了。反正他也写不了几个字,写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再加个阅字。
每天早上,陈士举来到治所坐定,一盏茶后,就有下属送来头一天朝廷廷报,上头都是朝廷各项政令或者京畿周边的各省,府的消息。这些是官员每天的必要工作。
就这一点就有点像现在上班先喝茶看报纸一样,你们可不要以为喝茶看报纸是消极怠工,这可是获取信息,了解时事的主要工作。至于喝茶这件事情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说一个人在喝茶的时候都不忘专心工作,获取时事信息。那这肯定是个称职的工作人员。
这之后就是批阅下属送上来的公文,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些杂事,比如某某驿站年久失修急需维护,人员冗余需要整顿,邮路堵塞需要疏通,驿马数量不足急需补充等等。这些事情陈大人既没有去过现场,以前也没有实际处理过,属于六窍通了五窍,一窍不通。
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些公文后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外加一个阅字,开始还好,可毕竟公文日多,陈大人签着也麻烦。慢慢的就改成使用印信了。何为印信,说白了就是盖章。
那就是现在你去政府部门拿批文,上面需要盖章是一个道理。
每到这时候,陈大人就摸出他那方刻有“南京兵部主事陈”的铜印章,啪啪的往上盖,真是又快又方便。
其实本来在当初刻这方印的时候,他老爹陈正老爷子是要给他这宝贝儿子做一方金印的,他陈家有的是钱,怎么能给儿子用铜印呢?
本来这方金印已经做好了,却被陈士举的贴身丫鬟秋兰看见了,吓得赶紧禀报了老爷。那小丫头还真是有见识的人。想想也是,你一个兵部六品主事就用金印了。那不是僭越之罪吗?
陈老爷子也吓的出了一身汗,还好这金印还没有出府,刚送的少爷房中就被秋兰看见了。外人也没有见着。立时就被拿去融掉了,这又才重新给做了一枚铜印。
要说也是,这陈家世代经商,就没有一个做官的。只到有钱万事都用最好的,却把这僭越犯上的事情给忘记了。
还全靠了这个小小丫鬟,这秋兰买进陈府也没几年,据说以前也是官宦子弟,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委身为奴。怪不得她明白其中的道理。
如上所述,在陈大人拿起他那方差点闯了祸的印章在公文上一顿啪啪以后。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无事可做了。天气渐热,陈大人在房中觉得气闷,也时常在兵部其他部门转转。
入职兵部已有时日,陈士举已不像刚来时候那般拘谨,再加上他为人比较随和,不像其他的大人那样威严有官威。这个官本就是他老爹买来的,做不做为所谓,他也不把它当回事。心下想的透彻,言语间就自然豁达。再加上现在兵部上下都知道侍郎赵大人对其也及是亲近。
见了他都及是热情的陈大人长陈大人短的,既恭敬又亲热。所以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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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陈士举在兵部混的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啊。
哎!这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这一日,陈大人批阅公文之后,照例在兵部溜达。穿过大堂,走过后面的回廊,再进去一点就是后院,后院里面有一个不小的池塘,池塘中养着不少红锦鲤鱼。这个时候春夏之交,鱼儿及是活跃。再加那池塘边风清气爽,倒是个很好的去处。
陈大人刚进的后园之中,远远的听得园中似乎有吵闹之声。陈士举心下好奇,就寻找那声音慢慢走过去。
陈大人本在兵部之中就无聊,今天遇上这事自然要去看个热闹。
刚走两步,却看到兵部武选司的主事刘大人迎面过来。
“啊,刘大人好。”陈士举抢先招呼道。
“哦,原来是陈大人,幸会,幸会。”这刘大人似乎没有料到会在此地遇到陈士举,虽然嘴上说着幸会,可是脸上神色尴尬,哪里有半点幸会的神色。
估计也是料到刚才的争吵之声被听见了。毕竟都是官场上的人,凡事都得要个体面,这种在兵部衙门里面和人争吵,还被别人撞见了。是有失身份的事情。
可是那陈士举哪里懂得这些,他现在就是个好奇,看热闹的心理。不过他也看出了刘大人表情有异。
“在公事房里待的久了,气闷的很,出来这后园走走。”
“哦,如此甚好,我有些公务还要处理,那就少陪了。改日请陈大人喝酒。”刘大人的意思是这就要开溜了。
陈士举心道:改日,改日,也不知是哪一日,从来都是我请你们几个。知道你要开溜了,快滚吧,我也好过去看看你在和谁吵架。这个热闹难得遇到啊!
心里虽这样想着,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好,那就不打扰大人公务了,大人请便。”说完就和刘大人拱手作别。
那刘大人也是一拱手,头也不回径直的出了后园。
陈士举见刘大人气鼓鼓的头也不回,就出了后园。心下也是好奇。
按说这刘大人平时在兵部也有些人缘,不至于和本部同僚争吵。要说也就是那些来兵部办事的外官,可是刘大人主理兵部武选司。那可是机要部门啊,兵部武选司负责所有武将的升迁和选拔,极是肥缺,那些外放的武官们巴结他还不及,怎会去招惹他。
越想越是好奇,陈大人走进后园池塘边,果见一人站在那里。陈士举假意观赏那池中的鲤鱼,随步走进,一面暗暗的打量着那人。
只见那人中等身材,约莫三十出头,一身武将穿戴。方脸粗眉,直鼻阔口,颌下生的一幅短髯,根根直立,有如钢针一般。一双眼大如铜铃,炯炯有神。面色微红,不怒自威。
那武将也发现陈士举正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突然对着陈士举眼一瞪,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话说那铜铃般的大眼这一瞪,立时大了一圈,眼中精光四射。再加上那一生闷哼,浑厚有如现在的低音炮一般。这气势,把陈大人吓的一个激灵,忙把眼光移开。不敢再看那人,假意观看池中的鲤鱼。
那武将似乎察觉到了陈大人的窘态,却突然大笑起来:“这里净是这般白面书生似的小娘皮,有甚用。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