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晨黎明前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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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养在城内各家各户鸡笼内的公鸡们打鸣声响起，初秋的肯德尔城，居住在此的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时候辉煌的太阳还差一点越出地平线释放它的力量，这点时间刚刚好足够勤劳的人们起床，从自家的木水桶里打上一盆水，清理自己的仪容。

在城镇附近有田地的农夫要早早的赶上城镇大门的开放，争取赶上第一波能取水的排队位置，而后来的人则要接受长长的排队和农神的牧手嫌弃的眼神。

匠人们的学徒弟子们则要爬出被窝，去给熄灭的火炉重新升起火焰。这样一来当他们的师傅到来时，可以第一时间暖和的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去。

居住在肯德尔城南端家庭富裕的人们，他们的妻子则要赶紧起床，为她们的丈夫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这样她们的丈夫就不会有机会抱怨两句，也只能憋着没说出口的废话，蛮有活力的去工作。虽然她们的丈夫们更喜欢早上到城门口的那家“沃顿的饱腹”里去吃上一块新鲜的肯德尔风味煎鱼，并且和里面的侍者们吹上一通没有经过酒精润色的牛皮。

至于位于城镇高处石制内城墙里的内城区，年老的神官和牧师们，则需要在年轻的见习牧手服侍下，迅速而且顺序正确的穿上，那用珍惜魔法原料制成的有各自宗教特色特点的礼神袍服。他们要赶在太阳的第一束光照耀在肯德尔城最高的建筑顶上前，向他们各自的神灵神明发出当日的第一次祈祷，期望自己谦卑的作风，谦卑的话语能够被那些伟大的存在所看到听到。也不管那些神灵神明此时起没起床，嫌不嫌他们有多烦人。

至于内城区的骑士们，他们这时候有的已经把早上武艺训练完成了一小半，有的正搂抱着自家厨娘大快朵颐着新鲜肉食，有的还抱着酒瓶沉醉在昨夜的醉梦之中。

而肯德尔城的主人，肯德尔男爵呢？他这时起来了吗？奥，抱歉，抱歉，肯德尔男爵虽然封地在肯德尔城，但他还兼职了边境行省的其他高级职务，他们一家子都在行省的主城居住。只有每年冬季时，寒冷的冬季让社会停滞，他的工作暂时结束，他们一大家子才会返回肯德尔城居住过冬。那时候，咱们再看看，肯德尔男爵在黎明时是个什么状态。

赵吉此时正试图把自己的头埋进装满稻草的枕头下，但是楼底下的打鸣声严重的影响了睡眠，这种简陋的木质房屋的隔音太糟糕了。尤其是当楼下的看门犬也加入了这场每天早上别开生面的歌唱大会时，赵吉不得不放弃了睡觉的打算，起来去找点活干。

最近几天，他都是在给铁匠铺里劈柴，这本是铁匠师傅给铁匠学徒们的一份固定工作。可这工作又累又繁重，重复劳动又学不到任何的打铁手艺，所以正在酒馆打听工作的赵吉只是请了几位铁匠学徒们各自一杯淡啤酒后，这份工作就被他拿下了。

工钱是按天结算的，干一天就得一天的钱。这笔钱是几个铁匠学徒各自凑得，因为这个工作本来是要他们自己轮换着来干的，现在每天只用10个铜币就可以免去这份劳动，他们认为挺值得的。

赵吉觉得有些不值了，开始两天还好，后来每天的劈的木柴越来越多，他就提出要加每天的工钱，最后没有谈拢。赵吉在昨天工作完成后，就表示明天不来了。

可是今天要干什么呢？先转转吧，赵吉下到了商会一楼的餐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一楼的餐厅里这时正人声鼎沸，厨房正在加大火力烤制面包，一大锅的浓汤正架在厨房的门边。

厨娘迪露大婶正在汤锅前给来吃早餐的人们打饭，商会年轻的伙计们围着她，一人一个才出炉的松软粗制面包，一大碗蔬菜浓汤，没有多余的，除了老狐尾会长例外。

听其他商会伙计说，老狐尾会长的妻子做饭实在是难吃，老狐尾会长吃了一辈子也受不了，才会跑到商会餐厅来吃。听说他还喜欢把商会新来的伙计骗到他家里去，盛情邀请，看着新伙计们因为饭菜难吃，却不好意思说，不得不吃的难看脸色而哈哈大笑。

全部人都被骗过，他的这个恶作剧时间跨度甚至超过了商会建立的时间长度。这让老狐尾会长十分得意，认为是他人生中最值得书写在墓碑上的成绩了，超过了建立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