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最后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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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十字架破碎。
凯因伸手去搀，被清道夫打开。
清道夫避开了凯因的目光，凄然，“一切像姜辰说的那样……你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设计杀死了操偶师，以此逼我去对付凯因。”
“阿古玛，你真是好算计！”
“可惜了，我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你居然会被一个人类跳反。”
阿古玛脸色黑的和炭一样。
“如果是姜辰的话。”
清道夫捏着自己手中的手杖。
“比你可信。”
清道夫将凯因拉进领域，最初只是希望拼尽全力地击杀凯因。
但是对姜辰而言，密闭的不会被他人干涉的独立领域，实在是个好地方。
正好清道夫也对阿古玛早有怀疑，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这是阿古玛料不到的。
难道，又要失败了吗？
阿古玛感受着体内澎湃涌动的力量，眼中浮现出渴望的神采。
“凯因！只要把你杀在这里！我的计划就没有失败！”
“轰——”
阿古玛周边的地脉再度涌动，三条地龙骤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向凯因。
“这力量？”
古河面色微变。
“它……在操控地脉？”
“难道，它把常青山，收容进了自己的领域？但是——”
清道夫不由得说道。
阿古玛并不比自己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它也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它渴求的力量吧。”
姜辰下意识得出结论。
地龙袭来的非常快，转眼间就突进到了凯因与清道夫的身前。
但是，就在此时，如同袭来得迅速一般，地龙消逝得也迅速。
在刚刚迫近到凯因他们时，地龙，消失了。
“怎么回事？”
姜辰愣了一下。
“怎么会？”
阿古玛瞳孔紧缩。
接着，它明白了。
它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力量。
阿古玛的体型开始膨胀，它的身躯开始崩解，但是阿古玛却露出的略显狂热的笑容。
“没错，这就是力量，我的力量……”
“它体内的力量开始暴走了。”
古河沉声。
“那不是它能驾驭的力量！”
“姜辰！”
“哦！”
七彩的炫光弥散，勇者指令久违登场。
“噌！”
凯因一个招手抓住弓刃握紧。
“清道夫，还行吗！”
清道夫怔了一下，停下冲上去的步子看向凯因。
“你怎么能这么自然地……邀请一个敌人。”
“少废话！来不来！”
姜辰一摆手。
“可恶……可恶！”
清道夫面色疯狂变化，最后一咬牙，捏紧从一开始就握在手中的赤色徽章。
“轰——！”
清道夫的铠甲抹上了赤红的焰色，身后，鲜红的披风迎风抖动。
“来！凯因！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
场中，阿古玛膨胀到了一种相当巨大的地步，比清道夫和奥特曼加起来的体型仍要大过一个量级。
巨物颤动了起来，一条条骨刺从它的体内钻出，尖端隐隐凝聚成龙的脑袋，朝着清道夫和凯因袭来。
“吓！”
凯因先生小跑两步，接着一蹬地面，迎向密集的骨刺，在其间穿梭飞舞。
同时双手一错一开。
“咻咻咻！”
光羽冲刷，在巨物的表皮溅起耀眼的火花。
“轰！”
更多的骨刺爆发，从四面八方朝着凯因包了过来。
“嗡——”
清道夫将撬棍舞得滴水不漏，同时引起火焰，朝着凯因丢了过去。
“咣！”
舞成火焰圆盘的撬棍绕着凯因旋转跳跃，在骨刺之间疯狂撞击，为凯因开辟出了一个缺口。
凯因一个后空翻从缺口当中跃出，招来弓刃，能量蓄积，弓满弦松。
“嗖——！”
锐利的光矢穿过骨刺的间隙，最终命中巨物的本体。
“嗡！”
巨物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攻击奏效了！
清道夫刚想这么说。
“散开！”
姜辰猛得爆喝，同时，巨物像是花朵盛开一般，一片片的花瓣绽开，显露出了巨物的真容。
是一尊头骨，眼眶中还飘零着幽蓝色的灵火。
“吼！”
那尊头骨从巨物当中探出脑袋，身后连接着接近百米的脊柱。
至于巨物，花瓣绽开，剥落，撑着地面，变成了八条腿。
同时，从脊柱探出来的根部，难以计数的骨刺伸出来拱卫着头骨。
“阿古玛这是变成了什么怪物！”
清道夫忍不住头皮发麻。
“打断它的脖子！”
姜辰马上做出了判断，古河迅速跟上。
凯因脚步不停的同时，双手交合，能量聚聚。
“凯因斯特光线！”
“滋——”
苍蓝色的广域射线爆发，一路披荆斩棘，最后一头撞在这头怪兽的“脖子”上。
“嘶——”
焦黑的烟尘弥散，包裹在怪兽脖子的骨刺脱落，同时新的骨刺开始着装。
“嚯！”
清道夫挥舞着撬棍，重重击打在骨刺与骨刺间的交合处，掀开一个口子。
“嘭！”
接着，被怪兽一扫，飞了出去。
“嗡——！”
大地隆隆作响。
“它在……引动这片空间？”
“常青山的范围，在向外延伸！”
清道夫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空间在不断崩坏！”
古河高喝。
“不能让它得逞！”
“但是，我们的攻击会被它身周的骨刺散去！”
姜辰咬牙。
“吼！”
正在此时，地面发出惨烈的吼叫，哥尔赞从地底探出头来，浑身浴血，看起来极其狰狞。
在战斗刚开始，脱离的阿古玛控制的哥尔赞就挖地道溜了，可惜的是这片空间封锁，钻进地里不但没有逃跑，反而被地上战斗的余波闷头一顿打。
“吼！”
哥尔赞狂啸，头顶尖端释放出嗡鸣的能量。
“轰！”
原本肆意招展着自己身躯的怪兽猛得一滞。
“哥尔赞的攻击奏效了！”
清道夫一愣。
“怎么做到的？”
“是声波……声波能够无视它的防御，直接攻击得到它体内！”
古河沉声。
“这样的话……”姜辰目光闪烁。
“吼！”
怪兽尖利得咆哮起来，它由骨刺拼合的脖子开始扭动，重重得把脑袋甩向哥尔赞。
姜辰瞳孔一缩。
“不好！”
“咔嚓！”
怪兽巨大的头骨张嘴，狠狠咬在了哥尔赞的脑袋上，将哥尔赞缓缓提起。
“吼！”
哥尔赞像是被提着脖颈的小鸟一般，无力地瞪着双腿惨叫。
最后，失去了声息。
“轰！”
怪兽松嘴，哥尔赞坠落，掉在了清道夫和凯因的眼前。
凯因下意识地前进一步，伸手，想去做什么。
“姜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古河深吸一口气。
“越过它的防御，直接攻击内部的手段，我们也有。”
姜辰放弃了想要查看哥尔赞状态的想法，转而看向古河。
“用奥特意念吗？”
“但是那会不会消耗太大了……”
姜辰担忧道。
古河才刚刚苏醒，上次使用大范围的意念攻击时，姜辰察觉得到古河的疲劳。
“已经别无选择了。”
清道夫几步上前，将哥尔赞抱在了怀里。
他捏紧了拳头。
“阿古玛，这就是你渴望的力量吗？”
“古河！”
姜辰大喊了一声，将手放在眉心。
古河闭上眼睛，精神爆发。
凯因一手触及眉心，一手缓缓张开。
“嗡！”
无形的意念在不可见中凝成实质，一枚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怪兽。
随着拳头逐渐迫近怪兽，在姜辰的视角中，怪兽的身体缓缓散去，最后显露出的，是一具骷髅。
那是阿古玛的骷髅。
它大约的确已经死去了。
姜辰这么想着。
“啵！”
正在这时，意念巨手触碰到了这具骨架。
“轰——”
怪兽猛烈得颤动起来，身上的骨刺崩开，尖锐得嗡鸣。
“嘭！”
最终，这座恐怖的肉山骨架，倾倒开来。
失去了动静。
“呼——呼——”
凯因体内，古河半跪在地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古河！”
姜辰急忙去扶。
“你怎么样！”
“我——没事……”古河咬着牙。
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当务之急，是平衡这片空间……”
古河抬起手。
“不然，这片空间的崩坏，会影响到地球的生态……”
“平衡空间……”
姜辰看着逐步崩坏的空间。
应该怎么做？
“清道夫！你知道怎么稳定这片空间吗？”
清道夫：ovo？
“可恶！”
姜辰咬牙。
“那就试着用光线……”
“普通的攻击是影响不到空间的……而且，就算影响到了，那也只能加快空间的崩解……”
“那该怎么做？！”
姜辰眼见空间崩碎，无力地喊着。
古河沉默。
纵使是奥特曼，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你先离开这里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危险的。”
清道夫站在凯因身后，轻声说道。
凯因起身。
“那你呢？”
姜辰问道。
“用我的领域，将崩坏的空间补完之后……我大概会死吧。”
清道夫的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
姜辰微微张嘴。
他下意识地问，“你死了，里世界怎么办？”
虽然，他的立场，不适合问这种问题。
清道夫闭眼。
“就让我来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吧。”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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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山外围，启明星悬浮在空中盘旋。
“里面的空间波动太紊乱了！我们没办法进去！”
小糖蹙紧眉头。
“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在所有人不曾注意到的角落，一道光芒落在了地面上。
姜辰沉默地落地，他伸出手掌。
那里静静躺着一枚赤色的飞翼状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