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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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感慨了，再厉害也是用来害你的，快点。”云枫不耐烦地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破阵也需要时间嘛，你总要等我研究透彻才能把它毁了。”

玉曦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面前的阵法。云枫也不再说话打扰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围，提防着随时会出现的黑影。

但奇怪的是，自从他们到了大阵这里后别说黑影了，连小鬼都不见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玉曦对这阵法的推理也到了最后关头，云枫越来越紧张，身体紧绷着，紧紧地跟着玉曦，血眸中血色更浓。

“找到了！”

终于，玉曦找到了大阵的阵眼。

下一刻，玉曦毫不犹豫地再次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涌出，云枫的血眸一瞬间就看了过来，玉曦对云枫眼里的贪婪视若无睹，迅速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符纸，用自己的血在上面画了个符咒，然后往大阵的阵眼一贴。

“嘭！”阵法爆开，云枫在爆炸的前一秒就带着玉曦跳到楼梯口了。

“咳咳，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玉曦被一股强大的血腥味给呛得咳嗽连连。

云枫享受地呼吸了一口全是血腥味的空气，道：“整个大阵都是人血做的，血腥味当然大了。”

玉曦没问云枫怎么知道这个大阵是人血做的，身为血族如果连人血都分辨不出来的话才叫奇怪。

“但是太奇怪了吧？”玉曦皱起了眉。

“确实，这也……太简单了吧！”云枫也皱起了眉。

闻这血腥味，做这个阵法至少杀了十个人，但现在除了玉曦刚开始被黑影袭击胳膊受了点伤以外，他们可以说是顺畅无阻。

而玉曦心里就更加惊异了，从故事里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因为被男友背叛而成鬼，顶多算是个厉鬼。但现在，他们只见到了一个黑影，而且很明显的可以看出那黑影是个男的。那么，女鬼在哪？这个黑影又是谁？再者，附近这些年并没有出现什么诡异的事，就连这个教学楼的传说还是好几年前，同学们都把它当个校园怪谈来讲，那么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有人运来的，这里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这个阵也破的太简单了吧，虽然玉曦在这方面是很厉害。

不是玉曦吹，他在符咒上的天分是绝对的厉害。他当年是半路出家，他师傅本来死活不同意，但他哥当年帮了他师傅一个大忙，他师傅才松口答应让他试试。这一试，他展现出了非凡的天分，他师傅终于同意收了他。他用三年就跟上了自小学习符咒的师兄们。现在，要论起来的话，他的符咒水平只比自己师傅差了一点点，连其他师叔都比不上他。

阵法和符咒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很多阵法都是用符咒撑起来的，他阵法上的造诣自然也很高。这种大凶的阵法他以前没接触过，最多也就是在古籍上看过一点，刚刚却很顺利地破了它。

最诡异的是，玉曦居然感觉这个阵法有点熟悉，准确来说是阵法的推理很熟悉，正是这份熟悉感才让玉曦敏感地发现这个阵法被改了，虽然只是改了一点，但阵法的威力被大大降低了。也就是说，有人帮了他们，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毁了这个阵法。

这个猜想让玉曦有点惊讶，他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而且就算是他以前认识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的道士身份。那么，究竟是谁帮了他们呢？

算了，不想了，只要不害他就行了。话说，没有女鬼他拿什么交差，下个月生活费怎么办？

云枫看着玉曦瞬间变得苦大深仇的脸，以为他在为这些死去的人惋惜，安慰道：“没事，现在阵法破了就行，以后不会有人再遇害了。”

“女鬼抓不到，我的钱怎么办？”玉曦哭丧着脸说。

……我就不该安慰他。云枫在心里唾弃自己。

“至于这些人，这个阵法只有有罪之人的血才能起作用，我干嘛要惋惜？”玉曦语气中带着丝丝凉意。

“为什么？”云枫作为一个血族表示不懂人类的阵法居然和人的好坏有关。

“人是万物之灵长，血液里含有的灵气与其他生物相比是较多的，很多要用人血画就的阵法就是用血液里的灵气来运行的。但这个阵法不太一样，它是用怨气来运行的。在这个星球，准确来说是这个位面是有轮回的。生灵轮回的根本就是“气”，“气”浓的转世就有好的气运，“气”淡的转世气运就不会太好，如果没有了“气”就没有轮回了，也就是俗称的灰飞烟灭。“气”的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自身本就存在的，一个是“美德”转化而来的。“美德”就相当于我们平时说的“功德”，主要是通过行善事积累起来的。“怨气”则是和“气”截然相反的存在，当一个人作恶时，被害者的部分“气”会因被害者产生的怨念而变成“怨气”渡到作恶者身上。“怨气”和“气”相互抗拒，所以，“怨气”重的生灵“气”一般都很少。看这个阵法的轨迹，可以推理出它所需要的“怨气”很多，所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必替他们惋惜。”

玉曦一口气给某个血族小白科普了一下位面的轮回原理。

云枫听得有点懵，但大体还是听懂了。

“那如果被害者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害的，或者误会了救自己的人怎么办？”云枫疑惑道，这种情况可是时有发生的。

“放心，人的功过都被天道记在一本书上，天道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玉曦淡然道。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云枫有点疑惑，这种东西已经涉及到天道了，玉曦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没人说不代表没人知道，正好这里还有结界，天道听不见。”玉曦耸肩说道。

“好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云枫放弃了刚才的话题。

“只能回去了。”玉曦无奈道。女鬼没见到，黑影也不见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大不了以后多注意一点这里的动静。

“那走吧，我带你？”云枫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和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