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的正确吃法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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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雯文眨了两下眼睛,差点一个嘴快,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还好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似乎觉得自己真要是问出来了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于是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结果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硬生生地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副驾驶座上的人没有说话了,只觉得酒劲似乎又上头了,莫名沉重地叹了叹气,最终没能敌过酒困路长,不知不觉窝在座椅上睡着了。
***
程阿姨带巴扎黑在外面遛完弯回来的时候,看见花园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辆车,于是赶紧迎了上去,却没想到商亦衡的怀里还抱了一个人。
之前闻雯文来这里的时候,两人匆匆见过一面,所以她这会儿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这栋别墅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外人来,更别提什么女人了,在这儿算得上是濒临绝种的物种。
不过和上一次比起来,她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太好,看上去恹恹无力的样子,看得程阿姨有些担心,把巴扎黑安顿好后,又追了上去,说道:“这小姑娘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没事吧?”
商亦衡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刚想说话,却被抢去了话头。
明明还在睡觉的人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突然间醒了过来,从男人的臂弯里露出一半的脸,带着哭腔解释道:“因为周大仙说我有血光之灾……血光之灾……我是不是要死了……”
本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玩儿而已,谁知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又戳到了哪个伤心处,最后居然枕在商亦衡的手臂上,真的开始伤心地哭了起来。
“……”
程阿姨活了大半辈子,倒也不是没见过酒疯子,可她通常遇上的都是一些大男人,没怎么照顾过喝醉酒的女生。
所以这会儿她被闻雯文这堪比专业的戏剧张力吓了一跳,不知道小姑娘的情绪是如何做到这么跌宕起伏的。
然而商亦衡却是一脸平静,就像是对这种情形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一边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闻雯文的背,一边往楼上走着,见程阿姨还一脸不放心地跟在一旁,便示意她别紧张,让她早点去休息。
不过程阿姨哪能扔下他们不管,就这样去休息啊,于是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去熬点小米粥吧,要是待会儿小姑娘酒醒了又觉得饿,至少还能有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说完这话,上了一半楼梯的程阿姨就朝下面的厨房走去,这次商亦衡也没有阻止什么,继续往楼上走,把抱着的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刚才闻雯文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以后酒劲已经褪去了不少,可要说完全清醒,倒也没有那么快,就是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比之前舒服一些而已。
于是她又不老实了起来,身子刚一挨到床,就在上面打了几个滚,接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太高兴地说道:“我没醉啊……那个阿姨为什么要说我醉了,我明明还能走直线啊。”
说完后,她又抬起双臂横在半空中,开始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走起了歪歪扭扭的S线,直到走到床尾才停下来,而后扬了扬小脸,一脸神气道:“看吧,我真的没醉。”
为了防止她摔下来,商亦衡一直站在床边,等她证明完毕后,抓着她细细的手臂,把她从危险的位置上抱了下来,让她在床上好好坐着,声音沉稳地说道:“没醉的人不会乱动。”
“我也不会!”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闻雯文也毫不犹豫地保证道,就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声音响亮,情绪饱满。
闻言,半蹲着的男人奖励似的拍了拍她的头顶,重新站了起来,打算出去给她倒杯水,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谁知道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又跑到了哪里去。
商亦衡神色一凛,也没有多想什么,下一刻便径直往角落的那间屋子走去,打开房门后,毫无意外地看见了消失的人。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唯有皮椅上方悬着的一盏灯还亮着,斜斜地落在躺在上面的小姑娘身上,恍若为她筑造了一个安稳无争的世界。
她正闭着眼睛,一双细白的腿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莹光,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也没有睁开,只是说道:“商先生,我要睡了,麻烦你帮我关一下灯。”
在这番话说完后没过多久,闻雯文就感觉到眼前的灯光似乎弱了些,却又不像是完全熄灭,反而更像是被人挡住了。
于是她又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看,可惜眼睛陷在了一片暗影里,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怎么了,你要和我一起睡么?”还好现在的闻雯文无心再去关心其他的什么,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而后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想要给他腾出一些空间来,“睡吧。”
闻言,商亦衡瞥了一眼那块只有巴掌大的位置,嘴角轻挑,微微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低头覆上了她的嘴唇。
他衔着柔嫩的唇瓣,时而轻轻吮吸,时而咬扯,似乎想要把闻雯文最后那一丁点的理智通通消磨干净,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快要败下阵来的人在这个吻结束后,微微喘着气,莫名想起了刚才在车上进行的对话,把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犹豫着问道:“商先生……这就是你说的想和我做的事么?”
“嗯。”商亦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湿润的吻一路蔓延到了她的颈侧,薄唇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舔舐着,听了这话后,轻咬了一下,“你想么?”
“……”她想么?
闻雯文双眼直直地望着虚无的空气,半天没有回答上来这个问题。
自从夏雨荷上一次把他和陆然生拿来比较后,害得她思考问题的时候形成了一种固有思维模式。如果有谁要对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先设想一下这件事发生后,她会不会想要用青龙偃月刀砍对方,要是得出的结论是不会的话,那她也就不会抗拒什么。
虽然闻雯文现在的脑子不太清醒,但这种简单的判断题还是能够应付过去,于是又用这种思维模式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得出的结论是应该不讨厌这样的亲密接触。
嗯……只是应该而已。
不过商亦衡似乎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渐渐滑落到了腰上,又从衣摆下方探了进去,也不着急,就这样隔着一层碍事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团雪白。
还在想事情的人被这番举动惊呆了,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立刻充斥到身体的每寸角落里,甚至连拒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酒是个好东西,至少在这件事上是这样的,因为替闻雯文免去了不少必要和不必要的痛苦。
最后的最后,商亦衡抱着她坐在了皮椅上。
两人相交在一起的影子倒映在落地窗上,只可惜轮廓模糊,有些看不清楚,还没有那一记记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来得清晰。
正对着这面窗的闻雯文这会儿已经是一条废鱼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耗尽,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又害怕掉下去,一直牢牢地抓着那只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的月牙印。
好在这一点疼痛算不了什么,和被奶猫挠了似的,商亦衡没有在意,不断地亲吻着她那光洁的背部,最后定格在那枚纹身上,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漫长而欢愉的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有多少人猜对了,给自己点个赞吧=3=
感觉这个纹身小房间本身就充满了各种……嗯……你们懂的色彩……
我相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会是十分重要的革命根据地:)
唉今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从明天开始,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我的文下将会变得门可罗雀……
今天码字的时候感觉要猝死了一样……
从今天起我要早点睡觉了,你们也是┭┮﹏┭┮
☆、第三十种吃法
今晚注定是一个把人身体掏空的不眠夜。
本来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都有些说不过去,然而闻雯文却没能抵抗住生物钟的摧残,居然在一大早就率先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不过她倒也不是完全清醒了,依然处于半迷糊的状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了个懒腰,依稀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梦里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
可惜梦的具体内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梦里发生的故事各种精彩纷呈,离奇曲折,复杂得都快让她误以为现实中的时间是不是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身心俱疲的人双眼放空地缓了一会儿,而后精神恍惚地翻了个身,并没有起床的打算,想要再继续睡一会儿,毕竟早起是对周末最大的不尊重,她要做一个懂得尊重周末的人。
谁知道闻雯文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反倒把自己给翻糊涂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这张床上睡着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今天似乎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如夜,只不过还是没能完全将强烈的太阳光阻挡在外,多多少少透进来了一些,看上去就像是天光熹微的凌晨,让人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现实抑或幻境。
而正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更是加深了她的这种感觉。
他还在安静地睡觉,眉眼清晰如初,却被稀薄的光芒点缀得有些朦胧缥缈,在这一片真实的光景下显得不太真实,仿佛是一个轻轻一碰就碎的梦。
这一重大发现让闻雯文半天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脑子里又开始循环播放着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中的其中一个——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她僵着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见各种陌生的摆设后,终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了。
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后,闻雯文就算想要滚下床也没那个胆子了,生怕惊醒了沉睡的狮子,吓得赶紧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
谁知道正当她准备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的时候,所到之处的触感好像有点不对劲,害得她又连忙停了下来,伸进去重新在自己的身上随便摸了摸,结果半天没摸到一点布料该有的质感。
“……”她该不会什么都没有穿吧?
这个毁灭性的念头在闻雯文的脑中一闪而过,让她就像是被雷劈了八百次,整个人都被炸焦了。不过很快她就又否定了这种恐怖的可能性,心想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老天爷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嗯,一定是这样的!
天真的人转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出了问题,于是又缓慢地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真的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后,沉默地放下了还捏在被子上的手。
“……”
好吧,这下她是真的认命了,而且压根儿就不应该去想到底做没做这种蠢问题,毕竟浑身上下的酸痛感又不是假的,它们全都在扯着嗓子,嘲笑似的对她叫嚣着——你真的被睡啦哈哈哈。
难道这就是周大仙说的……血光之灾?
Word妈呀,这会不会太血光了一点,而且为什么最后酒后乱性的人变成了她?
把问题又绕回到原点的闻雯文一脸懵逼,开始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她记得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真的是清醒的,比如她知道自己好像趁机对商亦衡做了很多不要脸的事,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断不断片的情况,只是行为有些不受控而已。
问题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从“不受控”直接变成“失控”啊,这简直太恐怖了好么!
那些消失的记忆连带着案发时间地点具体经过,全都巨细无遗涌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如果非要说忘记了什么事的话,可能就只有那些用过的千奇百怪的姿势了吧。
一想到这儿,闻雯文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还在睡觉的人身上,心想酿成这场悲剧的主要原因一定还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因为商亦衡默许了整件事的发生,她肯定也不敢这么为所欲为,毕竟谁敢对他霸王硬上弓啊,又不是在这世上活腻味了。
谁知道看着看着,闻雯文一个不小心,注意力又被他压在薄被上的手臂抢走了,这才发现上面似乎还有一个纹身,只不过有点丑,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尚未出师的新手之手。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纹身丑得有些眼熟。
闻雯文鬼使神差般地凑近看了看,还试着回忆了一下,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一直安分睡觉的男人就突然动了动,看样子似乎是要醒过来了,吓得她一时情急,想也没想就把脸直接埋进了枕头里。
这种堪称自杀式的躲避方法让自作自受的人吃尽了苦头,差点没被憋死,以至于她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智商,撑不下去了,喘着粗气重新抬起头来,却没想到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黑眸。
世界又重新变得安静了。
“……”这种蜜汁尴尬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商亦衡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里仿佛还蕴着几分浅浅的睡意,稍稍削弱了一些凌厉感,却丝毫不影响他带给人的固有印象。
被抓了个正着的人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知道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了,心想反正迟早都要面对,于是也不再保持沉默了,想要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遗憾的是,该想的话题没有想出来,她就感觉到腰间突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拉着重回到他的怀抱中。
“……”这又是几个意思啊,他是没睡醒呢还是没睡够啊?
闻雯文身子一僵,思绪又被那股扰人心智的气息彻底打乱了,甚至连基本的挣扎都忘了,只是下意识地叫道:“商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