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夜探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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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环视周围环境，一轮上弦月，寂寥的挂在夜空，在它的光辉下，星子黯然失色。
呼，还好不是满月，李曜心中暗自庆幸。
茂盛的林子沐浴在月光中，投下大片大片浓郁的阴影。
荒山野岭。
月光如水。
山路两侧枝叶茂盛，洒下细细碎碎的月光，只是山间寂静的可怕，林子里没有虫鸣鸟叫，这让李曜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太安静了吧，这个季节山里不可能连虫鸣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树荫婆娑，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周遭死寂，崎岖山路的尽头，是一座荒废的道观。
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
这道观不知道荒废多少年了，观前的大门油漆斑驳发黑，布满蚀孔，檐角的灯笼掉在地上，只剩竹篾骨架。
匾额倒是还在，结满蛛网，斜斜的挂在檐下，只是在月光的反射下，匾额上的几个字倒是显得格外清晰。
门前的台阶龟裂，裂缝处杂草丛生。
这里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一座道观。
等等.......道观？
不就是自己早先和舒瑶在资料中查到的那座道观吗？
李曜猛地反应过来，耳边仿佛响起莫名呓语在催促着他赶快进去，不要犹豫！
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似乎也是身体受到了道观的吸引，在山林中夜行了不知多少公里来到这里。
口鼻间萦绕的那莫名异常的香味源头似乎也来自道观里，也在引诱着人们进去探索。
李曜暗道有点意思，冒险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他早就想做这样一次的探险了，深夜里探险神秘道观多么刺激的事情。
既来之，则安之，他是艺高人胆大。
并未在道观门口做过多犹豫，李曜轻快迈动步伐，走向伫立在黑暗中的道观，
道观的门根本就没关，只是虚掩着，手一推就开了。
夜不闭户？
这道观里的道士难道不怕山里的野猪或者狗熊？
“你好，有人吗，我进来了。”李曜有礼貌的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不过无人回应。
踏过破烂的门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旷阔的前院，院内长着齐腰高的野草，不知受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
脚下是一条由青石板铺设的道路，石板缝隙间，同样长出一丛丛野草。
目光顺着起伏的衰草，看向青石板路的尽头，那里有一座破旧的主殿，地基很高，台阶足有六级。主殿格子门里，有昏黄的光透出。
“有火光？。”
四周寂静无声，荒凉破败，皎洁的月光洒下，在这样的环境里，那点光晕并没有给人带来一丝丝的温暖。
反而会让人觉得更恐怖了
李曜却是个例外
他只是好奇的四下打量，仿佛闲庭信步般进行着个人的冒险游戏。
踩着一丛丛枯黄的野草前进，他晃晃悠悠的朝着主殿走去，空旷的环境里，脚步声格外清晰。
沙沙，沙沙......突然，李曜耳廓微动，听见身后多了一个脚步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霍然扭头。
夜色如水，荒草茂盛，身后什么都没有。
“这是要玩捉迷藏吗，有趣。”
以他的耳力自然不可能是幻听。
李曜驻足了片刻，再次迈动双腿前行。
“沙沙沙.......”
脚步声又来了，这次他听的很清楚，身后真的有东西
身后脚步声陡然消失。
回头看去，月光如水洒在庭院，荒草、石板路，静谧的让人害怕，但什么都没有。
李曜便不再理会，接近主殿，六级台阶一步跃上，在“哐当”的巨响里，闯开了主殿的两扇格子门。
当李曜进入主殿里后，发现主殿里很空旷。
看似不起眼的主殿里，竟别有洞天，把背后山崖凿出了巨大的山洞。
山洞里有一尊雕像。
高高的石砌基座上居然供奉的不是三清天尊。
而是头戴七星冠，身着阴阳道袍，虎头人身的道士
这雕像一手挽着拂尘，另一只手做擒握状，原本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但此刻空空如也。
如同蜀州大石佛般巨大，但这尊雕像与往日里那些道观里的慈眉善目的神仙不同，怎么说呢，带着诡异和邪魅气息。
一点都没有和颜悦色，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气息。
面相凶恶，仿佛是一尊地狱恶神。
虽然落满灰尘，但栩栩如生，每一处细节都雕刻的传神逼真，尤其眼睛。
站在基座上，于黄昏的烛光下，居高临下的盯着李曜。
头颅微转，两只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斜视，似乎刚好用眼角余光在打量着走入大殿里的人。
当李曜的目光与雕像的斜视两眼对上的那一刻，他仿佛有一种错觉，在他进入大殿开始，就已经被佛殿里的这尊雕像给盯上了。
仿佛那不是一尊死物的石头雕像，而是有血有肉的活物，他正被一双贪婪、邪异目光给盯上，感觉背脊阵阵发寒，顿时让他心生警兆。
基座前，是一张落满灰尘的贡品桌，桌上摆放烛台，一根二十厘米长，婴儿小臂粗的蜡烛，静静燃烧。
烛光驱散了黑暗。
在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两块褪色开裂的木板，上面刻满了楷体文字。
右侧一只两人高的丹炉耸立在其中。
李曜信步走到墙边，借着黄昏的烛光凝视，这些楷体的文体风格是文言文。
这座山是崔眉山的支脉叫牛背山，道观里供奉的是山神
这位山神是明初一只虎妖修成人身。在牛背山修行，精通符箓之法，通晓炼丹之术，能祈雨驱鬼，庇佑一方风调雨顺，因此被百姓奉若神明，他羽化后，当地官府在牛背山建了此道观。
“明初的庙，这都五六百年了吧。”李曜嘀咕一声。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
这座道观是明代的，历史悠久，蜡烛怎么可能还在燃烧？谁在给主殿更换蜡烛？
他越想越觉得疑窦丛生。
然后他向右看去，两人高的丹炉前，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套衣服。
李曜瞳孔猛地一缩，而后有凌厉锋芒在两眼里闪动。
同时他又注意到，这些衣物很干净，没有血迹或战斗破损的痕迹。
并且更诡异的是，叠放的非常整齐！
折叠整齐，一丝不苟，就像豆腐块般整齐，就好像是这些衣物的原本主人，是主动脱下衣服，又主动折叠衣物，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是什么又让这么多人没有一点反抗动静，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了……”
在自己之前还有一群人来过这里，衣服还有余温说明时间不长，可人就不见了，李曜皱起眉头。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出来。
李曜彻彻底底搜索了遍主殿，始终没发现有活人的痕迹。
他重新来到殿外，黑漆漆的殿外空地，万籁俱静，静谧无声。
“没有出过大殿吗？”
忽然
悉悉索索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地下传，像吃东西咀嚼的声音。
虽然声音轻微在李曜耳中却无比清晰。
他再度回到丹炉旁，整个大殿的可疑点，就是这座丹炉和石像。
手掌轻触，触手冰冷，
当李曜收回手掌时，发现手掌上干干净净的
丹炉表面居然没有灰尘？
按理说这丹炉闲置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很长时间没开炉炼丹。
难道还有人在用这丹炉炼丹？
李曜这么仔细一打量，果然发现果然有问题。
猛然的！
李曜悍然出拳，直接重重轰飞了沉重丹炉。
砰！
几吨重的青铜丹炉，直接被轰飞撞塌了一堵墙，外墙和砖石炸开，撞击部位的丹炉干瘪了一块，同时还被刚猛无铸的拳头撕裂开一条长长豁口。
这么大的动静，殿内顿时烟尘飞扬，有些呛人和迷眼。
李曜屏住呼吸，又是一拳对着丹炉原本所立的地面轰砸而下，极致的力量，带着尖锐风啸，直接轰开了脚下地面，露出一个塌方的地道。
地道里可能是密闭环境，并没有通风口，当李曜一拳砸开地道入口后，有一股浑浊气味混合着浓浓血腥气味，带着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李曜花了一些时间，才清理出地道入,他甫一下入地道，便感觉到地道里有
异样的冰冷气息。
李曜打着烛火，呼！
突然，有一团黑影，从黑暗中猛地袭击向他。
可狭窄的地道里，限制了他的出拳速度，他虽避过了黑影的这一次偷袭，可他手中的烛火，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直接被打碎在地。
自己的功法都是大开大合，就有些不适合在这种狭窄地方发挥。
李曜没犹豫，鲲鹏真身和凤凰涅槃经同时运转。
一声惊天泣地的长鸣出现。
体表诞生一层如同大日的光芒，身周几米内，一切无所遁形。
那团黑影被突然的强光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曜已经迅速杀至。
他近距离贴上对方，完全不给其反击机会，一拳势大力沉。
带着灼热阳炎。
轰隆！
人有三把阳火，刹那点燃人体三把火！
顿时体内气血滚烫，犹如一座烈阳在熊熊燃烧，血气方刚，气血阳刚，不畏牛鬼蛇神。
咚！
黑影就像是被一列火车头重重撞上，重新被撞回至墙上，因为力道之狂猛，就连地道墙壁都轻轻震荡了下，头顶扑簌簌掉落下大量土尘，真担心会造成地道塌陷。
吼！
黑影还想要反扑，与李曜近身搏斗，他这样才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
在这狭窄的通道避无可避，
双方就以拳头硬撼。
李曜也是不闪不避硬接对方的攻势。
轰！轰！
轰轰！轰轰轰！
最终黑影越来越无力变成了李曜单方面的殴打。
李曜一拳一拳砸出，裹挟着无比凶猛的拳风，撕裂空气，摩擦起高温，这一刻，无数拳影砸在黑影的身上，每一拳上都是带着滚烫，炙热的真气。还有龙象般若的绝世大力，砸在黑影身上，发出一声声骨断筋折的轰鸣。
黑影每次想挣脱出李曜霸道真气的拘束，又总会被拳头上如火车头般的狂猛力道，重重砸回去墙上。
至始至终都被钉在墙上。
砰砰砰！
李曜心中也有些诧异，中了自己这么多拳居然还有余力反抗，真抗揍。
最终黑影被深深砸进墙内，身体渐渐被轰成U形，镶嵌在了墙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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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夜探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