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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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长长的时间留白之后，静谧的环境终于禁不住骚动了起来:大家的心、大家的想法均是如此。于明目瞪口呆的望向乐正东晴，又环视四周，扫视其他人的注意点在哪里。不出他所料，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啊……没错……就是这样。”于明两眼空洞，十分无神。他用自己剧烈颤抖的手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一根在衣兜里被折的不像样的半截烟，说：“我是这样想的，你说的对。我曾经是个毒贩子，一时谋取了许多利益。这行当是我在当上警察——当上副总警监——之后干上的。当时，我在处理完一个贩毒案之后，在毒贩子的家中偶然间发现了他的供货商和客人的信息，然后我假扮毒贩子顺藤摸瓜，找到他们。我本想先打入客人之中，获取更多供货商和其他毒贩子的线索再去追捕他们——毕竟我们总是很难追踪到他们最上头的供货商，我们总是零零散散的追捕到一些客人，仅此而已。我不满足于此，才想要找到他们的根本底细。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我们已经追查到了一个毒贩子了，现在我们如果去追查他的客人的下落，无疑会让供货商彻底销声匿迹。我选择了希望渺茫的道路，正是因为我放弃了率先拯救那些入毒尚浅的人们，我才在这几年变得越来越卑微了吧。”
“并且，我选择了孤军奋战，因为如果是警察的精英团队与他们作对，他们无疑会丝毫不露出马脚尽快逃脱。我想：如果是我自己孤军奋战的话，我或许会赢。哈哈。”说到这里，于明干笑了两声，“我当时竟然会将自己联想为英雄，怎么可能啊。‘英雄’二字是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我究竟算什么啊？污秽不堪的垃圾。在那之后，我意外地顺利的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人——我是将自己伪造成了一个毒贩子找到的那个人，我当时愚笨的以为：这样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然后，接下来的事让我崩溃了，因为：我所找到的供货商竟然是一个大约上才初中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于明把烟叼在了嘴上，虽然没有点烟，但是他还是无神的吞吐了几下，平静了下自己的心神。其余几人听到于明所说的话都大为震惊，不是怒目圆睁望向于明，就是消沉的胡思乱想。就连乐正东晴也表现出了一副极度好奇的样子死死的盯着于明，似乎想要将于明下一句话所说的所有东西都捕捉到，并借此加以分析。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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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取下嘴上正叼着的烟随意的扔回兜中，深深的叹了口气，消沉的说，“那个女孩约我到了如今案发的县城的案发地点会面。没错，一模一样的地点。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于明，这些我可都没听说过啊。”雷书感到自己被于明隐瞒了太多的东西，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领问道。
“对不起，但是，我除了不说别无选择。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雷书咬了咬牙，扭过头去，不知该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只得缓缓松开了手。
“对不起。”于明说，“所以，乐正东晴，我都说了，我有罪。”
“嗯，不过这跟你是这个案件的犯人完全不想管啊。你的罪过，早已无从查起了，难道不是吗？”
“你刚刚应该已经提到了……”
“你是说你被雷书和司徒家发现秘密的事吗？”
“当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放心，因为我也说了：你可是帮助处理了司徒普的案子啊。他们已经不可能告发你了，因为你的手中也有他们的把柄。虽然你若是要暴露司徒普的案子真相，你自己的地位也会全部烟消云散。但是他们怕你真的跟他们赌上个你死我活，越是强贵的势力就越是如此——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至于雷书，你觉得呢？”
“……”于明沉沉的低着头，不做回答。
“其实你手里早就有了他的把柄。”
雷书皱眉，望向乐正东晴。
乐正东晴注意到雷书的视线，默默摇了摇头：“我猜的。”
雷书的面容却越发狰狞，可乐正东晴没有管他，说：“于明警官，请你继续说说与那个小女孩有关的事吧。”
“已经没必要了……”
“有的，不如说，对我而言，只有这点有必要。”
“你想要调查这个小女孩？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刚刚。”
“刚刚？”
“啊，没错啊。有趣的小女孩，难道不是吗？”乐正东晴耸了下肩，无奈的歪了歪嘴。
“她可仅仅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么大的小女孩干涉贩毒行当，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于明面色难看，很是不想回忆这些事情。
乐正东晴猝然一笑：“只要有个与之相关的人利用她，那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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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就很好解释了吧。世界上最早的杀人犯还不是连十岁都不到？你之前不说是因为你想要解决这个案子——不，是因为你想要解决掉自己。你那时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什么的全盘托出，而现在不一样了，你需要说出来，表明你对你所经历的一切的看法，然后如果你想要被判有罪的话，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全盘托出吧。”
“那个小女孩……她用电话联系我到了现在县城案子的案发地点，接着我被一个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他给我迅速下了迷药。我在那之后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中，房间四周无窗，只有一个小小的煤油灯照亮。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铁椅上，对面放着一台电脑，电脑背后操纵的人在确认我清醒后跟我展开了商讨……”
“他不是那个小女孩？”
“嗯。”于明缓缓点了下头，“不过，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他跟你都说了什么？”司徒普问，他竟然也对其有了兴趣。
“他跟我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将会成为你’。”于明沉沉的说，“在那一个月中，他用我的身份参与贩毒行当，又参与我的工作，等等。我对此很不清除，我只知道：我自己身份藏有那个男人做过的一系列行当。”
“他真的利用了你的身份？”
“没错，我回去后小心翼翼的确认过，确实如此。他借用我的身份查过警察的档案，至于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他将他利用我的身份的贩毒经过发给了我，上面有着比我之前找到的客人名单更多的客人和供货商，然而，我什么都没做。我那是只想要逃避，逃避一切，埋没一切。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毕竟，我没有能力平反我身份底下隐藏的任何一件事。”
“你有想过他们（雷书和司徒家）是怎么知道你身份低下隐藏的秘密的吗？”
“……没有，我也不想想。”
“你是什么意思？”雷书瞪向乐正东晴。
“没什么意思，只是很好奇。”
“是……”
“是司徒家告诉你的？”乐正东晴笑着望向雷书，“你可说不出来这话，因为你也隐藏了一些东西。其实不只是于明手里有你的把柄，司徒家也有，难道不是吗？”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好奇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