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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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的胸口被穿了个大洞，鲜血直流自不必说，那些五脏六腑也露得一干二净。
林万和石瑞琦看得差点没吐过去。
林万捂着鼻子，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腥臭味：“看来凶手十分残忍，这么大个洞，是用什么插进去的？”
“不得而知……呕……应该不是一般的凶器。”石瑞琦用嘴捂住口鼻，她巴不得把嘴巴也捂上。
“地上流了这么多血，而我们在外面却一无所知。我倒是想知道，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两条人命，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万也是见了几天血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害怕这些场面了。他踩着血迹，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死者的伤口。
“不对劲，你快来看。”林万挥挥手，示意石瑞琦过来。
“好臭……我……”
“你们猎人不是都见惯生死了吗，还怕啥。”
“我爹教我打猎，用的都是枪，一枪就倒，哪会这样啊……好吧。”石瑞琦也忍住了这股味道，走上前来。
“你看，”林万指着酒保尸体上的大洞，“有没有看见这些木屑。”
“看见了。”在血淋淋的一片中，他们发现了一些棕色的杂质，是一些木屑。
“酒保是被大型植物贯穿而死的，我们可以试着还原这个洞的形状，得出贯穿他身体的究竟是什么。”
“你有什么头绪吗？难道是……”石瑞琦问道。
“嗯，我觉得是藤蔓。”
“可雾隐藤婆不是被你和张大哥杀死了吗，那还会有什么生物能控制藤蔓啊？”
“所以我也在疑惑这个，所以现在可以先还原凶器的形状。”
“汪汪！汪汪！”门外突然传来了吠叫，听上去不像是狗的声音。
“看来是幽灵狼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我去看看。”林万站起身来，正准备向门外走去。
“幽灵狼？那是什么？”
“我发现通过吞食魂丸，可以召唤对应的魂兽，这是张大哥启发我的。狼对血很敏感，我试着将它带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万打开了门，果然是幽灵狼，它嘴里衔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喂，兔子给你带回来了，你是想拿来煲汤，还是让我吃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出事了。”林万板着脸，露不出一丝笑容。
“我就觉得怪，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安静的酒馆。”
“死了两个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
林万大致讲述了案发经过和推测出来的证据，幽灵狼点了点头，同意参与到调查中。没有多说什么，便迈开脚步进了酒馆的门。
“怎么都醉了？”它用那灵敏的鼻子，嗅到了满酒馆都是酒气。
“不是醉了，而是被下药了。”
它一眼就看见了石邦仁的尸体，直视着那把匕首的木柄。
“又是复神教，这帮人想成仙想疯了。”幽灵狼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展开说说，这名死者是里面一位姑娘的父亲。”
这时石瑞琦从茅房出来，看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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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幽灵狼对着石瑞琦吼叫了几声，对方也同样吼叫。
“你们俩还会聊天吗？”林万听不懂这种声音。
“我在跟她说，节哀顺变。”幽灵狼开口道。
“以后我得学会你们的吼叫声才行，三个人说话要用两种语言。”
幽灵狼走进了茅房，发现地上满是鲜血，有些已经开始结成血迹了。他闻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根据这血迹的凝固程度看，应该死了有半个时辰，而且是被人从背后直接贯穿的。”幽灵狼说道，同时也用狼吠向着石瑞琦说了一遍。
“半个时辰前……大概就是我去上厕所那会儿。”林万双手叉腰说道。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你上厕所的一两分钟内，同时完成了两起杀人案。”石瑞琦说道。
林万摇了摇头：“不可能吧，如果是在吧台里将酒保杀死，现场肯定会留下大量的血迹，而且还要把酒保的尸体拖到茅房里，这不是会引起我的注意吗？”
“不，凶手是在茅房里将酒保杀害的。”幽灵狼语气肯定。
“林万，你最后一次看到酒保是什么时候？”石瑞琦问道。
林万犹豫了一下，回顾着当时的案发经过。
“是在我上厕所之前。那时候他一言不发，站在吧台上忙着自己的事情。我从洗手间回来后，就没有看到他了。”
“趁着你上厕所的时候，把他拖进了茅厕，在你出来的时候，便直接把他解决了。应该是这样，错不了。”
石瑞琦站起身来，走向茅房外的一扇窗户旁，望向外面：“那我能不能怀疑，现场其实有两名凶手，同时作案？”
“不确定是不是两名凶手，但一定是同时进行的。”
“你的意思是……？”石瑞琦转过身来，秀丽的长发飘荡在空中。
“再看看这藤蔓吧，除了跟雾隐藤婆有关系外，我还找不出第二个答案。”幽灵狼对着伤口上的木屑仔细地嗅了许久。
“我想到了……新变格。”林万冷冷地说出了这七个字，但周遭的两人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补充道：“意思就是，不能用正常的作案手段去推出案件的真相，凶手很可能懂得一些特异功能，用超能力杀人。”
在这个世界里，用正常人的思维推理一桩案件，未免已经过时了。在物灵术和摄魂术共存的这片山林里，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件也见怪不怪了。
“难道凶手会用物灵术？但物灵术不是只有物灵人才会用吗，除了摄魂术外，难道还有第三种特异功能？”石瑞琦语气有些激动，她的眼睛望着林万，略过了一丝怀疑。
“你别看着我啊……”林万吓得冒出了冷汗，怎么兜兜转转又把矛头对准自己了。
“这小子没有动机，我可以作证。凶手留下了线索，是复神教的人，故意的。”幽灵狼摇了摇头，示意让石瑞琦放下目光。
“那你，跟我们说说复神教是什么。”石瑞琦的眼神从怀疑转为了哀伤。
幽灵狼介绍，复神教相信世界曾经是被神主宰的，但现在他们远离了，只留下一个乱糟糟的无神之地，因此要以恢复神的统治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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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教徒，是一群狂热的疯子，他们发了疯似的想召唤他们口中的神，但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们就一群普通人，什么能力都没有，最终全都成神经病了。
他们生活在这片充满神秘与诡异的山林中，但由于过于痴迷他们的信仰，导致毫无生产力可言，纷纷通过偷盗、乞讨等方式生存。
所以他们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物灵术有呼风唤雨的本领，物灵人生活在荣生村，而雾隐藤婆具有异于常人的恐怖能力。
他们也以杀掉雾隐藤婆为目标，渴望汲取她身上的力量，但一直只敢躲在暗处，守株待兔，夺取胜利果实。
这便是幽灵狼知道的所有关于复神教的信息，这是它在山林生活时看到的。
“复神教一直想学物灵术，可这玩意儿不能后天习得，全靠天生。所以他不可能是这群疯子，没那个必要。”
石瑞琦听这头大灰狼说得头头是道，也只好相信了。
“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看法不？”石瑞琦有点不耐烦了，这种烦恼建立在他痛失亲人的痛苦中，所以林万也没有多说什么。
“复神教教徒，不会物灵术，但我想，他们懂得怎么模仿。”幽灵狼说道。
“模仿？你是说，用正常人所能掌握到的能力，去做物灵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林万开口道。
幽灵狼点了点头：“你刚才提到了特异功能，而且还有藤蔓，我想我有结论了。”
山林里的每一棵藤蔓，经过雾隐藤婆的改造后，都具有了“傀儡术”的功能，谁拿到手了都可以使用。
被藤蔓束缚住的人，都能被牢牢地进行人身控制。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提前采集了一棵藤蔓，捆绑住酒保，使他乖乖地听自己指挥，甚至是去死也在所不辞。
幽灵狼抬起头，望向这对俊男美女：“所以，你们二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林万“嗯”了一声：“凶手事先潜伏在吧台下面，用准备好的藤蔓，趁酒保上班时，便缠着他的大腿，进行控制。这时酒保成了一名麻木的调酒机器。”
石瑞琦接过了他的话：“等到所有人都被他事先准备好的药的迷晕后，他发现林万还是清醒的，于是他等，等到林万想上厕所了，再伺机让酒保紧随其后。”
林万继续说道：“于是就在这时，凶手将刀插进了石大哥的身体里，再偷偷进入茅房，杀了酒保后，等待我出来。这时凶手和酒保的尸体处在同一个茅房里。”
幽灵狼打断了他们的推理：“不对。直接用藤蔓刺进他的皮肤，是会发出巨大声音的，这样会引起林万的警觉。所以我怀疑，这把藤蔓是像寄生虫一样，事先已经钻进了酒保的身体，再一点一点地将他贯穿。”
“所以你是说，凶手并没有进入茅房，只是指使了酒保进去，然后再让藤蔓自己钻进他的身体里？”
“所以我同意你的说法，确实不能以常规的思维推断。我想问这位姑娘，你刚才在茅房里，为什么向外张望？”
石瑞琦说道，她以为凶手杀了酒保后，应该会跳窗逃跑，但这窗没有任何痕迹可以证明。
幽灵狼哼笑一声：“所以，这名穷凶极恶的凶手，在作案完成后没有逃跑，而是回到了酒馆里，现在还在这里睡大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