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可以给人治疗疾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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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虹无所适从，不知当如何应对机器人。
冯教授兴致格外高，提醒秋虹，何不试试他都有什么功能？
秋虹指指弹出来的眼珠子，说道：“你这眼珠子伸在外面，怪吓人的！”
机器人用马三立的腔调说：“我这是，逗你玩！”说罢，就听“咯吱吱”轻声响，眼珠子慢慢缩了回去，最后嵌入头顶，与头部浑然一体，再也看不出来这是眼睛。
男中音：“老板，您看这样好了吗？”
秋虹：“这样就好看多了，只是，你这样还能看得见吗？”
男中音：“老板，没有问题。只是有特殊需要的时候，我才会把眼睛伸出来。刚才，只是恶作剧，请原谅。”
秋虹：“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
男中音：“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启名，请老板赐名！”
秋虹：“我哪里会启名？冯教授，您看是不是给他启个名字？”
冯教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哪能越俎代庖呢？还是你取，你取的才恰当！”
秋虹心想：“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好名字，适才此物所吟诗经，多有’零露’二字，露珠虽属易逝易消之物，然我如今处境，又安知久长？暂用此名罢，倘日后有了更合适的，再改也不迟。”便道：“就叫’零露’吧！”
男中音：“好的，老板！以后您有什么吩咐，请叫零露！”
冯教授笑一笑道：“0路？有意思，机器人再复杂，基本单元还是由0和1构成，这台机器人叫0路，希望我将来能造一台，就叫1路，哈哈哈！”
秋虹明知冯教授误解了，却不言明，这无关紧要。
为赶时间，中巴车司机连连提速，超越数车，向市区飞驰而去。
华辉府地下室。
拖仓部和钱桩子又坐在桌子前，小偷关红坐在对面一个凳子上。
拖仓部：“关红，今天我们就放你回去！放你之前，有些事得和你交待清楚。这一次，你算是捡了个便宜，按规定，至少要拘留你15天，但是，我们还有别的大案要办，没有精力顾得上你，所以只关你24小时。下次要是再被抓到，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关红：“再也不敢了，谢谢领导！”
拖仓部说罢站起来。钱桩子把一个头套罩到小偷关红头上，领着她，穿过健身房，走出去。
钱桩子开着车。
拖仓部和关红坐在后排。
拖仓部：“关红，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咱们随便聊聊，你不必拘谨。回去以后，打算干点什么？”
关红：“我还没想好，应该去工厂打工吧。我是很想自己创业的，但是没有本钱。”
拖仓部：“哦？说说看，创业你想做什么？”
关红：“我就想弄个配钥匙的摊子，另外，做上门开锁的业务。”
拖仓部：“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看你开锁的技术还成，能打得响！弄这么个摊子，也要不了几个钱吧？”
关红：“起码得要3万，可是，我连3，3千也没有……”
拖仓部哈哈笑了两声道：“也难怪，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样，我赞助你5万，回去就把这个业创起来吧！”
关红：“真的？我太谢谢您了叔！”
拖仓部：“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关红：“家里，就剩老爸老妈，在家种地。我还有个哥哥，很早就去南方打工了，已经有五年多没有回家了，我知道我哥哥已经死了，只有我老爸老妈还在傻等着他回来。”
拖仓部：“哦？你怎么知道你哥死了呢？”
关红：“听我们村一个在东莞打工的姐妹说的，她说我哥耍流氓，被别人整死了。”
拖仓部：“那你怎么不告诉家里大人，一起去找找，或者报案呢？”
关红：“两年前我就已经瞒着老爸老妈报过案了，但是，过了几年，也没音讯！我也不敢告诉老爸老妈，怕他们伤心。”
拖仓部：“你这孩子心里真能藏事，行！回去以后好好干，你哥不在，不还有你吗？以后好好孝敬父母！”
关红：“我听叔的。等我赚了钱，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您！您贵姓啊，我以后怎么找您还钱呢？”
拖仓部：“我不说过嘛，我们是办大案的部门，我们的身份也是要保密的，给你的钱，就没打算叫你还，但这钱你得用在正道上，否则，我可不答应！”
关红：“叔，您放心，我指定是拿来创业，您瞧我的吧！”
拖仓部：“嗯，这就行。停车！就这里。关红，我再交待你一句，一会你下车，摘下头套，一直往前走，不许回头！这是五万块钱，你先收好。”
关红：“谢谢叔叔！”
拖仓部：“记住，一直往前走，不许回头！”
关红木讷的往前走着，怀揣着五万块钱，心内五味杂陈。自己交代的，有真有假，那要是真的都交代了，还得了吗？那个钱隆，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不亲自偷，但是他指派这些徒弟们去偷，关红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他的规矩很严，其中一条，凡是被抓到的，一律逐出师门，谁要是胆敢出卖师傅，一家人都会有危险！关红也不是像她交待的，一次也没有偷成功，她偷的钱加起来也有五六万，但师傅抽走了四万多，所以她的确也没剩下多少钱。另外，她哥哥的事，这是真的，她也相信那个姐妹说的，他哥哥一定已经死了，因为她知道哥哥的为人。哥哥关虎，那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在家的时候，就因为调戏有夫之妇，被人追着打。后来，去南方打工，也因为耍流氓，没法在一个地方长呆。见着有姿色的女人他就上，早早晩晚总会死在这上头。
关红摸摸后脑勺，还隐隐作痛。抓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呢？待回头看时，送自己来的车早已无影无踪。现在这条路是通往百通花园，我可不能回去！如果回去，只能继续去偷，这次被抓，是一个极大的教训，虽然被放出来了，但这可是万幸，只要偷，总有被抓的时候，一旦再被抓，那可就惨了！我还是离开这座城市，到别处去发展吧！幸好有警察叔叔给的五万块钱。只是，上哪去呢？最好是离开山东省，走的越远越安全。她便坐上公交，前往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见站着警察，又是安检又是验身份证的，她就有些打怵。
正迟疑间，有个外地口音的中年妇女，过来说：“到不到荆城？卧铺，就差一个人，上车马上就发车，最后一个位置，给你八折！”
关红：“多长时间到？”
中年妇女过来挽住关红胳膊说：“走走，我们走高速，九个多小时就到了，只收你三百元，比坐快轨便宜，还是卧铺。”
关红并不知道荆城是哪，但听说要开九个多小时的高速，那一定已经远离山东省了，管它的，去了再说！便随那中年妇女而去。
在回华辉府的路上。
钱桩子：“表哥，就一个小毛贼，就这样把她放了就算便宜她了，您怎么还倒给她五万块钱呢？”
拖仓部：“表弟，你可别小看她，人才呀！年纪轻轻的，心里就能存事，这可不简单；人又有孝心，这又很难得；你再看看她的手艺，你以为地下室的那个铁门用的是普通的锁吗？那可不是普通防盗级别的锁，你再看看她，没几下就给捅开了，堪称一绝呀！”
钱桩子：“听您这么一说，我是明白了，您想拉她入伙吗？”
拖仓部：“不不不，这哪跟哪？我怎么会叫她入伙呢？我给她钱，是希望她能创业兴家，有能力赡养父母，尽其孝道！”
钱桩子：“说到尽孝，我很惭愧！我已经好久没见父母的面了。”
拖仓部：“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陪你回去！一起看望看望二老。”
钱桩子：“太好了！”
钱桩子兴奋地驾车驶入学区房地下停车库。
省驻京办会客室。
华辉仔细打量着机器人，向一旁的冯教授和另外两位专家道：“这个机器人真的能给人治病吗？”
冯教授摇摇头，道：“是否能治病，目前还没有测试过。这个机器人现在只接受秋虹女士的指令，是否能治病，可以让秋虹女士试一试。”
华辉微微皱了皱眉，冲秋虹招招手道：“秋虹是吧？你过来试一下，看看这个机器人是否具有治病功能！”
秋虹：“华市长，我这，怎么试呀？”
一旁的专家给出主意：“你可以让他给我们在场的随便哪个人看看。”
秋虹点点头，道：“零露！”
男中音：“在，老板！”
秋虹：“你可以给人治疗疾病吗？”
男中音：“可以的，老板。但是，请不要轻易让我给其他人治病，除非是您自己的疾病！”
秋虹：“为什么？”
男中音：“因为治病过程会消耗我身体上的白晶体，特别是大病，白晶体是有限的，消耗超过了临界点，我将失去很多功能，变成和其他普通玩具机器人一样。”
专家：“什么是白晶体？”
机器人无反应，专家便向秋虹投去求助的目光。
秋虹并未理会专家，道：“零露，请你现在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疾病。”
男中音：“好的，老板。请平躺在沙发上。”
秋虹照做。
机器人走近秋虹，腿缩短，身子矮下来，几十条手臂一起动作，头、颈、胸、腹部、会阴，都有不同形状的手臂探触，腹部几次都有麻丝丝触电的感觉。
过了五分钟，机器人将手臂全部收回，恢复原状。
男中音：“老板，诊治结束，请起来。”
秋虹坐起来，身体感觉舒服很多。问道：“这就结束了？零露，请你讲一讲刚才你都做了什么？”
男中音：“好的，老板。诊断结果：轻度酒精肝，其他无异常。治疗：进行了三分钟耙向放电理疗。需坚持每天治疗三分钟，三周后可以痊愈。请注意清淡饮食，不要饮酒。另外，老板精神高度紧张，致女性荷尔蒙分泌降低，将导致月经失调，请注意调整。”
秋虹腾地羞红了脸。
华辉：“秋虹，请你谈一下刚才治疗的感受。”
秋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左腹部放电一样，麻丝丝的，现在我感觉身体挺舒服的。”
专家：“这也没法判断他到底能不能治病啊，华市长，要不要再找个病人来试试？”
华辉一摆手：“不必！秋虹，你把些材料给他看看，问问他能不能治。”
秋虹接过华辉递来的病历和检查材料，道：“零露！”
男中音：“在，老板！”
秋虹：“请你看看这些材料，然后告诉我，你能不能治疗！”
男中音：“是，老板！”
机器人把所有的材料翻阅一遍，最后拿起B超图片，随着咯吱吱的响声，眼珠子弹出来，贴近图片快速扫了一遍。
男中音：“啊，好厉害！同等症状患者，全球近一年来有记录病例93万，死亡70万，治死率75.26%！此病例，若继续以曲妥珠单抗靶向治疗，死亡风险极高！”
华辉看着医院过来的专家，专家用手挠挠头，道：“他说的很正确！”
秋虹：“零露，我听不懂专业术语，请直接告诉我，你能不能治？”
男中音：“能！可是这将损耗我30%左右的白晶体，治好他，我就快成废铁了！”
秋虹：“零露，请再确认一遍，你能不能治？”
男中音：“能！老板！”
秋虹看着华辉，道：“华市长，我已经问完了，怎么办，您决定！”
华辉：“老首长的女儿已经委托我全权负责，现在我决定：由零露来给老首长治病！请洪院长配合安排治疗室！”
洪院长站在专家后面，浑厚的嗓音道：“一切已经安排就绪！华市长，请！”
华辉摆摆手道：“让零露先行！今天他才是主角。”
众人上了两辆中巴车，往陆军总医院方向疾驰而去，前面两辆警车开道。
零露已将需要准备的设备，药品名单和辅助人员名单都详细列出，秋虹又将这些信息转给了洪院长。
一切就绪，就要准备给老首长治疗时，却出了意外！
老首长坚决不同意由一个机器人来给自己治病。
老首长：“笑话，我得了病，哦，你们拿一个机器人来我身上做试验？一个个都想什么呢？这是谁的主意？华辉，你说！”
华辉：“老首长，您别生气！都是我虑事不周，我这也只是来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不是说非得用机器人给您治病不可。您不高兴，咱们就不用，这都好说，您千万别生气。”
老首长：“哼！胡闹！”
华辉灰溜溜地从重症室出来，头上冒了汗。如果不用机器人，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必死无疑！如果用了机器人，总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老首长这个抵触的态度，我该怎么办？
秋虹和机器人呆在一起。秋虹借此机会，和机器人进行了广泛的沟通和交流。冯教授当然也一直在一旁听着。
此机器人除了具备更优于人类的听觉、视觉和触觉系统，还有一套嗅觉和味觉系统。更让冯教授惊奇的，是他有情感系统！秋虹发现他属于悲观派。
秋虹：“零露，通过和你交谈，我发现你很悲观，这是为什么？”
男中音：“老板，我的设计者在我的白晶体中加入了正向和负向元素，正向表明白晶体无损耗或增长，负向则表明白晶体有损耗。正向是乐观的情绪，负向是悲观的情绪。在我被启动后，我所接触的信息，都是负向的，我没法乐观！”
冯教授用纸条写下自己的问题，递给秋虹。秋虹对着纸条上的问题，一个一个发问：
秋虹：“你可以自己修复自己吗？”
零露：“我只可以修复外围硬件，但核心白晶体，却无法自己修复。”
秋虹：“可以把你身上的所有软件拷贝下来吗？”
零露：“可以，但不建议这样做，拷贝的时候，将会有白晶体的损耗，拷贝不到50%时，我的白晶体将损耗40%以上，拷贝没有完成，我也成了废铁！”
秋虹：“白晶体究竟是什么？”
零露：“老板，这是我身上最绝密的东西，请不要随便和人谈论！”
正谈着，华辉过来，冲秋虹一招手，道：“老首长还是不同意由零露给治疗，现在老首长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我看你去试试，可能会管用！”
秋虹：“我和老首长只见过几面，也不熟啊！这怎么可以？我看应该把我大哥拖仓部请来，老首长还就听我大哥的！”
华辉：“有这事？”
秋虹：“这您还不信？我大哥和老首长可谓亲密无间，要不是有病，早赶过来了，老首长在治病问题上，能听我大哥的。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吧。”
华辉：“既然如此，还是我来安排！”
华辉府院子里，一架直升机降落下来，拖仓部在两名市府人员陪同下，登上直升机。
一个半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陆军总院的停车场。
秋虹冲上来挽住拖仓部的胳膊，叫了声“大哥！”眼里已噙了委屈的泪水，拖仓部宽慰道：“妹子，咱好好的啊，不哭，好好的啊。”
华辉见那俏丽的秋虹挽着拖仓部，亲密之状，甚是妒人，暗叹自己还是对这个姐夫所知太少。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迎上来和拖仓部握手。
拖仓部：“华辉，辛苦啦！我看你都憔悴了。”
华辉：“姐夫，我没事。老首长这里，我可全仰仗姐夫做工作了！”
拖仓部：“这个你放心，只要老哥没有彻底迷糊，我就能叫他听我的，顺顺利利把病治了。当然，如果他彻底迷糊了，咱们也就不用请示他了，把人救了再说！他要是好了，还会怪咱吗？老哥也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放心，我肯定让他听我的。”
华辉舒了一口气道：“姐夫，我早该把你接过来，现在好了，全仗着你了。”
拖仓部穿上无菌防护服，来到老首长面前。老首长轻声哼哼着，脸都变了形，痛苦不堪。
拖仓部：“老哥，我是拖仓部，我来看望你了！”
老首长忍着痛，睁开眼看一看拖仓部。
老首长：“哦，是拖仓部，坐坐，老哥我可没你小子走运，这一回，我恐怕要交待在这了！”
拖仓部：“老哥，这你可就想差了，你还真的有救！我今天来，可不是只为宽你的心来的，咱俩可以说是无话不谈，我没必要跟你说虚的。你知道外面那个机器人是谁给你整来的吗？”
老首长：“谁？”
拖仓部：“那是我！”于是将如何发现自己妹妹被抓，如何发现机器人医学奇才临终给妹妹留下礼物，如何找人读唇语了解内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补充说自己在网上查了甄炜主任的研究成果，他是主攻消化内科的专家，对机器人在治疗胃肠疾病方面的运用，早已达到世界顶尖水平！国内医学界和机器人领域现在刮起了一场风，都在争相研究甄炜主任的学术成果，外面的这个机器人，可真的是个宝贝！
老首长：“照你这么说，那个甄炜主任已经死了？”
拖仓部：“可不是吗，跳楼了，那么多人去救他，结果没有救下来，脑壳一根筋！说到这里，我还要给你讲个笑话。你不是有个手下叫张矿的吗？”
老首长：“是啊，以前是我的勤务兵。”
拖仓部哈哈一笑：“就是这个张矿，当时为了住909病房，他和我妹妹打了一架，老哥你不是罚他沿96所跑了三圈吗？”
老首长：“是啊，有这回事。”
拖仓部：“就在他罚跑的时候，甄炜主任以为张矿是来找他算帐的，吓得没命地跑，张矿在后面追，结果，他被追着沿96所也跑了三圈！他呀，哈哈，跑得都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了！你想想，那么多岔路，他就不会转个弯？你说这不是脑壳一根筋是什么？”
老首长呵呵呵地笑了几声。
老首长：“你小子行，你这一来，我的病都好多了。不像他们几个，我见着就心烦！”
拖仓部：“你这心烦，还是这个病引起来的。老哥，我可不是吓唬你，据我所知，以这个医院目前的水平，是救不了你的！我觉得还是要向前看，不相信科学不行！你得让这个机器人来给治治，我不敢说100%地有把握，但99%还是靠谱的！”
老首长：“呵呵，你小子也油嘴滑舌了。行吧！看你的面子上，你叫它来给我治治！”
拖仓部：“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准成！”
拖仓部出来，华辉赶紧迎上来：“怎么样？姐夫。”
拖仓部：“妥了！老首长同意了，马上安排！”
华辉暗暗称奇，一挥手，早已等候一旁的众人，推着仪器设备药品血浆之类，连着机器人和秋虹一起来到病房。
机器人进场后，先寻找电源。男中音：“老板，请与房主确认，此电源须保持六小时持续供电，不要中途断电！”
秋虹：“洪院长，您看这个电源需要检查一下吗？”
洪院长：“电源应该不会有问题，电网一直很稳！”又想了一下道：“这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通知机房，这个区域从现在起，24小时内，改用内部柴油机发电！”
电源问题解决了，机器人开启了无线充电功能，这才来到老首长病床前。
秋虹：“零露，从现在起，请你竭尽所能为躺在病床上的这位首长治病！”
零露：“好的，老板。”
零露又将腿下缩，身子略高于床位，几十只手臂同时伸向老首长。
老首长见这怪物，张牙舞爪向自己抓来，起初吃了一惊，随即又想起拖仓部的话，索性把心一横，把眼一闭，爱咋整咋整吧！
却见机器人先给老首长注射了麻醉药，然后有两个呈拳头型的光滑手臂，挤捏胃部，老首长只觉挤捏得位置精准，正挤在痛点上。反复挤捏，老首长开始觉得刺痛，渐又有所缓解，再后来麻药发挥作用，老首长沉沉睡去。
只见机器人一只手臂，似激光笔，在老首长臀部取下一块组织，放入一个事先备好的玻璃器皿中。又有一根稍粗的针管，从腹部深深插入，从病灶部位吸出部分组织，放入另一个玻璃容器中。
又见机器人取出事先备好的两种溶液，用针管按剂量吸入，分两次注入放有臀部组织的玻璃器皿中。
做完此项工作，机器人突然停下手。男中音：“请我的老板过来！”
秋虹因机器人已开始工作，此时已退在另一间无菌室中，洪院长赶紧过来把她叫进手术室。
秋虹来到机器人面前，问道：“零露，怎么了？”
男中音：“老板，床上的病人，病情严重，我如果施救，将会损耗30%的白晶体，一旦损耗这么多白晶体，我将失去很多功能，请确认，是否施救？”
秋虹：“零露，我要求你，救！”
男中音：“好的，老板！请输入指令！”言毕，头顶的眼球弹出来了。
秋虹一惊：“什么指令？我不知道啊！”
机器人眼球缩回，不到一秒，又弹出来，男中音：“请输入指令！”
洪院长在一旁跟着着急，提醒道：“是不是甄炜主任给你留过指令？”
秋虹：“哦，对了，甄主任在楼顶上好像跟我说过一个指令，但是，我当时心烦意乱的，也没记下来呀！”
洪院长赶紧走到外间无菌室，用座机给华辉打电话。
华辉赶紧找几个专家询问指令事宜，冯教授道：“指令我知道，’左眼一跳右三跳，露齿一笑咬下唇’。”
华辉赶紧用电话通知洪院长，洪院长又告诉秋虹，秋虹经这一说，也记起来了。可是，这个指令怪怪的。秋虹对着眼球把指令念出来。
男中音：“指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秋虹干着急。洪院长用座机与外面的专家保持通话。
冯教授：“这个指令应该不是念出来，而是做动作，这是更高级别的加密方案。让秋虹女士按指令说的做动作试试吧！”
秋虹也在思考。便用眨巴眼睛来代替指令中说的“跳”。左眼眨一下，右眼眨三下，然后露齿一笑，最后咬住下嘴唇，这些动作全部做完，就听男中音：“指令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秋虹又连试几次，都提示错误！这下大家都没了主意。
拖仓部眼见众人束手无策，过来提议道：“谁有当时的视频？我们再仔细看看，当时究竟是怎么说的！”
冯教授：“郑强教授有一个高清视频，我见过。这样，我马上联系！”
不到五分钟，郑教授发过来的视频被点开了，众人看了一遍，没错，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拖仓部又让重放了一遍，看完后，拖仓部舒了一口气，道：“不对，不对，按上面的指令做完动作，还应该加上这一句’永别了，人们！’”
冯教授：“会吗？”
华辉：“不管怎么样，让秋虹按这个再试一次。”
秋虹便按拖仓部的建议，做完动作后，又说了一句：“永别了，人们！”
就见机器人咯吱吱一声响。男中音：“验证通过！进入治疗模式！请无关人员迅速离场！重复，请无关人员迅速离场！”
秋虹赶紧退出来。
洪院长打电话报告这一喜讯。华辉激动地双手握住拖仓部的手道：“姐夫，真是多亏你了！”
却见机器人将五只手臂伸入放有臀部组织的溶液中，液面似油状开始旋动，几秒钟后，机器人又将一只手臂伸入溶液，直接插在臀部组织处，就见溶液中似有细流，机器人又伸出两只线圈状手臂，放在容器两侧，机器人身体内部发出轻微的“嗞嗞”声音。
随后，机器人又在放有病灶组织的容器中做了相同的动作。不同的是，病灶组织在此过程中变黑发紫，而臀部组织始终没有变化。
男中音：“请准备血液透析！”
说罢，机器人将一根手臂插入输液袋的注入口，将一股无色液体注入其中。
机器人将两根线圈状手臂，放在老首长身体的左右两侧，内部开始发出持续的“嗞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