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应付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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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熵回到齐家的时候,齐家人已经听到了风声,说是他们家的三丫把自己被谋害的案子给破了,而且还得了赏银!
话当然不是在齐熵和江宴他们传的。
是小白三人,为了显摆自己老大的英明神武,聪明机警,在齐熵前头出了江家。
出来之后就分散三处,各处宣扬显摆,就差拿着锣鼓边敲边喊了。
他们这么宣扬,齐家人自然也知道了。
齐熵推开院门,齐老爷子就坐在门槛上,大黑狗趴在他旁边,沟壑纵深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齐怀德和齐怀昌也在。
齐怀昌靠墙站着,垂眸沉思。齐怀德却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一副躁动不安的样子。
三人听到开门声,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差点没把齐熵给吓着。
“阿爷,大伯、二伯,你们这是在等吃饭呢?”齐熵也没关院门,直接走过来道。
“三丫,你今天去江家了?是不是江万里又难为你了?他们怎么说你破了自己的案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齐怀德拉着齐熵的胳膊,有些着急道。
齐熵抽出自己的胳膊,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又揉了两下,这才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道:“对啊。我刚从江家回来,我被人谋害的案子也解决了。”
“真的解决了?”齐怀昌走过来问。
“嗯。大伯你们不饿吗,我有点饿了,饭好了没有啊。”齐熵摸了摸肚子道。
这话一出,本来还想抓着齐熵继续问的两人哪里还好再问,只听齐怀德道:“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你等等。”
齐怀德进了厨房之后,齐老爷子此时却从门槛上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进了堂屋。
齐熵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桌上放着一碗早已凉透了的茶。
齐熵拿了干净的碗,给自己到了碗茶水,喝了两大口之后,这才在齐老爷子旁边坐下。
招呼齐怀昌也一起坐。
说起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齐家,只不过他们不是当事人,不好去听这件事罢了。
小白三人也是因为有他们用处,这才叫过去的。
“石头?居然是他!我看他不要命了!”齐怀德刚进来,就听到了个结尾。
当下怒目横生,转身就往外走,一脸的凶狠,像是要跟谁拼命。
刚进院子的齐秀秀,一台脸就看到了父亲脸上的怒容,吓得她差点摔倒。
还以为自己的打算被父亲给知道了,父亲这是来找她算账的。
转而一想,她才刚从翠翠姐家里出来,她爹不可能知道的。
那愤怒应该不是冲自己来的。
小心翼翼看了过去,果然便见爹是要出门。
只不过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大伯给拉住了。
“你站住,听话也不听全了,就这么冲动行事。即便你现在去了石头家,人家也不在家里了,有什么用?”齐怀昌道。
他也生气,但理智尚存。
况且三丫的意思,石头现如今已经被抓到县衙去了。
进了衙门,还想再出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被衙门的人抓走了?衙门里什么时候来人了?”齐怀德皱眉问道。
衙门办事一般都穿着官服,进了村子的话,大家肯定早就传开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哪里像是来了公门中人的样子。
齐怀昌对此也有点疑惑。
怎么三丫刚一说出凶手,就有衙门里的人把石头给抓住了?
除非一早就有衙门里的人在江家等着捉拿凶手了。
可衙门里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是江万里去通知的?
按照江万里那个明哲保身的性子,不太可能。
齐怀昌看向齐熵,“三丫,那县衙的人,是你叫过去的?”
“不算吧,县太爷微服私访的时候,我正好遇上了,就跟他说下午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一趟江家。我没想到他真去了,不过应该是江宴带过去的,跟我关系不大。”齐熵把锅甩给江宴道。
这事儿分明就是她起得头。
县太爷起初哪里知道麻山村发生的事。
甚至没有齐熵那句“带上江宴”的话,县太爷就直接去了青石村,也不会特地绕到江家,接了江宴一起去青石村查案了。
再然后才到了江家,听了这么一桩案子的前因后果。
不过这事儿只有县太爷和江宴知道,如今这两人都已经回了县衙,齐怀昌和齐怀德总不可能跑到县衙去问。
“原来是江宴带过来的,那就难怪了。”齐怀昌道。
下意识忽略了齐熵说的在路上遇到县太爷的话。
只以为当时江宴也在。
并没想到齐熵不仅认出了县太爷,还从他那里讹诈了一两银子。
“不过三丫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石头叔就是那个砸了你脑袋的人啊?”齐怀昌问。
“昨天啊,猜到之后就去里正家里,让他们帮忙通知涉事人员今天在里正家集合了。”齐熵耸了耸肩道。
删删减减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齐熵此时比较想进屋看看三郎。
这个时辰他应该午睡起来了。
她出门没跟他说,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她是最近才感觉到,三郎气性有点大,不过脾气跟小孩子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丫,既然你昨天就猜到了,那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啊?你都不知道,刚才小白那几个混小子跑过来嘴里大声嚷嚷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特别是你阿爷,生怕你在江家被人欺负了,我说去找你,你阿爷还不让,怕我们坏了你的事,真是......”齐怀德性子急躁,说话也是风风火火的。
“老二。”齐老爷子喊了一嗓子,让齐怀德闭嘴不要再说了。
这种事,说出来他不觉得难为情自己还觉得难为情,真是口无遮拦。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三人,齐熵这才进了房间。
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挑了挑眉,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
齐熵走上前,拍了拍三郎的胳膊,“三郎,醒醒,别睡了,再睡一会晚上该睡不着了。”
好一会都没有动静,齐熵干脆将人掰了过来。
就看到三郎双眼闭得很紧,眼毛轻颤,分明就是醒着的。
只不过嘴巴也抿的紧紧的,满脸都是“我生气了”“我需要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