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会让你平白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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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郎从江家出来,脸上的怒容就收敛了不少。
他料到江宴不会轻易告诉他县太爷的喜好,但没想到自己就算提前做了准备,都被气得失了理智。
一段时日不见,江宴这气人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而他这种耿直不知变通的脾性,他就不信即便中了进士入了官场,江宴还能一如既往。
这样的人,想在官场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齐大郎冷笑了一声,提了提手里的包袱,回了齐家。
......
齐熵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三郎呆呆坐在床上,看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
“怎么了?”齐熵声音带着一丝嘶哑问道。
三郎见她醒了,高兴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书,眼神亮晶晶望着齐熵。
“想看?”齐熵坐起身,拿起身侧的书问。
三郎点头,眼巴巴望着她。
齐熵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齐家的人好像都不知道三郎读过书。
平时书房除了齐大郎和齐二郎,别人是不能进去的。
当然,没人说齐三丫不准进去,只不过她一直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读书人,所以即便无人说过,也从没进过书房。
三郎更是不可能有机会进书房的。
自然也就无人知道。
听到齐熵的话,三郎乖乖坐在齐熵旁边。
视线还停在她手里的书上。
“你想看书,可以,不过有个条件。”齐熵食指敲了敲书封面道。
“什么,条件?”
“你不是识字吗,教我认字,我就拿书给你看,怎么样?”
三郎歪着脑袋看了看齐熵,像是在确认什么。
齐熵等了好几秒,这才看见他高兴的点头答应了。
两人谈好了条件之后,就开始照着书学了起来。
齐熵不是真正的目不识丁初学者,三郎也不是个正常的教学者,但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谐。
齐熵不需要别人像教导初学者那样来教导她,而三郎不会像教导初学者那样去教导齐熵。
这样反而更合拍。
齐大郎回家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从屋内传来一阵读书的声音。
只不过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起来像是小儿学舌。
他也没在意,回了东厢房自己的屋子。
晚上,齐家一家子吃过饭之后,齐熵带着三郎回了屋。
齐雪儿和顾氏在收拾碗筷,其他人坐在一边说话。
齐怀德看着雪儿勤快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女儿那懒病上身的样子,不由眉眼竖了起来,“二丫,那凳子是跟你屁股黏上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帮着收拾碗筷吗?”
“你就不能学学你雪儿姐的勤快吗?谁惯得你懒病上身?”
齐秀秀从小就长得不讨喜,还总喜欢躲懒,平时他不在家,也说不着。
但见着雪儿忙前忙后的,再看自己女儿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好像人家雪儿就该伺候她一样,他这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齐秀秀前两天刚被父亲教训过,此时见他又凶了起来,忙站起身去端桌上的碗筷。
只不过她身上穿着一身褶裙,裙摆长的盖住了脚面,她着急之下,端着碗踩到了裙摆,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齐秀秀下意识将手里的盘子给扔了,两手护住脑袋,这才没有摔破脸。
只不过,碗碟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让屋内的说话声都停了下来。
原本齐老爷子和齐怀昌正在嘱咐齐大郎考试的事情,此时都抬头看了过来。
“秀秀,你没事吧?快些起来,别摔坏了。那碗筷你别动了,一会让你大姐收拾就是。”林氏赶忙上前将人给拉了起来,先是查看了一番齐秀秀有没有受伤,嘴里还在念叨着。
见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端个碗都端不好,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还有,我们农村人家,谁让你穿成这样的?谁给你买的这裙子?”齐怀德见女儿又懒还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不由又开始骂道。
齐秀秀见她爹看她摔了,不是第一时间来嘘寒问暖,反而朝她发怒,忍不住委屈起来。
眼眶红红的,低头垂泪。
“二叔,秀秀年纪还小,你就别说了。小姑娘家爱俏,穿两件漂亮衣裳也没啥。”林氏出来打圆场,又对齐秀秀道:“没事,你先回屋吧,别不高兴了。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是心疼你,你别多想。”
将人劝走之后,林氏又出去拿笤帚开始收拾屋子。
齐大郎看了一眼齐秀秀,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这个二妹的性子他自然了解,贪慕虚荣,日后迟早生祸端,就该早些把她嫁出去才好。
不过这是二叔家的事,跟他没关系,他也不会多嘴。
屋内的齐熵和三郎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认字的声音稍顿。
准备继续的时候,三郎却突然不说话了。
情绪莫名低落起来。
齐熵没什么哄人的经验,甚至都不知道三郎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所以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翻书页了,等着三郎自己调节情绪。
“碗,打碎,不是,我。”
齐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三郎,“你在说什么?碗是齐秀秀打碎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三郎见她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
表情固执。
“行行行,我知道不是你打碎的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吗?”齐熵有些敷衍道。
三郎却还是固执地看着她,鼓着脸,抿着唇,不说话。
齐熵扶额,无奈道:“怕了你了。”
“好,你说碗不是你打碎的对吧?”
三郎点头。
“但你人在屋里,碗打碎的声音是从外头传来的,不是你打碎的那不是很正常吗?”
三郎却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齐熵,“不是,我,那天。”
“嗯?”
他不是在说今天碗被打碎的事?
齐熵挑眉,“你的意思,有一天有人把碗打碎了,不是你但却说是你打碎的?”
三郎这才用力点头。
“你没解释?”
三郎不说话了。
齐熵想到他在外面确实不跟人说话,不再提这个,又问道:“知道是谁打碎的碗吗?”
三郎指了指屋外,嘟着嘴,似乎还有点委屈。
“外面?”外面谁会把碗打碎之后还污蔑给三郎的?
齐熵瞬间明白三郎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不对劲了。
又是齐秀秀。
她还真是性格恶劣,品性不端,专会欺辱弱小。
“我知道了,放心,不会让你平白受欺负的。”说完二人继续认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