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全是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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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叔放心,我有办法能让你全都想起来。”齐熵笑眯眯道。
“.......”并没有很放心。
怀疑地看着走近的齐熵,“你想干什么?”
近距离看,这丫头胖的实在难看。
脖子都没了,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晃荡晃荡的空,她的衣服倒好,都塞不下那层层的肉。
他虽然喜欢自己媳妇肉乎乎一点,抱起来舒服。
但若是自己媳妇胖成三丫这样子.....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石头叔你抖什么?怕了?还是心虚了?”齐熵拍了拍石头的肩膀道。
“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不是说让我回忆吗,我这就回忆。”石头挥开齐熵的手,大声道。
“既然不是心虚,那石头叔就按我说得做。”齐熵坐下来,声音突然变得平稳而柔和起来。
人体的记忆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因为这些记忆对人本身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人的大脑会选择性的将这些以及掩埋起来。
如果想要回忆起来,并不难。
一旁坐着的齐老爷子,看着孙女跟石头说话的样子,神色间有些好奇,并未出声打扰他们。
三丫的变化,他自然不是什么都没察觉到。
但齐老爷子也从未往其他方面想过,只觉得她是突然之间开窍了,变得有些不一样。
毕竟她爹小时候也很聪明。
“石头叔,还劳烦你先闭上眼睛。”齐熵笑道。
她此时语调平缓,声音温和,莫名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感觉。
石头不由自主顺着她的声音闭上了双眼。
之后齐熵开始用平缓的语调帮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西边红霞灿烂,太阳慢慢下山,没有白日里那么热了,一阵风吹来,还带着一点凉意。”
“这个时候,你肚子有点饿了,准备回家吃夕饭。”
“在水沟边洗了脚上的泥,开始往回走。”
“走着走着,你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你看到了谁?”齐熵引导式地问。
石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下意识就跟着那个声音走,当那个声音问起自己时,好像没有自我意识一样,已经沉浸在了似梦非梦的情境中。
他再一次看见了那四个半大小子。
他累了一天,正打算回去好好歇息,四个人无头苍蝇一样就冲着自己撞了过来。
他站在那里因为实发突然,甚至来不及躲闪,差点就被其中一个人给撞上了。
还在那个小子后来发现了他,往旁边侧了一步,跑开了。
齐熵:“当时看见那四个人时,你觉得他们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石头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像是想不起来一样。
齐熵并未逼迫他,用轻柔的嗓音让他情绪平静下来。
石头眉目舒展,继续讲述自己见到的场景起来。
门口,原本想过来看看三丫和石头叔需不需要添加茶水的齐雪儿,此时正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齐熵和石头。
不敢说话。
刚才正要开口的时候,被阿爷眼风扫了一眼,忙闭上了嘴。
只是,站在这里听了一会,突然觉得寒风阵阵,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石头叔会那么听话?
三丫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而且她是第一次看石头叔居然会这么心平气和甚至乖巧听话的跟三丫说话。
而三丫更让人惊讶。
她的声音变了,变得有一种让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梦里出现过的观音娘娘一样,声音那样温和轻柔,如同春风拂过水面,荡涤的波纹清浅,满是温柔。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皮也有点撑不住了,想睡觉。
齐雪儿干脆依靠在门框上,眨了眨眼,努力保持清醒,看着齐熵和石头。
“雪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外头还在飘雨,仔细一会感染了风寒。”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屋内屋外的人同时惊醒。
而齐熵刚问到关键处,没想到气氛就被人给破坏。
也没生气,只扫了一眼收了油纸伞,很自然地递给齐雪儿,正准备进来的齐大郎。
“祖父,石头叔。”齐大郎进屋之后,似乎没有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朝着二人拱手打招呼。
他穿着一身长衫,头上带着书生巾,彬彬有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书生。
石头此时惊醒过来,想起自己放在三丫问什么就答什么的样子,总觉得三丫有点诡异。
不敢继续再在齐家待下去。
脸色有些发白,心里很别扭怪异。
有些敷衍地冲着齐大郎打了声招呼,就向齐老爷子告辞。
齐老爷子知道孙女还没问完,但已经强留了人一次,却不好再留第二次,只好顺势将人送了出去。
石头走后,齐老爷子转身回来,看着大孙子,虽然刚才有些不高兴他打断了三丫的事,但到底是长孙,又历来出色,神色微微松软,语气温和些许道:“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后日院试,想着回来先与二老大声招呼,再准备些许东西,明日再去书院,便等院试结束之后再回来。”齐大郎谦和有礼的模样道。
齐老爷子闻言了然,点点头道:“是该好好准备,一会我跟你阿奶说一声,让她把你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明日让你爹送你去镇上。”
“阿爷说得是。”齐大郎读了书之后,就算在家,也总喜欢端着个读书人的架子。
原身历来不喜欢这个大哥。
觉得他惯会装模作样,而且看起来也不是表面那样谦恭有礼。
所以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好在二人接触不多,就算两看两相厌,只要不在一块,那也就还算相安无事。
而此时听着齐大郎冠冕堂皇的借口,齐熵忍不住内心嗤笑。
回来要银子就要银子,还非得找个自己要考试了,为表对祖父祖母二老的重视,所以特地回来与你们说一声的借口。
读书人就是贼心思多。
没有比干的忠,倒生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
曲里拐弯的,全是道道。
“对了,方才孙儿瞧着石头叔脸色有些白,不知是怎么了?”齐大郎眼神往齐熵身上落了一下。
眼底的不屑,虽然遮掩的挺严实,齐老爷子看不见,可齐熵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齐大郎还真是,对着她时,那骨子厌恶,想遮都遮不住。
“没什么,就是问问三月初二那天石头在山脚有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异常。”齐老爷子并不欲与长孙多说,随口解释一句之后就要转开话题。
但齐大郎却好像挺感兴趣,又继续追问,有没有问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