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调查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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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脚臭，一个露着大脚趾的脚丫在我胸前晃荡。我一把给它推了下去。
坐起来一看，自己躺在大娘家的大暖炕上，郭祥瑞此时就睡在我旁边，欢快地打着呼噜。
难道搞了这么半天都是在做梦？
我们的外衣被叠好，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展开一看，虽然破破烂烂，但是有修补的痕迹。尤其是我左手还有一道蹭也蹭不掉的黑印。不知道是不是握着那把匕首的后遗症。
我赶紧披上衣服来到外屋，大娘正在厨房做饭：“你们醒啦，稍等，粥快好了。”
“我们最后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大娘从小厨房里探出头，：“太奶奶都亲自出马了，还带不回你们？放心，你们的东西还在。”
“那倒不是，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圣金使”我手里比划着张哥的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等会儿，老仙儿会派人过来的，你问他们吧。”
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在外面站了半天，手脚冰凉，赶紧回屋。一看郭祥瑞四仰八叉，天真无邪的样子，真想把他踹醒。算了，再睡一个回笼觉。
没想到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是郭祥瑞把我推醒的。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了张哥，以及它的大肥屁股。一个虫子居然长出屁股来了？可见它营养是多好。叫了它两声，没动静。
从他触须摆动的模式他应该不是在装睡，看来又进入长眠模式了。本来还想问问它这个圣金使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天明也来了，在院子里坐着，还是那副臭屁样，眼睛都不往人身上瞅。
大娘指了指地上捆好的麻袋：“你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和郭祥瑞也没心情翻了，这些破烂不知道能卖几个钱。
张大娘看我们垂头丧气的样，笑着说，：“里头有不少好东西呢，像你们找到的那块石头就是灵石，可以储藏大量灵气。”
“你说那块儿矿石？”郭祥瑞又把那块儿拳头大小的石头翻了出来。
“我们这叫原生灵石，可以和电池一样反复储存灵气，不过这一块儿已经基本没有灵气。好在它是天然的，市面上应该能卖不少钱？”
我看有点眉目，赶紧问道：“能值个300万吗？”
“这个，不太好说。”
我见那把黑色匕首也在袋子里，赶紧拿出来，：“这个怎么样，您帮我问问，一把匕首加这块儿灵石。300万有人收吗？”
“傻x。”旁边的胡天明实在看不过去，嘟囔了一句，站起身走出了院子。
“嘿，你怎么骂人啊？”郭祥瑞又被点着了。
张大娘赶紧说道：“这匕首大贵重，你自己留着吧，再说它已经认主了，别人也使不了，这块灵石…”大娘犹豫了一下，下定了决心：“你们缺钱是吧？好吧，我收了。”
这句话的语气，好像是用300万买了一颗大白菜的感觉。我不由得再次审视了一下张大娘，
她又拿出了那款崭新的手机，走出屋外，打了几分钟电话”回来告诉我们：“搞定，你们要不着急走，下午有人送钱来。”
当我抱着装着300万元现钞的大行李箱时，在长途车上都没敢打瞌睡。生怕这些钱长翅膀飞走了。
到了火车站，胡天明也离开了我们，走时就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回到兰岛，我和郭互相道别：“谢了。”
郭祥瑞：“别起，以后有事我还找你呢。”
我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300万存到银行。转天给少合集团规划部朱思邈打了个电话。
：“给我个银行账号，我把欠你们的钱打过去。”
那边沉默了得有1分钟，朱思邈才说道：“你可想好了，我们不缺这笔钱，但你要还回来，可就得罪了小王总。”
“别废话了，要不我亲自拿着现金还你们？”我其实很好奇2000万的现金得装多少箱子。
朱思邈最终说出了一个账号。
当我的工资卡余额由8位数再次变成4位数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最近花钱有点大手大脚，又该赚钱了。
另外我从那一麻袋东西里，挑出来个镯子，看得挺好看，晶莹透亮的。可以送给小夏，看她那样，逗她开心一下也行。
第二天上班，孙处把我叫到办公室，问了问我休息情况，问了问都和谁出去了，就是没问我工作上的事。
办公室，鲁小夏正在看一份报纸，看样子心情不错，还哼着歌。
“早啊。”我特意绕道她的办公桌前，打声招呼。
“早。”小夏笑笑，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报纸。
我心里更没谱了：“我的事情忙差不多了，该进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了。”
“嗯”，她继续看着报纸，连头都不抬。
“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咱们从少合集团哪个地方入手？”
小夏这回放下报纸，认真地看着我说：“吴实，这是你的事情，咱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不要有事没事来问我，我现在很忙。”
“好…吧。”
走回办公桌。隔桌老楚悄没声地靠近了我：“吃瘪了吧，知道咱们小夏姑娘最近为什么神情不定吗？”
“为什么？”
“她谈恋爱了。”
“谁啊？”我早上吃得急了，胃里反了口酸水。
“就是咱们市局的李队。”
“听着耳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肯定见过，就是小夏口里的人，年青俊才啊，今年兰岛市十大杰出青年。”说完，老王还附在我耳边说了句：“也是黑白通吃的一个主儿。”
“什么叫也是啊？”我说得声音有点大。
“嗨，我不是觉得你跟小夏不错吗，不说啦，不说啦，你知道就行了。”老楚说完了八卦，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个交通事故，那个什么李队来到过现场，朱晓彤案子里，这家伙还破例把案发地的照片交给小夏看来着，一看就是没有原则的人，
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小夏这智商堪忧啊。
一上午，我就坐在桌前，脑子里有点空，不知道该干什么。呆呆地看着，我电脑上贴着的座右铭——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心里隐隐有团火。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也不管积压的稿子了，一拍桌子，提前下班。
晚上，郭祥瑞打个电话：“怎么样？找到？突破口了吗？”
”刚回来，那么着急干什么？先休息两天。
郭祥瑞好奇：“谁为了还钱赶紧开工，跑那么远，现在都快一周了，连点动静都没有？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找个事儿吧，最近我接了一个案子有点蹊跷，要不要过来帮帮我？
我一想，反正现在也是淡季，单位没多少活干，去捞点外快，正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赚钱的，就答应了郭祥瑞。
第二天我得空又溜班了，来到了郭家瑞给我发的地址。马路一侧许多小商铺混杂在一起，其中一家蓝色的招牌——清水茶叶社蓝岛市代理点。我在门口看了半天，这就是事务所？
郭祥瑞在里面看见我了，出门把我拉了进来。撂开塑料门帘，里面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茶叶铺子，跟普通茶叶连锁店差不多。让我惊讶的，当班售货员的居然是郭祥瑞的三师兄。他站在柜台后面，无数茶叶罐中间，拘谨地微笑着。
我，想到那天把他灌晕了的场景，还有点不敢看他。三师兄倒是主动对我点点头。
郭祥瑞没让我继续参观，直接把我拉上了二楼。这屋还有点事务所的感觉，有沙发、会客厅、茶几、电脑什么的，像模像样。
“你先看看这个”郭祥瑞扔给我一份报纸。
我看了眼报头，“哟，这不是我们的报纸吗？兰岛都市报，你什么时候成我的粉丝了？”
“这条新闻你看过吗？”他指了指第二版的头条。
《兰岛市下城区多名市民失踪警方介入调查》记者居然是卢小夏。我没有细看，直接说道：“小夏是跑公安口，平常接触的都是这种题材，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倒是不大，只不过这些失踪人口当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客户。而且我怀疑，这件事儿不是普通人干的。”
“哪来那么多鬼？一般的鬼，人是看不见的，而真正的大鬼，都是心里有数的，不会出来到处招摇。”
“对呀，我就是纳闷，所以请你过来看看。”他接着又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的客户杨清兰，她希望我查查她的丈夫张力是不是中邪了？
这个男的最近一个月性格大变，三天两头不回家，有时候还自己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说话。我前天暗中跟踪了他一天。发现张力也就市普通的一个上班族，作息没什么异样的，唯一可疑的是他最近参见一个宗教组织——百善会。
“百善会，有点耳熟。”
“你这记者当的不行啊，这个组织在兰岛很火呀。男女老少都能参加，不过以年轻男子居多。
“那跟这个人口失踪的新闻有什么关系？”我又拿起报纸。
“我那个客户和她的丈夫，昨天失踪了。本来约好的昨天见面，打电话也不接，那个张力也消失了。他们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人，班也不上，孩子也不接。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宗教组织有问题？”我问。
“百盛会对外宣称宗旨是。一日积一善，百日行百善，达到目标后就会受到会长的祝福。他们的会长也很神秘，据说也是一个练过的，会发功，能让人强身健体，返老还童，包治百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治治你的顽疾？
“滚，老子好着呢”
郭祥瑞：“其实混进去不难，据说什么人都招，我想去调查一下，但不管怎么说，本人在兰岛市这个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就怕被人认出来了，所以就请您亲自出马了。”
“得了吧，你看我像百日行百善的主儿吗？
：“你可不知道啊，最近，白善会会长新娶了一个老婆，美艳万分，有了这个师娘帮着拉会员。小伙子们纷纷飞蛾扑火，像你火力那么壮的，混在里头，别人肯定发现不了。
我居然被这个荒唐的理由说动了：“行了行了，那我去看看呗。反正我也欠你一个人情。哎，你这案子有没有回报啊？雇主都失踪了，谁给你做付款啊？
“我们也是专业人士好不好？都收了头款了，再说这不是要找雇主吗？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郭祥瑞笑眯眯地拍着我肩膀。
我总觉得他特别虚伪。没办法，还是和他商讨了一些去百善会的注意事项。郭祥瑞告诉我，虽然百善会接纳社会各界人士，但也对会员的背景进行调查，所以也不用进行太多伪装，你直说自己是记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