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进呈榨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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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偏殿之中，项忠不无聊奈，又拿出昨天所写的那份奏折，看看其中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内容。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时辰，虚掩的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项忠抬头，便见大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太监走到项忠身旁，轻声说：“殿下，那边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过去吧。不过，殿下还是小心点，陛下现在心情可是不大好。”

项忠闻言，心想：那是自然，刚才发脾气的声音那么大，在承天殿外都能听到，只是不知自己的老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发火。但刚才问大太监，大太监不方便说，可见这件事情绝非小事。但他还是对大太监说：“好吧，那周公公，我们这就过去。”

大太监对偏殿里的两个小太监说：“没眼色的东西，这纸包和陶罐，难道还要殿下拿过去吗！还不快快拿着！”斥责完这两个小太监，又对项忠说：“那殿下请吧。”

项忠和大太监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偏殿，两个小太监这各自拎着纸包和陶罐走在最后。

进了承天殿，项安看见项忠进来，就说：“你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啊？”

项忠见自己的老爹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说：“父皇，儿臣昨日在上林苑实验植物榨油取得成功，得到胡麻油和芸苔子油各一罐，现呈给父皇。”

大太监在一旁暗示两个小太监将陶罐和纸包，放到皇帝身前的案几之上后，就站到了皇帝的身旁。两个小太监忙将各自手中的东西都放了上去，然后就退出了承天殿。出去的时候，两人将承天殿的房门又拉了上来。承天殿中，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项安看着面前的陶罐和纸包，说：“你说这陶罐中的植物油可吃，这是真的吗？”

项忠走上前去，解开系在陶罐口的绳子，揭开封在罐口的麻纸，芝麻油的香气顿时铺面而来。大太监忙将事前准备好的一只耳杯递给了项忠。项忠接过耳杯，放到案几上，又拿起那只盛有胡麻油的陶罐，将罐中的胡麻油倒了一些到耳杯之中。项忠对自己的老爹说：“父皇，这个是胡麻油，你先看看。”

项安拿起那只耳杯，先看了看耳杯中胡麻油的颜色，然后将耳杯凑近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嗅，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观其色，闻气味，果然不错。只是不知味道如何？”作为大楚皇帝，项安自然不能伸根手指蘸了胡麻油尝尝。

一旁的大太监闻弦歌而知雅意，也走了过来，接过皇帝手中的耳杯，用手指蘸了点胡麻油，尝了尝，脸上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然后将耳杯放回案几，拜道：“奴婢为陛下贺！有了这胡麻油，我大楚的百姓不会再为用油而苦恼了。”

项安对大太监说：“这是做甚，快点起来！”说完，项安自己揭开另外一个陶罐上的封纸。封纸打开，味道要比前一各陶罐打开后的味道，要淡的多。项安拿起陶罐闻了闻，对大太监又说：“还不快去在拿一只耳杯过来。”

大太监忙又取过一只耳杯，放到案几之上。

项安拿着那个陶罐倒了一些油到耳杯之中，然后将两个耳杯放到一起，仔细观察两只耳杯中油的区别。看了一会儿，项安说道：“还是胡麻油香！”

大太监忙奉上一记马屁：“皇上圣明，才得此物啊！陛下，何不下旨，在民间推广这胡麻油呢？”

项安抓起案几上的砚台，作势要扔，说：“你个蠢物，这胡麻价值几何，榨出的油岂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依朕之见，还是这芸苔子油好，价格相对于胡麻油要便宜的多，老百姓才能用的起。”项忠和大太监忙拜道：“父皇（陛下）圣明！”

项安指着案几上的两个纸包说：“这两个纸包之中莫非就是这压榨用的油料？”

项忠走过去，打开两个大纸包，又打开四个小纸包，对项安说：“父皇，这里分别是胡麻和芸苔子压榨前和压榨后的油料，现呈给父皇御览。”说完又退了下去。

项安依次拿起四个纸包，仔细观察纸包中的油料后，又摸了摸四个纸包中的油料，对项忠说：“嗯，不错，压榨后的油料果然干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提高一下子，你说的那个什么出油率？”

项忠答道：“父皇，按理来说应该还能提高出油率，但实际操作之中确有太多未知的因素。什么时候能克服这些困难，儿臣也不知道。”

项安听了叹了口气，说：“是为父贪心了，只想着提高出油率后，我大楚的百姓能过的更好一些，却忽略了你的困难。也罢，你只管散开去做，为父绝对支持你，如果真的不能提高出油率了，也就罢了。后人自有提高出油率的一天。”

大太监在一旁听了，暗暗吃惊，难道这个四皇子真的要加入夺嫡之争了吗，看来以后要交好这个四皇子了。

项安又指了指桌上的两罐油，对大太监说：“你把这两罐油拿到御膳房去，让他们今日午膳就用这两罐油来做。”然后又指了指那四个打开的纸包，说：“这些也捡起来吧。”

项忠拜道：“父皇，儿臣想用这压榨后的油渣进行养殖实验，请父皇恩准！”

项忠闻言，说：“儿哪，为父刚才说了，你尽管散开去做，不用事事都向朕请旨”，然后看向大太监，说：“把朕的意思传播出去。我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

项忠等的就是自己老爹的这句话，有了老爹的这句话，自己在上林苑的活动空间就会大得多。但是项忠还想要更多的东西，比如上林苑中的兵士指挥权。于是，项忠说：“父皇，儿臣在上林苑中进行实验，不少需要保密，因此想建立一个集中的作坊区进行生产。此外，为了作坊的安全和保密工作，需要调动上林苑的兵士。还望父皇恩准！”

项安闻言，望了项忠一眼，说道：“可！”然后对大太监说：“去，将上林禁军的虎符取来。”

大太监忙到一旁的耳室中取来了虎符，交给了皇帝。项安接过虎符，走下龙座，走到项忠身前，将虎符交给了项忠，说：“这上林禁军以后就听令于你了！”

项安知道自己便宜老爹的意思，接过虎符，向项安拜道：“定不负父皇所托！”

项安宠溺地摸了摸项忠的脑袋，说：“好！为父相信你！”